“喂，哈利，你說教授神神秘秘的在做什麼？”
在餐桌旁轉了一圈愣是沒找到能吃的東西之後，羅恩失望的對哈利說著閒話。
被幽靈包圍著過萬聖節這事聽起來挺酷的，但是實際也就那樣，尤其是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半大的小孩不抗餓，肚子一抗議，什麼都索然無味了。
“我怎麼知道——”哈利也餓了，要不是他答應過尼克要幫他說幾句好話，他此刻早就溜出去了。
雖然有教授在安全感十足，但是教授又不能用來填飽肚子啊…
“天！”
遠處傳來了驚呼，隨後驚呼像是會傳染一樣遍佈了整個會場。
“發生了什麼！”
“巴羅！”
“快去看看！”
在哈利和羅恩兩人驚訝的對視的時候。周圍場地的幽靈們開始沸騰了起來，乳白色的幽靈們拋下了手中的活，不顧一切的朝著天花板衝了過去。
“他們怎麼了？”
羅恩張大了嘴巴，哪怕他是在魔法界從小張大的也沒見過這樣的景觀，數以百計的白色光團朝著天空射去，簡直像是要把天花板擊穿一樣。
“我怎麼知道！”
哈利的神情同樣驚呆了，他開始四處張望起來，想尋找認識的幽靈幫自己解惑。
可惜並沒有，原本歡樂的地下教室好像就在那麼幾秒就變的空蕩蕩起來——舞者、嘉賓、甚至樂隊都不見了。
那些發出噪聲的樂鋸被散亂的扔在地上，它們的主人早已經朝著天花板衝了過去。
哈利好不容易看到了邀請他來的‘人’，那位差點沒頭的尼克。
這位爵士稍稍落後了其他幽靈一步，但是在哈利疑惑的目光投向他的時候，這位主辦者彷彿賭氣一樣，以比其他人更快的速度衝了上去，一頭撞上了天花板。
那頂燃燒著藍色蠟燭的頂燈散發出的光線在幽靈們穿過時帶起的風中搖擺著，火苗忽大忽小，然後徹底熄滅——黑暗開始侵蝕著本就薄弱的光明，那股寒意在黑暗中愈發明顯起來。
一團巨大的火焰突兀的在半空中出現，隨後，一團藍色的火焰在旁邊也亮了起來。
“還有兩個，波特先生，韋斯萊先生，你們在哪裡？”
教授的聲音從遠方出來，哈利這才掏出了自己的魔杖，用熒光閃爍點亮了它。
“教授，我們在這邊！”
羅恩揮著手——他的魔杖有問題，能不用的話他不會掏出來的。
“安全就好，”教授的聲音傳來，語氣輕鬆，“那些傢伙不地道，走就走吧，還關燈。”
哈利聽到一聲響指傳來，隨後天花板上那盞頂燈的亮度不斷增強起來，這讓他不由得擡頭看向了天空——那些原本熄滅的蠟燭從最裡邊開始一圈圈的被點燃著，雖然燭火的顏色依舊讓人畏懼，但是光明總算是回來了。
‘還行，幽靈們一走施法就輕鬆了許多，成堆的幽靈也夠恐怖的。’
威廉點點頭，手中控制的火團也沒熄滅，“韋斯萊小姐，你和幽靈們的詢問記憶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沒得到答案，但是威廉一看那孩子的臉色就知道什麼情況了——這環境太差了，估計新鮮感過去之後就沒人想多待了，更別說細緻盤問了。
“好吧，那多找找你入學時候交的朋友，看看他們怎麼說，但記得不要承認任何過去的自己許下的條件或者諾言，如果有人強迫你就去找院長。”
威廉毫不猶豫的給麥格教授加了些工作。
“那你們呢，還有沒辦成的事情——誰？”
威廉的魔杖甚至比聲音都快，一道障礙咒在話沒說完的時候就擊向了牆腳。
但是毫無作用，十二匹鬼馬像是嘲諷一樣穿越了障礙咒，上邊的無頭騎士兇狠的朝著場地中央衝擊而來。
‘該死——這算什麼！’
威廉一咬牙，魔杖揮動，詭異的紫光從他的魔杖散發出來，然後瘋狂的奔襲向了爲首的騎士，那個大塊頭的幽靈尖叫了一聲就夾著馬向地下衝去，但是毫無作用，紫色的光芒擊中了他，隨後，薄薄的冰層從它的身體上蔓延開來，迅速的將連人帶馬都凍在了那邊。
原本嘚瑟的騎士們一下子停了下來，無頭的軀體盯著威廉，“你做了什麼！”
威廉連話都沒說，魔杖對準了下一位騎士——剛剛從一羣幽靈裡離開，他的狀態並不怎麼好，黑魔法用不了幾次的。
