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大家都心事重重，狀態非常不好?！毙t亦是感慨道。
“感情這東西不能強求?！睏顦涿靼仔t想表達的是什麼，苦笑道。
“只是饅頭該怎麼辦？”肖瀟有些擔心。
“我瞭解他。他過段時間就會調整回來。”楊樹說道。
“這次怕是不一定。看樣子饅頭對鬧鬧是動了真情?！毙t說道。
“但……我實在沒有辦法??！”楊樹實在頭大，這種狗血劇情發生在自己頭上。
“可憐鬧鬧，也心疼饅頭。”肖瀟只能嘆一口氣。
“你說我該怎麼辦吧？其實我知道鬧鬧應該不是喜歡我，而是喜歡我的光環。我一直拒絕她後，那股犟脾氣上來了而已?？赡苁撬龔膩頉]有被男生拒絕過，一時間有些賭氣而已。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睏顦錈o奈道。
“我也說不好，只能順其自然了。這種事情你就慢慢消化吧?！毙t嘻嘻一笑。
“哎，只能順其自然了?！睏顦浒禋U一聲。
“不說他們了，今天還是第一次聽你主動向鬧鬧提起你家那位。不知道她又怎麼樣了？”肖瀟忽然想到什麼，把頭從楊樹的肩上擡了起來後，隨手在肩上男女授受不親的拍了拍，訕訕一笑道。
“她？我還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方呢！”楊樹被問得一怔，苦笑道。
“能和我分享一下她的故事嗎？”肖瀟皎潔一笑道。
“呃……”楊樹欲言又止。
“如果不方便那就算了。”肖瀟顯然是欲擒故縱。
“事情是這樣的……”楊樹沉吟片刻，深吸口氣，還是把如何進特色班，如何認識馬舒，如何負傷後最終進入金門大學的過程緩緩的說了出來。
當然，特別是初中與土地鬥法進勞教所與高一那段不必要的追女細節就忽略不提了。
這也是楊樹第一次與人分享自己曾經的故事。說出來後，心裡一開始看似輕鬆一些，實際上更多是空落落的。
肖瀟自然是聽得一驚一乍，隨著楊樹的故事情節跌宕起伏。心裡感嘆：她叫馬舒！原來他經歷了這麼多，闖出過那麼多禍，怪不得這般年紀行事就如此老成。
只是她還不知道楊樹初中那段與土地的鬥法以及之後的勞教所之災，不然恐怕會更爲驚恐。
肖瀟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終只能調侃道：“到底還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吶！”
楊樹搓了搓鼻樑，嘀咕道：是啊！天下男人終究難過美人關。忽然目光一閃，自語道：“美人關啊美人關，如果酒吧有美人，哪還愁沒有英雄呢？”
肖瀟疑惑道：“什麼意思？酒吧裡做這種事豈不是違法的？”
“如果是自願而來的美人呢？”楊樹目中透出皎潔。
“自願？誰會自願來幹這種事！”肖瀟不解道。
“嘿嘿！管他呢，願者上鉤就行。”楊樹嘿嘿一笑，顯得意味深長。
……
另一端。饅頭把鬧鬧送回住處。
“饅頭，你與他關係這麼好?？芍浪f的那個馬舒是真的嗎？”鬧鬧仍然迷迷糊糊的問道。
“從來沒有聽他說起過。”饅頭淡淡說道。
“那他就是敷衍我的了。我到底是哪裡不好？”鬧鬧心裡非常不舒服。
“你怎麼這麼傻！他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麼喜歡。”饅頭有些擔心鬧鬧的狀態，聲音裡有些呵斥。
