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是我太過相信自己了。我現(xiàn)在,不想看見你。”蔣馨濡一字一句的說著,慢慢的走開,彷彿用盡了全身氣力。
“馨濡,馨濡,對不起。”林嘉捂住臉,蹲了下來。
蔣馨濡的一襲黑衣,單薄的身影,在夜空裡隨意飄散著,像是一個魅惑的精靈,像一彎刀,深深的剜在林嘉的心上,林嘉伸出手去撈,可是卻只抓了一個空。
“對不起,真的。”林嘉坐在地上,想起那天在公園,和夏光彌一起,夏光彌還是一如從前的,對自己很冷淡,自己像個傻子一樣,圍繞在他身邊,近距離的看著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眉眼,一個下午,林嘉跑上跑下,自處逃竄,現(xiàn)在想起來,自己真的是個小丑。以前爲(wèi)了夏光彌,甚至不惜跟最好的朋友吵架,甚至被爸爸甩過耳光,說他林家沒有這麼沒出息的女的,就爲(wèi)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從來不曾將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那般死纏爛打,那般厚顏無恥。“呵呵。”林嘉擦了一把臉,站了起來。原來,親手葬送友情,親手放棄朋友的感覺,竟然是這樣。
“你沒事吧。”夏光彌的聲音傳入林嘉的耳朵裡,林嘉愕然,一臉不可置信的轉(zhuǎn)過臉。
“別看了,是我。”夏光彌有些無語的看著她,說道。
“我,我只是很意外。”林嘉緊張的說道,語氣無措。
“我知道,我沒有立場來跟你說什麼,既然這樣,我跟你講個故事吧。你要聽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就講了。”夏光彌看著哭了一臉的林嘉,淡定而又認(rèn)真的說道。
“我聽,我,我聽。”林嘉應(yīng)道,點著頭。
“從前,有個小男孩,他有一羣很好的小夥伴,但是有一天,他最好的夥伴a騙了他,而且他其餘的小夥伴也幫著隱瞞了下來。這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謊言,可是紙還是包不住火的,他最終還是知道了,不過因爲(wèi)一羣人在他面前,他不知道到底是誰騙了他。然後有一天,他最好的那個朋友,告訴他是b騙了他,他信了,跟b絕交了。以後,自然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他最好的那個朋友,告訴他,是c做的,他還是信了,跟c絕交了。你也知道,人都是有劣根性的,接著的很多次,終於,他受不了了,什麼也沒說,直接問,這次又是誰?
他最好的朋友沉默了,半晌,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沒什麼。”他回答道。
“其實,你一直知道是我對不對?”他最好的朋友問道“可是,這一次真的不是我。”
“然後呢?”他繼續(xù)問,有些沒有耐性了。
“沒有然後了,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也沒臉再繼續(xù)跟你做朋友了,而且你本來就是個寧缺毋濫的人,我的出現(xiàn)與否,都跟你無關(guān),不是嗎?你輕易的跟那麼多人絕交了,以前我們一羣人,還剩下了幾個?”他最好的朋友問道。
“林嘉,你覺得這個人不可理喻對不對?”夏光彌問道。
“對啊,明明就是爲(wèi)了他,他的朋友纔跟其他人絕交的,可是這人卻不識好歹,反而教訓(xùn)起他來了。”林嘉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覺得,他會怎麼對待a,也就是這個指責(zé)他的人呢?”夏光彌問道。
“如果是我,我會絕交,這樣的人,何必再跟他有所牽扯。”林嘉說著,撇了撇嘴。
“可是他卻是這樣說的,我的確是個寧缺毋濫的人,可是別人是濫,你是我不能缺的那一個。我說過,我會是你永遠(yuǎn)的朋友。”夏光彌說著,一臉感觸。
“這世界上,傻瓜還真不少。”林嘉冷笑,說道。
“聽我說完,但是他再說完這句話之後,說了,既然你覺得我是一個輕易就會跟人絕交的人,那麼我答應(yīng)你,從此之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了。”夏光彌說著,若有所思。
“啊?爲(wèi)什麼?”林嘉問道,一臉不解。
“因爲(wèi),a不管對他做什麼,都是他的朋友,他都會包容,而且相信,履行繼續(xù)做朋友的承諾。但是自打a說出了絕交,那麼友情在單方面就解除了契約。不是所有的玩笑,都是朋友間能開得起的,因爲(wèi),不是什麼,都是別人能夠接受的了的。說句難聽的話,你還是我朋友的時候,我可以把你寵到天上,把你當(dāng)寶,只要我願意。但是如果,你自己不要當(dāng)我朋友,你說,你是什麼?”夏光彌認(rèn)真的說著,一臉嚴(yán)肅。
林嘉再一次沉默了,“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誒,我說,你明白什麼了?”夏光彌看著林嘉的眼睛,問道。
“我傷透了馨濡的心,她不會再疼我寵我了,她,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對我了。”林嘉說著,再次蹲了下來,眼淚再一次滑落了下來。
“是哦,那你現(xiàn)在在這裡哭,算什麼?”夏光彌一把將林嘉拽了起來。
“放手,你不要以爲(wèi)我喜歡你,就可以這樣對我,我哭我的,關(guān)你什麼事。你少管我好嗎,夏光彌?!”林嘉甩開夏光彌的手,說道。
“君子不跟野蠻女人動手,這樣吧,我再解釋一下,你沒聽懂我的最後一句話,你還是我朋友的時候,我可以把你寵到天上,把你當(dāng)寶,只要我願意。但是如果,你自己不要當(dāng)我朋友,你說,你是什麼?我問你,蔣馨濡說過跟你絕交了嗎,說過不再把你當(dāng)朋友了嗎?還是她說了、你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裡了?”夏光彌一臉無奈的看著這個女孩,“林嘉,你就不能學(xué)聰明點?”