“我們投降！我們只是來參加宴會的！”
被魔杖指著的無頭騎士迅速舉起了雙手，原本被夾起來隱藏的腦袋掉落在地上，陷下去半個又飄上來，大聲的喊道。
‘參加宴會？’
原本要進行第二次施法的威廉瞬間停了下來——雖然現在這邊空如鬼蜮，但是前不久真的是鬼蜮，一幫幽靈擱這慶祝生日呢…
‘這是遲到的來賓？’
威廉腦子裡懷疑著，但是手上的動作沒停，沒拿著魔杖的手朝自己身後扇了下，“你們幾個，來我身後。”
四個孩子迅速來到了他身旁，威廉這才朝著前方的無頭騎士問起來。
“宴會早就開始了，你們怎麼纔來？”
‘哪裡有宴會？這簡直像是剛剛被搶劫了一樣！’
無頭騎士看著周圍凌亂的地面，內心吐槽著，但是卻不敢表達出來，話說的特委屈，“我們是壓軸的無頭獵手隊，專門爲慶祝尼克的生日來的，我們挺有名的…”
‘挺有名？’
我怎麼沒聽過？阿茲卡班那邊小道消息傳播的夠狠了，也沒聽過這號隊伍啊？
“你們幾個，聽說過無頭獵手隊嗎？”
威廉小聲發問——他這方面情報確實薄弱，雖然身後是學生，但是學生說不定知道的奇聞軼事更多點，尤其是還有兩個純血家的孩子。
但是威廉完全沒想到，最終是他認爲可能回答這個問題的哈利回答了他。
“我記得，教授，”哈利同樣壓低了聲音，“尼克拜託過我，對這隻隊伍的領隊說些好話，他一直夢想著加入這隊伍。”
還真是表演的來賓？
威廉有點尷尬了——相關無頭騎士的故事都是恐怖故事類別裡的，他還看過有關無頭騎士的電影和電視劇，對這種生物一直是挺害怕。那麼多人衝出來，障礙咒也不管用，只能上黑魔法了。
“抱歉，我弄錯了，我以爲是襲擊者。”威廉用帶著歉意的聲音說道，“最近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我太緊張了些。”
“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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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落在地上的那位的頭顱重新飛起來，看著威廉一直沒放鬆下來的魔杖，語氣相當和善。
“能先放了帕特里克嘛，教授？”
“沒問題，”威廉爽快的迴應著——雖然解法很困難，但是既然打錯了人，那麼還是要解決的。
好在對方是幽靈，原本幾乎無法恢復的後遺癥對這些已經死去的傢伙並不起作用，只要魔法解除了，對方還是能死蹦亂跳的…
“太好了，教授，”那位無頭騎士把頭按到了脖子上，從馬上下來，“尼克他們哪去了，不是說今天是尼克五百年忌日嗎？”
“應該是看巴羅去了，我不太確認——”威廉語氣也很和善，畢竟是他太緊張的原因，“巴特一下子衝到上邊去了，我覺得他可能要走下去了，像格雷女士一樣，但是他並沒有在地下室化成光…”
“走下去？”
威廉的推測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剩下來的自稱獵手隊的人一夾自己的鬼馬就朝著上方衝了出去，下馬那位甚至來不及上馬，拉著馬就往上衝…
‘地下的這位你們不管了？’
威廉甚至吐槽都沒吐槽完就不見了那些人的蹤影，他只能揮動魔杖慢慢給眼前被凍住的鬼魂解凍——這可不是個容易活。
魔法本身就擅長於破壞，黑魔法更是把破壞屬性發揮到了極點，相應的，解咒也困難的多，好在是自己的咒語，花了半分多，威廉總算是用最快後遺癥也最大的魔法解開了冰凍——反正幽靈無視後遺癥。
“稍等一下，還有馬的沒解開。”
威廉囑咐著這位大塊頭，但心急的幽靈甚至沒等他施法就扛著被凍住的馬朝著天花板衝了過去，甚至連話都沒多說一句。
