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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作死的節(jié)奏

村民們被葫蘆這麼一喝,嚇得立即消音,急急往後退。

他們可沒忘了葫蘆在村裡是煞神一樣的存在,也都認(rèn)爲(wèi)林管家是被葫蘆打的。

當(dāng)時他們在外面,可都聽到了林管家叫得有多悽慘,後來被扔出門口,不但?青臉腫,連手指頭都少了一根,血淋淋的,很嚇人。

雖然很怕葫蘆,但他們還是難抵好奇心作祟,才守在這裡,原想只要裝出關(guān)心之態(tài),葫蘆應(yīng)該會客氣一些,哪知葫蘆依舊如此兇悍。

“走就走,這麼兇做什麼?”剛纔那個年輕媳婦嘀咕道。

“也許是茯苓要給人做妾了,他心情不好吧。”

“茯苓給人做妾,她娘是不是不樂意啊?不然,臉色咋那麼難看?”

他們議論著走開了,葫蘆的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要不是揹著薛氏,恐怕會衝上去,將這些多嘴多舌的村民暴打一頓。

“茯、茯苓,什麼下聘?爲(wèi)什麼他們說你要給人做妾?”薛氏聽了一耳朵,卻還是一頭霧水。

“先進(jìn)去再說。”孟茯苓催促道,她的臉色難看之極。

待進(jìn)了屋。薛氏纔想起梅香和小雞翅沒一起回來,“糟了!茯苓,梅香和小雞翅還在那裡。”

孟茯苓臉色略一變,暗惱自己不應(yīng)該,一進(jìn)院子,葫蘆便捉了一個丫鬟問了薛氏在哪個房間。

入了房間,她被薛氏差點(diǎn)受辱那一幕激得理智差點(diǎn)全失,一時倒把小雞翅她們忘了。

她正要讓葫蘆再去一趟,韓樺霖就把梅香和小雞翅送來了。

“謝謝你了。”孟茯苓對韓樺霖道,暗想又欠了他人情,再用新菜品來還的話,便顯得沒誠意了。

韓樺霖?fù)u頭,“朋友間,何須如此客氣?”

頓了一下,他又道:“有一事,我想提醒你們一下,祝來福背後的主子是京裡的權(quán)貴,我們可以收拾他,就是殺他不得。”

“京裡的權(quán)貴?難怪這麼囂張,羅志勇也不敢得罪他。”孟茯苓眉頭緊蹙,氣恨得不行。

葫蘆心道羅志勇也不敢得罪我呢,孟茯苓不知他所想,韓樺霖卻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

孟茯苓苦笑,隨便來個什麼權(quán)貴,她便得罪不起,但這口氣她實(shí)在咽不下去。

她不過是想在古代安身立命,怎就如此難?總是有一堆人見不得她好。

深吸口氣,她道:“你們聊,我去整治幾個菜給你們下酒。”

“不了,今日你也累壞了,我先回去,有事再讓人到酒樓找我。”韓樺霖婉拒了。

他知道孟茯苓要整治酒菜,不過是想答謝他,但見她眉眼間顯露出來的疲憊,他便心有不捨。

葫蘆不喜韓樺霖看孟茯苓的眼神,冷哼道,“算你識相!”

韓樺霖一走,薛氏便忍不住出來,握住手孟茯苓的手,著急道:“茯苓,你快告訴我,下聘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

薛氏聽了村民們的議論,隱隱猜到下聘的對象是她,可他們卻扯到孟茯苓身上,若不弄清楚,叫她如何心安?

“這——”孟茯苓有些猶豫了,她還沒想好要怎麼告訴薛氏。

要是實(shí)話實(shí)說,薛氏定難以接受,可她又不想說謊,一時之間,孟茯苓陷入了左右爲(wèi)難之境。

葫蘆看出了孟茯苓的爲(wèi)難,便搶在她之前。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薛氏。

末了,他得了孟茯苓一記白眼,還被她用力踩了一腳。

葫蘆不認(rèn)爲(wèi)自己說實(shí)話有錯,而且就算不告訴薛氏,她早晚也會從別人口中知道。

薛氏聽後痛哭不止,“茯苓、茯苓,都是我害了你,不能讓你爲(wèi)我壞了名聲啊——”

“娘,別自責(zé)。不關(guān)你的事。再說,名聲又不能當(dāng)飯吃,嘴長別人身上,愛怎麼說,隨他們。”孟茯苓輕拍薛氏的背。安慰道。

其實(shí),她更想說的是名聲這東西,她早就沒有了,多了這一樁又如何?

