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這個嘛……”顏書清心裡還沒有什麼比較妥當(dāng)?shù)南敕ā?
“外頭要是一直這麼鬧下去的話，怕是用不了不多久，這些造謠而出的閹渣事情，就會傳遍整個京裡了……”莫氏十分擔(dān)心道。
“呼……我知道，只是現(xiàn)在，情況不明，確實不好隨便出手啊。”顏書清遲疑道。
“嘶……老爺！他們這是聚衆(zhòng)造謠生事啊，我們應(yīng)該報官啊，這些個潑皮無賴，就該交給衙門的人來收拾啊！
對，應(yīng)該快點去報官啊！去順天府啊！
管家，管家！”莫氏想到了一個法子，便有些著急地對外頭喊著府裡的管家年伯。
“夫人，此事急不得！”顏書清心裡還在翻騰，聞言便有些反對道。
“老爺，怎麼急不得，難道非得讓他們這羣潑皮無賴，肆無忌憚，惡意中傷，甚至騎到咱們頭上耀武揚威纔算著急嗎？”莫氏可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想快點把事情解決。
“夫人！你叫老奴啊。”管家年伯聞聲匆匆跑了進(jìn)來。
“對，你現(xiàn)在就去……”
“夫人！”不等莫氏的話吩咐完，顏書清一邊按住了她張揚著急的手，制止住了。
“老爺，您幹嘛啊！”莫氏不解，面帶氣惱。
“夫人，我說了，此事不明，暫不可隨意行動，萬一著了他們的道，那豈不是得不償失啊！”顏書清征戰(zhàn)沙場多年，甚是知道盲目衝動可能帶來的後果，所以按住了著急著的莫氏。
“老爺！您，您……哎……這眼看就要快要到阿茴成親的日子了，難道要讓他們這羣無恥之徒壞了，壞了咱們阿茴的好事嗎？你怎麼忍心啊！”莫氏怒了。
“夫人！阿茴的婚事沒有任何人可以影響，沒有！
我說過了，若是他們敢傷阿茴分毫，我就是豁出這條老命不要，也會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的！可是……現(xiàn)在事情尚不明瞭，我們就不能貿(mào)然衝動！不然，我們很可能會害了阿茴啊……”顏書清握著莫氏的手解釋道。
“老爺……”莫氏一臉悲傷，還是不大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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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顏若玖看著擔(dān)心她的莫氏，心裡很不是滋味。
而一旁候著的葉青，葉藍(lán)姐弟二人也悲慼內(nèi)疚難安。
“阿茴啊……孃的阿茴啊……”莫氏一想到門口鬧事之人會影響到顏若玖，這心裡的擔(dān)憂就止不住，乾脆一把攬過顏若玖自顧自的感傷起來。
“娘……”顏若玖既內(nèi)疚，又難過。
“哎……好了，夫人，報官雖是個法子，可是它卻不一定能把事情都解決了啊……”顏書清知道，剛纔是他脾氣太急，看著莫氏的紅眼圈，他不由得嘆了口氣，然後將語氣放緩了不少。
“爲(wèi)什麼不能啊？”莫氏還在較真。
“哎……夫人啊，你聽我說嘛，若這真只是簡單的尋釁滋事，確實根本不用我們擔(dān)心，直接報官，讓衙門處理是能得到解決。
可……若正如阿茴所懷疑的，這背後是有人故意指使安排，那報官，我們就不一定能佔優(yōu)勢了，即便能把他們驅(qū)走，可背後之人的，害人之心不死，那還不知接下來會發(fā)生什麼呢。
我在想，與其更措手不及，不如就先暫時維持現(xiàn)狀，直到查出背後之人爲(wèi)止吧。”顏書清揉著腦袋分析道。
“這……那，那老爺?shù)囊馑季褪牵覀儸F(xiàn)在什麼都不能做了？”莫氏把顏書清的分析聽了進(jìn)去，可是還是心有不甘道。
“對，現(xiàn)在我們只能等了。”顏書清皺眉嘆道。
“老爺……”莫氏真心不願。
