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幾人上了二樓,看著懸樑上掛著各式各樣的吊牌,牌子上寫著都是當世無二的詩句,幾人不禁嘖嘖稱奇。
不過還沒等到李建成問這些詩句是出自何人之手的時候,一個爽朗的叫聲便響了起來:“呵呵,大哥,這上元節(jié)果真熱鬧的緊,想不到大哥也出來了!”
看著滿臉笑容的李世民,李元吉便由衷的厭惡,虛僞、惡毒這些字眼一直在李元吉心中徘徊。
李元吉身旁的魏徵一臉不屑的看著李世民。
“喲,二弟也在此?”李建成興奮的說道。兩人看起來竟到真有那麼一股親兄弟的樣子。
“一起吃否?”李世民指著不遠處的尉遲敬德等人。
“不必客氣了。”李建成三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博士便端著一盤菜送了上來,魏徵看到後問道:“此菜何名?”
“雄雞報曉,客官。”博士指著盤中的紅燒大公雞說道。
“我看應該叫牝雞司晨!”魏徵聲音很是高昂。
牝雞司晨?魏徵的意思很明顯,你秦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好你的藩王就好,不要想著和自己身份不符的事,打鳴的事留給公雞就好了!
李世民聽了這話,麪皮忍不住一陣抖動,杜如晦自然也知道魏徵這句話的意思,這很明顯是含沙射影,老杜當即不悅,隨即準備反駁。
可還沒等到老杜說話,許子陵便叫了起來:“博士,我們要的“狗吠千里”是否已好?”
許子陵可不知道眼前這主就是未來的名臣魏徵,毫不留情的把剛剛慷慨激昂的魏徵比喻成了狗。
“好你個浪蕩小子,竟如此侮辱某?”魏徵當即暴怒。
可是看到許子陵幾人像是沒事人一樣,有說有笑,不禁愈加的生氣:“那個市井兒是何人?”
“此人乃二哥府上的一名校尉,發(fā)跡好像是因上次狩獵的時刻救了二哥。”李元吉看了看許子陵眼中狠辣之色一覽無餘。
李元吉還不知道,準確的說許子陵的發(fā)跡是斬殺楊文幹!
“呵,上樑不正下樑歪,毫無教養(yǎng)之輩,難登大雅之堂!”魏徵一臉不屑的說道。
許子陵並沒有把魏徵的話聽在耳內(nèi),反正你說我,我又不會掉一塊肉,不過袁天罡卻不樂意了,什麼他孃的叫上樑不正下樑歪?罵誰呢你個老雜毛!
“博士,這詩都是何人所做?”魏徵沒有理會許子陵等人,道不同不相爲謀。
袁天罡看了看魏徵,認爲這人很可能是李建成府上的一個馬仔,越看越不爽,笑呵呵的說道:“何人所做?就是適才說“狗吠千里”,也就是您口中下樑歪的小郎君!”
袁天罡覺得魏徵剛剛說的一番話很是看不起許子陵,而許子陵是自己的徒弟,看不起許子陵就等於看不起自己,所以有必要吹吹牛逼,讓你自己打自己的臉!什麼叫上樑不正下樑歪?什麼叫毫無教養(yǎng)?毫無教養(yǎng)能做出這些詩?你才毫無教養(yǎng),你師父更毫無教養(yǎng)!
“呵呵,笑話,市井之徒焉能做出此詩?依我說這些還是街頭乞索兒所出呢!”魏徵笑呵呵的說道,魏徵知道這是秦王府那羣人在打腫臉充胖子,就是秦王府的房玄齡、杜克明之輩也不可能做出這些詩!
對於魏徵和秦王府這種針尖對麥芒的對話,兩個大領(lǐng)導李建成和李世民並沒有出言勸說,也就是說兩人其實是默認認可的。
“要不您現(xiàn)場來一句?”魏徵一臉不屑的對袁天罡說道。
“我……徒兒,給他來一句!”袁天罡看到魏徵那一臉不屑的表情後,雄性激素爆發(fā),很不負責任的對許子陵說道。
許子陵一直在袁天罡旁邊拉著袁天罡,口中一直嘟囔著,師父莫要衝動。可是袁天罡覺得此刻是在李世民面前展王霸的最佳時機,所以便不顧許子陵的勸說,一個勁的大肆表著自己的忠心和自己認爲光芒四耀的霸氣。
本來袁天罡心中已經(jīng)想好應對政策的,你要讓我做詩,我就不做,你也不能拿我怎樣,可是看到魏徵那種瞧不起自己,一臉不屑的樣子後,袁天罡怒血上涌,滿臉漲紅,想著自己做不出來,便拿許子陵做了擋箭牌,反正這樣即便丟人也是許子陵!
“師父,還是你來吧?”許子陵一臉苦相的說道。
“去,趕快隨便來一首霸氣的詩句,反正我說的是你,丟人也不管我的事,你自己看著辦。”袁天罡抓著許子陵的衣袖,小聲道。
“操,師父好算計,霸氣的事您來幹,丟人的事我來扛?”
李世民看著一臉爲難的兩人,不禁笑呵呵的說道:“依我看且算了吧,您說呢大哥!”
“呵呵,想不到二哥府上多是這種江湖術(shù)士之輩啊,依我說這種人留在身邊也沒個用啊。”李元吉笑呵呵的說道,此刻心中別提有多爽,還是魏公厲害,想不到這文人之嘴有時候比武力來的更加好用。
“呵,其實作詩卻也不是很難。”許子陵說道。
許子陵來長安之前本有兩個打算,因爲他不知道歷史會不會改變,所以把粘豬兒安排到了太子府,心想著若是真的讓李建成繼承大寶,自己也好有另一個選擇。
不過許子陵從李元吉的眼神中發(fā)現(xiàn),自己這一輩子是絕不可能站到太子集團了,現(xiàn)在有李世民的庇佑,李元吉還不敢對自己怎麼樣,可若是李世民失敗了,等著自己的只有死!
許子陵一直想不明白,爲什麼李元吉會對自己這麼狠辣,僅僅是因爲一句話?那麼此人的胸襟該有多小?
“是不難,打油詩誰都會做!”魏徵的意思很明顯,要做,就要和這些詩句有的一拼。
一旁的程咬金拽了拽杜如晦的袖子,道:“我說酸秀才,你快些想一首,這小子哪能做什麼詩?”
“別吵,我這不是在想嘛,不過說不定這小子還真能做出!”杜如晦想起第一次在“蘇五家”許子陵所做的《秋夕》,不禁對許子陵抱有一絲希望。不過要在這麼短時間內(nèi)能想出一首和這些齊名的詩句可真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