“不行,我要去澄清,不能讓人誤會你。”薛氏輕手推開孟茯苓,就要往走。

“什麼澄清?只會越描越黑!”孟茯苓拉住薛氏,不讓她出去。

自知道薛氏被捉,孟茯苓就一直擔(dān)心受怕,現(xiàn)在又要耐下性子哄薛氏,她實(shí)在很累、頭很疼。

“伯母,她累壞了!”葫蘆的耐心向來有限,見孟茯苓一臉疲憊,語氣便重些了。

引得薛氏更加愧疚,卻不敢再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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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到底因爲(wèi)傷心、驚嚇過度,病倒了,人也日漸消瘦,令孟茯苓憂心不已。

身體上的病易治,難醫(yī)的是心病,旁人勸不管用,只能等她自己想通了。

孟茯苓也是事後才知道當(dāng)時薛氏還被灌了藥,不用說,肯定是媚藥。

幸虧小雞翅令薛氏把藥吐了,但不管孟茯苓怎麼問,小雞翅就是不肯說自己爲(wèi)何有催吐的能力。

這會子,孟茯苓正親手爲(wèi)薛氏燉補(bǔ)湯,李珊瑚就來了,直接往廚房鑽,見了孟茯苓,便著急道:“茯苓,外頭都在傳下聘的事,傳得很難聽。”

“隨他們說罷!”孟茯苓皺了下眉,便說道。

“哪能隨他們說?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說的?他們說你——”李珊瑚替孟茯苓抱不平。

“好了,那事你辦得怎樣?”孟茯苓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

李珊瑚的心較粗,被孟茯苓這麼一說,果然注意力都轉(zhuǎn)到自家的事上了,“他們見我在制粉條,硬要我教他們…………”

原來孟茯苓教李珊瑚制粉條,不過沒把粉碎機(jī)拿出來,紅薯只讓她剁碎。

過濾漿液的技術(shù)也有所保留,至於漏粉則用一種名爲(wèi)‘泄草’的空心草。

泄草內(nèi)部空心處有一層粘稠的液體,人若食用會導(dǎo)致泄腹,若用來漏粉的話,漏出的粉條吃了肯定會泄腹。

孟茯苓要李珊瑚趁周婆子他們在家時制粉條,如今誰都知道粉條賺錢,周婆子他們見了肯定會意動。

果然如她所料,周婆子硬要跟李珊瑚學(xué),學(xué)成之後,可想而知。

“他們不認(rèn)得泄草,吃了製出的粉條泄個不停,也沒當(dāng)回事。”李珊瑚說著,便忍不住笑了起來。覺得很解氣。

說話間,李珊瑚幫孟茯苓打下手,整了幾個好菜。

孟茯苓還讓李珊瑚去喊連大輝一起來吃。

******

周婆子見大兒子兩口子都不在家,就招了老伴和小兒過來,三人湊在一起共謀發(fā)財(cái)大計(jì)。

“我說咱們也開個作坊吧?”周婆子說道,她眼熱孟茯苓的作坊已久,如今得了制粉條的方子,自然也想開個。

“嘁,俺說娘,開作坊是要這個的。”連大金伸出兩根手指頭搓了搓,又問道:“你和爹有嗎?”

“有個屁!家裡的存項(xiàng)都被你賭光了,還好意思說?”連時木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擡手賞了連大金一記爆慄。

“哎喲!爹,俺可不信你和娘沒藏些棺材本,快點(diǎn)拿出來吧,咱們也能蓋個作坊,過過當(dāng)東家的癮。”連大金捂著被敲疼後腦勺,嚷嚷道。

“上次都被你拿去賭了,哪裡還有什麼棺材本?”周婆子埋怨道。

“不一定要蓋作坊才能制粉條啊,可以把大輝兩口子趕出去,空出來屋子就能充當(dāng)作坊啦!反正他倆鬧著要分家。”連時木一拍腦門,想出了這個‘好主意’。

“不行!分了家,家裡活誰來幹?誰賺錢給咱們花用?”說到分家,連大金反倒是第一不同意的。

“孃的傻兒子,等賣了粉條,賺了大錢,哪裡還要幹活?”周婆子呵呵笑道。

連大金想起來制粉條還是李珊瑚教的,“大嫂不也會制粉條嗎?萬一她也想靠這個賺錢咋辦?”

