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若彤也感覺有些渴了,就小小的呷了一口,獨(dú)特的酒精味道瞬間在胸腔內(nèi)擴(kuò)散,感覺舒服極了!
不由得又咂了一口,香甜的味道更加濃郁。
就這樣,一口口下來,半瓶子都進(jìn)去了。
等顧銘西端著蔬菜沙拉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若彤微醺的半跪在沙發(fā)旁的的地毯上。
“若彤,喝醉了?”顧銘西上前一看,見她兩腮微紅,眼神迷離。
看旁邊已經(jīng)空了大半的酒瓶,不禁寵愛似的說她,“你這酒鬼!這麼好的酒就這麼被你牛飲了!”他還想兩人一起慢慢對喝的呢。
若彤聽到耳旁的聲音,費(fèi)勁的睜開眼睛,“嘻嘻”的笑起來。
“銘西啊,這酒真好喝,你也喝點(diǎn)!”說著,就把酒杯往顧銘西嘴上碰。
顧銘西只顧著把她抱起來,酒杯卻被她一個拿不穩(wěn),半杯酒就順著他的衣領(lǐng)口倒了進(jìn)去。
“你上次醉酒可沒這樣啊!”想起在德南市若彤的那次醉酒,顧銘西覺得有些後怕,萬一是別的男人——
上一次是他錯了,這一次不能一錯再錯了。
他帶她來本就是想好好溫存一番的,現(xiàn)在看來,是被自己的“好心“給破壞了,早知如此,就不該去拿酒!
顧銘西剛把若彤放在牀上安頓好,就聽見大門被人“嘣嘣“的砸個不停。
開了門,卻是席仲夏。
席仲夏臉色著急,一見到顧銘西都來不及喘幾口氣,“顧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快,快走!”
顧銘西詫異,“你怎麼來了?是錦年告訴你的?什麼事?”
席仲夏俊臉鐵青,“你媽到處打電話找你!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後來找到我,我也是問了一圈後,錦年才告訴我說你在這裡!”
顧銘西掏出手機(jī)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關(guān)機(jī)了。
邊開機(jī)邊問道:“到底是怎麼了?知道她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不知道,只說找到你後就趕緊給她回電話。”
開了機(jī),果然有二十幾個母親打來的未接電話。
顧銘西剛打過去,那邊就是一頓臭罵。
“顧銘西,你馬上給我回家!立刻!馬上!”
“媽,我說了過兩天要回去的嘛!你急什麼!”
“佳雯住院了!你馬上給我回來!”
佳雯?佳雯怎麼會住院?
顧銘西覺得莫名其妙,“媽,佳雯住院,你找我?guī)质颤N,我又不是醫(yī)生!”
“你個臭小子!還不是你惹得事!你要是不馬上回來,就等著看那個什麼若彤一無所有吧!”
席仲夏聽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聽顧銘西的話,好像牽扯到了藍(lán)佳雯。
“顧少,發(fā)生了什麼事?”
顧銘西看看臥室方向,語調(diào)低沉,“佳雯住院了,具體情況我媽沒說,就說要我趕緊回去。”
“那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佳雯這個時候說不定正想念你呢——”席仲夏忽然捱了顧銘西一拳,趕緊改口,“那個,你只是和藍(lán)佳雯關(guān)係比較好而已,你回去又不能幫忙。”
顧銘西皺眉,“我也覺得奇怪。可是我媽說的很著急,又說——如果我不馬上回去,就讓若彤一無所有。”
席仲夏朝他眼神的方向看了看,一笑,“怪不得躲到這裡來,原來是佳人有約啊!就連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都能放到一邊啊!”眼睛一個勁兒往裡瞟,“這個佳人也讓我看看唄!”
“去,去!”顧銘西攆他到一邊去,“你身邊的鶯鶯燕燕還少啊!”
思及正醉酒睡著的若彤和母親說的話,不禁有些爲(wèi)難。
“我覺得你還是馬上回去一趟比較好,你媽打了這麼多電話找你,肯定也是真的急壞了,萬一佳雯真的有什麼事就糟了。至於裡面的那個女人,你交給我就好了!哦——”剛纔的位置又重重地捱了一拳。
“我沒說別的啊!我又不是要佔(zhàn)她的便宜!我的意思是我會幫你向她解釋!你看你想哪裡去了!”席仲夏疼的臉都變形了。
顧銘西哼了一聲,不理她。
想了想,還是找了紙和筆來,刷刷寫起來。
席仲夏見他遮掩,不禁有些冒酸氣,“你以前追女生還是我?guī)湍銓懬闀‖F(xiàn)在倒是知道對兄弟遮遮掩掩了!果然是見色忘義!”
“別忘了,情書的最後你都署了自己的名字,害我在女生面前丟人!”顧銘西回?fù)簟?
席仲夏“嘿嘿”笑兩聲,剛想往臥室的方向挪腳步去看看,卻被顧銘西擋在身前。
“你開車帶我回去!”
席仲夏一瞪眼,“憑什麼!”
“就憑酒吧裝修擴(kuò)建是我出錢!”
席仲夏頓時氣短。
顧銘西在席仲夏火急火燎的驅(qū)車趕回家裡後,卻發(fā)現(xiàn)家裡坐滿了人。
除了自己的父母,竟然還有藍(lán)佳雯一家人,而且藍(lán)崇江正嚴(yán)肅的坐在那裡。
正在納悶,卻聽見父親顧文揚(yáng)說道:“你回來了?仲夏,聽說你哥哥孟夏剛回家,你還不知道吧!”
“真的嗎!”席仲夏一聽哥哥從國外回來了,心裡惦記著要他帶回來的朗姆酒,也顧不得這屋裡奇怪的氣氛,一溜兒煙的跑了。
顧銘西按下疑問,一一問候。
“藍(lán)伯伯,我媽說佳雯她住院了,怎麼回事?”心裡奇怪藍(lán)佳雯住院,爲(wèi)何她的父母卻在他家裡。
“這件事很難三言兩語說清楚。”換下了一身戎裝,藍(lán)崇江依然是軍人風(fēng)範(fàn),話語間威嚴(yán)有加。
“藍(lán)伯伯,那佳雯她好點(diǎn)了沒有?”顧銘西心裡直打鼓,從沒見過如此嚴(yán)肅的藍(lán)崇江。
藍(lán)佳雯的母親舒琳一直用責(zé)備的眼光一直看著顧銘西。
藍(lán)崇江眼神一暗,“銘西,聽說你和電視臺的一個記者住在一起?”
“是,她叫若彤,我喜歡她!”
“混賬!”顧文揚(yáng)一下子火冒三丈,妻子何靜急忙安撫:“好好說話!你上次就和銘西吵起來,不也是沒有解決問題!”
顧銘西不怕,“我就是愛她,已經(jīng)向她求婚了!”
舒琳和藍(lán)崇江的臉色頓時冷如冰霜。
“你敢!”顧文揚(yáng)再一次怒不可遏,“我不允許!”
“爸!我愛她!我想和她在一起有什麼不對!”顧銘西爭辯。
父母四人相視,表情各不相同,一時之間,彷彿聽得見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終於,藍(lán)崇江卻重重的嘆息一聲,“銘西,你和那個叫若彤的女人真的不能在一起!你和佳雯的婚事,是佳雯親生父親臨死前就已經(jīng)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