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我就在。”
君以烈冷冷地回了何一方一句,記者們表示他們的狗眼已不夠用,一直很少露面,只存在傳言中的君以烈竟然也來了!今天他們真的賺大發(fā)了!
記者們恨不得多長幾隻手,好多拍幾張照片。何一方還是笑盈盈地看著君以烈,“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他這話一出,記者們立刻明白過來,今天這兩人才是重頭戲!
君以烈冷冷地勾勾嘴角,看向懷裡的蘇墨,口氣忽然放輕,“她說的算。”
輕輕一句話,他把關(guān)注都放回了蘇墨的身上。何一方也不急,看向蘇墨,後者撇撇嘴巴,看向那些記者,還有臺上的安夕,“我今天是特地來謝謝安夕老師的愛護(hù),對於其他的流言借用安夕老師的一句話,止於智者。至於何總說的檢驗DNA,不要意思,我拒絕。您也說小輩年輕,所以我年輕臉皮薄,不能接受這麼傷自尊的事。也許哪天像您這麼有肚量的時候,就可以接受這種無理要求。”
蘇墨這番話說完,記者們的目光立刻落在何一方的臉上,這話很有打臉何大總裁的意思。何一方眼裡迅速閃過一道戾光,不過面上還是笑意盈盈,“你這丫頭倒是會說話,說來,馬傑的意思是要安夕老師做個榜樣,也沒有叫你來出頭。安夕老師既然想愛護(hù)編劇圈的未來,想來也是很想給年輕人做個好榜樣的。這檢驗雖然有點唐突,但是驗完了,小輩們估計都會以安夕的正氣爲(wèi)榜樣的。”
聽完他的話,蘇墨心裡就兩字,狗屁!
睜著眼睛說瞎話,什麼狗屁正氣,虧他也扯得出來,她算是見識到何一方的另一項長處,不要臉!
想想也是,坐在他這種高度,臉皮不厚也不正常!
不過眼下,她卻是要怎麼把這話攔回去,這老狐貍好像是死盯著要逼她跟安夕驗真身!不行,絕對不能驗!
她正準(zhǔn)備要說話,門又被推開了。我去,竟然是霍殊跟霍清風(fēng)來了!他們怎麼也來了!
只見霍殊跟在霍清風(fēng)的身側(cè),兩人緩緩走進(jìn)會場,保鏢國治站在霍清風(fēng)的另一側(cè)。三人也是直接走到蘇墨他們面前,霍清風(fēng)看了一眼君以烈摟著蘇墨,開口就對霍殊責(zé)備道,“沒看見丫頭腳沒好嗎,趕緊拿個椅子給丫頭坐!”
“是,爺爺。”
霍殊點頭,立刻去拿了一張椅子放到蘇墨的面前,柔聲道,“小墨,你坐吧,腳沒好,站久了不好。”
“呃,謝謝學(xué)長。”
蘇墨眨眨眼,朝君大少爺瞟了一下,示意他讓她坐下。我們君大少爺臭著臉狠狠地捏了一下蘇墨肩頭,才放她坐下。
他本來思想抱著蘇墨一起坐下,讓蘇墨坐他的腿上,但是霍殊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拿的椅子有點小,根本坐不了兩個人。
君以烈也怕蘇墨站久了腳受不了,所以只好不爽地讓她坐下。其實我們君大少爺不爽的是這椅子不是他搬的,是霍殊搬的。
現(xiàn)場的記者們有人認(rèn)出了霍清風(fēng),立馬脫口道,“天啊,霍清風(fēng)也來了!那給蘇墨端椅子的豈不是霍殊!天啊,這蘇墨到底什麼來路!”
霍清風(fēng)像是沒聽見那人的驚叫一樣,笑呵呵地看向蘇墨,好像責(zé)備的口吻道,“丫頭,這種場面怎麼不叫老爺子來呢?”
“呃……”
蘇墨尷尬的想著該怎麼接霍清風(fēng)的話,君以烈已經(jīng)傲嬌地道,“我是她男人,有我陪著就行。”
霍清風(fēng)聽後,側(cè)頭看一眼自己的孫子,難怪他的孫子沒把這丫頭追到手,原來對手很厲害!這個君以烈他是知道的,也算是驚才絕豔的年輕一輩。現(xiàn)在一見,傳言不虛。不過,爲(wèi)了他的孫子,老爺子還是肯定要偏心的!
今天霍殊忽然找到自己,說要他跟著一起到記者會幫蘇墨。在來的路上老爺子已經(jīng)大概瞭解了情況。
他呵呵一笑,接下了君以烈的話,“年輕人不要太賭氣,還沒結(jié)婚呢,丫頭臉皮薄,哪裡禁得住你這麼說。”
他這麼一接,就把君以烈剛剛很霸氣的話說成了賭氣,霍清風(fēng)也不等君以烈再接話,就看向何一方,又道,“所以,何總裁,這丫頭臉皮薄,不要太爲(wèi)難她嘛!”
“沒想到霍老對蘇墨這麼上心。”
何一方笑道,故意避開了霍清風(fēng)的話。笑了一會,他又道,“其實現(xiàn)在都是年輕人的世界,我這種老傢伙也不應(yīng)該再插手。但是實在是最近風(fēng)氣太差,看不得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浮躁,何某想著就倚老賣老一下,整整風(fēng)氣。剛好霍老爺來了,正好做個見證。相信這結(jié)果一出來,真的是沒人敢再亂說話了!”
