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賴賬的男主臉皮真厚啊
彌流的聲音剛剛落下,碧眸光彩閃動,滿眼如同看著晚輩的期許。
夜陵擡眼望去,他站直了身體,朝著彌流輕緩道:“你也是被逼無奈,你的暗中幫助,吾記得清楚。”
封印的法陣暗中有缺陷,還有封印前暗中告訴的一些真相。
夜陵笑的極爲冷峻,不再掩飾的銀絲黑袍,目光中卻有一絲柔和。
彌流目光一清,溫潤的喚道:“吾皇可以捨不得的人?”
夜陵斂眸,目光轉爲銳利:“無?!?
彌流似笑非笑,緊緊盯著夜陵,輕嘆一聲,說道:“吾皇昏迷的時候,呢喃話語似是在喚一個人的名字?!?
夜陵一副不欲多言的模樣,冷冷轉過身,垂下的眸子卻是寒氣無比。
綠衣男子一怔,淺淺笑道:“屬下多言了,吾皇好生休息?!?
他看著綠衣男子離開,爲什麼在他的記憶中總覺得有所殘缺?
他是一個人離開山谷,一個人去了大領主府,一個人回到客棧。
中間有些事情都是想不明白,例如他是如何提前衝破封???
龜族以長壽聞名,更是擁有占卜的天賦,預測吉兇禍福。
他眸色一沉,自己被彌流突然找來,絕對有彌流的道理。用占卜的代價也是頗大,至少損失了百年的修爲。
一隻小靈龜探出腦袋,手趴在珊瑚上,藏住小小的身體。以萬分幽怨的眼神,悄悄的注視著夜陵。
夜陵瞥了它一眼,並不理會那隻偷窺的小靈龜。
“你就是叔叔說的吾皇?!毙§`龜終於開口說話,脆生生的童音很是動聽:“叔叔爲了找到你,用的是最高深的占卜術,當時還吐血了。”小靈龜搖搖擺擺的邁動兩隻小足,笨拙的身子一個翻騰,跳到了夜陵的桌上。
它好不客氣的伸出短手兒,指著夜陵道:“你真的比叔叔還要厲害。”甚是疑惑的眨巴有著長長睫毛的眼。
夜陵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這隻小靈龜自顧自的表演。
它很是激動的搖晃著短手兒,忽然一個失重,直挺挺的向後栽了過去,身下的龜殼一個漂亮的旋轉。
當它滿眼都是小星星,一隻手輕輕的彈了一下它,掉落在地後正好恢復了正常行動。
它迅速喊了一聲:“叔叔說過,不能和你生氣,我原諒你了?!辈逯⊙鼦U的某龜大言不慚的說道。
一種人就是冷臉,無論它怎麼說,都打不破那層近乎無敵的氣勢,於是它先無力抵抗了,有些退縮的低下頭。
綠衣美人再次優(yōu)雅出現(xiàn),翩然的身姿沒有引的這一人一龜?shù)淖⒁猓躺捻?,頗爲無奈的拿出一根繩子綁走了小侄兒。
這小傢伙總愛亂跑,夜陵微微側了側頭,目光一轉,落在那雙沉靜如水的碧眸中。
彌流的嘴角浮現(xiàn)一絲笑容,吾皇果然覺察到了事出有因。
夜陵再次看到去而復返的彌流,他優(yōu)雅的行了一禮,坐到了夜陵對面的位置。
“當年名震大6的咒印師,已經(jīng)去世幾十年了。”彌流再次提起一個非同凡響的人,那個人不擁有靈力,卻擁有比肩獸王的天賦,製造各種咒印和法陣。
夜陵接口道:“他也是唯一能製造隔絕法術的法陣的人。”當年困住他的法陣真是那個人創(chuàng)造出來。
彌流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那是連你父親都稱讚的人。”可惜他的氣量太小,唯一不服的也是獸神,總想扳回一局,主意打到了夜陵的身上,答應了製造封印陣的請求。
“好吧。”談到了父親,夜陵的眼神意外的軟了下去:“你家那位小傢伙意外說漏了嘴?!?
咦?彌流裝作震驚的模樣,他掏出一張羊皮紙遞到夜陵面前。
夜陵細細一看,發(fā)現(xiàn)這是一張海上地圖,上面有一座小島的路線。
“你知道這座小島藏著的大秘密?!睆浟鳒厝岬穆曇簦F(xiàn)在異常像個誘惑人心的神棍。
“嗯?!币沽甑偷蛻艘宦?,彌流如此寶貴這張地圖,肯定有他的道理??戳四谴诡^喪氣的彌流,他彎了彎脣,果然事情不簡單。
“吾皇,你的角封印在三處,我只知道兩處。一處就是我給你的地圖所在,還有一處在白虎聖地,至於騰蛇那傢伙,誰也摸不清他的心思,我還真沒有查到蛛絲馬跡。”
彌流開始娓娓道來,猛地一轉道:“但是,島上有法陣封印,削弱力量的吾皇恐怕打不開封印。”
夜陵冷著一張臉,微微蹙眉思量著,對著綠衣美人狡黠的目光:“你想好了對策?!睆浟黜械木鉀]有遺漏,夜陵繼續(xù)仔細看了眼地圖,以自己對彌流的瞭解,他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彌流撐著下頜,瞭然的笑了笑:“那位奇人死前,把所學寫成的書卷,全都留給了一位老友?!?
