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方:“這個ad,罵的也太過分了吧……”
江原野一臉疑惑:“啊?他罵我啊?哦我給ad禁言了看不到嘻嘻。”
鄭清方:“……”
看來是沒少被罵……還覺得自己很機智?
兩人一口氣打了五連勝直接衝到了鑽一100分,差個晉級賽就大師了,鄭清方看著江原野對他點贊一臉我倆配合真好強強聯(lián)手不愧是我的樣子,心裡有些複雜……
“厲害嗎?”宋祁好笑地看著程西。
“厲害……”鄭清方心裡十分複雜,這厲害是厲害,就是遊戲風格,實在讓人有點接受無能,他一個打野還好,但估計沒有ad能受得了她。
“哎!”江原野猛拍一下鄭清方的肩膀,看起來很高興:“謝謝你啊大哥!沒你我可能這周都上不了大師了,太離譜了這鑽石。”
鄭清方扯出一絲笑容:“這哪兒是我?guī)惆。忝髅鞫及盐規(guī)эw了好嗎?”而且鑽一哪裡有你那麼離譜?
“嘿嘿嘿,”江原野羞澀地笑了一下,謙虛道,“沒有啦……其實這鼠標的靈敏度有點問題,我找了半天沒找到在哪調(diào),不然上把我能殺二十個。”
“?”鄭清方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不會真以爲自己在誇她吧?你一個輔助還想殺二十個?雖然玩的是派克這種可以拿人頭的英雄但也過於離譜了好吧……
鄭清方不知所措地看著宋祁,後者卻是半點注意力都沒放在他身上。
宋祁摘下掛在脖子上的耳機,起身走過去俯下身子拿過江原野手裡的鼠標似要幫她檢查。
她其實只是隨口一說,這網(wǎng)吧的電腦型號跟她用的不一樣,她剛剛找了半天沒找到。
江原野來不及避讓,冰涼的指尖觸及到她手背,她又一瞬間的僵硬,而後觸電般收回。
男人神色如常,完全沒注意到她的慌張。
他靠太近了,近到江原野呼吸之間已經(jīng)全是他身上清新的不知名香味,
那樣俯身在她身後,一手握著鼠標調(diào)試,另一隻手就撐在她椅背上,按理說是安全的距離。
宋祁晃了幾下鼠標,皺著眉說:“確實是有些慢了。”
他聲音清潤好聽,認真的時候略微低沉,音浪同氣息一併經(jīng)過她耳邊,江原野沒理由的感覺到熱,耳根發(fā)燙,想要起身,男人卻已經(jīng)拉開距離,來到她側(cè)邊,手指輕輕釦了下桌面,“試試?”
江原野如夢初醒,只覺得呼吸都順暢了,晃了晃鼠標,跟她平時用的相差無幾,轉(zhuǎn)頭對他道謝。
宋祁微微頷首,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
一邊剛剛從52-45人頭比的黑鐵局中脫離什麼也不知道的許吱吱:“我淦,打了一個小時,我個輔助傷害都從三千混到兩萬了,終於tmd投降了。”
江原野一看戰(zhàn)績,2-22-38,送了一半的人頭,向大家無比生動地展示了什麼叫做“又菜又愛玩”,當場就挽救了此時此刻尷尬的氣氛,並且獲得了全場所有人的尊重。
幾局過後天色漸晚,江原野向他們道別就拉著戀戀不捨的許吱吱回去了,大學老師第二天早上還要上課,通宵不得。
網(wǎng)吧只留下鄭清方跟宋祁兩個人,鄭清方看了看時間,這時候應該剛打完訓練賽,擡頭試探性地問宋祁:“玩幾局?”
宋祁沒說話,直接打開了韓服客戶端。
這三年宋祁都在歐洲,打的也是歐服,韓服所有賬號都被回收了,鄭清方把自己五百分的大號給了他。
兩人的分雖然不高但隱藏分很高,排到的幾乎都是王者段位,遊戲難度並不低。
宋祁雖然經(jīng)常rank但也三年沒打比賽了,操作理應不如從前,但是這幾局高段位排位,他打的仍然遊刃有餘,四局遊戲把把Carry。
回到他最擅長的領(lǐng)域,那種自信又將他整個人包圍起來,鄭清方看著他,恍惚間看到了三年前他的樣子,賽場上驕傲而銳利,私下裡卻會拉著東哥讓他吃請深城最貴的火鍋,過年的時候到處要紅包,明明就是個小孩子的樣子。
鄭清方想著想著就笑出了聲。
宋祁看著鄭清方望著他傻笑,眉頭一皺,聲音像浸了寒冰:“笑什麼?”
鄭清方身上打了個寒噤,搖頭嘆氣,心道還是三年前好,現(xiàn)在不茍言笑地,見誰都像是欠了他幾百萬。
“去基地看看嗎?”鄭清方看他一臉冷漠,突然想知道見了東哥會是個什麼樣子。
宋祁沉默了一會兒後,點頭答應,跟著鄭清方一路回去了。
到了附近,正巧碰見東哥在大門口抽菸。
東哥一如既往的背心褲衩,靠在牆邊,微弱的燈光只照見他半張臉,這個曾經(jīng)教會他幫助他陪著他在賽場上拼搏的男人,看起來竟然有種幾十年已經(jīng)過去的滄桑感。
不過三年而已,好多事情都變了。
宋祁在遠處愣了半響,向前的步伐有些躊躇。
故地重遊,物是人非,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面對再次相見的那種落差感。
鄭清方看著宋祁沉默的樣子,他理解,卻無能爲力。
倒是東哥眼尖,遠遠的瞧見了這兩人在那站著,招手讓人過來。
“回來了?”
“嗯。”宋祁點了點頭,一瞬間竟然顯露出乖巧的姿態(tài),“東哥。”
東哥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一如從前,就像是一個平常的收假後回來訓練的下午,跟隊友打一晚上rank,明天還有比賽,世界賽也就在眼前。
東哥看了他一眼,各種情緒雜糅其中,欲辨忘言,只留下一句:“回來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