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門發出被擊打的凌亂響聲,“哐”的一聲巨響,被人從外面踢開。
狂怒的顧俊熙旋風般闖了進來。
他的俊臉變成青黑,發紅的雙目像蟄伏著野狼的陰鷙,散發出咄咄逼人的冷冽,如同撒旦降臨。
他和何文軍都是一愣,林夢呆呆的望著他,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二少,聽我說,是這樣的。”何文軍想要解釋什麼。
“去死吧!”顧俊熙狠戾地說道,衝上前,一手拽住何文軍的肩頭,憤怒的拳頭重重地砸到他的臉頰。
何文軍眼前一黑,一股血腥涌入口中。他大怒,吐出一口血水,揮舞著拳頭惡毒地揮向顧俊熙。
雖說這何文軍長得牛高馬大,從小打架鬥毆蠻橫慣了,但顧俊熙卻是練到了柔道八段,對付他還是綽綽有餘。
顧俊熙機智地晃過,何文軍撲了個趔趄,重心不穩差點跌倒。顧俊熙順勢扼住他的頸部,手肘一擡,將他摔翻在地。
“媽的,敢動老子的女人?!彼淮笈?,擡起腳,連續不斷地踢在何文軍的身上。
“啊,啊...”其中幾腳大概踢中了他的要害,何文軍發出殺豬般的刺耳嚎叫。
顧俊熙這才停了手,何文軍捲成一團痛苦的**著。他輕蔑地跨過他的身體,走到林夢面前。
女人蜷縮在角落,頭髮凌亂地披散著,紅腫的小臉清晰地印著粗大的手印,慌亂而不安??吹剿?,如墨玉的雙眼溢出了淚水,卻咬牙強忍著。
他眉頭緊蹙,心中如同被刀割裂一般生痛,俯下身,無比憐惜地將她攔腰抱起,不顧何文軍的鬼哭狼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話說顧俊熙風馳電掣地趕到紅苑會館,包間裡已空無一人,服務員只說人走了。
他不相信林夢離開了會館,打去電話一直無人接聽,一種不祥的預感深深地籠罩著他。他找到會館經理回放錄像,經理是認識他的,卻閃爍其辭,婉言相拒,他更加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他暴怒,一腳踢翻大廳價值高昂的青花瓷器,瓷片碎了一地。他又推倒了黃花梨製成的博覽架,架上的珍稀展品稀里嘩啦地傾倒在地。
他像叢林的困獸一般,瘋了似的見啥砸啥,叫囂若林夢有任何閃失,定讓會館關門。
經理嚇得面如土色,趕緊給老闆打電話。
那邊是市長的公子得罪不起,可這邊的顧老二,他的凌厲跋扈在錦都更是出名,那顧老爺子連省長都禮讓三分還是個護犢子的角色,何況顧家的財力又擺在哪兒。老闆稍作權衡,通知經理交人。
服務員帶著顧俊熙到了房間門口,還未取出鑰匙,他便一腳把門踹開衝了進去。
此刻,懷中的女人綿軟無力,眼神迷離,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雙手卻緊緊護在胸前。他把她抱進車裡,握她的手,發現很熱,才又發現她胸前的狼狽,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轉身發動了汽車。
因爲對何文軍的憤怒和憎恨,也因爲藥物還未全面侵蝕她的神經,她才能硬氣地抵抗一陣子。知道自己安全了,緊繃的神經開始放鬆,後勁十足的藥效也洶涌地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