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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日本學生拳打腳踹，將馬小飛打得滿地翻滾，卻不敢哭叫，因爲哭叫了會招來更狠的暴揍，馬小飛在日本挨日本學生的揍，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單從捱揍這方面說，馬小飛好像已經認識了日本人。幾個日本學生一邊狠揍著馬小飛，一邊罵：“支那豬，連跟老大交朋友都不懂，還敢自稱自己懂事，這不是自己找死麼！”

幾個日本學生邊罵邊打，馬小飛在痛苦中聽到這幾個日本學生的這樣一說，心裡還在想：日本人真想不透，懂事原來就是交朋友，交朋友還有這樣交的麼？

馬小飛明白了這一點，馬小飛馬上就抱著腦袋大叫：“老大，大哥，你們就別打了，你們這些朋友我交定了，我們馬上料理店吃料理去，我埋單！”

馬小飛這樣一喊，還真奏效，幾個日本學生馬上不打了，他們把頭轉向了崗止，他們幾個都在等待崗止的反應，崗止就是他們幾個人的頭，崗止很瀟灑地揮了一下手，幾個日本學生收了手，站到了一邊，崗止邁著得意的方步走到馬小飛的面前，蹲了下來，崗止用手指掏掏耳朵，問：“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我有些沒聽清！”

馬小飛說：“老大，大哥，你們這些朋友我交定了，料理店裡吃料理去！”

崗止有些不耐煩，問：“還有，下面一句，下面一句是什麼？”

馬小飛說：“我請你們料理店裡吃料理去，我埋單！”

馬小飛驚恐了，馬小飛擔心自己說錯了什麼。忽然，崗止舉起巴掌來，馬小飛驚恐地閉上了眼睛，心驚膽戰等著這致命的一摑，可崗止的巴掌落下來。有力度，但不是那麼重，很輕，在馬小飛的臉上摑了又摑，說：“行，算你小子懂事，走，吃料理去！”

料理店裡崗止他們幾個瘋狂地消費，所有都是馬小飛來埋單。從此之後，馬小飛就一直供養著這幾位“大爺”消費，崗止他們與馬小飛以朋友、老朋友相稱，好像還真成了朋友。作爲朋友，崗止他們也做出一個不佔他便宜的回報，就把他們村裡一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嫁給了馬小飛，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名字叫花子，就是前面提到的馬小飛帶回小馬莊的那個醜陋的日本媳婦，就這麼的日本醜陋的媳婦最後還把馬小飛踹了，以至於馬小飛眼下貧窮潦倒，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馬小飛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了崗止，馬小飛看到了崗止激動地差點背過氣去，他嚎哭過幾聲後，又要哭，崗止將臉一板說：“行了，還有完沒完，你把我的姊妹呢？”

崗止稱那個醜女人花子總叫姊妹，崗止當年將姊妹嫁給馬小飛時就說過：“日後敢錯待了他的姊妹，或者拋棄他的姊妹的話，看我不活剝了你的皮！”

爲此，馬小飛不失跟他父母鬧翻，與族人做對，都不敢錯待這個日本女人，眼下崗止又問起這個日本女人，馬小飛立刻對崗止分辨說：

“老大，花子我絕沒有虧待她，他棄我而去，我沒有辦法，她現在就在青島東瀛洋行嫁給了山本老闆做妾，你要不信，我改日帶你去找花子對質！”

花子僅是崗止同村的一個醜姑娘，只要不是被遺棄，崗止就滿意了。在崗止的心目中，花子遺棄了馬小飛行，馬小飛敢遺棄了花子，崗止真得能剝了馬小飛的皮。

崗止看馬小飛不像說謊話的樣子，也量馬小飛沒有那個膽，崗止也就不再計較了，崗止問：“剛纔你說什麼情報要回報，快說什麼情報吧！”

馬小飛被崗止這樣一問，馬小飛馬上想到了他來這裡的目的，馬小飛看了看崗止，又看了看石原恭茍大佐，石原恭茍大佐被眼前這具有戲劇性的一幕看呆了，石原恭茍問崗止：“你真的認識他？”

馬小飛聽得懂鬼子的話，馬小飛不等崗止回答，馬上就搶著說：“這個還能有假？我說我是你們日本人的女婿吧，你們差點要了我的這條命，早知道這樣當初還不如不說。”

崗止衝馬小飛瞪眼睛，崗止說：“廢話少說，說情報！”

崗止又衝馬小飛舉起了手掌，崗止打罵馬小飛慣了，不經意間又舉起了手掌，馬小飛條件反射似地又閉上了眼睛，崗止舉起的巴掌這一次沒有落下來，落到了半空中就收了回去，催促馬小飛說：“快說，有什麼情報！”

