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寧採臣 068陰謀
寧採臣御劍斬殺了葉默,他並非魯莽行事。此事,他已經是計劃了很久。自從,在風陵渡口遭遇了黑衣人的刺殺之後,從黑衣人的口中得知了那個殺他的幕後之人,竟然是葉默買兇殺人。
對一個處心積慮要刺殺自己的敵人,寧採臣讓他活到了現(xiàn)在,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限度。
若非不是葉默在紅樓中犯衝,興許,他還能多活上幾日。
惡有惡報,天做虐不可活。
當然,寧採臣御劍殺如流星的急速,殺了葉默之後,爲了不引起他人的懷疑,他速速返回了紅樓。
一進入廂房,一屋子的人都還在。
辛十四娘,白水仙,柳長風,李俊他們四人一見到寧採臣進來,目光中均是有一絲探尋。
因爲他們都彼此覺得,寧採臣上這個茅廁,未免有些長久了。
“大哥,你怎麼上個茅廁那麼久?”李俊還是忍不住問道。
寧採臣呵呵一笑,“可能是最近飲食有些不規(guī)律,所以便秘了,你們都知道的,那種感覺……額,讀書人,有辱斯文哈。”
“你便秘還好,倒是我們,可能連便秘的機會都沒有了。”白水仙悠悠撇了一眼寧採臣,“說不定,那混賬小子,此刻正在調度人手,雞飛狗跳的往我們這裡趕來呢?!?
白水仙的彷徨無助,寧採臣忽然涌起了一絲同情,悠悠對她說了一句:“我想,那小子興許說的都是混賬話吧,你們也不用擔心,說不定,他一出這紅樓大門,不知道又是逛入哪個紅樓去尋歡作樂了。男人啊,有時候都是很忙的?!?
寧採臣他們稍微逗留了一下,隨後,他們三人便是告辭離去。
寧採臣他們離去後,白水仙目光一直盯著辛十四娘。
發(fā)現(xiàn)了白水仙的目光灼灼,辛十四娘微微驚訝,“水仙姐,你何故要這樣看著我?莫非我臉上長出了一錠銀元寶不成?”
“唉!四娘,其實有些話,我也不想說的,不過,我還是忍不住了?!卑姿擅蛎嬕粨P,“你對寧公子,似乎有些上心了??墒俏覔膮龋浠ㄓ幸?,流水無情,寧採茶不是一般的尋常人,妾有情,郎無意,到頭來,落花流水一場空,最終,受到傷害的還是你!畢竟,你的身份,一般的讀書人,他們都是非常忌諱的。感情玩玩可以,莫要認真?!?
“水仙姐!我……我知道你是爲我擔心!不過我覺得,寧公子不是那樣的人,所以……”
“好吧!話我已經挑明,至於你後面該怎麼做,我也無權去幹涉了,畢竟,那是你的生活,是你的選擇,我只是希望你,有朝一日不要後悔?!?
“葉默死了!葉家公子突然暴斃了?!?
長街上,隱約傳來了哪個叫人振奮的消息。
什麼?葉默死了?這怎麼可能???這小子,剛剛纔是離開她們紅樓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爲何長街上,均是可見一些百姓們興奮的吆呼?
即刻,辛十四娘與白水仙對視一眼,立刻衝出了房間。
葉默真的死了!那紈絝敗類,在長街上,不知道被何人給斬殺了,頭顱嗖的一下,從他的脖子上飛出,然後滾進了長街的陰溝。
這話的版本,大街小巷,均是可以聽到一些百姓們的悄悄議論。
殺死葉默的兇手不明,所有的百姓,他們一致認爲,葉默是被惡鬼索命。
公堂。
柏青山接到了舉報後,他竟是一臉震撼的跌坐在椅子上。
葉默死了?被不明身份的人給斬下了他的腦?腦袋就想蹴鞠一樣,滾進了陰溝?
轟!
柏青山一身骨架,幾乎要四分五裂散掉。
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忙著追查師叔的事情,加上後山那命案,將他忙乎的團團轉。兩件命案,同時壓在他的肩膀上,案情的進展,沒有一絲線索可以追尋。
師叔的懸案,至少還有師兄祈突然在打探,可是,他們發(fā)現(xiàn),差不多是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案情,同樣是沒有進展。
如今,葉默又是出了這檔子事。
葉家,可是官宦之家。
他作爲一縣之長,全程負責一州之縣的大小刑事,民生問題。葉默死了,他這個縣長,難逃被追究失職之罪。
可惡!
一旦想到了這層厲害關係,柏青山的一張臉色,逐漸的冰寒,陰鬱。那該死的兇手,一旦被他給揪出來,那麼,他定然是不會饒恕他。
阻擋他升官發(fā)財者,必死!
踏踏的腳步聲,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來人是祈然。
“大師兄!”
柏青山站了起來,一身虛脫,有氣無力。
“嗯!那事情,我也聽說了,據(jù)說,葉家已經飛鴿傳書,送往了燕京?!?
祈然的話,自是叫柏青山大吃一驚!
如此就是說明,葉家是要將葉默的死稟告上燕京去了。
柏青山知道,葉默有個直系足叔父在燕京爲官,葉君山,東閣大學士官居正五品。
柏青山的腳步,頓時是踉蹌了一下。
一旦書信到達,那麼,葉君山到訪的話,他這個區(qū)區(qū)七品級的縣令,難免烏紗帽是不保,很有可能,他會被因失職之罪被摘下了烏紗帽,收監(jiān)蹲牢房。
發(fā)現(xiàn)了柏青山一臉面色蒼白,祈然似乎已經猜測到了柏青山的擔心,祈然心中,卻是暗自高興了一把。
白青山表面上很尊敬他這個大師兄,實則不然,他的內心卻是表裡不一。
同是重陽門,祁山一派的座下子弟,他們的關係,早已經有了間隙。
“你在擔心你的烏紗帽不保?”在柏青山的面前,祈然說話,他從來不避諱。
柏青山面色一晃,盯著祈然看了半會兒,說道:“沒錯!我的確是在擔心我的官位不保,而且,很有可能,我會因爲這事情,從而是葬送了自己的一生。那個該死的兇手,那雜碎,他爲何總是三番五次的要跟我柏青山過不去?總是給我製造出如此棘手的麻煩事情?”
見柏青山動怒了,祈然卻是不動聲色說道:“你若是真的擔心你的官位不保的話,我有一計劃可以安保你的官位不變?!?
“師兄,是什麼計劃?您說?!贝丝痰陌厍嗌?,他忽然對這個師兄親密了起來。
若是換做了以前,他不過是不冷不淡的應付。
“呵呵,很簡單!那葉家不是飛鴿傳書上了燕京麼?到時候,燕京自然會派遣人前來調查此事,那麼,你可以在中途中,截殺了他們,如此,此事就無風不起浪了麼?就是不知道,我這個師弟,是否有那個膽子了?!?
人有所求,有所不求。
求人,只能放下面子,身份了。
半路截殺?
柏青山的目光一凜。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只要暗殺了從燕京下來的人,管他是葉君山,或者是奉旨而來的欽差大人,一概誅殺不留。只要不是在他們橫縣一帶出事情,那麼這事情就不會跟他扯上一丁點關係。
至於葉默的死,他作爲縣令,可以隨意的訃告葉默不過是死於一場意外。
如此將大事化了,小事化無。
此計劃,果然是一石二鳥的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