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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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什麼交易?”夏侯寅直覺得水心那眼中過於灼亮的顏色太過耀眼,心底裡浮起了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她若是與他做交易,那麼……交易的內(nèi)容,一定會非常的驚人,甚至是……駭人。
不過……天性的好奇使然,夏侯寅卻又好奇死了她那個交易到底是什麼。懶
大概是他瘋了吧,與水心認識這麼久,她做的事情,總是一些驚世駭俗,驚不死人死不休的事,讓他在敬佩之餘,卻又捏了一把汗。
他的人生太過平淡了,就是需要水心那些驚天動地的人,和能讓他活起來。
可是……能讓她活起來的人,卻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那個人……可真是幸運呀。
夏侯寅心底裡暗暗嫉妒起莫元靖來。
“還請楚王先答應(yīng)我的交易,若是不答應(yīng)的話,我也不會說,因爲(wèi)……這關(guān)係到我的生死!”水心甚是認真的盯著他的眼睛。
爲(wèi)了她與莫元靖還有天瑞帝國的安全,她只有與他一賭,假如她賭贏了,所有人都會活,假如她賭輸了,他們都將面臨著毀滅的危險。
但是……她還是要賭。
人生就是一場賭博,若你不賭,就只有認輸,她水心從來不信命運,命運是自己創(chuàng)造出來的。
她那中的那抹自信告訴他,他……已經(jīng)無反對的餘地。蟲
他拼命想要掙扎。
“既然你知曉我現(xiàn)在會出現(xiàn)在這裡,你應(yīng)當(dāng)知曉,我與南王之間的關(guān)係!”夏侯寅試圖解說。
“你與不與他聯(lián)手在你,可是……想不想與你賭,卻在我,我只想問你,賭……還是不賭!”
夏侯寅溫和的雙眼凝視著她,向來平靜的眸底,此時仍然波瀾不驚。
“你的賭注太大,讓我退卻。”
“楚王從來不是懼怕之人,若是楚王懼怕,又怎會突然打算與南王聯(lián)手?”水心笑吟吟的揚起眉梢,她悠閒的神態(tài),並不見一絲擔(dān)心夏侯寅會不答應(yīng)。
他的黑眸收縮了幾分。
“你料定我一定會答應(yīng)你?”
“楚王與我是一路人,雖然想與世無爭,卻有著大無畏的冒險精神,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楚王你,我才願意與你合作!”她笑吟吟的眨了眨眼,末了不忘捧起夏侯寅。
一番話,倒是說得夏侯寅心悅誠服,他無耐一笑。
“看來我已經(jīng)上了你的賊船,下不來了!”夏侯寅的笑容中抹上了幾分苦澀。
“那我在這裡,就先替天瑞帝國的百姓們謝謝你了!”
這個帽子戴得太高,夏侯寅有些不堪重負的摸了摸頸子。
“既然皇后娘娘願意賭,那我夏侯寅也沒有再推脫之理,就像你說的,我們兩個都是一路之人!”
“我們擊掌爲(wèi)誓!”
“好!”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兩隻手掌在空中清脆的一擊掌,一個計劃在悄悄進行。
大約兩個時辰後,夏侯寅從牢中出來,南王朱震南已等候他多時,見夏侯寅被隨從帶到,朱震南陰沉著臉迎接夏侯寅,臉上帶著笑容,卻是皮笑肉不笑,看起來比哭還要難看。
“晚膳時間已到,楚王坐下用膳!”朱震南熱絡(luò)的招呼。
夏侯寅敏感的嗅覺已從朱震的飯菜中聞到了一股奇異的味道,他溫和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變化,只是點了點頭,委婉的拒絕。
“孤王匆匆離國,國中大小事物,還需孤王處理,所以馬上上需趕回楚國,暫時不能留下用晚膳,還請南王見諒!”
朱震南的臉色比方纔又黑了幾分,臉上明顯現(xiàn)出怒氣,雙手向後一甩,衣袖翻飛,頭背過去幾分。
“楚王是不給本王面子嗎?怕本王這裡的飯菜,不敵楚國美味佳餚?”朱震南字字含譏帶諷,鼻子中哼出了一聲。
“南王多慮了,只不過國中事務(wù)繁忙,處理完事情,我們兩國纔好聯(lián)手,我如今得了一個好東西,不知南王,有不有興趣?”夏侯寅神秘兮兮的挑了挑眉,一句話,挑足了朱震南的胃口。
“什……什麼東西?”朱震南臉色緩和了幾分,怒火猶在,一雙眼睛警戒的盯著女孩夏侯寅,好奇夏侯寅所說之事。
夏侯寅非常大方的從懷中掏出了幾張紙,隨手將菜盤往中間推了推,再將那幾張紙鋪在了桌面上。
“這些東西,南王看看,是否有興趣?”