“她敢?看老孃不扒了她的皮!”周婆子老眼一瞪,悍悍道。

連時木點(diǎn)頭附和,“諒她也不敢,可咱們家裡沒銀子可買紅薯、僱工人,粉條制好了得賣給誰?”

“銀子咱們可以到交引鋪借貸啊,粉條就賣給上回來的那啥酒樓的掌櫃。”連大金提議道,他出入賭坊的次數(shù)多了,倒也知道城裡有專門讓人借貸銀子的交引鋪。

“我知道,是鴻運(yùn)酒樓的畢掌櫃,出手可闊綽了。”提到鴻運(yùn)酒樓,周婆子笑得合不攏嘴,上次她不過引個路,就得了二兩子。

三人又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等李珊瑚和連大輝回家了,立即提出分家的事。

狠心的老兩口,只分了一隻鍋、幾個籮筐、和一點(diǎn)子苞谷面給連大輝兩口子,就把他們掃地出門。

周婆子甚至還威脅李珊瑚不得把制粉條的法子教給別人,也不能拿來賺錢。

李珊瑚早料到黑心的公婆會做得這麼絕,也不覺得有什麼,倒是連大輝被爹孃舉動傷透了心。

小兩口無處可去,自然得去投靠孟茯苓。

早在蓋作坊時,孟茯苓就讓泥瓦班子把原來住的茅草屋也拆了,蓋了一間房子。

孟茯苓本來還打算日後作坊擴(kuò)大,也用來當(dāng)作坊的,現(xiàn)在便給連大輝和李珊瑚住。並借了銀子給他們先花用。

連大輝是老實(shí)人,自然不肯白佔(zhàn)孟茯苓的好處,就提出要幫她幹活。

孟茯苓便讓他們兩口子到作坊裡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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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週婆子他們知道連大輝兩口子被趕出家門,反而住上了新房子,還有銀子置辦物事兒,都?xì)獾醚腊W癢的。

同時,他們更加眼紅粉條買賣,更下定決心要把粉條生意給做了起來。

這一日,連大金趕了自家的牛車、載了周婆子一起進(jìn)了城,先去交引鋪用自家的田地作爲(wèi)抵押,貸了二十兩銀子。

因爲(wèi)母子倆見了白花花的銀子,就興奮得要命,加上目不識丁,便隨便地在借貸契紙上按下手印。

殊不知這些個交引鋪內(nèi)裡黑得很,專會坑那些不識字的人,契紙一簽,形同簽了賣身契一般。

離開交引鋪後,母子倆拉著幾個路人問詢到了鴻運(yùn)酒樓的位置,好不容易尋到,見酒樓裝潢氣派,眼睛皆是大亮。

他們想也沒想,就大步邁進(jìn)了鴻運(yùn)酒樓的門檻兒。

鴻運(yùn)酒樓的小夥計(jì)們這些日子可是過得水深火熱,東家和畢掌櫃都被人揍得半死。

兩人都受傷,酒樓總不能沒人看顧,好在畢掌櫃的傷勢比祝來福輕,便拖著傷體來酒樓坐鎮(zhèn)。

可作爲(wèi)一個傷員,連養(yǎng)傷都不能,自然心情不佳,於是小二們就倒了黴。

但凡犯了一點(diǎn)兒小錯被抓到,保管會被掌櫃的當(dāng)成撒氣筒。

惹得人人都是如履薄冰,生怕下一個犯到掌櫃手裡的就是自己。

這會,兩個小二趁著大堂裡客人不多,湊在一處低聲抱怨。

突然瞧見兩個農(nóng)人打扮的老婦人、和長得賊眉?目的年輕人進(jìn)來。

兩人想也沒想就三兩步竄了過去,呵斥道:“哪裡來的土包子?趕緊滾出去!”

