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氏以爲(wèi)夏錦華是要轉(zhuǎn)移話題,惋惜地道:“郡主啊,不是二孃不顧及咱們侯府的顏面,而是你——”
她長嘆一聲,似乎是無言以對了。
但是夏錦年得理不饒人,質(zhì)問道:“夏錦華,你當(dāng)著今日宴會這衆(zhòng)多小姐夫人的面,當(dāng)衆(zhòng)與男子私會,試問你何曾將我侯府的顏面放在心上了?”
“我說過,我不曾與大表哥私會,是他欲圖對我不軌!”夏錦華一字一句,鎮(zhèn)定地道。
衆(zhòng)人可是不相信的,黃氏焦急無比:“華姐兒,你這般做法,是要害得我侯府顏面掃地啊!”
“若是這般,不如自刎了事,如此我侯府的顏面才能保全!”夏錦年帶著那得意笑容,陰森森地道。
自刎?
夏錦華脣邊勾笑,想得真他媽美!
“你們在此作甚?”
一個低沉的男音忽然傳來,衆(zhòng)人回頭去看,原來是安定侯來了,安定侯的身邊,還跟著三個年輕的男子,便是龍捷,和閻羅兩兄弟。
卻不見那鬼面將軍,今日他大概是咖啡喝多了,又尿遁而去。
“老爺,您可來了。”黃氏如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忙上前去,忙將方纔的事情與他說了,自然是說夏錦華私會男人被當(dāng)場抓住。
安定侯聽之,臉色便越發(fā)的陰沉,幾乎是一聲怒吼:“夏錦華,你還有何顏面在世,不如一死了之!”
想不到這逆女竟然在鎮(zhèn)南王府和龍家的面前出了這種事情。
而且在場如此多的小姐,這消息很快便會傳遍京城上流社會,簡直就是家門不幸啊!
那一邊的龍捷等三人也是神色一變,看向了夏錦華。
見夏錦華牽著五狗子過來,在安定侯面前,一字一句不卑不亢地道:“爹,女兒未曾與這男人私通,女兒是得了消息,二孃有事相商纔來這梅園之中,便遇見一個登徒子,欲對女兒行不軌之事,幸得女兒有皇上賞賜的御狼護身,纔沒被那登徒子給輕薄了,女兒讓丫鬟去找人來,便牽著狼在此等人,不想二孃來了,不分青紅皁白地說女兒與人私通,望爹爹明察。”
狼!
安定侯的目光落到了夏錦華手中那物的身上,經(jīng)常又聽下人來報,夏錦華經(jīng)常牽著一隻大狗在府中到處亂竄,沒想到——
“的確是狼,”身邊的閻羅道,鎮(zhèn)南王府之中便有一條狼,是閻羅養(yǎng)的,一眼就看出了眼前這頭,絕對是條兇狠至極的狼,只是被馴化了。
這好似是皇家的御狼,只此幾條!
“世子爺好眼力!”夏錦華摸摸五狗子的腦袋,“這是我賜封郡主,皇上賞賜與我的。”
閻羅看著夏錦華,再看看那雙撫摸在五狗子身上的手。
瞳孔一縮,現(xiàn)出了幾分驚悚來——這可是狼,不是狗,竟然被一個女子牽著如狗一般的閒逛!
那可是吃人的!
夏錦華繼續(xù)道:“爹爹,我是來這梅園之中見二孃的,結(jié)果二孃沒見到,卻見到二孃孃家的表兄在此,對女兒不軌,女兒有御狼護體,將那登徒子嚇退了,未曾污損清白,望爹爹明察還女兒的清白!”
安定侯也有些動搖了,看看黃氏,再看看夏錦華。
那黃氏見安定侯似乎是要動搖了,忙往地上一跪:“侯爺,不是妾身冤枉郡主啊,這都是衆(zhòng)所周知的事情,郡主在此私會男人被我們當(dāng)場看見,她抵死不承認,還誣賴妾身陷害於她!”
“我敢對天發(fā)誓,女兒絕對不曾與這男人私會,與她毫無關(guān)係!”夏錦華也篤定地道。
夏錦年卻冷冷一笑:“爹,大姐姐與表哥好了不是一日兩日了,之前便經(jīng)常被撞見和表哥在府中幽會,若是姐姐不曾與表哥有私情,那便驗身證清白吧!若姐姐是完璧之身,便能證明姐姐不曾和表哥都私情!”