不得不說何一方這話說的真漂亮,把自己捧得跟德高望重似的!最後還把霍老爺子也架進(jìn)了評委坐裡。
蘇墨抿抿嘴巴,想著要不要讓霍老爺子不用再幫自己了,畢竟這事還是自己的。霍殊把他帶來已經(jīng)是給她震場了,如果再真的讓霍清風(fēng)給自己擺平了這件事情,豈不是又欠霍殊一個大人情,媽呀,以後真的沒法還了……
不過我們君大少爺嘴巴更快,他嘴角一勾,霍然道,“行了,不就是驗個DNA,如果驗過之後,還有人嚼舌就是打何總裁的臉了!”
他忽然來這麼一句,不止蘇墨驚了,何一方那邊更加驚了,君以烈怎麼會忽然這麼爽快?!他眼神一閃,想到了一種可能,君以烈是不是想以退爲(wèi)進(jìn),在驗的時候造假,以爲(wèi)這樣就能讓衆(zhòng)人封嘴!
何一方以爲(wèi)君以烈就是這個想法,蘇墨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想法。本來還想再次拒絕說自己不驗,何一方那個老狐貍卻先一步道,“既然這樣,我就把醫(yī)生直接腳來這裡,我們當(dāng)場出結(jié)果吧。”
何一方說完立即示意馬傑去辦,馬傑很有眼力,也不等其他人作反應(yīng),立刻就出去安排。
君以烈冷冷地盯著何一方,後者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笑盈盈地十一保鏢給他搬了一張椅子,坐下後,道,“大家都坐下等吧,檢驗最快也要幾個小時。不如這樣,一會晚飯何某請大家,我們就一起等結(jié)果好了。”
“……”
蘇墨狠狠地瞪著何一方,這個老狐貍真的是把後路都堵死了!她不禁回頭看先安夕,卻見她慢慢走了下來,表情很冷淡地看向何一方,“既然如此,那就驗吧。”
聽到她的話,何一方的表情隱隱變了一下,不過也就是瞬間。蘇墨也感覺到安夕似乎一點也沒有不安的樣子,難道……
她又看向君以烈,只見君大少爺還是冷著臉,對她道,“沒事,有我在。”
霍清風(fēng)走到她旁邊低聲道,“沒事,丫頭,真出了什麼事,老爺子幫你,是不是,小殊,你更加會幫著丫頭!”
“是,小墨,不管怎麼樣,我都站在你身邊。”
霍殊溫柔道。君以烈卻是不爽了,臭著臉插在蘇墨跟霍殊的中間,冷道,“她不需要你站旁邊。”
“君以烈!”
蘇墨扯扯君以烈的衣服,他才傲嬌地頭一扭不再搭理霍殊跟霍清風(fēng)。馬傑的動作很快,一戶就見他領(lǐng)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進(jìn)來了,看上去還是主任院長級別的,後面還嘩啦啦地帶來了設(shè)備!
看得蘇墨忍不住心道,果然是尼瑪有錢任性!有錢什麼都是小菜一碟!
那幾個白大褂來了之後,先對何一方頷首,纔對霍清風(fēng)他們頷首,君以烈倒是很乾脆地把蘇墨的手一扯,主動地伸到白大褂面前,“驗吧。”
蘇墨鬱悶地瞪君以烈一眼,她已經(jīng)做好了被驗明正身的準(zhǔn)備,但是也不用這麼上趕吧,好像真的早死早超生一樣……
安夕也是很配合,面無表情地給抽了血。何一方在那邊笑瞇瞇地看著他們,馬傑狗腿地不枉叮囑那些白大褂一句,“好好驗啊,千萬別出錯!”
可惜沒人理會他。
就在那些白大褂開工的時候,君以烈忽然上前,朝他們拿出一個小密封袋,“既然要驗,把這個也驗了吧。”
那幾個白大褂不是很清楚情況,看向何一方,而何一方看向君以烈,後者忽然綻現(xiàn)出妖孽的笑容,道,“何總,不過是蹭一下儀器,不會吝嗇吧。”
“當(dāng)然不。”
何一方示意那些白大褂照做,看著他們把君以烈的小袋子接過去,何一方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對。他緊盯著君以烈,難道他還有什麼後手?!
君以烈卻無視他的目光,回到蘇墨身邊,貼到她耳邊道,“等著看好戲吧!”
蘇墨看向他,她搞不懂這傢伙到底葫蘆裡面賣什麼藥……
旁邊霍清風(fēng)也是細(xì)細(xì)打量著君以烈,忽然隱隱覺得他有一種大局在握的自信感。
時間慢慢過去,會場裡面的記者時而聚在一起交頭接耳,時而又安靜地盯著幾個白大褂的工作。儘管等待很無聊,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他們都知道,這結(jié)果一出來,絕壁是驚天大新聞!
不知不覺,終於將近黃昏。幾個白大褂在衆(zhòng)人的注視下,竊竊私語地比對著數(shù)據(jù),看他們的動作,大家都知道,結(jié)果出來了,答案就要揭曉了!
每個人,包括何一方都忍不住緊盯向那幾個白大褂,終於,爲(wèi)首的一個從那幾個中走出來,認(rèn)真地道,“各位,結(jié)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