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搖頭,眼淚跟擰開了的水龍頭似的,不停地往外涌,配上她楚楚可憐柔柔軟軟的神情,確實有幾分姿色。
若是以前,夏鳴舟還能有些憐香惜玉得心,但是今天,他只想親手砍了這個女人!
“不說?”夏鳴舟手指在女人的臉上颳了一下,“我勸你,趕緊把背後指使你的人說出來!趁著我現(xiàn)在還能有些耐心問你,若是等到一會兒我沒這個心情了,那等著你的可就不會這麼溫柔了。”
女人張了張嘴:“我……”
夏鳴舟手下用力,將她將出口的話給掐了回去:“不過你要是不說也沒關(guān)係,我正在發(fā)愁,沒個理由出氣。你既然來找我,就該對我有點了解,我是什麼善男信女嗎?”
“不……是……”
“恩,看來你還知道點兒。”夏鳴舟甩開女人,接過紙巾淡淡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將紙巾扔到了女人的臉上,語氣嫌惡至極,“說吧,若是不肯說實話,就自己選一個,看看你喜歡什麼樣的死法。”
不過就算她不說,夏鳴舟自然也有法子知道背後的人,只是現(xiàn)在他想要更快地知道!
不知道樑高愛現(xiàn)在如何了,夏鳴舟越發(fā)焦躁,連帶著臉上的表情也開始猙獰起來。旁邊的保鏢已經(jīng)拿了刀具過來,看樣子等夏鳴舟一發(fā)話,他們就要動手!
女人其實早就被保鏢嚇得不輕。之所以還能在夏鳴舟面前狡辯兩句,也只是想著那人說得夏鳴舟比較憐香惜玉,現(xiàn)在再被夏鳴舟這麼一嚇唬,看見他嗜人的眼神,女人頓時什麼僥倖心理都不敢有了,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
“我不是,我是張總的人,這個孩子……也是他的……”女人痛哭著說,已經(jīng)沒了一點美感,“我因爲(wèi)有了孩子,被張總的老婆欺負……他老婆讓……我去打了孩子……夏少爺,我真的不是故意……我只是想過得好一點,張總就說……就說,讓我來找你,說是孩子是你的。”
夏鳴舟再也忍不住一巴掌甩在了女子的臉上,厲聲道:“你想過得好一點,就來往我身上潑髒水?毀了我的婚禮,讓我背黑鍋,還讓我老婆進了醫(yī)院!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還很無辜?我還得可憐你,原諒你?”
女子被打得耳朵嗡嗡地響,別的沒聽到,只聽到了最後一句,忙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知道錯了。夏少爺,我怎麼敢攀上你。都是張總,都是他說的,說你花天酒地,有過的女人很多,根本不會清楚地記得自己玩過多少女人,我來找你,你肯定就承認了。都是他,都是他讓我這麼做的!”
“張總?”夏鳴舟掏出手機,扔到女人面前,“自己打電話把人叫過來。”
這個張總是誰,夏鳴舟根本沒有一點印象。
女人根本不敢耽擱,撥通那個張總的電話,哭哭啼啼地把事情說了一遍。對面的人其實怎麼不知道事情有些出乎意料,網(wǎng)絡(luò)上鋪天蓋地的都是夏鳴舟出軌的八卦,這個時候接到小情兒的電話,嚇得臉色都白了:“你,你怎麼把我也說出來了。”
夏鳴舟拿過手機,冷聲道:“趕緊給我滾過來,是要等我派人過去請嗎?”
“是,是,我馬上就過去!”男人慌慌張張地起身。
他老婆坐在沙發(fā)上,看他這個模樣,嘲諷地笑了一聲:“你那個小寶貝,終於給你惹了個大麻煩?看你這次還要怎麼護著她!”
“你別說這些了。”男人斥道,“要是惹了夏鳴舟,我們?nèi)叶紕e想好過。”
說完,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女人呸了一聲:“誰跟你是一家人,你自己的情人去找死,還想拉著老孃,做夢!”
說完,轉(zhuǎn)身向書房走去。
“媽,你找什麼哪?”兩人的女兒走進來問。
“找戶口本,跟你爸爸離婚!”
男人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夏鳴舟那裡,夏鳴舟一見來人,自己都忍不住氣笑了:“現(xiàn)在真是什麼人都敢在我頭上動土了?真當(dāng)我是好脾氣地做慈善的?”
這個男人他就見過一面,還是遠遠的。一個小老闆,他連話都沒資格和他說,竟然就敢算計他了?
“夏總,你看這件事就是個誤會。”男人點頭哈腰的求饒,“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這都是這個女人,她自作主張。你說,就算是給我多少個膽子,我也不敢算計您啊!”
“別廢話了。”夏鳴舟冷冷地說,“把人帶走!”
男人一愣,忙道:“夏總,那你看這件事它,我們就讓他這麼過去吧?”
夏鳴舟彈了彈手指,冷聲說:“若是不走,就別走了。”
男人頓時慌張地說:“走,走,我們這就走!”