“不知道?！濒[鬧一怔。
“他其實很花心的。你可知道他有兩個女朋友？”看著鬧鬧如此矯情的樣子，饅頭心裡一熱，急促道。
“兩個？前幾次你不是說他沒有嗎？”鬧鬧疑惑的問道。
“之前不知道。剛纔知道了?！别z頭下意識回道。
“怎麼回事，你認識馬舒？”鬧鬧相當聰穎的撲捉到饅頭的信息。
“不認識！”饅頭應了一聲。
“那你怎麼知道他有兩個女朋友？”鬧鬧追問道。
“說了你也不清楚。總之，和他在一起沒有什麼好結果的?！别z頭自知失言，敷衍道。一來是因爲只是自己心中猜測，二來這是楊樹的私事，他也不願明說。
“可……”鬧鬧一睹。
“可什麼可，怎麼有你如此愚蠢之人。他心裡根本一直裝的是別人，若不然怎麼會與肖瀟演假情侶，你就不要再一廂情願。”饅頭接過話頭，厲聲道。
“謝謝你，饅頭！”鬧鬧一怔，頓了一下，柔聲道?，F在她哪還不明白饅頭的情意。
“不需要。沒什麼事我先回老街了。”饅頭撇了撇嘴巴，說完轉身走了。
“我可能有些想明白了。”鬧鬧獨自有些失神，自語一聲。
第二日。
這一羣迷亂之人醒過來後，各自爲自己的酒後失態再三自責?？捎械臇|西就是這樣，壞了就很難癒合。好比花瓶一樣，碎了就是碎了，再怎麼拼好也不能在恢復原先的模樣。
……
大早，楊樹去找到吳總探討關於酒吧引流的事。知道楊樹要來，吳總早已等候多時，泡了壺茶後，兩人討論起來。
楊樹拋出幾個問題之後，吳總大概的分析起來。做得好的酒吧與做不好的酒吧，他們之間的一些關係與目前的經營之道。
酒吧的確和人流的關係不大，重點還是要好玩。要人到這裡之後，有感覺。至於是什麼感覺就看酒吧的定位，療傷、狂歡、輕鬆……各不一樣。
吳總他們想著這兒叫私地瘋狂，當初就以“狂歡”爲主題打造的。因爲他也只是半路出家，才從玻璃廠轉行來開酒吧而已。很多酒吧的門道也是按照別人的運營模式，依葫蘆畫瓢，慢慢摸索罷了。故最近一個月下來回頭率並不高。
楊樹之前也聽吳總提及過，現下不過是再驗證總結一次。隨即把現有問題列了出來比比劃劃，思索片刻後，問道：“大學城的酒吧都沒有小姐麼？”
聽到楊樹的尖銳問題，吳總頓時一囧，訕訕一笑：“大學城這邊的娛樂場所都管理得很嚴格，目前沒有這種業務?！?
又看了看楊樹比比劃劃的本子，對眼前這位小兄弟又高看幾分。心想：原來他是這麼來琢磨問題的，怪不得很快抓住問題的根本，又能立馬找到解決的辦法。
“你們也不敢做？”楊樹開個玩笑。
“這可是要掉烏紗帽的，誰敢如此不長眼。再說，這兒玩的都是學生，也沒有多少個錢來玩這些?！眳强傂α诵?。
“意思我們的酒吧是非常健康，非常青春。都是一些同學們自行聚會了。”楊樹調侃道。
“基本上是這樣！”吳總還真是如此應了下來。
楊樹若有所思，又在本子上比比劃劃，用生態系統的方式理了理邏輯。把本子遞給吳總，問道：“這樣可以嗎？”
吳總面露猶豫之色：“這種方式恐怕沒有利潤，甚至會虧本！”
楊樹唆使道：“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呢？”
吳總點了點頭：“就依你的試一下吧！”
敲定方案之後，隨即兩人整理一下細節，再寒暄幾句就離開了。
就此，私語酒吧打出一則信息：私語酒吧，曖昧私地。所有開支女生一律免單，每人限定6支啤酒，一支紅酒，一份水果拼盤，一份小吃，每日限定30個名額。週末加倍?。?