周婆子賠著笑臉說道:“小哥兒,小哥兒等等,我們是來找你們畢掌櫃的,我們有好買賣要同他商量。”

“算了吧,我們掌櫃的哪有功夫搭理你。”兩個小二開口就攆人,任憑母子倆磨破嘴皮子。都不肯鬆口。

母子倆一人一邊,雙手都死死扒著門框不鬆,周婆子連聲央求著:“小哥兒,我們是真有大買賣要找畢掌櫃,讓我們見見畢掌櫃吧。”

兩個小夥計(jì)拽不開他們,於是更加惱火,但連大金被攔得不耐煩了,就衝周婆子使了個眼色。

周婆子一看就明白兒子的意思,立即鬆手放開門框,坐在地上撒潑似地大聲嚷道:“畢掌櫃,畢掌櫃!我是嶺雲(yún)村的啊,我要找你談賣粉條生意啊!”

這時,畢掌櫃接了報信、拄著柺杖趕來。掃了一眼,倒認(rèn)出周婆子來。

畢掌櫃一想到自己這一身傷是嶺雲(yún)村的村民打的,而周婆子母子又是嶺雲(yún)村的人,怒火就蹭蹭直燒。

他狠狠瞪了他們一眼,轉(zhuǎn)頭看向伸長脖子好奇張望的食客,拱手行禮說道,“小二沒規(guī)矩,讓各位貴客看了笑話,各位千萬莫要壞了興致啊。”

和食客們客套幾句,畢掌櫃便對周婆子他們道:“你們跟我來!”

母子倆第一次來到這般富貴之處,睜大著眼睛到處張望,一時竟覺得兩隻眼珠子都不夠用了,傻呆呆的模樣看得一路經(jīng)過的小二們嗤笑不已。

待進(jìn)了畢掌櫃辦事用的廂房。畢掌櫃冷臉問道:“你們來做什麼?”

其實(shí)畢掌櫃很想把他們趕出去,但聽到他們說有生意要與他談,便想看看這兩個土包子想做什麼。

兩人一聽畢掌櫃開口問詢,笑得更加諂媚了,周婆子上前道:“掌櫃的,我們知道貴酒樓想買粉條,如今我家也要開個粉條作坊,想賣給貴酒樓。”

畢掌櫃一聽,冷笑道:“不是說只有孟茯苓一人知道制粉條的方子?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他暗想他們莫不是偷了孟茯苓的方子,就是糊弄他的。

“是這樣的,我大媳婦和孟茯苓交情好,現(xiàn)在又在她的作坊幹活,嘿嘿——”周婆子話沒有說完,便嘿嘿直笑,意思分明是說李珊瑚學(xué)了偷偷教給他們。

畢掌櫃想起那日買粉條不成、反被打,回來後,還被祝來福罵沒用,臉色愈發(fā)陰沉。

他思索了一番,才道:“你們當(dāng)真會做?”

母子倆一聽,齊聲保證道:“會、會,保證會!”

畢掌櫃眸色一閃,也沒有要求他們先做些來驗(yàn)看,就說:“那好,制好的粉條就賣給我們酒樓,暫且先訂一百斤。”

母子倆聽到一百斤,眼睛瞪得老圓,興奮到了極點(diǎn)。

周婆子連連點(diǎn)頭道:“成、成,掌櫃,您那日可說要給孟茯苓雙倍價格,我家制出的粉條保管不差,你們酒樓是不是也要給雙倍啊?”

其實(shí)畢掌櫃爽快道:“雙倍就雙倍,不過一百斤粉條,十天後就要。”

畢掌櫃相信他們要製出一百斤粉條,肯定會僱村裡人幫忙制,他又不相信孟茯苓會輕易把發(fā)財(cái)?shù)穆纷臃纸o別人,他們必定製不成。

到時,呵呵!他會履行那天說過的話,讓這些土包子下大獄。

周婆子聽到能把粉條賣到雙倍的價格,激動得抱住連大金,直嚷嚷道:“兒子,咱們要發(fā)財(cái)了、要發(fā)財(cái)了!”