說完,拉起女人跑了出去。
“少爺?”保鏢上前。
夏鳴舟恨聲道:“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是,我們明白。”
“恩,去吧。”夏鳴舟想了想,說,“記得把結(jié)果告訴我。”
“是。”
小老闆拉著人出了門,就可是叱罵女人:“讓你去辦點事兒,你怎麼一點用也沒有!還把我說了出來,你是想要我死嗎?!”
女人很是委屈:“你不是說他花天酒地,根本不會記得嗎?我都快被他嚇死了,還被打了,怎麼說他都不信!”
“蠢貨!”
小老闆回到家,迎頭扔過來一張紙,抓下一看,頓時皺眉:“離婚協(xié)議書?你又發(fā)什麼瘋?!”
他老婆牽著女兒的手,淡聲道:“就是離婚的意思,趕緊把字簽了,你們要死就去死,別想禍害我和女兒。當(dāng)然,你也可以不簽字,反正我手上握著你出軌的證據(jù),大不了我們慢慢打官司,你給我淨(jìng)身出戶!”
“你他媽的胡說什麼?!誰要死了?”小老闆頓時暴跳如雷,“這還不都是你鬧出來的!不就是離婚嗎?我跟你離!沒了你這個黃臉婆,我不知道要多舒服!”
說完,小老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把離婚協(xié)議扔回給了女人:“給你,別以爲(wèi)自己是多金貴的人,這麼多年,就生下了一個賠錢貨!”
他現(xiàn)在有兒子了!
女人冷笑一聲,把離婚協(xié)議收起來,拉著行李箱牽著女兒就走了。
小老闆氣得夠嗆,他的小情兒卻高興起來,一把抱住小老闆的胳膊:“那張總,這次我們就能結(jié)婚了?我去查過了,我肚子裡這個肯定是男孩兒!”
“恩,只要你生下來,是個男孩兒,我就娶你!”小老闆承諾。
“可是夏少爺那邊……”
小老闆心頭一跳,說:“沒事兒沒事兒,他們那一個大人物,應(yīng)該不會和我們這些小民計較。”
話音剛落,電話就響了,是秘書打來的電話:“張總,銀行那邊突然要收回貸款,上級公司也要收款,但是下級卻不肯給我們錢!我們的資金鍊斷了!”
“什麼?!”小老闆一下子跳起來,“怎麼會這樣?趕緊趕緊,我去聯(lián)繫銀行的人,你們先穩(wěn)住上級公司……”
但這只是開始,很快小老闆就發(fā)現(xiàn),銀行不接受任何延期和另外的借貸週轉(zhuǎn),上級公司也要求賬務(wù)全清,一副生怕他跑路的樣子。
公司資金鍊斷裂,銀行到期收不到錢,提交法院申請凍結(jié)他的資產(chǎn)……
不過幾個小時,事情就發(fā)展到了最後的地步,小老闆名下的所有資產(chǎn)都被凍結(jié),抵押給銀行還款,而他身上,還揹著一堆的債務(wù)。
直到被趕出自己的房子,小老闆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些就是夏鳴舟動的手腳!
小情兒跟在他身邊,哭哭啼啼,還在問著:“怎麼會這樣?張總,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小老闆愣愣地盯著女人,突然一下子蹦起來,對著女人拳打腳踢,“你說怎麼辦?怎麼辦!你他媽的害得老子成了這個樣子,你還敢問怎麼辦?老子這輩子都被你害了!”
女人猝不及防,被小老闆的拳頭給按到了地上,然後就是幾腳踢在她的小腹處,頓時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啊!疼啊!別打了……張總……”
等路人看不下去攔下小老闆把女人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她已經(jīng)滿身都是血了。
孩子自然沒有保住,小老闆越發(fā)生氣!
然而這之後等著他們的,必然是更加悲慘的生活。
夏鳴舟在醫(yī)院接到了保鏢傳過來的視頻,看著視頻裡瘋子似的小老闆,他心裡的恨戾終於下去了幾分。
“愛愛醒了。”周青青叫道。
夏鳴舟一震,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這才走進了病房:“愛愛,你醒了?”
“恩。”樑高愛笑了笑,說,“是不是嚇到你了?”
周青青默默退出了房間。
夏鳴舟和樑父樑母一致決定,隱瞞樑高愛的病情,只希望她能過得輕鬆愉快,而不是活在隨時可能死亡的恐懼中。
房間裡,夏鳴舟把樑高愛半抱進懷裡,說著好聽話,然後將那女子的事情解釋了一遍:“我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更加沒有始亂終棄。”
樑高愛有些不高興的撅了撅嘴,說:“我知道,我就是突然聽到有些生氣。但是現(xiàn)在怎麼辦?我把自己氣暈了,沒能把婚禮舉辦完成。”
“沒關(guān)係,等出院了,我們再舉辦一次。”夏鳴舟輕輕晃了晃樑高愛,“只要你高興,只要你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