“夫人，我知道你心裡不舒坦，我何嘗不是啊，想我顏書清征戰(zhàn)沙場多年，還從來沒有怕過哪個，如今被一羣潑皮無賴逼得龜縮躲閃，我心裡還很不痛快。
可是，這裡到底是京裡，不比西北大漠，凡事都能打一場來得痛快，你也說，阿茴的婚事最重要嘛，所以，這該忍的，該等，還就必須等了。”顏書清乾脆攬過莫氏勸道。
“可我們得忍到什麼時候啊？”莫氏委屈道。
“阿茴不是說了嘛，已經(jīng)讓蔣忠去調(diào)查了，相信很快就會該有信了，爲(wèi)了阿茴，我們再等等吧。”顏書清語重心長道。
“哎……可是門口鬧著，我這心裡就是……哎呦……”莫氏直嘆氣。
“娘……您別這樣，那幫潑皮無賴巴不得我們都著急上火，惱羞成怒呢，這樣他們就更有依仗，更肆無忌憚地鬧了，娘，爹說得沒錯，現(xiàn)在我們就得以不變應(yīng)萬變。”顏若玖也上前握著莫氏的手安撫道。
“哎……可我就怕他們那羣人，把咱們的忍耐當(dāng)作退讓，更得寸進(jìn)尺起來啊。”莫氏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潑皮無賴本就沒有什麼可顧忌和收斂的。
“呵呵，娘，合理範(fàn)圍之內(nèi)，我們是要忍著，畢竟要等蔣忠查出背後之人嗎可他們要是真敢得寸進(jìn)尺，那該出手，還是要出手的，不影響的。”顏若玖說到這，不由得冷笑一聲道。
“啊？”莫氏有些糊塗了。
顏書清也是緊張道：“阿茴，你可不能冒險啊，現(xiàn)在動手豈不是更正中那羣人的下懷嘛，不行，不行，爹之前已經(jīng)試過了，他們正巴不得呢。”
“爹，女兒知道的，只是……”
“老爺，夫人！”屋裡顏若玖正打算繼續(xù)解釋，屋外小廝便興奮地跑了進(jìn)來道：“老爺，夫人，外頭鬧事的人都散了！”
“什麼？”屋裡衆(zhòng)人聽聞此消息，一時間都有些驚愕。
“是，是的，老爺，都散了，連著看熱鬧的一大羣人，也散乾淨(jìng)了。”小廝興奮道。
“當(dāng)真？”顏書清和莫氏都一臉不敢置信道。
“老爺，是真的，真的。”小廝迴應(yīng)灼灼。
“怎麼會……難道真是一般來鬧事的……”顏書清有些不能理解地自言自語道。
回稟的小廝卻笑道：“老爺，這都多虧了咱們姑娘的好主意呢。”
“阿茴……主意？”顏書清和莫氏一臉狐疑。
顏若玖卻勾勾嘴角笑道：“當(dāng)真都退了？”
“姑娘，都退了，您真是料事如神啊！
按照您的吩咐，小的們開了門出去，然後一切入常，對那些鬧事之人絲毫不予理會，他們越是鬧得兇，小的們越是一臉正義凜然，風(fēng)輕雲(yún)淡。
這一下，可把那羣潑皮無賴們急得夠嗆呢，結(jié)果不出您所料，他們著急惹怒我們，漸漸就有些亂了陣腳。
混亂中，就有那麼幾個人，邁進(jìn)了咱們府的十尺範(fàn)圍之內(nèi)，按照您之前的吩咐，小的們立刻把他們托住了，這其中就有那個裝重傷的帶頭者，叫，叫牛什麼來著……”小廝有些太興奮，說到牛蟠的時候，因爲(wèi)完了他名字，有些卡殼了。
“牛蟠！”顏若玖在一旁提醒道。
“哦，對對對！就是那個牛蟠，他也在其中呢。”小廝聽了顏若玖的提醒連番點頭道。
“這，這後來呢？”莫氏著急道。
“哦，夫人，是這樣呢，因爲(wèi)之前有姑娘的吩咐，他們一越界，小的們就以順雷不及掩耳之速，把他們?nèi)寄孟铝耍Ｏ碌聂[事者和圍觀的人一時間都有些懵了。”小廝繼續(xù)興奮地說道。
“拿下了？”顏書清皺眉道：“什麼意思？”
“哦，回老爺?shù)脑挘撬麄冇|犯律法，肆意侵犯咱們府上門口的十尺私人屬地，按照律法規(guī)定，當(dāng)然要拿下了。
而且，小的們，不光把他們幾個拿下，還謹(jǐn)遵律法上的規(guī)定，打了他們每人狠狠二十大棍，揍得他們哭爹喊娘，剩下的人也嚇得夠嗆啊，別提多解氣了。”小廝說得一臉眉飛色舞的。
“什麼？又動手了？”顏書清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