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點點頭。

她知道，今天來這裡的重頭戲到了。

她倒是想看看。

這羣人會問出什麼樣的問題來。

邊永寧：“第一個問題。”

“歷史上所有的變化，是不是都跟仙人有關(guān)？”

這是一個很基礎(chǔ)的問題。

甚至現(xiàn)在研究所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但他們還不敢確信。

而且這個問題還隱藏著另外一個問題。

那就是。

仙人真的存在嗎？

可以說。

這是一個問題，但也不僅僅是一個問題。

武曌倒是沒有考慮那麼多。

她直接點頭承認(rèn)了這一點。

“當(dāng)然。”

簡單的兩個字。

就讓研究所裡的一羣老者震動不已。

是真的。

這個世界，真的存在仙人。

而且仙人也和歷史上的所有事情有關(guān)係。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但這似乎也是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釋。

邊永寧沉吟一聲。

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出乎他的意料。

甚至可以說。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早就知道了。

之所以會問這麼一個問題。

無非就是爲(wèi)了知道武曌的態(tài)度。

想要看看武曌會怎麼回答。

武曌的回答，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結(jié)果就是。

沒有什麼驚喜。

武曌似乎非常明白說話的藝術(shù)。

能簡單的話。

她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

這也就杜絕了邊永寧從武曌身上套話的可能。

“第二個問題。”

邊永寧仔細(xì)的考慮之後，才終於開口。

“仙人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研究所裡一片沉默。

所有人都在等待武曌的回答。

武曌稍微考慮了一番。

“目前來看，仙人只是想要發(fā)展信仰。”

“並沒有其他的目的。”

各個朝代的發(fā)展是一個意外。

林川提供的幫助很少。

絕大多數(shù)都是朝代之間的互相幫助。

纔有瞭如今的局面。

林川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只是一箇中轉(zhuǎn)站。

他開闢的時空通道。

給了這些朝代互相聯(lián)繫的途徑和方法。

僅此而已。

至於說其他的目的。

武曌不知道，應(yīng)該也沒有。

畢竟以仙人如今的力量。

想要什麼都可以輕易得到。

完全沒必要從那些朝代身上下功夫。

而且林川也根本不下功夫。

現(xiàn)在哪怕是對於信仰的收集。

林川都是佛系的態(tài)度。

更別說是各個朝代的發(fā)展了。

對於這個答案。

邊永寧明顯有些不太滿意。

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一個是因爲(wèi)答案太少。

其次就是武曌不確定的語氣。

語氣如此不確定。

那結(jié)果十有八九也不準(zhǔn)確。

做科學(xué)的。

要的就是一個準(zhǔn)確的結(jié)果。

這樣似是而非的答案，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

邊永寧心中有些失望。

但他也不好明說什麼。

畢竟武曌能配合他們的調(diào)查已經(jīng)是好事。

他們不可能要求武曌什麼都知道。

他們更沒有資格和立場。

要求那位神秘的仙人出面解答他們的問題。

猶豫了一下，邊永寧問出了第三個問題。

“可以請您詳細(xì)說說，仙人是如何幫助其他朝代的嗎？”

這是一個開放性的問題。

也能讓武曌多說一些。

只要武曌願意多說。

那他們就能從武曌的回答當(dāng)中得到不少有用的東西。

武曌倒是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

不過她也很清楚，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因此她考慮之後，才緩緩開口。

“仙人周遊萬界，在歷朝歷代留下自己的神蹟和恩惠。”

“歷朝歷代因此信奉仙人。”

“並且歷朝歷代的皇帝，也因此得到了互相交流的機會。”

武曌沒敢多說。

她生怕說的太多。

泄露了林川的秘密。

但實際上。

林川如今的實力，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這些事情。

哪怕是他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難道有人敢對他動手嗎？

以林川如今的實力。

輕而易舉就能覆滅這個世界。

如果真有人不知死活的話。

林川也不介意在現(xiàn)實世界出手。

他又不是不能出手，只是懶得出手而已。

邊永寧沉默了。

他在考慮著這些事情的真實性和能得到的有用情報。

首先不說別的。

光是能自由的穿梭各個世界，就足以證明仙人的能力。

更別說仙人還能讓無數(shù)世界的皇帝進(jìn)行交流。

想想吧。

曹老闆、嬴政、劉徹和李二坐在一起高談闊論的場面。

想想都覺得很有顛覆性。

如此說來的話。

那仙人的實力恐怕超乎他們的想象。

招惹仙人，是肯定不可能的。

而仙人擁有的力量。

恐怕也是仙人獨有的。

他們也別想了。

最起碼。

以現(xiàn)在的科學(xué)技術(shù)。

是根本不可能進(jìn)行復(fù)制的。

除了這個之外。

邊永寧也很在意一件事情。

那就是爲(wèi)什麼所有歷史的改變，都是沒有後續(xù)的？

從現(xiàn)在來看。

西周、大秦等等朝代。

明明已經(jīng)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所有的變化，都戛然而止。

到了後續(xù)的記載當(dāng)中。

就全都變成了正常的歷史。

這根本不符合歷史的正常發(fā)展歷程。

他們無法理解這種現(xiàn)象。

如果仙人真的改變了過去。

那對於過去而言。

未來也會跟著改變。

可現(xiàn)實是。

未來依然是沒有變化的。

這一點，似乎根本無法解釋。

邊永寧問出了這倒數(shù)第二個問題。

武曌搖搖頭。

這就涉及到它的知識盲區(qū)了。

他怎麼可能知道這麼高深的問題？

哪怕是將這個問題交給林川。

林川也未必能回答。

實際上，林川還真知道答案。

但武曌和贏陰嫚顯然不可能詢問林川這樣的問題。

別說是詢問了。

哪怕是林川主動說。

只怕武曌和贏陰嫚也根本不感興趣。

對於她們來說。

過去不管如何改變。

對於他們而言都沒有任何影響。

他們爲(wèi)什麼還要在意這種變化呢？

邊永寧心中有些失望。

雖然請到了武曌和贏陰嫚。

但最後得到的結(jié)果，卻並不能讓人滿意。

一些他們這些老傢伙真正在意的問題。

武曌和贏陰嫚都無法給出解釋。

而且。

他們總感覺武曌的回答中有所保留。

倒不是說武曌說謊了。

而是武曌沒有完全把話說出來。

還留了一部分。

當(dāng)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