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當水心匆匆忙忙的奔至龍翔宮時,莫元靖早已黑著臉站在門前等待她多時了,他氣急敗壞的將她來不及收勢險些跌倒的身子接住。
“不是讓你好好的在房裡休息,怎麼又跑去了御花園?走路就好好的走,這樣跑著,難道就不怕出事嗎?”劈頭蓋臉的咒語像開了閘的洪水般涌了出來。“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太醫(yī)不是囑咐要你好好休息?你剛從南王宮回來就暈倒了,你就是這麼喜歡讓人擔心你是嗎?心兒……你……”懶
洪水噴啊噴,快要將腳脖淹沒,漫上膝蓋、大腿,小腹……胸前……快要淹住鼻子,她快不能呼吸了。
是誰說莫元靖話少且相同的話不喜歡重複的?
那個人該去拉出去鞭屍。
縮了縮腦袋,以免真的被洪水淹沒,她舉起一雙小手,小聲的解釋:“我剛剛只是在涼亭裡坐了坐,什麼事都沒幹,真的!”
爲保證她所言非假,她的手指頭向後勾了勾,勾來了彩霞:“彩霞,你說是不是?”她回頭衝彩霞猛擠眼。
彩霞假裝沒看到,一雙眼睛欣賞別處的風(fēng)景,咳了一聲清清嗓子。
“回皇后娘娘,今天您跟三個侍衛(wèi)玩了“撲克”牌,又跑去跟宮女們捕蟬……”彩霞一一將水心今天上午乾的事情,全吐了出來,足足七八件,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還喝了兩碗冰鎮(zhèn)蓮子湯!”蟲
這個時候,煽風(fēng)點火最過癮。
水心咬牙切齒的瞪著彩霞,她拼命的向給彩霞使眼色,偏偏後者說上了癮,根本沒有“看見”她的眼神。
感覺到頭頂?shù)哪抗庥鷣碛洌男奶摰拇瓜铝祟^,這下她完蛋了。
彩霞每說一句,莫元靖的臉便多黑一分,犀利得讓人不敢對視的幽深金眸盯著水心的臉,看她愈來愈心虛的掩鼻輕咳掩飾,莫元靖便恨不得掐斷她的脖子,讓她再也無法做令他擔心的事情。
她生來就是克他的,才幾天而已,他的頭上已經(jīng)多了許多白髮,真是未老人先老,多虧了他的好心兒。
端起她的下巴,莫元靖看進她清澈的黑眸裡,如水的眼眸中,映著他的倒影,見她想躲,他稍稍用力,捏緊她的下巴。
“疼!”她吃痛的擰起眉。
“知道疼,你就該長些記性,不要再做那些讓人擔心的事情!”他隱忍著怒火語氣平靜的低聲斥責。
“我有長記性,比昨天……好了一些,不是嗎?”水心討好般的捏掉下巴上他的大手,滴溜溜的大眼恨恨的瞪了他的食指和拇指一眼,再看向他,又是醉人的甜笑:“是吧是吧!”
他瞇起眼睛。
她不說,他還真的不會去想昨天的事情,這分明是自投羅網(wǎng)。
不提昨天的事情還好,一提起昨天的事情,他額頭上的青筋便一條條的全突了起來。
“水心!”他幾近歇斯底里的衝著她的小腦袋咬切牙齒的喚她的名字。
捂住被吼得發(fā)疼的耳朵,水心慶幸的拍了拍耳朵,還好她的手速度快,早有預(yù)兆,才逃過一劫,否則……她一定整天耳朵裡都在嗡嗡作響。
“我知道自個的名兒叫水心,你不必這麼大聲的提醒我!”水心白了他一眼有。
這句話,可是某人曾經(jīng)對她說過的話,只是……此一時彼一時,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轉(zhuǎn)到了她身上來,她卻沒有某個曾經(jīng)的閒情逸致,再去說什麼“此事無關(guān)風(fēng)與月”之類的話來。
就說嘛,這莫元靖就是一隻狐貍,挺奸詐的,曾經(jīng)將她唬得一愣一愣的,虧得他耐性好,什麼都能藏在心底,結(jié)果……她被他賣了,還在幫他數(shù)錢。
“昨天你去幫花田的工人鋤地,去監(jiān)造司鑄鋼……”
水心的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他們今兒個是怎麼了?怎麼總喜歡將她做的事情,全部都數(shù)一遍?以爲是數(shù)山羊好玩嗎?
“停!!!”她板著一張小臉雙手臂交叉,阻止莫元靖的繼續(xù)發(fā)言,再說下去,恐怕她已成爲十惡不赦的罪人。
數(shù)落的聲音嘎然而止。
“怎麼?你終於知道自己犯了多少錯了?”
水心點點頭,她做了什麼,她自己一清二楚:“咳咳……那個,今天天氣不錯,說這些太煞風(fēng)景了,不如說說今天有什麼好吃的?”
“別扯開話題,剛剛說的那些問題,現(xiàn)在要抓緊戒掉,你需要好好休息!否則……”他不給她逃脫的機會,一板一眼的鄭重警告:“我會……”
“你會怎樣?把我關(guān)起來?”水心挑釁的揚起了下巴,她就賭他不敢。
“不會!”莫元靖的眸中閃過一抹精光。
“既然如此……”
“你別高興得太早!”莫元靖只讓水心得意了十秒鐘,緊接著吐出驚人之語:“我不會讓人把你關(guān)起來,我會讓所有人都不能與你說話!”
所有人……都不許跟她說話?
“我找他們不就行了?”這算什麼主意?
“不!”
不?她挑了挑眉示意的問。
“我會命人將他們?nèi)慷締。 弊钺醿蓚€字陰森森的,像一條條小蛇般從人的身上爬過,爬過小金子的腿,爬上了左永年的背,咬住了彩霞的嘴巴。
小金子和彩霞兩人哭喪著一張臉,只盼著莫元靖的話是假的。
左永年委屈的在心裡抱怨,難道……看熱鬧也是一種罪?
沉默了整整十秒鐘,水心不發(fā)一言的盯著莫元靖,平靜到,所有的風(fēng)在這一瞬間停止。
他只這樣的指責她,但是……
忍無可忍,便不必再忍。
“因爲你沒有時間陪我,我纔會找其他的事情做,這樣才能不想你!”她微惱的衝口而出。
一時之間,莫元靖愣了。
四周飛過來幾道看好戲的視線,莫元靖狠狠的掃過去,個個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放肆的盯著他。
一沉臉,莫元靖摟起水心往門內(nèi)走去,不忘回頭衝身後的人惡劣的命令:“不準偷聽。”
不準偷聽?衆(zhòng)人的耳朵豎了起來。
那就更要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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