“你是說,你是說,馨濡她沒有不要我?”林嘉擡起頭,一臉無措的問道,語氣略微顫抖。
“腦殘,不解釋。”夏光彌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理會,便走開了去。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夏光彌數(shù)著數(shù)。
“謝謝你,夏,夏光彌。”林嘉跑了過來,說道。
“卡秒數(shù)卡的不錯,不用謝,以後叫我老夏就好,你的心思我知道,只是,我覺得,我們當(dāng)朋友,會好的多,至少,高考之前,我不想再聽到有關(guān)表白的言論,或者別人再八卦我們的消息。能做到嗎?”夏光彌笑了笑,說道。
“恩。”林嘉點了點頭,明白這已經(jīng)是他做的最大讓步了,自己不能再得寸進尺了。“老夏?”
“誒。”夏光彌應(yīng)道。
“老夏?老夏老夏老夏。”林嘉笑了起來,說道。
“腦殘。”夏光彌敲了一下林嘉的頭,說道。“你爸爸來了,我走了。”
“啊?再見。”林嘉有些晃神,便看見夏光彌已經(jīng)從另外一條路,走開了去。
“嘉嘉,你在這裡幹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回去?”林父說道。
“爸爸,對不起,我騙了你,馨濡沒有說過,讓您把票給簡葉,那都是我說的,對不起。”林嘉小聲的說。
“爸爸知道,你蔣叔叔早就跟我說過了,他說了,不想讓馨濡再繼續(xù)胡鬧,所以不用你說,結(jié)果也是簡葉贏,這都是內(nèi)定的,你真以爲(wèi),就憑你、你們幾個小孩,就能操控這局面麼?我的傻女兒,是不是又在馨濡那裡受了委屈啊。”林父無奈的說道。
“纔沒有呢,馨濡早就不會對我發(fā)脾氣了,而且你忘記了嗎,我說過的,我跟馨濡啊,是朋友呢。”林嘉笑了笑,說道。
“都是爸爸不好,畢竟受了蔣家的恩惠太多,一直讓我的寶貝女兒給那蔣馨濡當(dāng)跟班,都是爸爸無能啊。讓我的寶貝嘉嘉受了不少委屈,剛剛走得那個,就是那個什麼夏光彌吧。”林父問道。
“爸爸,你幹嘛問他?”林嘉有些緊張的問道。
“你緊張什麼?爸爸自然不會去找他,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你就是個死心眼。那你好好高考,以後你愛喜歡誰,爸爸都不干涉,但是記住一點,我林家的女兒,絕對不給人倒貼,爸爸活的太憋屈了,我的女兒,怎麼的,也不能再受委屈了。”林父拍了拍林嘉的背,說道,一臉溫柔。
“恩,爸爸,我知道,你女兒是誰,纔不會讓人欺負(fù)呢。”林嘉破涕爲(wèi)笑,圈住爸爸的手,說道。
“你是回宿舍還是回家?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這麼晚了,還有,馨濡的事,你不用太緊張,相信,你蔣叔叔會勸住馨濡的。那是他們蔣家的家務(wù)事,我們不要去趟渾水。”林父壓低聲音,說道。
“我知道了,爸爸我回宿舍吧,明天起,我要去教室上早讀,馬上要期末了,說不定下個學(xué)期就分班了,我得好好加油。”林嘉咬住牙,說道。
“真是爸爸的好女兒,爸爸也會好好加油的!”林父笑了笑,開著車走了。
林嘉便也朝著宿舍樓走去,卻不想,看見了安琪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的,一起有說有笑的在林蔭道上走著。
“這個男的,好眼熟,莫非是?可是他怎麼會跟安琪在一起,安琪今天棄賽了,難怪一直都沒看到蹤影,莫非是出去約會了?”林嘉思忖道。
現(xiàn)碼現(xiàn)發(fā)了,希望沒有讓小夥伴們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