畢掌櫃見他們這副德行,一臉鄙夷,招手讓人拿了筆墨紙來,擬寫了兩份契紙就讓他們遞給他們驗(yàn)看。

“大金,你來看。”周婆子乾笑著把契紙推給連大金。

連大金雖是個文盲,可見畢掌櫃一直盯著他,便不願露怯,讓畢掌櫃笑話,裝模做樣看了幾眼就道:“沒有大錯,就這樣吧。我字寫得難看,還是掌櫃的幫我寫兩筆吧,我按個手印就成。”

畢掌櫃冷笑一聲。隨手添了幾筆,兩人分別按了指印就算完事了。

母子倆談成了‘大生意’,立時就覺得自己也是富貴人了。

告辭出鴻運(yùn)酒樓這一路,差點(diǎn)兒沒把下巴擡到天上去,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甚至一個小二不小心攔了路,還被連大金呵斥了一句不長眼,真是萬分的傲氣。

母子倆一回到村裡,就到處跟人說他們家也要制粉條了,還拿出借貸來的銀子到處炫耀。

村民見他們真的有銀子,便爭先要幫他們制粉條。

周婆子捨不得花銀子僱太多人,便打算僱兩個人就好。

連大金又被兩個平時處得好的豬朋狗友哄得同意僱傭他們,偏偏這兩人又和連大金一個德行的。

不說周婆子母子倆如何,孟茯苓聽到消息。心情卻大好。

巧的是沒過多久,韓樺霖就讓人請她到酒樓一趟,幫她引見了一個從京都城來、姓邱的富商。

這可不是普通的富商,而是皇商,原來邱老闆與韓樺霖是舊識。

前段時間,他經(jīng)過岐山縣,便來食爲(wèi)天會見韓樺霖,吃了粉條,覺得很新奇,便送了一些給認(rèn)識的一個高官。

這個高官也甚爲(wèi)喜歡,這次便託他來買上兩百斤粉條,以做爲(wèi)走禮之用。

因爲(wèi)是韓樺霖介紹的,加上邱老闆提出的價格很不錯。孟茯苓便接了這單子,雙方還立下了契紙。

孟茯苓接了訂單,回到村子,直往作坊,讓工人們趕製兩百斤粉條。

工人們?nèi)缃袷炀毩耍破鸱蹢l來也是快。

今日,孟茯苓在葫蘆的陪同下,又去作坊巡看了一遍,眼看再過兩日,兩百斤粉條就能制好,她也鬆了口氣。

從作坊回家的途中,見好些村民都往周婆子家的方向跑,她心想許是真的出事了。

“葫蘆。我們也去看看。”她拽著葫蘆的衣袖,想去看熱鬧。

“不行!”葫蘆想也不想就搖頭,說什麼都不肯讓她往人多的地方去。

“有你在,沒人敢擠我的。”孟茯苓自然知道他怕她被人推擠到,便笑道。

葫蘆聽了她這話,心裡莫名的舒暢,但還不肯鬆口,“不過是一羣跳樑小醜,沒什麼好看的!”

孟茯苓不是怕葫蘆,是因爲(wèi)知道葫蘆關(guān)心她,纔沒有拿話辯駁他。只是周婆子家的事可以說是由她挑起的,她自然會很好奇。

葫蘆眸色一暗,不待她多說。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孟茯苓沒料到葫蘆會有這樣的舉動,嚇了好大一跳。

葫蘆迴應(yīng)她的只有兩個字,“回家!”

孟茯苓掙脫不得,只得任葫蘆抱著,可饒是她臉皮再厚,就這麼被葫蘆抱回進(jìn)家門,惹來喬婆子等人曖昧的眼神,也不禁雙頰染紅。

薛氏看了卻也很高興,孟茯苓鬱悶至極,這葫蘆沒事盡會抽風(fēng),狠瞪了他一眼,便懶得理他。

她正想讓喬婆子去打聽周婆子家的事,李珊瑚就上門了。

“茯苓,我婆婆他們出事了。”李珊瑚跑到孟茯苓面前,高興道。

孟茯苓揮退了喬婆子她們,便無奈道:“出了我家門,你可別讓人看到你這高興樣。”

“我知道、我知道,會被人戳脊梁骨的。”李珊瑚直點(diǎn)頭,

孟茯苓知道李珊瑚被公婆和小叔壓榨狠了,這會聽到他們出事,才這麼高興。

她也極想知道周婆子家的情況,便催問李珊瑚,“快說來聽聽。”

原來周婆子和畢掌櫃約定了十日後,制好一百斤粉條送到鴻運(yùn)酒樓,可這還不到十日,畢掌櫃就派人來催。

但周婆子他們用泄草漏粉。本就沒什麼效率,加上僱來的兩人和連大金一樣都是懶貨。

被畢掌櫃這麼一催,匆匆趕製了二十來斤送到鴻運(yùn)酒樓。

結(jié)果,食客們吃了全都腹泄不止,鴻運(yùn)酒樓一下子得罪了很多人。

此時,畢掌櫃正親自來周婆子捉人。

“茯苓,你說萬一他們讓大輝幫忙平了這禍?zhǔn)略觞N辦?”其實(shí)李珊瑚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

她怕連大輝知道是她故意引他爹孃、兄弟動了貪念。

“你覺得大輝哥有能力平這禍?zhǔn)聠幔俊泵宪蜍咝χ磫柕馈?

