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懵。
送走誰?
送走她的五個孩子?
?。?
寧夏擡眼看著神情莫名緊張、甚至有些委屈,耷拉著腦袋的凌淵,反應(yīng)過來,笑了出聲。
“你在想什麼呢?怎麼奇奇怪怪的。”寧夏眼裡含著笑意。
真的,她發(fā)現(xiàn),凌淵這緊張又在意她的模樣,讓她微妙的同時,好笑又心軟。
這屬性,好像一條黏人的大狗狗……
徹底顛覆了她對他的第一印象,那個冷冰冰、沉著的他……
凌淵瞧著寧夏笑出聲的模樣,微微蹙眉,有些茫然。
難道他說得不對嗎?
寧夏靜默。
原書裡,有提過五個小反派是前朝的遺孤,她沒有懷疑過這五個孩子不是凌淵親生的,畢竟她記得,凌淵的身份可不只是大清國鎮(zhèn)國大將軍這麼簡單。
他似乎也是前朝遺留下來的一股勢力……
具體,原著裡也沒有細(xì)說。
畢竟,凌淵這個角色,開場就夭折了。沒戲份,根本沒細(xì)說……
包括原主這個小炮灰,也就只比凌淵多那麼一點(diǎn)點(diǎn)戲份,連具體身份是什麼,都沒有交代。
寧夏有些頭疼。
若是原主她爹來找,她壓根不認(rèn)識,難不成說……我失憶了,根本不記得原來的事了……
那豈不是更可疑了?若是熟悉原主的人就會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是原主,她那些手工活,原主是一點(diǎn)不會……
【叮!檢測到宿主有煩惱,小心心很樂意爲(wèi)宿主效勞哦~】
【原主的母親與凌淵的母親,也就是大夫人,是金蘭姐妹,閨中密友。只是原主的母親早在五年前被仇家追殺的時候身亡了,凌淵的母親是病死的?!?
【原主的父親是金聖國前朝的驃騎大將軍——寧遠(yuǎn),只不過在前朝滅亡之際,寧遠(yuǎn)便已經(jīng)被革職了。前朝的皇帝甚至怕寧遠(yuǎn)功高蓋主,想將其除掉,便派人刺殺其。寧遠(yuǎn)的妻子便是這樣身亡的?!?
【妻子身亡後,寧遠(yuǎn)怕連累女兒,便將女兒託付給了妻子的金蘭姐妹,然後自己一個人東躲西藏,躲避追殺。】
【嗚嗚嗚~宿主,好可憐~】
小心心解釋完後,忍不住發(fā)出抽泣聲,一副感慨至極的模樣。
寧夏沒理會它,聽了它的解釋,瞬間瞭然了。
【宿主,現(xiàn)在前朝覆滅了,風(fēng)波似乎停了些,念女心切的寧遠(yuǎn),想來看看也不是不能理解啦~】
【不過宿主,你想要知道啥呀~小心心都可以爲(wèi)你解答哦~】
寧夏低咳一聲,在腦海裡暗戳戳問道,“告訴我原主的全部事情,最好是有記憶碎片給我看?!?
【從小到大全部嘛~】
“是?!?
【好多好多哦~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哦~】小心心把數(shù)據(jù)調(diào)出來,看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字。
寧夏:……
“那就長話短說!”
【好噠噠~~原主自小就被孃親陳浣浣與父親寧遠(yuǎn),疼愛,一家三口也算幸福美滿啦~原主自小靈動調(diào)皮,被寵得無法無天。
孃親陳浣浣很溫柔善良,是個嬌弱的女子。父親寧遠(yuǎn),五大三粗,妥妥的壯漢,更是女兒控,幾乎什麼都依著原主。最後將女兒送走的時候,寧遠(yuǎn)揹著女兒哭得傷心不已啊~妻子沒了,女兒又要被迫送走,好慘啊…嗚嗚嗚…】
【反正宿主不用擔(dān)心啦~寧遠(yuǎn)是不會認(rèn)出你來的啦~你知道這些,就差不多啦~有小心心在,一切都不是問題啦~】
對於小心心信誓旦旦的話,寧夏沒放在心上,知道這些,也差不多夠了……
凌淵低著頭,許久未聽到寧夏的回話,心裡更是不安,緊張地捏著拳頭,緩緩擡眼看向?qū)幭摹?
寧夏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變化。
凌淵更是無措。
她可是生氣了嗎?
凌淵站起身,朝著寧夏靠近,微微半蹲著身子,搭著寧夏坐著的小竹椅靠背,低聲輕哄,“莫?dú)?,我什麼都依你……”
寧夏被凌淵這突兀的舉動,嚇得懵了懵。
微微擡眼,便看到凌淵半蹲在自己跟前,單手靠著椅背,以一種半圈著她的姿態(tài),眼巴巴地望著自己。
寧夏眨了眨眼睛,與他對視上,輕聲,“我知道,阿溪都和我說了?!?
凌淵眨眼,黑亮的眼睛注視著她,好像是溼溜溜小動物的眼睛,小心翼翼,帶著一絲絲試探。
寧夏一頓。
手癢,好想揉他腦袋!
…
次日,初升的太陽,萬丈光芒灑落人間如棉花糖一般的雲(yún)朵,充斥了整片天空。
然而,也有一些烏雲(yún)低垂,烏雲(yún)在天邊的縫隙裡,悄悄裂開一道痕,濃烈日光便是從那道裂縫之中傾瀉而下,照得天地好像被光芒籠罩在內(nèi)……
“咔呲——”
“咔吱——”
青山林腳下的院子外,那條罕見人跡、曲曲折折的小山路,此時,走滿了村民。
有壯漢、有婦人、有老人、還有孩童…浩浩蕩蕩,雜亂的聲響也打破了山間之下的寧靜。
村民們大多數(shù)手拿籮筐、麻袋,或背上揹著籮筐,腰間別著一把砍柴刀,或肩上扛著一把把農(nóng)具,一副整裝起身的架勢。
“唉……”
“這老天真是不公,連年災(zāi)害,這旱災(zāi)好不容易走了,蝗災(zāi)又來,這不是叫咱們?nèi)ニ傈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