此話一出,落針可聞。
讓郡主驗身,那可是一種天大的侮辱!
但現(xiàn)在,也是夏錦華證明自己清白的唯一方法了。
閻茗著急,夏錦華都和司空絕成婚了兩三年,怎麼可能是完璧之身,這黃氏和夏錦年分明是在整她,要讓她身敗名裂呢!
閻茗忙對安定侯道:“侯爺,今日是郡主的迴歸之宴,而且此事事關(guān)侯府顏面和郡主的清譽,堂堂郡主若是被驗身了,傳入皇上的耳裡也是不好的。”
安定侯也覺得此話有些道理,夏錦華如何混賬,那也是侯府的郡主,此事若是傳了出去,那傷的就是侯府的顏面了!
“此事暫擱,天色已晚,衆(zhòng)位小姐還是早些回去吧。”
衆(zhòng)多小姐更是竊竊私語,不驗身,更是說明夏錦華有問題!
衆(zhòng)人紛紛看向了夏錦華,見她也準(zhǔn)備離去。
黃氏哪裡肯了,今日佈局,就是爲(wèi)了當(dāng)衆(zhòng)讓夏錦華身敗名裂,忙對安定侯道:“老爺,此事事關(guān)侯府的門面,如今這衆(zhòng)家小姐都在,此事若是不做一個了結(jié),怕是傳入了京城,對侯府的顏面不好啊!”
安定侯府越是遮掩,就越是說明夏錦華和黃驚吉有私情,私底下肯定是傳得越是厲害了!
安定侯又開始搖擺不定了,但聽夏錦華道:“既然如此,爹爹,女兒自願驗身,女兒還是清白之身,便敢驗身!”
夏錦華擡起了手臂,露出了自己手腕之上的守宮砂,“這是爹爹自小給我點下的守宮砂,相信爹爹還是認識的,如此,便能證明女兒的清白了吧!”
“一個守宮砂算什麼,得讓婆子驗了才知道,”不知道誰家小姐接口道,夏錦華看過去,正看見黃兮妍那得意洋洋的面目。
黃氏也道:“這話也對,婆子驗身之後,自是會證明郡主的清白!”
想不到夏錦華連守宮砂都能仿了,看來一會兒驗身的時候,定要小心,防她做手腳。
“既然如此,那便來驗吧,爲(wèi)了咱們侯府的清白,女兒便委屈一些。”夏錦華大義凌然地道,黃氏便喚了婆子去,將她領(lǐng)走,下去驗身了。
衆(zhòng)人便在那梅園之中等著,閻茗更是心急如焚,這夏錦華失貞的事情,那是皇家都默許的,這安定侯鼓搗個什麼?這樣豈不是讓閻璃難做?
眼看著夏錦華跟著衆(zhòng)多的婆子去驗身了,閻茗越發(fā)著急,現(xiàn)在若是郡主的聲譽敗壞了,就算是閻璃是想給她指婚也是不可能的了,朝中那些老匹夫們定然以什麼郡主傷風(fēng)敗俗之類的話來說事,要讓閻璃撤銷了那郡主的封號。
這可如何是好。
閻茗目光下意識地去尋鬼面將軍,才發(fā)現(xiàn)好似方纔他是去了茅房還未曾回來。
閻羅的眼睛,卻是一直隨著那狼在動,見它蹲在地上,乖巧得很。
龍捷高深莫測。
夏錦華跟著那一羣婆子去了梅園附近的一處房間之中,屏退了閒雜人等,便要給夏錦華驗身了。
許嬤嬤帶著陰森森的笑意上來,道:“郡主莫怪我們這些老婆子,我們也是聽命行事,郡主好生配合便是了,有冒犯之處,還望郡主恕罪。”
夏錦華只是微微一笑,道:“行了,我知道你們都是收了錢的,無論結(jié)果如何,你們的答案都是那一個,也省得嬤嬤勞累了,這驗身便免了吧。”
“柳三升,你早已經(jīng)不是完璧之身,侯爺早晚都是會知曉的,你以爲(wèi)你躲得了今日,躲得過明日吧!”夢蓉現(xiàn)在可是十足大丫鬟的派頭,好似眼前的夏錦華已經(jīng)死到臨頭了,竟然有恃無恐地道。
“既然你這般篤定我並非完璧,何必驗身?”夏錦華淡然道,完全未曾將那些丫頭婆子放在眼中。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夢蓉森森地一笑,出了門去。
衆(zhòng)婆子一陣驚愕,沒想到事到臨頭,這夏錦華竟然能如此淡然。
很快,夏錦華隨同衆(zhòng)多得婆子丫鬟便回到了梅園之中。
“回侯爺,”許嬤嬤上前大聲回稟道:“老奴確定,郡主已經(jīng)非完璧之身了。”
衆(zhòng)人皆是譁然,紛紛看向了夏錦華,甚至是光明正大地談?wù)撝?
