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會兒,林函謹就故作肅穆著一張臉說:“好了好了,就算明天不用上課,也要早點休息,不許皮啊。”他的眼眸裡仍帶著濃濃的笑意和寵溺:不管她變成什麼,她依然是他心裡的那個她。
莫默卻是真的表情嚴肅的說:“那你也要早點休息,別工作得太晚了,知道嗎?”說著,她的手指輕輕撫著林函謹的眉心,這些天,他一定很累,看這眉宇間都帶著濃濃的疲憊,還有眼睛裡都有一條條不夠睡的紅紅血絲,但,仍是很帥!
“嗯。”林函謹像是承諾般重重的點點頭。
“那我回房去了。”莫默從林函謹的腿上下來,她知道自己是妨礙林函謹不少工作的時間。
她正想要把杯子拿出去時,林函謹抓著她的手,阻止說:“不用管這些,明天清姨……”說著,他頓住,因爲他感覺莫默的手有些異樣,拿起一看,有個傷口,還有手面上也有幾個點點的紅,剛剛他怎麼沒發現呢?當即蹙眉問:“這是怎麼弄的?”
“就是……”莫默支吾了一下,說:“就是在學校的時候弄。”
“學校弄的?”林函謹蹙緊的眉心似乎有些質疑莫默的話,她手上那平整的傷口像是被刀所傷,還有手面上那一點點紅,似是被燙的。
“哎喲,反正就是不小心弄的啦,下次我會小心的啦!”莫默似是不耐林函謹的“小題大做”,嚷嚷叫著,接著就再次想要把杯子拿出去,林函謹卻再次握住她的手,說:“明天清姨會收拾的了,你現在就回房睡覺去。下次小心,知道嗎?”說著,他輕柔的撫了撫莫默的手。
“知道了。”莫默點點頭,樣子乖巧聽話。雖然林函謹說明天清姨會收拾,但她還是把杯子拿到那邊的茶幾上,以免妨礙到林函謹工作。
“我真回房了啊。”把杯子放在茶幾上後,莫默似是依依不捨的一步一回頭的對林函謹說。
“嗯。”林函謹笑了,點點頭。
可是,在莫默的手剛放上門把上時,她卻突然跑回來,在林函謹的猝不及防下,摟著他,在他的脣上飛快一吻:“給你一個工作的動力!”飛快說完,就飛快的跑出去了。
好一會兒,真的是好一會兒,林函謹才從剛剛的被“偷襲”中回過神來,他不由伸指撫了撫脣,笑了,這對他而言,真的是一個好大好大的動力啊!
讓他徹夜不眠不休,都是精神倍倍的!
而此時飛快跑回房的莫默是又羞又窘又喜,她撲倒在牀上,卷著被子滾著,剛剛,她似乎是好主動哦!來回滾了幾下,她是一下子的坐起來,明天,明天她一定要做一個棒棒的便當給他!
一想到林函謹明天看見她親手所做的便當那驚喜的表情,她忍不住又興奮了,瘋了一樣在牀上翻滾著,跟打了雞血似的。
第二天,她如個小妻子般送林函謹出門上班後,就迫不及待的回屋抓著包包,匆匆的跟林奶奶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的跑出門去了。
讓叫不及她的林奶奶是奇怪的自言嚷道:“默默丫頭最近怎麼了,哥哥是因爲酒店忙,所以是早出晚歸的,她怎麼也早出晚歸的?”說著搖搖頭,沒太在意。
但是,說者“無意”,聽者“有意”,林奶奶這奇怪的話讓收拾著餐桌的清姨是微微頓了一下,最近的莫默小姐的確是怪怪的,好像在“暗中”偷偷做什麼事似的。
莫默這麼早出去,是去與蘇亞文在市場裡會合,在今天中午前,她打算給林函謹送上一份美美的,好好的,愛心便當。
此時的她已經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林函謹那驚喜的表情了!
有蘇亞文這個名師在旁指導,她雖沒青出於藍,但也得了蘇亞文那麼一兩分的真傳,煮的食物絕對是可以讓人安然下肚的。
只是,鑑於她的表現,蘇亞文還是覺得那酥皮龍蝦,她不太適合是做,但那糖醋排骨和一些簡單的菜式還是可以的。
於是,在蘇亞文的建議下,她的能力下,她今天給林函謹準備的便當,一個是糖醋排骨,一個茶樹菇燒豆腐,還有一個清菜,至於湯則是比較簡單的紫菜瘦肉湯。
在市場裡,莫默是興致勃勃的拉著蘇亞文問這個新鮮不新鮮,這個會不會老了點。
但,蘇亞文在接了一通電話後,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了,看著莫默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怪怪的,似乎在不願糾結些什麼。
“亞文哥,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莫默不由出聲關切的問。
“啊,沒有。”
蘇亞文愣了一下,是瞬然恢復了一貫溫潤的神色,莫默見此,滿心只想著給林函謹好好弄一個愛心便當的她也就沒有再去問詢什麼了,拉著蘇亞文繼續挑選著所需的食材。
這時的林函謹剛剛給酒店的高層開完例會,纔回到辦公室,貝珊走
過來說:“總裁,剛剛有位說是清姨的女士讓您給她回覆個了電話。”
林函謹點了點頭,馬上拿起座機給清姨打電話,清姨一般不會隨便打電話給他的,給他電話,一定是有事。
一接通電話,林函謹開口就問:“清姨,什麼事?”
此時的清姨看了眼外面的動靜,林振偉送林律和林雅去學校補課了,還沒回來,在家的賴品如和林奶奶在客廳裡聊著閒話,她走進廚房裡,略微放低了聲音對手機說:“公子,莫默小姐在你一出門,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林函謹有些蹙眉,清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淡淡的說:“沒事,難得週末,她應該出去放鬆玩一下。”她也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這個時候,安娜拿著一份需要簽署的文件進來,林函謹正準備結束通話時,清姨的話卻讓他一頓。
“公子,莫默小姐她最近有點怪。”清姨說。
“怪?”林函謹再次蹙眉,疑惑,擡頭示意安娜先把文件放下,安娜領會地把文件放在他的桌面上就退了出去。
“怎麼了?”他的聲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