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後,在男女之事的認知上, 元寶小王爺再也不單純?nèi)绨准堃粡垺?
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之前因保養(yǎng)身子之故, 從不曾涉獵男女之事,可自從把媳婦娶回家,元寶小王爺就豐富了知識和經(jīng)驗,新媳婦的性子很不錯, 溫柔又不失活潑, 蠻符合元寶小王爺?shù)男囊? 如今正值新婚燕爾期,才成婚的小夫妻難免好的蜜裡調(diào)油。
今日,兩人一起在書房作畫,聊到盡興之處時, 不免有耳鬢廝磨之舉。
元寶小王爺調(diào)|戲夠媳婦後, 目光掃過她殷紅潤澤的脣瓣時,也不知怎的, 他腦子裡就浮現(xiàn)出年前的那一幕, 小妹妹說自己被熱茶燙著了, 自己特別生氣,還把穆淮謙罵了個狗血噴頭,猶記那時,穆淮謙被自己罵得面紅耳赤, 深深的低垂著自己的腦袋, 不敢與自己有一點目光的對視——
如今想來, 那可不是做賊心虛的模樣!!!
“死丫頭,你給小哥哥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踩著風(fēng)火輪跑來皇宮的元寶小王爺火冒三丈道。
季子珊被自家火大的小兄長問的微微一愣,然後便道:“元寶哥哥,你說的什麼那一回啊。”
元寶小王爺額角一抽,咬牙切齒的點明時間和地點:“年前,我的府裡,你和穆淮謙見面時被熱茶燙著的那一回……”元寶小王爺忍住咆哮的衝動,盯著小妹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老實和小哥哥說,你那嘴到底是怎麼弄的?你和穆淮謙……”後頭的話,元寶小王爺有點說不出來。
“給我一杯滾燙的熱茶,我喝給你看就是了。”元寶小王爺?shù)哪抗庾谱疲咀由罕坏傻念H有一點壓力山大,但她還是強撐著淡定神情回道,嘖,這才幾天啊,她家元寶小哥哥就不單純了,不過,他是怎麼忽然想起這一茬事的恁。
元寶小王爺顫著嘴脣道:“你……你還給我狡辯!”他就是想知道事情真相而已,哪怕小妹妹真的有什麼出格之舉,他又不會一腳把她踹進湖裡餵魚。
“我狡辯什麼了?”季子珊打死也不會承認的,要不然,等穆淮謙從外頭回來,只怕要被自己元寶哥哥狠削一頓了,何況,這本來就是自己先闖的禍,那索性就自己背鍋唄。
元寶小王爺忽然目露失望道:“扇扇,小哥哥看著你一點點長大,挖心掏肺的愛護你,照顧你,如今,你長大了,倒連句實話都不肯和小哥哥說了?哪怕你和穆淮謙真的怎麼了,小哥哥難道還會把你怎麼樣麼?小哥哥對你刨根究底,無非是怕你吃虧,怕你受到什麼傷害……”
季子珊沉默片刻,輕輕搖了搖元寶小王爺?shù)母觳玻吐晢柕溃骸霸獙毟绺纾闵鷼饬耍俊?
元寶小王爺特別生氣的扭過臉,不想搭理身邊這個‘有了漢子就忘了兄長’的沒良心妹子。
“那好吧,我老實告訴你就是了。”季子珊只能低聲嘟囔道。
見小妹妹有老實承認的徵兆,元寶小王爺這才轉(zhuǎn)過頭來,迎著他認真聆聽的目光,季子珊緊張的嚥了咽口水,然後舉起兩根纖嫩潔白的食指,拿指腹互相對碰了幾下,接著才極小聲的說道:“嗯,就是這樣弄的……”
果然如此!
元寶小王爺?shù)刮豢跊鰵猓念^立時大怒不已——這得弄多長時間,纔會把嘴脣弄腫啊,穆淮謙,還沒和他妹子成親呢,你丫就敢這麼禽獸。
“元寶哥哥,你別生氣,是我有點好奇,纔想那個啥的……穆淮謙本來不肯的。”元寶小王爺正憤懣不已,小妹妹哼哼唧唧的聲音又低低傳了過來,一聽這番話,元寶小王爺氣的差點吐血,搞了半天,居然又是小妹妹的好奇心在作祟,元寶小王爺抓過小妹妹一隻手,就朝她的手心打了一下,“死丫頭,你又胡鬧!”
捱了一記元寶怒掌,季子珊也沒生氣,只一臉訕訕的傻笑道:“所以,你根本不用擔(dān)心我吃虧啥的,你要是真擔(dān)心誰受到傷害,還是去擔(dān)心穆淮謙好了,他都快被我嚇死了。”
元寶小王爺簡直想仰天長嘯:他丟下媳婦跑來皇宮,不是來吃狗糧的!
“元寶哥哥,我都老實告訴你了,你以後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不好?反正,我遲早會和穆淮謙成親的,有一點點越禮之舉,也不算很過分吧。”和穆淮謙親密接觸過的小秘密都暴露了,季子珊趁機央求元寶小王爺放鬆管理制度。
元寶小王爺不悅的瞪眼:“小丫頭,你這是知錯不改,反而還想明知故犯啊?!”