一張大炮圖,突然映入朱震南的眼底,立即吸引了朱震南的視線。
他迫不及待的奔過去,一把捧起那些圖紙,圖紙上的圖形與作用和製作方法等,無一不細,看得朱震南兩眼發(fā)直,笑容從嘴角一直咧到了耳根子,好一會兒沒有扯回來。
“這……這是……”朱震南激動得聲音有些顫抖,倆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些圖紙,卻沒有看到夏侯寅的手指將自己的衣袖縮緊了一些,掩去了衣袖中另一打更厚的紙張。
夏侯寅十分平靜的答:“這是南王您一直想要得到的東西,今天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水心畫給我的!”
朱震南笑得合不攏嘴。
突然他的表情質(zhì)疑的擡起。
“我讓人盯了她很久,她一直沒畫,楚王怎麼會讓她畫出來的?難道這些……”是假的三個字朱震南沒有說出口而是悄悄的掩了去。
“南王以爲(wèi)它是假的?”這次換成夏侯寅的臉色不好看了,溫和的臉,配上陰沉的表情,讓人看起來甚是毛骨悚然。
朱震南的臉色窘迫了幾分,忍不住咳了兩聲理直氣壯的道:“我拿什麼來相信它是真的?”
夏侯寅一掌拍在桌子上,指著那些畫惱火的衝朱震南怒斥:“我誠心與你聯(lián)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水心畫出這些畫,而南王你一再的踐踏我的誠意,好……既然你覺得這是假的,那我便將它撕了,一了百了!”
沒楊到夏侯寅的脾氣竟也意外這樣大,朱震南被嚇大了,更是深怕那些畫真的被夏侯寅給撕了,嚇得雙手緊張的去搶畫,寶貝般的抱在懷中,又退後了好幾大步,指著夏侯寅橫眉豎眼的命令:“停,不要來搶了,這些是我的!”
“什麼是你的?你不是說它是假的嗎?既然是假的,那我還留它做什麼,乾脆撕了!”夏侯寅冷笑著道,高大的身軀大踏的向朱震南靠近。
朱震南險險的又後退了幾步,終於忍不住指著夏侯寅的又大聲喊:“夠了,不要再靠近,我信你,信你還不成嗎?”他終於妥協(xié)了。
看到夏侯寅如此生氣,朱震南不得不相信,夏侯寅說得是真的。
“相信了?”夏侯寅溫和的臉陰沉的嚇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板著臉,聲音亦同樣沒有一絲溫度。
“相信了!”朱震南縮了縮腦袋,下意識的吞了一口唾沫。
他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嚇人的表情,這夏侯寅,真可謂是極品了。
“那就好,但是……”他的聲音突拔了個尖,身子又要向朱震南靠近。
朱震南警戒的盯著他,雙手將那畫紙抱得死緊,深怕夏侯寅又會上來與他搶。
“但是……什麼?”朱震南囁嚅著脣小聲的問。
“這些東西,造成試用的時候,本王打算一觀!”夏侯寅提出要求。
朱震南點了點頭,放鬆了幾分警戒,滿意的揚了揚手。
“這個沒問題。”
“那麼……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天瑞帝國皇宮·御書房
豔陽高照,蟬兒在枝頭盡情的嘶鳴著這夏季歡快的歌曲,有幾名宮女拿著竹竿,綁著個網(wǎng)子,伸長了捉或是驅(qū)趕那些蟬,惹得枝頭鳥兒與蟬驚慌失措的一路逃走,留下不適宜的嘶鳴,聽得人耳邊嗡嗡作響。
莫元靖在御書房中處理政事,熱加上那吵雜的聲音,讓他的心中更加煩燥,手中的奏章狠狠的摔到地上。
小金子站在一旁,下午易犯困,他正昏昏欲睡,雙眼迷離,神遊太虛,手中的扇子,機械式的搖著,突然莫元靖弄出的聲音,嚇得他一個激靈,瞬間回神醒了過來。
他還以爲(wèi)出了什麼事,只見地上躺著一本奏章,莫元靖臉色鐵青,額頭的血管暴突,就知道莫元靖又發(fā)怒了。
他盡職的將地上的奏章?lián)炝嘶貋恚p輕的放在莫元靖的面前,復(fù)又倒了一杯涼茶放在他的面前。
“主子,您批了好一會兒奏章,這天兒熱,您喝口茶吧!”
莫元靖連目光也懶得瞟一下,便冷冷的出聲質(zhì)問:“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沒有?”
“沒有!”小金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直了身子,脊背一陣發(fā)涼,深怕莫元靖會拿起一把刀將他的腦袋砍掉。
話落,小金子已經(jīng)能感覺到一雙似利刃般的目光正銳利的射來,他的全身上下正在遭受凌遲。
一個聲音陡然傳來,解救了小金子。
“報……”侍衛(wèi)來報。
“進來!”莫元靖轉(zhuǎn)移了視線。
小金子感激涕零的望著來人,恩人哪,下輩子我定多給你燒柱香,低頭默默的抹了一把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陛下,楚王到!”侍衛(wèi)不敢擡頭,大聲稟報。
“楚王?傳!”莫元靖鎖緊了眉頭,夏侯寅突然來做什麼?
“是!”
