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蔓芹說,辰氏和葉氏之所以這麼著急訂婚,完全是爲了還在昏迷的老太太沖喜。
對,是沖喜沒錯。
在這個年代,還有這樣的迷信念頭,夏末聽了也是不可思議的愣了愣。
上流社會的這些事情,她越發(fā)的弄不明白了。
無論他們是處於心裡的安慰,還是拿這件事做個導火線。
辰一墨和葉月心訂婚的事情都已經(jīng)成爲了事實。
如果辰一墨沒有失明,如果沒有在度假屋看到葉月心和幸無痕的親密舉動,李若飛的暗地悲傷。
她應該是不會來阻止這場早已在大家心目中成爲事實的婚事。
可是,她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她就放不下辰一墨。
在王蔓芹的幫助下,夏末順利的上了頂樓,從頂樓的安全樓梯出來的時候,夏末不禁心中開始慌張。
她就這樣茫茫然的闖了過來,卻都沒有想好該怎麼跟辰一墨說。
站直了身子,夏末深吸一口氣,無論如何她要讓辰一墨明白,葉月心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的葉月心。
擡起頭往前剛走了幾步,迎面就撞上幾個人,帶頭的兩個人第一眼看到夏末的時候,全都微微皺了皺眉頭。
杜秀蘭和葉庭,兩個原本友好親近的笑容全都停了下來。
夏末看了看他們兩個人,頓時心更加慌了,越過他們的身影往後看了看。
葉月心攙扶著辰一墨站著後面,看到夏末的是,葉月心的臉色並不好看。
沒有以往的那種灑脫笑容。
“你怎麼來了?”杜秀蘭最先開口。
這裡是辰氏集團,她是主人,葉庭自然不會先開口。
“我…我想跟辰一墨說幾句話!”衆(zhòng)人的視線全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夏末揶揄了一下,衝著杜秀蘭鼓起勇氣的說了一句。
杜秀蘭邁著步子往前走了兩步,上下打量了一下夏末,頓了頓纔開口道:“你是怎麼進來的?辰氏的保安都睡著了嗎?”
身後的蔣娟聽到杜秀蘭這麼說話,慌忙走了上來:“董事長,對不起,我這就叫保安帶她出去!”
蔣娟說著就朝身走廊上的下秘書揮了揮手,小秘書慌忙的去打電話叫保安了。
夏末見狀,急忙對著杜秀蘭說道:“我就只有幾句話要跟他說,說完我就會走的!”
“你們之間沒有什麼可談的,你是自己離開,還是讓保安送你出去?”杜秀蘭那種女強人的威嚴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跟老太太面前的杜秀蘭完全不一樣。
杜秀蘭沒有絲毫情面的態(tài)度,讓夏末不禁尷尬又著急。
把視線挪向了杜秀蘭身後站著的辰一墨,夏末小聲的叫了一聲:“辰一墨!”
杜秀蘭挪著身子就擋住了夏末的視線:“你嫌害得他不夠?他爲了你失去了一雙眼睛,奶奶也是因爲你到現(xiàn)在弄得昏迷不醒,你到底要把我們辰家害成什麼樣子你才滿意?”
杜秀蘭說的話,夏末沒有一絲反駁的理由,她們兩個的確都是因爲自己才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
“你是想自己離開,還是讓保安總你離開?”杜秀蘭見夏末不說話,繼續(xù)說道。
蔣娟也上前了一步,一把拉住夏末的胳膊,小聲說道:“夏小姐,你還是先離開吧!”
杜秀蘭很生氣的搖了搖頭,轉(zhuǎn)過身子看向葉庭的時候,已經(jīng)回覆了正常的笑容:“親家,我們先走吧,別耽誤了訂婚儀式!”
“好!好!”葉庭剛纔一直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這齣好戲,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說。
夏末的背景,他也是調(diào)查過的,跟辰一墨之間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是,夏末要跟葉冷結(jié)婚,他不反對,後來又解除婚約,她也不反對。
夏末根本看不出來葉庭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態(tài)度。
仿若他現(xiàn)在根本不認識夏末一般,並沒有因爲夏末的出現(xiàn),而有任何的反應。
夏末被蔣娟拉到了一邊,衆(zhòng)人隨即往電梯方向走去。
夏末,看著辰一墨在葉月心的攙扶下往前走,心裡很不是滋味。
以前的辰一墨,那樣的傲嬌,現(xiàn)在卻完全躲在杜秀蘭的身後,這麼長時間,他連一句話都沒有開口說。
“辰一墨,我真的有話要跟你說,很重要很重要的話!”夏末忍不住脫口叫了一聲。
再次拉住了衆(zhòng)人的腳步。
杜秀蘭朝葉庭尷尬的笑了笑,表示很抱歉,葉庭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朝夏末看了看,示意她可以先解決這裡的事情,他並沒有任何的意見。
夏末看著辰一墨,她只想讓辰一墨給自己幾分鐘的時間,她把事情說清楚,她就會離開。
可是,辰一墨還沒開口,葉月心按耐不住的說話了:“夏末,如果你是來祝福我們的,我很開心,可是,你知不知道,一墨因爲奶奶的事情,已經(jīng)好久都沒休息了,他很疲憊,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鬧了。如果你覺得我們有哪裡對不起你的,我們可以補償,我只希望你能讓我們安安靜靜的,不要在給我們造成困擾,我求求你好嗎?”
葉月心的話,說的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到最後的時候,還委屈的哽咽了一聲。
如果,不是看到葉月心跟辛無痕之間的關係,夏末恐怕會爲她這些話感到難受。
可是,現(xiàn)在她看著葉月心,心中莫名的帶著一絲怒氣。
“你….!”
“夠了!”
夏末剛想指責葉月心的不負責任,卻被一句呵斥聲給止住了。
辰一墨,此刻傾著耳朵,用手緊緊的攥著葉月心的手掌,葉月心配合的十指緊扣,依偎在辰一墨的肩膀上。
“蔣娟!”辰一墨叫了一聲,一直拽著夏末的蔣娟鬆了手,站直了身子,往辰一墨身邊走了過去。
“總裁!”蔣娟小聲叫了一聲,表示自己就站在他的身邊。
辰一墨微皺眉頭:“給她!”
蔣娟先是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夏末:“這是我們總裁給你的補償!”
補償?夏末看著這份莫名其妙的補償,不禁脫口而出:“什麼…補償?”
“我們之間的契約,並沒有身體接觸這一項,我既然違反了契約內(nèi)容,應該給你有所補償,你鬧了這麼久,爲的不就是這個嗎?”辰一墨說的毫無羞恥感,一隻一句像針扎一樣,紮在了夏末的胸口。
補償?這明明就是過夜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