“沒有!”李珊瑚搖頭道,她已沒了剛纔那股高興勁。

他們兩口子都要借仗孟茯苓纔有地方住,連大輝哪來的本事能幫周婆子平了這禍?zhǔn)拢?

“沒有就對了,你也別想那麼多,周婆子他們是咎由自取的。”孟茯苓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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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掌櫃瞪著縮在一起的幾個人,氣得想吐血了,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他就是料定他們絕對制不出粉條,纔敢未經(jīng)過祝來福同意,就和他們簽下契紙。

也不知道這事是怎麼傳到還臥牀養(yǎng)傷的祝來福耳裡,竟要他令這家子先制一些粉條到酒樓裡試賣。

他們?nèi)糁撇怀鰜磉€好,偏偏還真的讓他們製出來了。

既然製出了粉條,那就得拿去酒樓賣給客人食用,結(jié)果吃過粉條的客人全都腹瀉不止。

畢掌櫃自然也免不了責(zé)任,祝來福說了,如果他不把這事擺平、挽回酒樓的名聲,就不單要把他踢出酒樓這麼簡單了。

“把他們捉起來!”畢掌櫃怒吼道,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將周婆子他們生吞活剝了。

“不要!掌櫃的,不關(guān)我們的事、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周婆子眼見幾個人高馬大的大漢逼近,嚇得跪地求饒。

連時木和連大金也不斷磕頭求饒,連大金嚷著推脫道:“畢掌櫃。是俺大嫂教俺們制粉條的,您要找就找她去。”

“哼!你是不是還想說孟茯苓指使你大嫂在粉條裡下瀉藥的?”畢掌櫃冷哼道。

他在來嶺雲(yún)村之前,也想過拉孟茯苓下水,但他想起祝來福的下場,便沒有這個膽子。

周婆子聽畢掌櫃這麼一說,竟點(diǎn)頭道:“對啊!對啊!就是孟茯苓讓我大兒媳在粉條裡下瀉藥的。”

兩個受僱的人也爭相推脫責(zé)任,末了,還落井下石地向周婆子討要工錢。

總之,場面亂成一鍋粥,圍觀的村民沒有因爲(wèi)是同一個村子的,就幫忙說句好話,背地裡指不定在說周婆子他們活該呢。

要知道周婆子和連大金拿出銀子炫耀的時候,那嘴臉有多惹人厭。

“閉嘴!把他們都捉到衙門去!”畢掌櫃耐性已全失。

“衙、衙門?我不去!”連大金一聽要上衙門。驚叫了一聲,就拋下自己的爹孃,往人少的地方鑽。

連大金所鑽的地方站的都是村民,村民們怕沾惹上麻煩,都自動散開。

所以,給了連大金逃跑的路徑,他經(jīng)常偷雞摸狗,被人追打是家常便飯的事兒,跑起來如腳底抹了油般。

“快!給我捉住他!”畢掌櫃氣極,要不是腳傷沒好,還真得跳腳了。

連大金是土生土長的嶺雲(yún)村人,熟知環(huán)境,直接往山上跑。畢掌櫃派來的人自然是追不上他。

最後,找不到連大金,畢掌櫃只好把周婆子和連時木帶走。

連大金在山裡躲到半夜才下山,他現(xiàn)在又渴又餓,越想越覺得是孟茯苓幫李珊瑚故意害他們的。

這麼一想,連大金心裡便恨毒了孟茯苓,心道你敢害我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陷入絕境的人是沒有理智可言的,連大金摸回家附近,見畢掌櫃沒有留人守著,就進(jìn)了家門。

他拿了家裡的燈油和火摺子,就來到孟茯苓的作坊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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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睡得正香,就被劇烈地敲門聲吵醒了,“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蘭香,發(fā)生什麼事了?”孟茯苓驚住了。

正要披衣下牀,轉(zhuǎn)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她牀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這人不是葫蘆又是誰?

