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簡小單叫到我辦公室來,就說我有事找她。”
周青青指著一個員工說道,說完後便不再理會身後那些即將再次因爲她的這句話而炸開鍋的員工們。
就算用腳趾頭想,她也能想象出那些人現(xiàn)在心裡是怎麼想的,大家肯定都會以爲她要把簡小單給開除了,不過究竟要怎麼做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當然了,一想到系統(tǒng)交給她的那個任務(wù),周青青又感到了頭疼,不知道讓員工不鬧騰屬不屬於這個任務(wù)的一部分,如果她做得好,會不會給她加個分什的的。
正在周青青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想美夢的時候,辦公室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篤篤篤。”
剛好三下,不大不小。
周青青立即就猜到了外面的人是誰,這種招牌式的敲門方式,除了簡小單不會有第二個人。
“進來吧。”
她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從半靠在椅子裡的狀態(tài)改成了正襟危坐,畢竟她得儘量顯得有威嚴一些,接下來她可是要訓人的。
話音剛落,面前的門就從外面推開了,果然就看到簡小單走了進來,臉上帶著一絲怯意,像是很害怕的樣子。
“夏小姐,聽說您找我?”
簡小單走到了那張寬大的辦公桌前,不安的看向了周青青。
剛纔通知她的那位同事臉上帶著一絲幸災(zāi)樂禍,讓她心裡感到十分緊張,當時她還問了那名同事,知不知道周青青找她什麼事,對方的回答讓她感到如同掉進了冰窟窿一般的難受。
“呵,自己做了什麼事難道心裡不清楚嗎?這人哪,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如果總是妄想得到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儘早會遭到報應(yīng)的,會連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失去的。”
那名同事說完後便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了,就等著看簡小單的笑話了,居然夢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天下哪這麼多好事呢。
從簡小單辦公的位置,來到周青青的辦公室,最多不過三分鐘的路程,在這短短的三分鐘裡,她想了很多,從那名女同事對她說的那些話裡,她大概也能猜出是因爲什麼事了,她就知道不該答應(yīng)和周簫越籤那個什麼合同的,這也太荒唐了。
現(xiàn)在好了,周蕭越也許因爲那個合同獲了益,可她心不定連工作都要保不住了。
“嗯,過來坐吧。”
周青青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爲了緩和簡小單的情緒,特意在臉上擠出一個“和善”的笑來。
她還什麼都沒說呢,簡小單就已經(jīng)嚇成這樣了,難道是她平時對員工太過嚴厲了?
周青青在心裡將自己平時在公司裡的所作所爲回憶了一下,好像她一直走的都是親民路線,不兇啊。
她不知道的是,剛纔她特意擠出來的那個笑,在這種心情下的簡小單看來,卻顯得怪異無比,讓她更加不安了。
“周小姐,我知道是我不對,不該答應(yīng)和周總籤那個合約的,請不要開除我。”
通過對之前那個同事的話的深度剖析,和周青青此時臉上的表情,簡小單已經(jīng)得出了一個鐵一樣的結(jié)論,那就是,她被叫過來,可要開除她。
天哪,她不要啊,如果上天能夠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好好把握,絕對不會答應(yīng)周蕭越的。
蝦米?
周青青猛的睜大了眼睛,這個簡小單也太老實了吧,她還什麼都沒說呢,對方居然先招供了。
而且她地簡小單叫進來,也並不是將其開除,只不過是爲了做做樣子,讓底下那些員工保持和平啊。
可是,剛纔她聽到了什麼,合約?
“想讓我不開除你也行,你先將事情原原本本的給我講清楚,然後我再考慮要不要留下你。”
周青青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面前頭腦簡單的女人,心裡卻早已是急不可待的想要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如果我說了,真的就可以留下來嗎?”
簡小單微微的擡起了頭,怯怯的看向了周青青,像極了一隻可愛,可憐而又無助的小白兔。
而周青青剛感覺自己是那條無惡不做的大尾巴狼。
此時那條大尾巴狼既沒點頭也沒搖頭,顯得有些高深莫測,“我說過了,要視情況而定。”
演戲她不是專業(yè)的,但騙騙簡小單這個偉位的還是綽綽有餘的,想到這裡,周青青心裡不禁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把這種心思給收了起來,萬一一會兒狼尾巴冒出來就不好了。
果然,就見簡小單連忙點了點頭,目光中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好,我都告訴你。”
於是,她便將自己與周蕭越的籤合約的事一五一十都向周青青給交待了出來,此時在她的眼裡,周青青就是個通情達理救她於水火之中的大善人。
聽著對方的講述,周青青只覺得眼角突突的跳了起來,不僅僅是爲簡小單的單純和全無防備心,更是爲自己那個什麼都敢想敢做的便宜哥哥。
“你是說,是我哥逼你這麼做的?”
周青青腦門子發(fā)疼,意識到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就是因爲周蕭越的神操作,讓她的任務(wù)難度很可能又增加了一個等級。
周蕭越啊周蕭越,你可真能給我整事兒。
內(nèi)心的吐槽還沒有結(jié)束,只見簡小單又可憐兮兮的看向了自己。
“怎麼了?”周青青問。
這次她可是什麼都還沒有說啊,也沒有任何責怪對方的意思,簡小單怎麼又變成那隻可憐無助的小兔子了。
“周小姐,周總他……他沒有逼我,當時我也是糊塗了,不知怎麼就答應(yīng)了。”
簡小單咬著嘴辰,看樣子是在極力控制著內(nèi)心的波動。
其實,到現(xiàn)在爲止,她都不明白自己到底爲什麼會答應(yīng)周蕭越的,她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做法有問題,但又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到此刻也是。
所以,當簡小單聽到周青青這麼問的時候,腦子裡首先想到的,竟然是不能冤枉周蕭越,因爲她覺得,人家確實也沒有逼迫她,更沒有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