閻茗心中叫苦,錢趙兩家的小姐也擔(dān)憂地看向了夏錦華,但見她一派淡然:“人在做,天在看,錦華不想多言,公道自在人心,我是貞潔之身乃是不爭的事實,冤枉我之人,早晚天打雷劈!”
“你這逆女!竟敢在我安定侯府之內(nèi),做出這般的事情來,實在是不知廉恥!”安定侯氣得差點吐血。
夏錦華做出了這般醜惡的時候,竟然還敢如此淡然。
黃氏忙來扶著安定侯一頓順氣,道:“好了,侯爺現(xiàn)在事情都出了,還是早些安排華姐兒過門黃家吧。”
“休想!此等逆女,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我明日便進宮,稟明瞭她的罪行,讓皇上定奪!”
郡主失貞,那可是大罪,很可能就是一杯毒酒,一尺白綾的事情。
總之,夏錦華永遠是翻不了身了。
萬嬤嬤也早已經(jīng)在一邊候著了,她也知曉夏錦華失貞之事,那是皇帝默許的,卻被這安定侯給不知死活地攪合出來了,她也明白這後宅爭鬥是個什麼回事,很可能今晚,那安定侯就親自端了毒酒要夏錦華喝了,以成全她失貞從容自盡謝罪的好名聲,她只是冷冷道:“侯爺,郡主是皇上賜封的郡主,就算是郡主失貞,也該是讓皇家定奪,明日便請侯爺進宮,請了皇上的旨意來再說吧。”
“那也好!”安定侯一拂袖,憤怒至極,他想的還真是今晚就把夏錦華給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死在侯府之中,成全了侯府的名聲。
場面氣氛一陣怪異,黃氏母女可是得意至極,看向夏錦華,眼中帶著幸災(zāi)樂禍和快意。
夏錦繡依舊是那恬靜端莊的神情,但是眼中卻全是快意。
而夏錦華卻依舊淡然。
得意是吧?
一會兒讓你更得意!
算算時間,也該來了吧!
這廂熱鬧看完了,安定侯怒氣衝衝地便要送客離去了,但聽得梅園外面,急匆匆地來了一批人。
“侯爺慢走!”
看見那一幫人,領(lǐng)頭的乃是侍衛(wèi)十人之一的鋼鐵俠,還有鬼面將軍,其後便是雷神葫蘆娃等皇家侍衛(wèi),更有十幾個侯府的侍衛(wèi),還有前去喊人的冬奴,另外,那侍衛(wèi)每人手裡頭都揪了一個衣著光鮮的男子,正是夏尤樊和他的小夥伴等。
這又是怎麼回事?
那其中還有安定侯身邊的小廝王小三,安定侯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王小三面露焦急:“方纔我領(lǐng)著將軍去恭房,回來的時候,看見大少爺和一衆(zhòng)少爺在府中鬼鬼祟祟地,鬼面將軍覺得事情有異,本想告知侯爺?shù)模匆娦〗阍簝貉e的暗鋒侍衛(wèi)等,便和他們一起悄悄地跟著大少爺,沒想到大少爺?shù)葞兹耍低档氐搅硕〗愕脑鹤油忸^,從狗洞裡面鑽進去偷東西。”
但見鬼面將軍上前來,對安定侯道:“侯爺,這些在三小姐的院兒裡偷了東西,又去了二小姐的院兒,正巧被本將等當(dāng)場抓住,送予侯爺處置。”
安定侯神色怪異至極,看向了那幾個畏畏縮縮,被當(dāng)場抓住的公子哥,見那其中,熟人不少。
那些小姐夫人之中,更是反映劇烈。
“二哥,你怎麼在這裡?”首先便是黃兮妍一聲驚呼。
“夫君,你——”一個美婦人瞪圓了眼。
“小弟,你在這裡幹什麼?”