馬小飛說：“我發現了一個重要的情況，就在今天白天，我們村的人忽然搬回了不少的糧食，更重要的是馬忠一夥人他們都有了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想知道皇軍近期是不是丟了糧食，丟了槍？”

聽了馬小飛的情報，崗止沒有回答馬小飛的疑問，崗止馬上想到桃花溝鎮67團、後來的和平軍被八路搶走的軍火庫，還有大批的糧食。崗止擡頭看了看石原恭茍，兩個人對了對眼光，石原恭茍這個時候不在瘋狂了，反倒有些沉穩地急忙查看地圖，問馬小飛：“你是那個村的？”

馬小飛立刻回答石原恭茍，說：“小馬莊的！”

馬小飛看到石原恭茍在查看地圖，說著還急忙跑過去指著地圖上小馬莊的那個位置，說：“這裡，就是這裡！”

可能馬小飛身上的土腥味太重，石原恭茍很厭惡地皺起了眉頭，崗止將馬小飛一把推到了一邊，崗止問石原恭茍大佐：“司令官閣下，你有什麼計劃麼？”

石原恭茍說：“搶回他們的糧食，擊斃所有抗日分子，這就是我的計劃！”

崗止點頭，崗止問：“什麼時候行動？”

石原恭茍說：“明天、明天拂曉，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崗止點頭，崗止說：“行，全憑司令官定奪！”

馬小飛懼怕馬忠和他那一大家子族人，馬小飛說：“太君，給個賞錢，那我就回去了。”

石原恭茍說：“不行，馬的、你的帶路！”

馬小飛說：“我看就不必了，我回去了，帶著這麼多的皇軍回去，族人非把我當漢奸除了不可，那樣，我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了。”

馬小飛說的是實情，石原恭茍說：“你不必回去了，你這次提供的情報如果屬實，你從此就榮華富貴，飛黃騰達，升官發財了！”

石原恭茍的一句話說的馬小飛兩眼放光，賊亮賊亮的。馬小飛想起幾天前有一個算命的瞎子曾給他卜過一卦。瞎子說他官運亨通，不久就會飛黃騰達了。這兵荒馬亂的年頭，馬小飛當時還不以爲然，心裡還很悲情，自己吃了上頓，愁下頓，自己能衣食無憂，有口飯吃就阿彌陀佛了，還指望什麼官運亨通，飛黃騰達？瞎子口，沒良的鬥，瞎子故意對他說得好聽，多討幾個賞錢而已。

果然，瞎子對馬小飛伸出了手，討賞錢，馬小飛說：“老子眼下沒錢，等我有了錢，真得騰達了，你瞎子還能活到那個時候，我會加倍給你賞錢的！”

算命的瞎子聽出了馬小飛的話語裡並不友好，瞎子說：“我剛纔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想不想繼續聽下去？”

馬小飛聽人說過瞎子算命，常常只說一半話，而且只說一半的好話，沒有十分關係的人，瞎子一般是不會全盤說出的。這一次，瞎子既然想說，馬小飛當然想聽了，馬小飛說：“聽，少跟我賣關子！”

瞎子說：“你飛黃騰達了，你自己也屍首異處，難逃血光之災！”

瞎子撂下這句話，提上竹竿就走，看得出來瞎子很生氣，晾著馬小飛站在原地，好久沒有緩過神來。今天看來，他馬小飛果然要飛黃騰達，馬小飛想：今日有酒今日醉，不管明日是與非，雖說瞎子的話不可信，但馬小飛也不管那麼多了。

馬小飛聽到石原恭茍要讓他飛黃騰達升官發財，馬小飛立刻抓住機會問石原恭茍：“太君，司令官閣下，您升我什麼官啊？”

石原恭茍被馬小飛這樣一問，也有些爲難了，要升馬小飛做特務隊長，偵緝隊長之類的，先不說馬小飛有沒有這個能力，他的手裡實在沒有一兵一卒，石原恭茍想了一下說：“我看，你就作爲我的翻譯官吧！”

馬小飛沒想到石原恭茍大佐一開口就給了他一個翻譯官當，不管官大官小，是官就行，馬小飛說：“我連支槍都沒有，這翻譯官沒勁！”

石原恭茍破天荒地給馬小飛配備了一支王八盒子，王八盒子只有日本人才配使用，也許是真看他是一個日本女婿的份上，才這樣做。馬小飛當了翻譯官，有了王八盒子激動地一夜沒有睡著，總是設想他帶皇軍回村後，抓住了那麼多的鄉親，鄉親們都低三下四地求他馬小飛給皇軍遞話，美言幾句，石原恭茍大佐看他馬小飛的面子，就將這些鄉親放了，他馬小飛的地位在鄉親們的眼裡大增。第二天，天不亮，鬼子就集合出發，拂曉前就包圍了小馬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