夜陵將地圖交還給了彌流,那兩位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許多書中都有他們兩人的故事。
大6學院的創(chuàng)始人林學校長,擁有天生的冰系和光系異能,極爲強大的一位異能者。
據(jù)說他是靠咒印師蒼玄的幫助,才能在後期激發(fā)這兩種異能。
這兩人脾氣都是極爲古怪,不過都是真才實學的當世高人。
林學開辦的大6學院,藏書是大6最爲豐富,請來的都是幾個老怪物,不缺乏真正的異能者,前來悄悄進修,更好的修煉控制力。
“你的意思?”夜陵猜的有些明白了。
“吾皇可以潛入學院,得到破開法陣的方法?!本G衣美人縹緲的笑了笑,不食人間煙火的飄然出塵。
“可以。”夜陵回答的倒也乾脆,反正是遲早的事情。
彌流莫測的看了眼夜陵:“吾皇,這是我的推薦書,不能陪你前往,我必須留下,穩(wěn)定海中的勢力?!?
彌流碧眸一轉,拿出一條綠色星石做成的手鍊:“它含有精神能量,可以用一段時間,這是我搜集幾百年才找到的十來顆星石。戴上它能一個月來穩(wěn)定絮亂的精神狀態(tài)?!?
“三百多年能找到十來顆星石,已經(jīng)極爲難得?!币沽甑穆曇舻统亮藥追郑幸粋€月不用擔心那種不受控制的狀態(tài),現(xiàn)在還不能耗費這寶貴的精神能量。
彌流的眼睛明顯露出一絲失落,他拿了些珍藏的寶貝去換的,他可不像海中的另一位獸王,看到喜歡的就搶走,是正兒八經(jīng)換回來的。
夜陵沒有說話,墨色的眼眸靜靜打量彌流的苦臉,銀髮如月華,不染纖塵的美麗。
“等你以後可要還我?!睆浟鏖_始小氣的嘀咕,露出不合仙人模樣的守財奴脾性,碧色眸子閃閃發(fā)光的盯著夜陵。
夜陵冷著一張臉答道:“幼稚?!?
彌流瞇著眼成了一條縫道:“我不管,反正你欠我錢?!彪S後拿出一支筆在小本子上認真記了起來。
口中唸唸有詞道:“一個星石約爲六百片銀葉子,就是六十片金葉子,稍稍優(yōu)惠點,十來個星石就記上一千片金葉子?!?
算完這筆賬,綠衣美人眨了眨眼,很是期待的望著夜陵:“吾皇,你不會賴賬吧?!币琅f沒有阻礙到那種靈秀無雙的氣質(zhì),彌流拖長了聲音,然後合上了小本子。
夜陵終於徹底無語了,眼前這人什麼都好,唯獨在錢上面斤斤計較。彌流的財產(chǎn)多的數(shù)不清,還會在乎區(qū)區(qū)一千片金葉子。
獸人大6上的金銀稀少,銅幣爲通用錢幣,金銀的比例相對太高了,一千片金葉子至少可以買下一座普通城的所有產(chǎn)業(yè)了。
夜陵目前被一個守財奴虎視眈眈,他的確收了那串手鍊,對於他的用處是莫大。冷冷的目光斜瞥了彌流,那靈秀的綠衣美人,眼中光芒閃閃,絲毫不退縮的對上夜陵。
一場關於金錢的無聲戰(zhàn)爭爆發(fā)了,夜陵不想被彌流盯上,以後肯定是繼續(xù)欠賬的份。彌流是看準夜陵以後很有錢,打算趁機多撈些錢。
夜陵搖了搖頭:“彌流,這是你獻上的?!彼粫J賬,那張冷臉嚴肅的對著彌流。
彌流已經(jīng)聽出夜陵話中的含義,不以爲然的笑道:“那到時候算總賬?!辈[了瞇眼,笑的十分無害。
另一邊,孟酒酒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列出了兩條線索。
她現(xiàn)在去白虎聖地是第一條線索,錯過了十來天,很可能繼續(xù)錯過。尋找夜陵的下落真是個大問題。第二條線索在海中,她茫茫大海更難找,不亞於大海撈針的難度。
找了還有機會,不找完全找不到,孟酒酒決定還是去白虎聖地瞧瞧。
白虎聖地處於騰蛇王和白虎王領地的一個交界,孟酒酒皺眉想了想,憑她根本進不去,不如在那周圍找找線索。
如果夜陵進入白虎聖地,周圍肯定會有消息和線索。孟酒酒想通了以後,決定不再消磨時間,打聽了方向,朝著東邊走去。
丁當還留在空間內(nèi),並沒有出來,孟酒酒一個人揹著包袱上路。
她雖然塗的皮膚偏黃,精緻的五官還是相當靈秀。
走到一個村落,她打算找個地方歇腳,敲了敲門,對方一看是個長的還不錯的少年,趕緊大驚的張著嘴勸道:“阿郎,你快點離開這座村落。”
孟酒酒正要問清楚,對方一個長相和藹的老年人直接乾脆的關了門。她跑到第二家,招到了同樣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