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這樣的爭吵發(fā)生,程奚冷目巡視四周,再分析了情勢走向之後,沉默,一下課,不是出去,便是帶上耳機(jī)打psp。
曾不言撐著頭,不停的看著左邊的孔冥音和右邊的程奚,眼睛眨巴眨巴,心裡暗想,如果我跟簡葉換個座位,那這仨,豈不是正好湊成一桌鬥地主?
陳瀟就沒有這個閒功夫去聽八卦了,她先將除了林嘉之外的人,各種有效人頭數(shù),列了個名單在紙上,想了想,用軟磨硬泡,或是巧言遊說,誠然,的確是幫簡葉拉了不少票的說。接著,她開始藉機(jī)跟夏光彌套近乎,孔冥音雖然這段時間沒有主動去理會陳瀟,但是呢,卻有關(guān)照曾不言和夏光彌幫忙照顧陳瀟,陳瀟也因此省了不少事,畢竟,林嘉的死穴,可是這個油鹽不進(jìn)的乖學(xué)霸夏光彌。
看著孔冥音彆扭而又冷漠的臉,陳瀟的心裡不是滋味,可卻又無可奈何,便索性不再理會。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陳瀟鼓起了勇氣,去找了林嘉。
“喲,稀客啊,這不是我們年級的年級第一學(xué)霸姐姐陳瀟嘛,怎麼有空大駕光臨來找我?”林嘉說著,一臉嘲諷。
“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來找你,自然是有事的。你爸爸被邀請來當(dāng)舞蹈大賽的評委你知道吧。”陳瀟說著,看著林嘉,一臉嚴(yán)肅。
“是啊,我知道,可是關(guān)你什麼事?!绷旨握砹艘幌骂^髮,說道“誒,陳煞星,你不會連舞蹈大賽都要參加吧,您這身子骨吧,不是我打擊您,您還真是不適合摻和這事,您還是洗洗睡吧,別瞎想了,ok?”
“不是,我當(dāng)然不會去參加這個。”陳瀟回答道。
“那你是來幹嘛的?本小姐沒空招待您。”林嘉問道,有些不耐煩了。
“我希望你能幫簡葉的忙,你也知道,這次名額只有一個,優(yōu)勝者不是簡葉就是蔣馨濡?!标悶t說著。
“陳煞星,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你也可以這麼蠢,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腦袋被門擠了,我是馨濡的朋友,我爲(wèi)什麼要去幫她的敵人?”林嘉說道。
“她的敵人不代表就要是你的敵人,何況,如果你答應(yīng)幫簡葉,我可以提供夏光彌的一切情報給你,包括他家的地址,他的詳細(xì)資料,他父母的詳細(xì)資料情況,還有他的喜好,自然還有他的行程安排表,作息時間表。你如果覺得不夠,你儘管開條件,你要什麼我都盡力去給你辦到,如何?而且,你不需要考慮這件事的後果,蔣馨濡那邊,簡葉說她會處理?!标悶t說道。
林嘉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陳瀟,像在看外星人。
“你考慮一下,明天給我答覆?!标悶t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陳瀟,你是不是中邪了,竟然出力去幫簡葉?你們兩個化敵爲(wèi)友也不是這個效率吧?!绷旨渭{悶道。
真是該死,我的秘密竟然被陳瀟給知道了,你丫開出這麼有誘惑力的條件,真是讓我糾結(jié)。不過她的消息竟然比馨濡靈通,要是馨濡先去找我爸爸了,那肯定輪不上我說話了??墒擒板s還不知道這個訊息,那是不是說我,有自己抉擇的機(jī)會?可是如果馨濡輸了,事情敗露,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馨濡那個火爆脾氣,非剝了我皮不可,簡葉真的會幫我擦屁股?林嘉開始掂量著,想著。
另外一邊,班裡的流言依舊在蔓延,簡葉又被班主任叫了出去,不過每次都是笑瞇瞇的進(jìn)來的,大家卻又住了嘴。就二位當(dāng)事人的表現(xiàn)來看,不同於程奚的沉默以對,孔冥音卻反而顯得有些焦躁了,他聽這些言論和段子可是頭疼的緊,可是他卻無力阻止,嘆氣連連。卻發(fā)現(xiàn)陳瀟好像聽得津津有味,便有些不樂意了,用腳踹著陳瀟的椅子。
陳瀟礙於之前的事,沒有理他。
孔冥音心裡更不舒坦了,繼續(xù)踹。
陳瀟回頭,禮貌而又疏離的說道:“怎麼了,孔大少,心煩?最近您可是紅人,各種段子都出了,感覺娛樂八卦都搬到了教室裡,踹我凳子幹嘛,我凳子可不是石頭。”
孔大少一臉無奈,扯了扯陳瀟的馬尾,略施懲罰一般的拽了拽,說:“作爲(wèi)我的正室夫人,你這樣嘲諷你夫君,這樣好嗎?”
陳瀟擺了擺手,“你現(xiàn)在好像不是我夫君,而且我也並沒有嘲諷你,話說簡葉那一天一封的情書、不會真的你寫的吧,嗯哼?煩躁成這樣,不會是做賊心虛了吧。”
孔大少怒,“陳瀟,你最近真的很囂張了,我這輩子就寫過一封情書,還是我生日的時候,我寫給你的。還有,我們的夫妻關(guān)係什麼時候解除了?我怎麼就不是你男朋友了?”
陳瀟轉(zhuǎn)過頭去,沒有理會。
孔大少磨牙,對著面前這個沉默而又冷漠到不行的小女人,慢慢的說道:“陳瀟,你再這樣我不介意我現(xiàn)在、就當(dāng)著全班的面宣告我是你男票。然後你,學(xué)霸姐,就會是本班娛樂八卦的頭條,而且劇情會更加撲朔迷離,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孔冥音,請你自重,如果你這樣做了,那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诳诼暵暤哪信笥?,敢問您信任過我嗎?或者說,之前誰是怎麼對我的、那誰您健忘了麼?”
“我,對不起,”孔冥音解釋道。
“孔冥音,我們分手吧?!标悶t說完這句話,這一次,卻沒有之前的那次那麼痛苦,猶記得,之前那次說分手,自己一步步的朝他走去,每一步,都彷彿將全身的力氣都抽空,甚至、不敢去看他的表情,轉(zhuǎn)身便從前門離開了教室。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陳瀟在心裡默默的念著這句詩,指甲用力的戳進(jìn)肉裡,彷彿沒了知覺般走著。
“砰”鉛筆折斷的清脆聲傳入耳廓,孔冥音一臉受傷,慢慢的放下手上的書,撕掉自己面上的僞裝,徑直跟了出去,看見夕陽下陳瀟的背影,是那般堅定,痛從心來,咬了咬牙,卻沒有再和之前那次一樣,追過去,反而是重新坐回了位置上,不再言語。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