不一會兒,夏侯寅便已經(jīng)來到了御書房中,夏侯寅疲憊的臉上還摻雜著些怨懟。
“你的手下,攔著我不讓我進門,怎麼著?還防著我不成?”夏侯寅當(dāng)自己家般,坐在了椅子上,小金子得到莫元靖的眼神示意,便又去倒了一杯茶送到夏侯寅面前。
莫元靖爽朗一笑,熱絡(luò)的指了指他面前的杯子。
“請用杯涼茶,先消消火!”
夏侯寅仰頭飲下,將杯子放回桌子上,小金子眼尖的瞄到,趕緊又去倒了一本,這一次夏侯寅只喝了半杯,又放下了杯子,小金子謹慎的低頭回到莫元靖身邊。
“楚王突然駕到,不知……有何貴幹?”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
“爲(wèi)你擔(dān)心之事而來!”夏侯寅好整以暇的盯著他,嘴角淡淡的勾起,臉上溫和的笑容多了幾分詭異。
爲(wèi)了他擔(dān)心的事情?
難道是水心有下落了?
莫元靖驚喜的睜大了眼睛。
“心兒在你那裡?”後者搖了搖頭,莫元靖驚喜之心再一次沉入谷底,他的臉黑了幾分:“那你所說的是何事?”
“皇后娘娘現(xiàn)在在南國!”
“朕馬上派人去南國救人!”莫元靖眸子一亮,拍桌而起,小金子趕緊跟在莫元靖的身後。
“且慢!”
“不對,你既知心兒在南國,你現(xiàn)在來告訴朕意欲何爲(wèi)?而且……朕聽說,你已經(jīng)與南王私下勾結(jié),可有此事?”
夏侯寅臉上的表情很鎮(zhèn)靜,沒有被莫元靖譏諷的話語而刺中,他大方的站起來,與莫元靖平視,臉上有著從容和不迫。
“本王從不與他人勾結(jié)?”
莫元靖沒有回答,一雙幽深的金眸仔細的打量著他,嘴角浮起輕蔑的弧度。
“那你來到底爲(wèi)何?”
“我是送信來的。”
“送信?”
夏侯寅溫和一笑,表情仍與剛進門時一樣,從容的從衣袖中掏出了一打紙,遞莫元靖。
小金子眼疾手快的攔截了下來,發(fā)現(xiàn)並無異狀,才轉(zhuǎn)給莫元靖,夏侯寅不以爲(wèi)然的攤了攤手。
一打開那些紙,莫元靖帶著怒意的臉色馬上變化了,他錯鍔的擡頭,握著紙的手指微微一顫。
“這些……是心兒的筆跡!”
“對,這些是皇后娘娘親筆所寫,親筆所畫!這下你該相信我了吧?”被人誤會的滋味還真不好受。
翻過一打紙,最下面的一張,是水心寫給他的信,字字句句帶著真心,只讓他相信她,她現(xiàn)在是身在曹營心有漢,打算與他裡應(yīng)外合,對抗崔大將軍和南王二人。
“心兒所說的,都是真的?”莫元靖懷疑的瞇起了眼睛盯著夏侯寅。
“自然是,這是我與皇后娘娘之間的賭約!”
“你們打了什麼賭?”
夏侯寅意味深長的笑了,久久吐出了兩個字:“秘密!”
秘密?兩個字像是兩隻蟲子爬進了莫元靖的心底,他非常想要知道那秘密到底是什麼。
這夏侯寅既然現(xiàn)在不想說,那他是打定了主意不會告訴人,他莫元靖還沒有到非人對他低聲下氣才能知道秘密的地步,只要他成功了之後,自然會知曉,只是早或晚而已。
“既然是秘密,那朕便不再多問,朕想問一句,你既已與南王聯(lián)合,現(xiàn)在卻偷偷來見我,難道你不怕南王會怪罪於你,這樣會傷及心兒的性命?”這一點是現(xiàn)在莫元靖最擔(dān)心的事情。
這夏侯寅太大意了,他這樣貿(mào)然的過來,朱震南不可能得不到一點兒消息。
“請?zhí)烊鸹噬戏判模峦跫热桓襾恚筒粫屗麘岩傻轿遥恰倚枰蚧噬辖鑲€人!”夏侯寅認真的看著他。
“誰?”
“朱玲瓏,玲瓏郡主,陸夫人!”夏侯寅連說了三個稱謂。
“小環(huán)?”
夏侯寅點了點頭:“南王怕自己的親生女兒會喪生,所以打算在兩軍開打之前,將小環(huán)接回南國,這樣可以保她安全,正可謂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朱震南雖然氣朱玲瓏,但朱玲瓏始終是他的親生女兒。
“這不行,小環(huán)是六子的妻子,我不能把她貿(mào)然的交給你!”莫元靖連連擺手,若是水心知道他拿朱玲瓏的命來賭,要是朱玲瓏出了什麼事,水心這輩子都會不安的。
出門找六子,恰好走到門外的朱玲瓏,將這些話,全聽入了耳中,她毅然的走進了屋內(nèi),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她跟著六子時間長,也有了六子的幾分堅毅,她大聲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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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結(jié)局,吼吼,我更激動了……謝謝13650642721、不驚雲(yún)04、屈軼草、Cbaobei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