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玲臉色發白,把自己縮成一團,顫抖著手看著手心的那個小瓶,她知道里面是什麼。
此刻的她後悔不已,爲什麼要好奇而偷聽,可爲了自己的小命,她不得不幫他們做事。
她整個人如同失了魂,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基地。
正巧碰到出來尋找她的何老,“小玲,你去哪兒了,怎麼現在纔回來。”
何玲好似沒有看到他,精神恍惚地朝自己的住所跑去。
何老見她面若死灰,臉色煞白,頓時神情大變,快步跟了上去。
小玲這到底是怎麼了?
……
李教授這一覺醒來神清氣爽,迫不及待去找溫馨,驗證她之前在他耳邊說的那件事。
回到隔離區的溫馨依然在重癥室裡工作,裡面的三位精兵在她的調理下已經可以下牀走動幾步了。
得知消息的幾位老教授紛紛在門口張望,堪稱這是奇蹟。
同時也對溫馨的治療手法和用藥更加好奇了。
等李老到時,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面。
幾個平時心傲氣高的醫學教授,也不顧及是重癥之地,都聚集門口,圍著溫馨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溫馨同志,請您一定要給我們解惑,您是怎麼把那三個瀕臨死亡的病患救回來的,我是真心的想求教的?!?
“是啊,溫大夫,我們幾個老東西研究了好幾天沒進展的病例,您是怎麼做到的?!?
“對,那三個重癥患者本該死了的,您真是妙手回春啊!”
坐牀上的三精兵:……
臉上同時一黑,瞧瞧他們說的,難道他們就不配被救活嗎?
幾個年過半百的人,態度要多謙卑就有多謙卑,最後連彩虹屁都用上了。
溫馨被他們纏得沒辦法,好言相勸:“幾位前輩們,您們先回去吧,等我老師回來,我再詳細跟您們細說。”
這時,李教授恰到好處地咳嗽了幾聲:“都圍在這兒幹嘛,唧唧咋咋的,可別干擾了我學生救治病人?!?
那些教授們彷彿看到了救星,興奮如同孩子,對著溫馨喊道:“溫馨同志,李老過來了,您可以細說了?!?
溫馨嘴角一抽,對上李教授同樣求知的眼神。
深吸一口氣:“好吧,那我們就.....開個會吧。”
一行人來到研究室,圍成一圈坐了下來,每個人都興致勃勃做好洗耳恭聽的準備,個個雙目灼灼地看著溫馨,等待著她的講述。
現場安靜如斯,樑琪給大家倒水的動作都不自覺地放輕。
這時,一道弱弱的聲音突起:“報告,何老還沒到場?!闭f這話的是一個小夥子,一個剛來的實習生。
他這話一出口,就接收到了四面八方看過來的死亡凝視。
那些視線帶著無限怨念,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要是惹溫馨同志不高興了,不給他們講述抗病毒的辦法怎麼辦。
小夥子被他們看得臉上火辣辣的,這纔想起來溫馨同志和何老之間的賭約。
那三個重患的精兵被救回來了,顯然,何老輸了,那關於抗病毒的任何研究都與他無關了。
他有些歉意地看了眼溫馨,而溫馨只是專注看著手中會議要講的材料,也沒在意這點小插曲,也就沒看到小夥子失望的眼神。
李教授適當地出來打圓場,“好了,老何那先不管他,我們開會吧?!?
小夥子這才暗自鬆了口氣,乖乖地拿出紙筆,正襟危坐,等著記錄會議的內容。
又過了幾分鐘,在衆人期盼的目光中,溫馨終於開口了:
“曾經我在一本古籍裡有看到,一些中草藥具有很強的解毒效果。
所以我在來這兒之前,從家裡帶來了幾株解毒效果很好的千年健和巴戟天兩種草藥。
巧合的是,我在病毒樣本里就發現和這兩種草藥相生相剋的毒素成分;
我把前年健碾碎和病毒樣本融合,竟然可以中和毒素。
然後我又把巴戟天碾碎摻雜進去,很成功地把樣本里面的病毒給消融掉。
於是,我就嘗試兩種草藥結合,餵給三位重癥的病人。
竟然真的很有效果,他們第二天就醒了,我又以同樣地辦法聯繫四天給他們喂同一種藥,最後他們就恢復成了現在的樣子。
雖然體內還有病毒的存在,沒辦法完全消除,但至少保住了性命,從重癥轉化爲了輕癥?!?
溫馨說完停頓了一下,喝了口水,繼續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研究出疫苗。”
“疫苗?我們之前也一直在想辦法,可一直沒找到克服的藥物,溫馨同志,你是不是已經有頭緒了。”一位老教授問。
溫馨含笑點頭,“是的,我是有一個辦法,只是要等試驗後才知道效果?!?
“什麼辦法,您快說!”
“我想在兩種草藥中提取克服病毒的成分,再中合您們之前研究出的抑制病毒變異的西藥,兩者融合,去除雜質,提取裡面的純淨的部分作爲初選試劑,注射到病人體內試驗一下?!?
李教授驚喜地瞪大雙目,拍著大腿大叫一聲:“好主意,我們怎麼沒有想到此辦法呢,中西結合,取其精華,很好,我們就先按馨丫頭說的這個辦法研究?!?
其他老教授也紛紛贊同此法。
而沒到場的何老,不會知道,錯過這場會議,將錯過了什麼。
此時的他從女兒口中得知她的遭遇,如晴天霹靂,不知所措。
何玲苦苦哀求他:“爸,您一定要幫我,如果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他們一定還會找上我,不會饒過我的?!?
“我們不去理會他們,難道他們還會找上門來不成,你接下來就不要出門了,或是直接回家去。”
“不行呀,爸,他們拿了我的證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而且沒了證件我也無法通關,回不了家?!?
“那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領導坦白去?!?
何老剛說完,何玲連忙拒絕,聲音都顫抖著:“不...不行!如果向...向上面坦白,我們就完了,他們還是不會放過我的,會殺了我的。”
想到那個將軍猙獰的面容,她就感覺到全身血液似要凝固,害怕得全身發抖。
何老痛心疾首地看著她:“你不自己去坦白,難道要毀了我們整個何家嗎,你知道如果你做了那件事,你這種行爲叫什麼嗎?
那叫叛國,要在古代,那可是要誅九族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