那些小姐夫人之中,便有那些個紈絝子的家人。
安定侯看這些紈絝子都是有一定家世背景的,不是能輕易得罪的,硬著頭皮道:“世侄,你們這是——”
夏尤樊一看見人多了,安定侯也在,頓時來了底氣了,將押著他的雷神一把推開,怒喝一聲:“你們這些奴才是想幹什麼,本少爺豈是能容你這般對待的!”
其餘幾個紈絝子一看到了救星,也是翻天了,那幾個侍衛(wèi)和鬼面將軍他們還不放在眼裡,紛紛踹開押著自己的侍衛(wèi)。
夏錦華已經(jīng)讓五狗子押著那嚇得面色蒼白的黃驚吉過去,與夏尤樊等人回合了,數(shù)數(shù),足足七八人,都是朝中重臣的嫡出兒子。
“來人,將這幾個膽大包天的奴才給本少爺押了!”夏尤樊膽識了得,一會兒便衝出來十幾個侍衛(wèi),要收押了鋼鐵俠等人,但是那鬼面將軍他們卻是不敢動了。
夏錦華忙出來道:“慢!”
她對安定侯道:“這些侍衛(wèi)都是皇上賞賜給女兒的,訓(xùn)練有素,絕對不是以下犯上之人,且問問爲(wèi)何冒犯兄長,再收押不遲?”
鋼鐵俠道:“屬下等看見大少爺和一衆(zhòng)公子,在府中偷竊,不能坐視不理,請侯爺定奪。”
“誰說我們偷竊了!”夏尤樊了不得,囂張至極:“本少爺?shù)纳矸葸€用偷竊嗎?這奴才分明就是誣賴本少爺!”
二房看熱鬧的孟氏也早就到了,見自己的兒子居然被揪住了,也是挺身而出:“反了反了,奴才還敢管主子的事情來了,將這些奴才給本夫人押下去!”
場面混亂了,衆(zhòng)人都不知道這是唱的哪一齣,便只有往下面看了,那黃氏母女倆也是不知曉,這夏尤樊到底是去夏錦年和夏錦繡的房間裡面偷了什麼東西?
難不成是夏錦華搞得幺蛾子?
鋼鐵俠道:“方纔這些少爺們都招了,他們和黃家少爺一起,去三小姐的院中偷了東西,準(zhǔn)備去二小姐的院中盜竊,途中黃少爺臨時去了個茅房。”
“是他們屈打成招的!”夏尤樊有恃無恐地道,“這些狗奴才,竟然敢威脅到少爺頭上來了,真是不知好歹!來人,將他們收押了!”
十幾個侍衛(wèi)將鋼鐵俠十人圍在中央,對鬼面將軍卻是不敢動手,畢竟世子爺還在呢。
鎮(zhèn)南王的兩位公子和龍捷都是作壁上觀,想看這些紈絝子到底是幹了什麼玩意。
自家公子偷竊?有趣啊!
安定侯面子不好過,想將此事匆匆了結(jié),道:“這些奴才膽大包天,竟然敢威脅少爺,明日將他們發(fā)配柴房去。”
“爹爹!”夏錦華卻出聲了,“女兒說過了,這十個侍衛(wèi)都是皇上親自挑選,送給女兒的,爹爹若是將他們發(fā)配了,怕是皇上那邊不好交代。”
安定侯臉上的肌肉抽了抽,顯然是氣憤之極,可是竟然找不到話來回夏錦華的話。
那一直未曾說話的閻羅也冷冷地出口了:“侯爺,那十個侍衛(wèi)是皇上親自挑選送給郡主的,個個武藝高強,以一當(dāng)十,若是發(fā)配去了柴房,豈不是太浪費了。”
言下之意,皇上的人你也敢動?
