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劉文斌重傷
和辰家相比,夏末知道自己不能給夏天更好的生活。
但現時的她也不是以前那個夏天,她是葉庭的女兒,夏天是葉庭的外孫。
辰家這次沒那麼容易奪取撫養權,她相信葉庭不會坐視不理。
夏末將夏天送去幼兒園後,她決定好好和辰一墨商量他們離婚後夏天的撫養權問題。
夏末打電話給辰一墨時,他正在開會。
葉月心身爲他的特助,需要爲他在開會期間接聽一些重要電話。
她一聽是夏末來電,想都沒想接起了電話。
“夏末呀,一墨在開會呢,有什麼事需要我轉達嗎?”葉月心的語氣有種得勝後的趾高氣揚。
“不用了。”夏末聽到是葉月心的聲音,便想掛掉電話。
“怎麼?就這麼不待見我呀?辰一墨本來就是我的男人,你霸佔他的時間夠久了,裝出可憐楚楚的樣子給誰看。他以前是吃你這招,可他現在醒悟過來了,明白到誰纔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我拜託你就不要糾纏他,如果不是看在你爲他生個兒子份上,他壓根不會再瞧你一樣。”
夏末那頭一直都是靜默。
目的達到,葉月心也不理夏末回不迴應,蓋上了電話。
辰一墨這時在會議室開完會,從裡面走出來。
葉月心溫柔地上前把他的手機還給他。
“總裁,剛纔有你的電話。”在人前,葉月心公事公辦稱呼辰一墨的職務名稱。
“是夏末打過來的。”葉月心補充一句。
一聽是夏末打來的電話,辰一墨快步走進總裁專用辦公室,給夏末回撥電話。
辰一墨一連打了幾通電話,夏末都沒有接聽。
不到十分鐘,辰一墨給夏末回了十幾個電話,都是沒人聽。
他不由有些焦慮,夏末一定是有急事才找他,可卻不接他的電話,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辰一墨立刻召葉月心進來。
“下午的行程給我取消。”辰一墨說著將皮椅上的西裝外套拿在手上。
葉月心看他一副很匆忙的樣子,忍不住問:“你要去哪?”
辰一墨望了葉月心一眼,卻沒有答她的問題。
“這裡你看著,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不需要聯繫我。”
辰一墨長腿一邁,快步離去。
他獨自開車去了夏末住的公寓。
夏末打開門見到他時嚇一跳。
“你怎麼來了?”
辰一墨沉著臉:“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你不是找我有事嗎?”
夏末把門開得更大一點,讓辰一墨進來。
在葉月心對她說了那些話後,她覺得自己反而可以心平氣和和辰一墨談及離婚的事。
“坐。”夏末示意辰一墨坐下,態度恍若辰一墨是一個普通上門的客人。
辰一墨皺著眉頭按夏末的指示坐下。
“既然我們已經打算離婚,我想盡快辦通手續。離婚協議方面我覺得很簡單,你和我沒有財產糾葛,你一分錢我都不會要,我只希望一點,夏天的撫養權歸我。你可以擁有隨時探視的權利。”
辰一墨心涼了一截:“你找我回來就是爲了談這個?”
夏末反問:“除了這個我們還有其他好談的嗎?別忘了,是你先提出的離婚,我現在是如你的願,離婚之後,你隨時可以去找你的葉月心。”
辰一墨望著夏末不放:“是,是我先提出的,可我現在後悔了,你是夏天的媽,爲了夏天,爲了給他一個完整的家,我不同意離婚。”
辰一墨爲了留夏末下來,故意找藉口不離婚。
可早上葉月心纔對夏末說出辰一墨是爲了夏天才留在她身邊的話,辰一墨這樣說無疑是在夏末傷口上撒鹽。
夏末的眸光一下黯淡下去,眼神充滿受傷。
“我和夏天這麼多年也是這樣過來,其實有爸爸沒爸爸對他沒多大分別。離婚之後,只要我們照樣愛他,我覺得對他沒有影響的。”
辰一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夏末,這個女人就這樣迫不及地離開他?
難道趕著和他離婚就是爲了和陸楚那臭小子在一起嗎?
辰一墨完全不能忍受那樣的畫面。
他緊緊按住夏末的肩頭,忍住心中的狂躁,語氣盡量放軟:“我想你留在我身邊,就像之前一樣。夏末,我們忘記我們之間的不愉快吧,我不追究你和陸楚的事,我求求你也一樣可以原諒我。我和月心不是你想象那樣的,我心中一直只有你一個。”
夏末冷笑不止:“你和葉月心不是那樣是哪樣?,你們連孩子都有了!就算我能忘記我們之間的不愉快,你和葉月心的孩子就會不存在嗎?你不要說了,離婚是對你和我最好的決定。”
心裡下了決定後,夏末反而堅定許多。
“好,好。”辰一墨一連說了幾個“好”字。
他一下站了起來,如果仔細看,辰一墨步伐明顯不穩。
“這是你的決定,我會按你的意思去做。”
辰一墨說完之後轉過身,一個大男人,眼眶中居然帶了薄薄的霧氣。
夏末看著辰一墨一步步消失在視線之中。
辰一墨走了之後,夏末頹廢地坐在了地上。
她說不出那種感覺,想哭又哭不出來,心口悶得難受。
這時候卻讓她接到一個電話。
“夏末,夜裴找到劉文斌了,劉文斌在醫院裡,受了很重的傷,你趕緊過來吧。”電話裡的王蔓芹急切對夏末道。
夏末顧不得悲傷,簡單收拾了行李連夜坐車到王蔓芹老家的城市。
一出火車站口,夏末馬不停蹄趕到王蔓芹說的醫院裡。
王蔓芹一見夏末向她說出事情經過。
“夜裴派人到處打聽劉文斌的下落,打探到他想離開,就去碼頭守著,誰知道劉文斌在途中出了車禍,我們就馬上聯繫你了。他現在還在手術室呢。”
原來王蔓芹有心爲難夜裴,故意說如果他幫夏末找到劉文斌就原諒他。
結果是找到了,卻在醫院裡。
好不容易醫生出來,醫生以爲他們是家人,遺憾對他們說:“我們已經爲他止血了,但情況不樂觀,你們做好最壞的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