季子珊偷偷擠眉弄眼道:“一點點小錯而已,你就不要在意了,反正,以後都屬於合情合理的範疇嘛……”見元寶小王爺依舊板著臉不高興,季子珊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忽然慢悠悠的笑著諮詢道,“元寶哥哥,我有一件事情請教你哦,明明你年前的時候沒瞧出什麼破綻,怎麼今天忽然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是個什麼緣故啊……”
元寶小王爺被問得神色微囧——這讓他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是他的經(jīng)驗之談吧。
那廂,元寶小王爺還在躊躇如何回答,這邊,季子珊已經(jīng)又暗戳戳的舉起兩根食指,賊兮兮的碰了又碰道:“是不是你和嫂嫂也經(jīng)常這樣,才突然明白過來的呀。”
元寶小王爺倏然站起身來,臉色黑如鍋底的斥道:“小丫頭,你給我閉嘴!”額筋劇烈的蹦了又蹦,元寶小王爺頭疼無比道,“扇扇,你是個姑娘家,怎麼能如此口無遮攔?!”
他現(xiàn)在是真的相信了,穆淮謙絕對是那個被非禮的對象。
季子珊也跟著站起身,笑瞇瞇的低聲道:“穆淮謙說了,我這是——性情中人。”
……好一個性情中人!
“我走了,接著釣?zāi)愕聂~玩吧!”元寶小王爺忍無可忍的甩袖離去,再和小妹妹繼續(xù)聊談下去,他會忍不住把她踹進湖裡餵魚的。
前來發(fā)難的元寶小王爺,被自己堵的落荒而逃,季子珊一掃心中離愁的鬱氣,決定認真釣一條大魚燉湯吃了。
元寶小王爺?shù)幕槠谠诙孪卵咀踊j和姚得逸的婚期則在三月中旬,季子籮乃是惠安太后的侄女,又與季子珊一起玩著長大,她要成婚出閣,惠安太后少不得要送一份厚禮給她添妝,這日,氣候和暖,陽光明媚,季子珊與新上任的康王妃姚得錦一起去了廉親王府。
到廉親王府時,季子珊發(fā)現(xiàn)柔嘉大長公主和儀萱大長公主兩個人都在。
隨她們一起而來的,還有柔嘉大長公主的幼女許明珠,以及儀萱大長公主的第三女高妙妙。
許明珠不過才九歲的年齡,相貌姣好,眉目間卻隱帶驕矜之氣,季子珊和她見面的次數(shù)不太多,也不怎麼喜歡她的脾性,是以,只淡淡和她說兩句話便撂開了,而高妙妙卻是她的玩伴之一,性子十分良善溫柔,季子珊和她蠻合得來,因而笑語嫣嫣的和她說了好些話。
許明珠受了冷落,頓時退回到柔嘉大長公主身畔,一臉不高興的嘟起小嘴兒。
愛女不招季子珊的待見,柔嘉大長公主的臉色不免有些難看,見季子珊和高妙妙親親熱熱的說著話,她忽然脣角一挑,笑著開口道:“扇扇呀,你和妙妙的關(guān)係這般好,爲(wèi)何不向陛下求個情,給你妙妙姐姐一個郡主的身份呢……”
此言一出,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廉親王妃婆媳微微蹙起了眉頭,姚得錦神色微訝,儀萱大長公主的臉色一沉,而高妙妙……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
正和高妙妙說話的季子珊自然也循聲望去,只見柔嘉大長公主嘴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微笑:“你和阿籮、妙妙一起長大,如今,你的親事有著落了,你阿籮姐姐不幾日就要出閣了,就你妙妙姐姐的事兒還浮在半空中呢,我就想啊,倘若你妙妙姐姐有了郡主的身份,這親事興許就能早點訂下來了。”口內(nèi)一邊說著,一邊瞥著雙頰漲紅淚光輕閃的高妙妙。
柔嘉大長公主的嘴巴一向刻薄,季子珊自幼沒少觀摩她懟人的場景。
其中,尤以和儀萱大長公主脣槍舌劍的次數(shù)最多。
儀萱大長公主又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來柔嘉大長公主這是又衝著她來的,她也不是什麼軟綿綿的性子,當(dāng)即就一拍桌子,寒聲怒道:“妙妙的終身大事,自有我這個當(dāng)孃的操心,要你多管閒事?!”
當(dāng)年,惠安太后只許她一個郡主之位,她把這個機會給了次女高蕓蕓,她本想著幼女和季子珊的關(guān)係不錯,惠安太后愛屋及烏之下,興許也會給幼女一個郡主的身份,哪知,這麼多年過去了,惠安太后那裡一直沒什麼動靜,她曾經(jīng)委婉的試探過幾回,都叫惠安太后不著痕跡轉(zhuǎn)移了話題。
儀萱大長公主雖然反罵回去了柔嘉大長公主,實則,柔嘉大長公主所言之語,亦是自己心裡的想頭,季子珊這個小丫頭不只是惠安太后的心肝寶貝,亦是皇帝侄子十分喜歡的寶貝妹妹,若是她願意替女兒說句好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