“等一下，不解開的話，化凍起碼得半年或者更久！”
威廉朝著天空喊道，但是毫無作用——後半句沒出來對方就已經衝到天花板上了。
“簡直了。”
威廉低聲嘟囔了句，也懶得關他了——反正幽靈不會死，咒語也會自己解開。
他低頭看向了四個學生，“行了，賓主都跑了，我們顯然不用待下去了，回去吃點東西吧，宴會應該還在開著。”
四人自然不會反對，哪怕是還有說好話任務的哈利也沒啥要做的事了，宴會都不開了，還說什麼好話？
——
“教授，您用的是黑魔法？”
回去的路上，一干被震驚的孩子終於恢復了過來，好奇心伴隨著上升的溫度再次恢復了，知識最淵博的赫敏忍不住問了出來。
“當然，黑魔法，畢竟普通魔法被嘲笑了，”威廉點點頭，“我得承認，我有點緊張了。”
“可，可您是…”
哈利有點說不出話來，現在的自衛魔法課前身可是黑魔法防禦課，而這門課的老師居然用黑魔法？
“不理解它的人怎麼對抗它？”威廉笑著迴應，隨著遠離幽靈窩，他的心情愈發的好了起來，非常願意回答問題。
“你想想，一位巫師要是連一本書都沒看過，然後聲稱自己能使用數百種魔法，那不是純粹的瞎說嗎？”
“當然，這個例子不太妥當，但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這門課的教授連黑魔法都不會用，還怎麼教人防禦啊。”
說到這，威廉覺得自己有鼓吹黑魔法帶壞學生的趨勢，連忙補充道。
“當然了，我不是說要面對黑魔法就得掌握它，也不是說使用黑魔法是好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能一輩子不碰黑魔法，畢竟作爲咒語來說，被列爲黑魔法的咒語效果太過於邪惡了些。”
“那教授，尼克他們是怎麼回事？”
見威廉不想再黑魔法上多談，哈利又問出了另外的問題。
“可能是圍觀決定繼續走下去的幽靈吧，你要知道，幽靈們可都是不願面對死亡的存在，”威廉搖頭，“實際上，他們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但就是沒法子鼓足勇氣接受死亡，然後就只能困在幽靈的狀態。”
“可是，那比死亡好吧？”
威廉搖搖頭，“我記得你們低年級的學生放假的時候是不允許施法的，在開學重新拿起魔杖的時候，感覺怎麼樣？”
“不能更棒了，教授！”
“可是成爲幽靈就再也拿不起魔杖了，更別說享受不到美食，再也去不了新的地方，只能在回憶中徘徊著——”威廉嘆了口氣，“失去力量，失去感知，失去探索，這樣的長生，不如死亡呢。”
……
“好了，宴會廳到了，我還有些要緊的事，先得去趟辦公室，你們溜進去，如果被攔住了就說我帶你們參加宴會了——但就這麼一次。”
威廉指了指不遠處，準備和學生分道揚鑣。
今天的宴會他從血人巴羅那邊聽到了不少的秘密，爲了防止記憶混淆，他得快速把這些東西抄錄下來，然後再加以利用。
雖然巴羅沒有在他面前化成光，但看那些幽靈的反應，估計以後再也看不到巴羅了，這些資料也無處詢問了。
‘拉文克勞的資料應該和詛咒無關，不過保險起見，還是留一手——等塵埃落定了送給弗利維教授一份，他應該會喜歡。賓斯教授應該也會喜歡這些資料，但是也得等等再給他，反正賓斯教授等的起…’
一邊抄錄著資料，威廉一邊盤算著這些資料日後的用途。
‘好了，應該沒偏差了。’
兩大張羊皮紙寫滿了今晚的提問，這讓威廉異常滿意。
‘也不知道宴會那邊如何了，肚子都寫餓了。’
“巴特，可以幫我帶一些食物嗎？”
威廉朝著空出喊道。
巴特過了許久才帶著食物過來，“抱歉教授，抱歉！”
小精靈飛快的道歉，“廚房一片混亂，我們在忙著加急準備一些食物給學生們。宴會被那些幽靈們搞得亂七八糟的，皮皮鬼還乘機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