安定侯自然是不敢動的。
鋼鐵俠往那地上一跪,道:“侯爺,屬下等絕無冒犯大少爺?shù)囊馑迹谴笊贍數(shù)却_實是偷了府中的東西!”
“狗奴才,你還敢說,少爺我需要什麼東西沒有,還要偷不成?而且那二妹妹三妹妹的房中有什麼東西是需要我去偷的?”夏尤樊兇狠了得。
“就是,本少爺什麼都沒偷,只是在這府中走了走,遇見這羣不長眼的奴才,非說我們偷東西。”
“侯爺,我們可真是什麼都沒偷!”
鋼鐵俠固執(zhí)地道:“大少爺?shù)热耍ㄊ峭盗烁袞|西,若是屬下敢說半句謊言,便自刎謝罪!”
“爹爹,暗鋒他們都是聽命行事,覺無二人的忠心之人,絕對不會故意冤枉大哥等人。”夏錦華也爲(wèi)他們辯解道。
安定侯思想一番,看向了閻羅:“世子爺,此事你怎麼看?”
畢竟閻羅算得上是皇帝的心腹,這些又是皇帝派來的人,某些程度之上,閻羅的決定,或許也代表著閻璃的決定。
閻羅看了看那跪地請罪的鋼鐵俠,又看看那有恃無恐的夏尤樊等人,輕輕地道了一個字:“搜!”
話剛落,一直沉默的鬼面將軍大步上前,揪住夏尤樊,往他領(lǐng)口一拔,‘撕拉’一聲,那件名貴的真絲衣裳便被輕易撕開了,漏出了白色的裡衣。
這一舉動,驚煞了衆(zhòng)人,衆(zhòng)多的女眷尖叫著閉眼別開了臉去,孟氏見自己的兒子居然被人如此無禮,大喝一聲;“不得無禮!”
事情太快,安定侯就算是顧及顏面阻止也是來不及了,但見夏尤樊的衣裳被撕開之後,幾個小巧的物事便從那衣裳裡面掉了出來。
原以爲(wèi)他是因爲(wèi)冬天穿得厚,原來是那衣裳裡面大有乾坤!
衆(zhòng)人看見那夏尤樊衣裳裡面掉出來的東西,紛紛大驚失色——那竟然是幾件女子貼身的褻衣褻褲,甚至還有月事帶!
夏尤樊的衣裳裡面怎麼有女人穿的褻褲?
衆(zhòng)遭一片驚呼起,這等女子私密的東西竟然被人擺在這大庭廣衆(zhòng)上百雙眼睛之下,不少女子直接便面紅了,而黃氏母女三人看見那猥瑣東西的時候,嚇得花容失色,那其中還有夏錦華方纔才換下來的。
鬼面將軍手下不停,揪住了那些個紈絝子,挨個兒手起衣落褻褲掉。
一會兒便看見滿地的褻衣褻褲月紅帶,安定侯目瞪口呆,閻茗閻羅也有些失態(tài)。
沒想到啊,這些下作玩意,竟然去偷女人的貼身之物!
一會兒,那幾個紈絝子衣裳裡面的私藏都被扒出來了,一個個面色難堪得很,鋼鐵俠等幾人又扒了幾人的隨身小廝,發(fā)現(xiàn)那小廝的衣裳裡,藏了更多。
面對安定侯那暴怒的神情,衆(zhòng)多的小廝們跪下求饒:“饒命啊侯爺,都是少爺讓我們?nèi)ネ档模〔魂P(guān)我們的事情啊!”
最後,鬼面將軍將那嚇得幾乎魂飛魄散的黃驚吉也揪了過來,一撕衣裳,也是掉出來幾個褻衣褻褲,都是夏錦繡的。
看見此番情景,黃氏母女三人咬緊了下脣,幾乎是昏死過去。
抖出了衆(zhòng)多的證據(jù),鋼鐵俠依舊是跪地道:“侯爺,大少爺?shù)却_實是在三小姐二小姐的房中行竊,屬下等人只是格盡職守,望侯爺明察!”