此時,他也被敲門聲吵醒了,孟茯苓跟活見鬼似的,葫蘆怎麼出現(xiàn)在她牀上?

低頭見自己的中衣裙好好的穿在身上,鬆了口氣,也來不及去問他爲(wèi)什麼會在她牀上。

他先她一步,把房門打開,“怎麼回事?”

“小姐、姑爺,作坊起火了。”蘭香急紅了眼。

“什麼?作坊起火了?守夜的人有沒有事?”孟茯苓驚愕不已,急問道。

第23章 又潑她冷水第195章 弄得那麼醜第93章 突發(fā)奇想第70章 親上了第168章 茯苓,幫我揉揉第109章 來了不速之客第235章 吾家有女太頭疼(一)第205章 把我的眼睛換給他第68章 制不出粉條怎麼辦?第38章 怎樣?滋味如何?第148章 葫蘆,我疼!第189章 這女人很欠扁第60章 葫蘆震怒,後果很嚴(yán)重第103章 終於屬於彼此第67章 作死的節(jié)奏第160章 把人藏到哪裡去了?第158章 一出‘好戲’第39章 賤人身敗名裂第124章 聽不懂人話第205章 把我的眼睛換給他第139章 出事了第55章 賤人上門威脅她第159章 姦情敗露,自作自受第166章 茯苓發(fā)飆,化身母老虎!第4章 令人刮目相看第143章 想玩什麼花樣?第124章 聽不懂人話第143章 想玩什麼花樣?第20章 要價其實(shí)不高第32章 直接動手更省事第182章 韓樺霖的愛在痛苦裡掙扎第24章 還要不要臉了?第214章 還不肯認(rèn)罪?第205章 把我的眼睛換給他第54章 好奇得要命第54章 好奇得要命第116章 蠢得無可救藥第138章 原來是個冒牌貨第145章 小冬瓜傷心了第168章 茯苓,幫我揉揉第90章 可惡,居然騙她第66章 薛氏差點(diǎn)被……第154章 怎麼不是王八?第30章 把主意打到他頭上第197章 妄想能起死回生第167章 什麼狗屁破靠山?第129章 敬酒不喝喝罰酒【有紅包】第148章 葫蘆,我疼!第91章 這下真的滾泥水了第7章 砸死人了?第151章 該不會是穿來的吧?第51章 又抽什麼瘋?第221章 一個個地都跳入海里第118章 出去走走第13章 也不怕吃撐了第92章 這人是誰?第46章 還想撇清關(guān)係?第165章 悲催!葫蘆裡外不是人冬瓜篇(四) 苦肉計(jì)第83章 自作自受第139章 出事了第150章 擺明是要刁難她第137章 是誰下的黑手?第18章 這玩意真稀罕第135章 想打她主意,沒門!第185章 小傢伙要去哪裡?冬瓜篇(二) 傷人已傷己第211章 盜屍的用意,好可怕!第56章 不會說話就別說第183章 要如何揭穿?第217章 差點(diǎn)受辱第21章 真是烏鴉嘴第4章 令人刮目相看第224章 毒死他最好第180章 發(fā)現(xiàn)不得了的事第17章 準(zhǔn)備蓋新房第88章 羞死人了第76章 迎來了小冬瓜第104章 找人背黑鍋第6章 鬼鬼祟祟想幹嘛第5章 有錢就得買第43章 一出狗咬狗的好戲第121章 沒羞沒臊第163章 爲(wèi)什麼要對孩子下手?第45章 被冷落了,很不爽!第66章 薛氏差點(diǎn)被……第121章 沒羞沒臊第2章 要她墮胎,做夢!冬瓜篇(三) 原來他是喜歡她的第55章 賤人上門威脅她第182章 韓樺霖的愛在痛苦裡掙扎第119章 既不是雛兒,又有病第51章 又抽什麼瘋?第45章 被冷落了,很不爽!第76章 迎來了小冬瓜第180章 發(fā)現(xiàn)不得了的事第33章 打得好激烈第185章 小傢伙要去哪裡?第132章 是誰在亂吠?第49章 爭得臉紅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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