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意外的召喚

黑色的披風飛揚，阻斷了歐提努斯的視線。就在這短短一剎那的時間，上條當麻十分果斷地將【永恆】記憶體裝填於永恆匕首之中。

和能力衆多的烏托邦比拼能力顯然不是一個聰明人該乾的是，上條當麻乾脆直接拿大招硬懟了過去。在概念數據對抗的優先性上，他對自己的【永恆】記憶體有足夠的信心。

“Eternal！Maximum Drive！”

以旋風撕裂黑色的披風，歐提努斯的視線豁然開朗，可是眼前的空地上，已然沒有上條當麻的身影。歐提努斯當機立斷地擡頭，果然，上條當麻此刻已經騰躍而起，腳上帶著兇悍至極的狂暴能量，永恆數據在腳部以最極限的方式凝結成最霸道的招數，正向她踢來。

面對上條當麻的必殺——永恆騎士踢，若是要躲，歐提努斯絕對有能力躲過騎士踢的正面衝擊，餘下的威力，還是要硬接。

然而，歐提努斯並不打算躲。至於原因嘛，自然是她身爲魔神的驕傲。

一，身爲魔神，不願躲避區區人類的攻擊，哪怕那個人不是正常人，而是上條當麻。這也是她從戰鬥開始，從未移動過大致站位的原因。

二，身爲魔神，爲了【烏托邦】記憶體中極爲吸引自己的概念數據，她已經做了自己不願意做的事——聽從太一的要求幫他給予上條當麻足夠的壓力。本就非自己所願，那這場戰鬥她何必要這麼上心？

三，歐提努斯打算藉助上條當麻和【永恆】記憶體帶來的壓力，以非適格者的暫時使用之人的身份，壓榨並窺探【烏托邦】記憶體更多的奧秘。而眼下，正是個好機會。

鑑於使用的是地球驅動器，歐提努斯並沒有像上條當麻那樣，取出記憶體再插入特定插槽釋放的必殺。雙眼緊盯著上條當麻那越發迫近的騎士踢，歐提努斯第一次用雙手緊握烏托邦手杖，以右臂爲主偏向後斜，擺出持劍的姿勢，將記憶體的深層次力量數據源源不斷地導出，注入到烏托邦手杖之中。

空氣中，地面下，無數金色的粒子也受到了某種感召，凝結成光暈加持在烏托邦手杖的頂端。璀璨的能量閃電自烏托邦手杖上溢散，如靈蛇一般，證明能量充盈到了極致。

說慢實快，當完成能力積蓄後，歐提努斯握著烏托邦手杖的左手收回，背在身後，右臂再次後展，先將烏托邦手杖收回一段，然後猛地刺出。

劇烈刺耳的音嘯聲中，烏托邦手杖的頂端與上條當麻踢下的右腳結結實實地轟擊在一處。就如同火星撞地球一樣，一側是金藍色的氤氳氣息，一側是純金色的能量光焰，截然不同的驚人能量，在各自駕馭者的趨勢下，進行著最激烈的對抗。

先是腳下的地面炸裂，大大小小的石塊和泥土崩飛；那四散的能量，混合著被強制爆開的空氣，形成半球形的衝擊波，在半徑擴大的同時，肆無忌憚地橫掃著所接觸到的一切。

夾雜著石塊塵土和樹葉枝幹的衝擊波很快就迫近了百米開外觀戰的茵蒂克絲，她沒有躲避，因爲她實在太過於擔憂正和歐提努斯進行必殺對決的上條當麻，站在原處看著上條當麻的同時，心中虔誠地祈禱：“當麻，你一定要贏啊！”

衝擊波來到茵蒂克絲所在的位置時，威力已經減小了許多，但還是一個接觸，就將銀髮修女推倒在地。隨著衝擊波而來的石塊打在少女嬌嫩的臉上，瘦弱的身上，劃出傷口，打出淤青。

可是茵蒂克絲雙脣緊閉，不發半點痛呼。她可以平時在上條當麻面前任性耍小脾氣，但是她絕對不允許自己在這關鍵時刻，干擾到上條當麻絲毫，影響到他哪怕一丁點的注意。

然而即便茵蒂克絲再怎麼祈禱，單就場上的局勢來說，反倒是歐提努斯佔了上風。圈圈光暈還在凝聚，金色的能量光焰逐漸壓過永騎上條當麻金藍色的氤氳數據氣息。

從戰鬥開始到現在，歐提努斯第一次跨出了一步，雖然步幅不大，但是卻是她尤有餘力的表現。而懸浮在半空中維持騎士踢的上條當麻，也在這一小步下，被烏托邦手杖稍稍推開了一些。

“要輸！！！”

這個念頭悄然佔據了上條當麻的腦海，他目光落下，看到的是歐提努斯那揹負一隻手，從容淡定的瀟灑姿態。

“輸贏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本來就輸過太多次了……但是啊，我不想在打敗八神太一之前，就敗在這裡啊！還有人，在等著我啊！”

感受到適格者高漲的情緒，【永恆】記憶體釋放出的氤氳數據也隨之增強，可在歐提努斯的絕對優勢下，那明顯的差距還是存在，頂多只是穩住了即將敗北的對抗。

而就在上條當麻思考如何破局的時候，一道莫名的感應，忽然在心中劃過，陌生…而又熟悉……

“那是？！”心中劃過一個影像。

精神與【永恆】記憶體進一步鏈接，上條當麻下意識地發出了召喚，然後他空著的左手上，一枚銀白色的記憶體突然出現；那是，【空間】記憶體。

雖然在一開始就通過【永恆】記憶體的特殊能力召集過上百枚數碼記憶體，晉升爲永騎最強形態擊敗過太一，但是上條當麻也知道，在【空間】記憶體選擇了自己的適格者後，他對【空間】記憶體的掌控權限就被極大的削弱了。

而現在，爲什麼會被自己召喚到手中？

沒有時間繼續思考，在歐提努斯帶來的巨大壓力下，上條當麻很是乾脆地將【永恆】記憶體從永恆匕首中拔出，重新插入腰間的迷失驅動器上。然後將新得到的【空間】記憶體，插入永恆匕首完成替換。

“Zone！Maximum Drive！”

就在下一瞬間，上條當麻的身影消失在原來的位置，以空間轉移的方式……在如此激烈的必殺對抗中，【空間】記憶體的到來和帶給上條當麻的幫助，成爲了勝利最重要的砝碼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