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錦繡……媽，你原名叫杜錦繡？”陸悠猛地擡起頭，滿臉不可思議。

“是啊，這名字……是不是不好？”杜秀蘭被陸悠的反應搞得一頭霧水，暫時忘記哭泣。

她想了想，又恍然大悟，女兒定是擔心她，擔心這名字會招禍吧！

“悠悠，你放心吧，杜錦繡已經死了！我現在就是杜秀蘭，也只是杜秀蘭！”

陸悠目不轉睛地看著杜秀蘭，神情凝重，一絲不茍，好似要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麼。

過了許久，她才嘆口氣，眼底一一閃過失望、悵然以及釋然之色。

她看著杜秀蘭欲言又止，最終卻什麼都沒說，堂屋裡瞬間陷入一片寂靜。

“爸，媽，你們先聊著，我出去辦點兒事。”秦建國開口打破了這突如其來的靜默，他同丈母孃和老丈人打過招呼後，就出門去大隊買肉。

等秦建國一走，杜秀蘭趕緊問：“悠悠，你現在真沒事？要不要再去牀上躺一躺？”

“媽，我真沒事！現在的我能吃下一頭牛，也能徒手打死一頭牛。”陸悠眸光微動，眼裡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芒，她垂眸，掩去眼內思緒。

“淨說瞎話！”杜秀蘭頓時哭笑不得。

不過她也看到陸悠臉色紅潤，神采飛揚，想來身體已無大礙，她這就放心了。

陸大力和杜秀蘭在秦家吃了中午飯，便匆匆告辭。

臨走之前，杜秀蘭不知同女兒女婿說了什麼，臉上再不見一絲輕愁。

“建國，你剛說的那個連越，他長什麼樣，有什麼面部特徵？”送走父母，陸悠纔開口說，“我媽說不認識這個人，但她說杜少君有個助手姓連。從年紀上算，連越，或許跟這個助手有點關係。”

杜秀蘭走之前，跟秦建國透露了一些比較私密的信息。秦建國當時還問她是否認識一個叫“連越”的人？

“我沒見過連越，不過，清水大隊和青山那一攤子事應該是他搞出來的。據我戰友說，這人長得細皮嫩肉，一副紈絝公子哥的樣子，打扮也很時髦，行爲舉止放浪形骸，氣質偏陰柔……”

聽了秦建國的描述，陸悠確定，這個叫“連越”的人，應該就是那天晚上，紅海豚看到的跟杜錦柔搞在一起的男人。

想到紅海豚，陸悠頓時一驚，趕緊問：“對了建國，我昏迷之後，那隻海豚，它還好嗎？”

“它？它好得很！”秦建國挑眉一笑，他想起幾天前看到那隻海豚時的情景，就有些忍俊不禁。

“媳婦兒，你說得很對，這隻海豚果真聰明！它善於僞裝，甚至還會模仿其他生物的叫聲，實在是……”秦建國突然不知道用啥詞彙來形容紅海豚，他絞盡腦汁想了想，才說，“實在是狡猾！”

“因爲這次犯罪事件涉及到水生物研究所的工作人員，當天，研究所的領導也趕了過來。他當時還很納悶，實在想不明白杜錦柔等人爲何千方百計想捕捉一隻還未成年的白海豚！不過，我看那個助紂爲虐的林組長更鬱悶，他現在估計悔得腸子都青了。”

“那紅海豚同志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