“行了行了,都起來吧,將這些混賬傢伙抓緊了,莫讓他們跑了一個。”夏錦華道。
鋼鐵俠等人將那幾個紈絝子給看好了,鬼面將軍如鬼影一般,淡然地站在閻茗閻羅的身邊。
懷中忽然一陣拱,正要拱著懷中藏著的那件小東西要出來。
頓時嚇得鬼面將軍魂飛魄散。
要是那東西給拱出來了,鬼面將軍偷竊郡主褻褲兒的事情也就要傳遍全京城的。
趁著衆(zhòng)人不注意,鬼面將軍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穿著花褲衩的老鼠來,讓那一邊的草叢裡一扔。
此時場中落針可聞,衆(zhòng)人看著那地上的一堆褻褲,目瞪口呆,想不到世上竟然如此下作之事!
夏錦華正讓葫蘆娃將‘罪證’收集到一堆來,見那其中都是蓮花紋路、薔薇花紋路,是府中三小姐和二小姐用的。
夏錦華學(xué)著方纔黃氏的口氣,惋惜道:“想不到這羣不要臉的玩意居然偷褻褲!家門不幸啊!”
此話一出,衆(zhòng)人紛紛看看那些褻褲兒,再看看夏錦繡夏錦年姐妹倆,再看看那分明就是原味的褻衣褻褲,再看看夏錦繡姐妹倆身上對應(yīng)的部位,遐想不斷——原來三小姐二小姐的褻褲長這個模樣!
而且那其中還有夏錦年方纔才換下來,未曾抖灰的新鮮月紅帶,一股腥臭瀰漫全場……
夏錦華道:“都是二妹妹和三妹妹的褻褲,看來大哥等人去了二妹妹和三妹妹的院兒中,是去偷她們的貼身衣物和月紅帶了。”
聽這話,那場中如坐鍼氈的夏錦繡便雙眼一番,生生地昏過去了,黃氏等人忙咋咋呼呼地將夏錦繡給擡了回去,夏錦年也跟著一道走了。
場中,還有安定侯夏錦華和鎮(zhèn)南王府三人、龍捷等人,另外衆(zhòng)多的小姐夫人侍衛(wèi)丫鬟看著。
安定侯磨牙,腦袋之上幾乎都燃氣火焰來,一邊的龍捷也是陰沉著臉。
畢竟那是她未婚妻的褻褲,居然被人如此玷污!
就好似她的未婚妻被人一起摸了一般!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龍捷氣得握緊了拳頭。
“爹,人贓並獲,暗鋒等人無罪,望爹爹明察,將這些玷污二妹妹和三妹妹還有女兒的登徒子好生懲治一番!”夏錦華義憤填膺地道。
那一邊的夏尤樊等人被人贓並獲了,也老實了,不再如方纔叫囂,但也是有恃無恐,難道這安定侯還敢將他們打死不成?
安定侯氣得七竅生煙,一巴掌落在那夏尤樊的臉上,“你還有何話說?”
夏尤樊沒想到安定侯竟然敢打自己,想他在這侯府之中二十年,可從未有人敢打他的!
頓時委屈無比,怒喝道:“我偷個褻褲兒怎麼了,又不是偷什麼珍貴東西!一個褻褲兒值幾個錢!”
孟氏眼見著自己的兒子被打,可是心疼至極,忙奔過去,一看,在安定侯的盛怒一巴掌之下,夏尤樊半張臉幾乎都腫了,可是將她的心都疼壞了。
“大伯,你們大房出了個不知廉恥勾引黃家少爺?shù)目ぶ鳎隳莾蓚€女兒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若不是她們自己先勾引,我兒子怎麼會不偷別家,專偷她們!”孟氏森森地罵著:“肯定是你們家的那兩個不知廉恥,先勾引了我的兒子!連同族兄長都勾引,實在是大逆不道不知廉恥!”
此話一出,安定侯差點給了那孟氏也是一嘴巴。
孟氏厲害了得:“怎麼?侯爺是想打我不成?你打啊,我們?nèi)ダ戏蛉四茄e評評理去,到底是誰在理!”
那些有自家兄長和夫君犯事的也自去領(lǐng)自家的人,畢竟這種事情不光彩,唯有往責(zé)任往安定侯府的腦門上推。
“一定是你們安定侯的小姐不知廉恥在先,特別是那三小姐,穿得如此狐臊,像個青樓舞姬似的搔首弄姿,想勾引誰呢!”