做好漂亮的排版後，楊樹讓瘋狂玩家的學員們全部轉發各自的社交圈。
這則消息打出去之後，同學們將信將疑。來人不多，卻一一兌現。玩家們自行轉發社交圈與宣傳後，公信度大力提升起來。特別是第一個週五、週六，很多姐妹淘成羣結隊的到私語玩樂。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生，這讓吳總可是虧了血本。
楊樹看著眼裡，樂在心裡。樂在裡面的女生都長得不錯，那是限額時刻意篩選出來的。長得不怎麼樣的女同學，楊樹一律告訴其名額滿了；長得漂亮些的女生一律要求辦會員，而且是免費年度會員，要求每週來一次，所有開支全免。驚得吳總眼皮一跳，時不時嘀咕幾句楊樹的不是。
免費之後，女生當然是越來越多。貪玩的永遠是貪玩的，一直不會缺乏。一些女生帶男朋友來的，免費；帶男同學來的照樣免費。讓這些男性同學非常興奮，每個到私語的男同學進來看到其眼前一片美女的場景之後，無一不是心血來潮興致勃勃。盡興之後紛紛表示想要再來一次，並且相當夠意思的分享給其它男性朋友或同學。
同時，隨著吳總的一些朋友光臨，私語的名聲鶴起，社會上的一些小土豪們也漸漸喜歡上這個青春年華的地方。有青春單純，又有些意亂情迷，讓人聯想翩翩。
一週之後，私語又發佈一個信息——
私語高端俱樂部：凡是男士入場，必須繳納100員/次的入場費，酒水另計。包月會員費1500元/月，包年10000元/年。月會員限量50人，年會員限量30人（更多福利：包括尊享包間、至尊王座、美女專屬花籃、午夜包場等）。
女士繼續免費，保持不變，每日名額提升至50人。
果然，正如楊樹當初在初中賣投籃機時總結的一樣。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裝酷耍帥的男人。何況是精選下來的漂亮又單身的女人，重點是這羣女人還他麼愛玩、愛酒。
不到一週，成功收取月會員6萬，年會員30萬。36萬淨利潤輕鬆到賬，是的，是淨利潤！酒水另算。一萬元對於大學生來說可能貴了些，可對於社會上的這些小土豪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這些楊樹從特色班時就知道，這世上根本不缺錢，缺的是讓別人願意掏錢的理由。
吳總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哈哈大笑道：“你他麼真懂人性，佩服，佩服！一週便搞36萬，是這兒差不多半年的利潤了?！?
楊樹淡淡一笑道：“現在纔剛剛開始！我們要讓這些女人全部變成搖錢樹。”
吳總總是能聽到楊樹這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語，正色道：“這可使不得。會出大問題的！”
楊樹嘿嘿一笑：“你想多了吧。我說的搖錢樹不是賣身體，而是賣學識?！?
吳總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這個以後再說吧！”隨即話鋒一轉：“對了，阿杰帶你去開葷。你這小子居然配別人聊了一晚上，結果第二天那妞竟然不幹，偷偷跑了。那邊的頭今天還來質問我，你說咋整？”
“別人是良家婦女，能感化一人就是一人吧！而且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是她自己的悟性高?！睏顦錈o奈道。
“這事我就幫你搪塞過去了，就此一次，下次不要再搞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天下這麼大，窮人、苦人這麼多，永遠幫不完，也幫不了。”吳總嚴肅道。
“好。以後注意。誰叫你讓啊傑把我往裡面一扔就獨自尋樂去了?！睏顦湔f道。
“我特麼懷疑你這個小子是不是那個地方不行？還是性取向有問題？身邊美女如雲，那位叫鬧鬧的就不錯。怎麼這就不開竅呢？”吳總調侃道。
“小心我告訴你姐夫！”楊樹自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一句話便終結。
“呵……算你厲害?！眳强偣粺o言以對。
楊樹皎潔一笑：“沒有別的事，那我先回去了。公司還有幾個棘手的事情在處理?！?
“你的那份我轉給你！”吳總認真說道。
“行了吧。你這兒的生意旺，私地瘋狂纔會火起來。以後多給我買些上好的紅酒就行?！睏顦浯髿獾幕卮?。
吳總也逐漸知道他的性格，沒再強求。頓了頓，還是開口提醒：“樹兄弟，給你提個醒！最近你的那些弟兄們越來越放肆，小心出事?！?
楊樹一暖，笑道：“謝謝吳哥，我這兩天就在處理。”
見楊樹似乎心中有數，吳總嘀咕道：“這就最好不過。”
“先閃了！”楊樹說完自顧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