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就是坐這架飛機飛回來的吧？”女兒天真地問。

龍飛搖搖頭：“爸爸是坐火車、拖拉機和汽車回來的。”

“是大卡車嗎？”

“不，是小轎車。”

南雲(yún)朝女兒叫道：“曉菲，快下來，爸爸太累了。”

龍曉菲從龍飛身上滑下來，她睜著圓圓的大眼睛，說：“爸爸，你又抓了幾個狗特務(wù)？”

龍飛接了拖鞋，坐在沙發(fā)上，說：“碰到了一個特務(wù)，可惜讓她跑了，早晚會抓住她?！?

龍曉菲坐在他的旁邊，用力劃了一下紙飛機：“我用飛機炸她！”

龍飛喜形於色道：“子繼父業(yè)，我女兒長大了也做一名公安戰(zhàn)士。”

“我要當公安局長！”

“嗬，我女兒的志氣不小呢！”

南雲(yún)上擺上一桌熱氣騰騰的飯菜，紅燒帶魚，土豆燉雞，乾煸扁豆，雞蛋炒西紅柿，還有龍飛喜歡吃的煮鹹鴨蛋。

吃過飯後，全家三口人圍坐在客廳，南雲(yún)打開了留聲機，播放了一曲輕快的音樂，曉菲表演了一段舞蹈，還朗誦了李白的一首詩：“窗外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

龍曉菲表演完節(jié)目，撒嬌地撲到爸爸的懷裡：“爸爸，你也翼演一個節(jié)目?！?

龍飛想了想，說：“我朗讀蘇聯(lián)大文豪高爾基的一段話，‘如果你想用漂亮的衣服打扮自己，不如用豐富的知識武裝自己’?！?

“不行，太短了，再說一個?！?

龍飛想了想，又說：“我朗誦毛主席的一首詩：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妝愛武裝?！?

龍曉菲高興地拍著小手：“好，爸爸的節(jié)目好，該媽媽了?！彼想?yún)，目光裡閃爍著期待。

龍飛說：“南雲(yún)，你就出一個節(jié)目吧?！?

南雲(yún)想了想，說：“我說一個謎語，你們來猜？”

龍曉菲說：“好?！?

南雲(yún)說：“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龍曉菲歪著小腦袋想了想，說：“水不流是沒有聲音的，可能是池塘裡的水。不是春天，那就是夏天，夏天有荷花呀，北海公園裡的荷花開得可好了。秋天有菊花呀，白菊，黃菊，墨菊；對，冬天也有花，是梅花……”

南雲(yún)搖搖頭：“不對?！?

龍曉菲陷入了沉思，忽然說：“人來鳥不驚，小鳥一定是睡著了，人來了它沒有醒來，所以，所以小鳥什麼也不知道?！?

南雲(yún)說：“曉菲，你大膽地想象，才能找到真正的謎底?！?

龍曉菲想了想，急得小臉通紅，嘴裡喃喃自語：“人來鳥不驚……人來鳥不驚……”

龍飛指著牆上的一幅“開國大典”的宣傳畫：“曉菲，你的思路再開闊一些。”

龍曉菲眨巴眨巴眼睛，說：“噢，是畫兒，是牆上掛的畫兒！”

龍飛點點頭，說：“是畫兒，曉菲，要多動腦筋?！?

南雲(yún)看著牆上掛的鐘錶：“曉菲，天不早了，洗一洗上牀睡覺了。”

龍曉菲擡起頭問龍飛：“爸爸，明天你能帶我去陶然亭公園劃船嗎？”

龍飛搖搖頭：“曉菲，爸爸還有工作，以後有機會再帶你去劃船，咱們?nèi)ヮU和園昆明湖劃船，那裡的湖面寬?！?

“佛香閣可漂亮了?！饼垥苑普f完走向衛(wèi)生間。

女兒睡熟後，龍飛到衛(wèi)生間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南雲(yún)給他拿來疊得整整齊齊的內(nèi)褲和背心。

南雲(yún)愛憐地望著龍飛，說：“龍飛，你可有些瘦了，別太累了?！?

龍飛一邊用毛巾擦拭著身體，一邊說：“累點沒什麼，就怕案情沒有多大進展，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