“就是,也怪你們自己勾引在先,引來狂蜂浪蝶也是活該!”
“養(yǎng)出的郡主都是如此,其他的小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說罷,便領(lǐng)了自家的人急匆匆地離開這是非之地。
一會兒賓客便去了大半了,熱鬧都看完了,是該走的時候了,錢趙兩家的最後離去的,離去之前都擔(dān)憂無比地看向了夏錦華,但見她宛若是旁觀似的,站在那一邊,雲(yún)淡風(fēng)輕地看著。
最後,黃兮妍也是領(lǐng)著黃驚吉走了,就算是無人來領(lǐng)的,也趁著人流,悄悄地跑了個無影無蹤,反正安定侯也不可能真的將他們?nèi)绾瘟耍O孪挠确畞沓惺馨捕ê畹呐稹?
“小妾生出來的狐臊玩意果真是非同尋常,連自家兄長都知道勾引了!”孟氏咬著一口白牙,陰森森地道。
“你——”安定侯氣得差點舊傷復(fù)發(fā)。
出了這種事情,無論如何的都是女人吃虧的,若是今日,夏錦華被那黃驚吉給強暴了,就算是自己咬死說是黃驚吉先行強逼,但是衆(zhòng)人也會覺得是夏錦華勾引再現(xiàn)。
這猥瑣的男權(quán)社會便是這般,夏錦繡和夏錦年雖然只是被摸了個褻褲,但是衆(zhòng)人都似乎覺得,那是褻褲對應(yīng)的部分被人摸了千百遍一樣!
正巧黃氏安頓了夏錦年和夏錦繡,過來正聽見孟氏辱罵自己的女兒,頓時大怒,上前就要和孟氏掐架。
“明明是你教養(yǎng)出了個不知廉恥的兒子,還怪我的女兒!你簡直是顛倒黑白!”
“喲呵,穿成那個樣子,當(dāng)衆(zhòng)獻舞,也有隻有你家那小狐貍做得出來,也難怪人家把她當(dāng)青樓出來的小婊子看!活該!自己要當(dāng)婊子,就別怪人家把她當(dāng)婊子!”孟氏尖牙利齒。
“你說什麼?”黃氏憤怒,上前就要掐死孟氏。
孟氏不得已:“怎麼,你們大房自己出的事情還怕我說了不成,養(yǎng)出了夏錦華那個不要臉的狐媚子,你那兩個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爲(wèi)什麼別人家不偷,偏偷你家的,不是勾引在先,我兒子會去?”
兩個夫人吵架,那可是熱鬧得很。
夏錦華見此,淡淡地道了一聲:“女兒便退下了。”
說罷,帶著自己的一衆(zhòng)侍衛(wèi)和冬奴秋奴萬嬤嬤一道離去了,安定侯現(xiàn)在也管不及了,郡主失貞不算什麼,自己的兩個掌上明珠被人玷污纔是大事啊!
閻羅也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對安定侯道:“既然是安定侯府的家事,我們便不多先去了,告辭。”
閻羅閻茗和鬼面將軍便告辭離去了,龍捷也是要走,但聽得閻茗道:“龍捷,你怎麼能走,你未婚妻的褻褲被人偷去褻玩,你好歹也是該管管啊!”
此話似乎是往龍捷的傷口上撒鹽,若是讓人知道他龍捷未來正妻的褻褲,竟然曾經(jīng)被這麼多的人把玩過,他龍家八輩的祖宗的臉都被丟了!
龍捷也是氣沖沖地走了,安定侯根本喚不住,他臉色一白,知曉此番夏錦年的婚事,怕是有麻煩了。
而且今天那褻褲之中也有夏錦繡的啊!
此時若是傳到了宮裡面,怕是夏錦繡秀女的資格都要被剝奪!
哪個男人能容許自己女人的褻褲被人如此玩弄啊!
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培養(yǎng)的兩隻金鳳凰,竟然就毀在了一堆褻褲之上!
噗——
安定侯吐了一口血,生生地昏死過去了,今日的侯府,因爲(wèi)一條褻褲,而引發(fā)了一場滔天血案!
------題外話------
一條褻褲引發(fā)的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