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月嬌落在了雲(yún)梔雪身邊,呆呆地看著鬼奴,似乎也被他這容顏給震驚到了,可她雙眸隨即一閃便將一切的驚訝跟疑惑都壓在了心中。、
“哼,若不是來了個高手,我一定會殺了你這個妖女!”鬼奴見到盛月嬌的時候有些怨恨,對,就是怨恨,本來計劃得好好的,卻因爲一個盛月嬌的出現(xiàn)而將全盤的計劃打亂,他們不得不再做打算,而如今她的身邊卻有那麼多人護著。
鬼奴有些後悔當初在宴會那混亂上爲何沒將盛月嬌也給殺了,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了,他們也不用多此一舉殺了那麼多人。
盛月嬌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道:“你認識我?”
鬼奴輕蔑一笑,一笑他的齒中全都被暈紅的血給佔據(jù),只見嘴裡的血不停地流著。
他哈哈大笑怨恨地看著盛月嬌,若非她的出現(xiàn),南宮黎月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麼猶豫不定,每天都去梨花院等待著盛月嬌的出現(xiàn),就算盛月嬌被關(guān)在囚牢內(nèi),他也從沒停止過去梨花院,還是同當初一樣擺著兩個青瓷杯,等著另一個人的出現(xiàn)。
他的主人本不應(yīng)該有這種感情纔對,他的主人將來可是要爲君王的人,怎可以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被女人心所蠱惑呢?他絕對不能讓一切都半途而廢,所以就算他死了,也一定要拉著盛月嬌陪葬,只有這樣她纔不會牽連到南宮黎月,纔不會害了南宮黎月這十幾年來的堅持。
“何止認識,簡直就是恨不得殺了你!”鬼奴咬牙切齒說道,他的眼睛已變成了紅色,看向盛月嬌不由得冷了幾分。
鬼奴說完便乘著雲(yún)梔雪不注意的時候蓄意發(fā)動攻擊往盛月嬌的方向打去,盛月嬌前世的敏感加上剛纔鬼奴說的話,早就對鬼奴有所警惕了,看到對方猛然前進,手中的手突然間幻化成了黑洞,伸出手凌厲地向盛月嬌方向使去。
盛月嬌退開了幾步,雲(yún)梔雪才反應(yīng)過來,可當他想去阻擋的時候卻看到了盛月嬌那冰冷的眼瞳,他知道盛月嬌不想讓他插手,所以他識相地向後退了幾步,看著盛月嬌的招式,他感受得出盛月嬌在這幾天內(nèi)進步得厲害,或許盛月嬌就是想試試身手吧。
雲(yún)梔雪站在一旁看著好戲,若是盛月嬌打不過他再出手,可當玄靈境界對上玄宗,到底哪一方會勝利呢?這點雲(yún)梔雪倒想看看。
鬼奴全身散發(fā)著威壓,威壓如同無形的重物般壓得盛月嬌喘不過氣來,可就如當初南宮霸天那樣,盛月嬌身上的紫棱石開始在眉心間散發(fā)光芒,淡淡的若不仔細看便看不出來。
盛月嬌單腳跪在了地上,她忍著不讓自己屈服在這樣的修爲下,她翻了個跟頭距離鬼奴越來越遠了,她麻溜地抽出了匕首對準鬼奴,而鬼奴手上的黑影慢慢地擴大如同黑洞般,好似可以將眼前的一切都吸取進去一樣。
盛月嬌看著鬼奴手上的黑洞,她有些詫異,這是什麼怪招數(shù),這種修爲她可
從沒見過,對方修的是什麼心法?
可當盛月嬌轉(zhuǎn)眼一想,想到了林墨鴉身上融化成屍水的模樣,還有那次義莊上從義莊內(nèi)出來的人,跟眼前的男人有幾分相似,盛月嬌似乎抓到了什麼重點一樣,躲開了鬼奴的攻擊,她擦著嘴角邊的血跡,雙眸發(fā)冷地看著鬼奴道:“莫非林墨鴉也是你殺的,還有義莊裡面的那些屍體?還有沐紀蕓跟那些丫鬟?”
鬼奴赫然大笑,對著盛月嬌有些另眼相待,若不是這副容貌長得太妖冶的,足以傾國傾城,要怪就怪這容貌了。
鬼奴讚賞地點點頭道:“你說的對,但也說錯了一點?!?
“哪一點?”盛月嬌問道,她想不出他們到底爲什麼設(shè)下這個局,究竟是爲了什麼。
“哈哈,我的目的只是爲了殺沐紀蕓嫁禍於你,而且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不得不死!她最蠢的地方就是去找你了,剛好你可以當個替罪羊,至於那些丫鬟從哪裡來,這可連我都不知道,或許是老天在幫我吧!哈哈?!惫砼粗⒃聥甚久嫉臉幼拥?,無論怎麼看,盛月嬌都是那種紅顏禍水的美人胚子,若非他老了,他一定會起色心的,可惜她如今留不得!
“呵呵,我像你不是針對我把?而是針對南宮楚離對麼?讓我再猜猜你是誰?”盛月嬌自信滿滿地說,但鬼奴的臉卻在這一刻凝住了,他雖然毀容了,可還看的出他眼內(nèi)的震驚。
“若我沒記錯,你應(yīng)該是唐門最後一代掌門鍾楚雲(yún)對吧?”盛月嬌凝望著鬼奴說道,當她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鬼奴明顯震驚了一下,他看著盛月嬌的時候明顯有些驚訝,唐門消失了那麼多年,他也失蹤了他這麼多年,竟然有人認識他,還是個小娃子!
“不說話?不說話就代表你默認了?呵呵,看你這表情應(yīng)該不知道我怎樣認出你的吧?因爲你說過林墨鴉是死在你手下的,而南宮楚離說過,這種飛針只有那消失了蹤跡,落淹的唐家纔有,而唐門,早就在一夜之間全毀了,能有這麼高的修爲,除了鍾楚雲(yún)外沒有其他人!”盛月嬌斬釘截鐵說道。
鬼奴竟也不再生氣,而是依舊哈哈大笑,他的笑聲驚走了竹子內(nèi)的百鳥,百鳥拍動著翅膀從竹子上掠過不再停留,竹葉發(fā)黃落下,鬼奴也不再否認,雖然南宮黎月千叮萬囑地說不要他出現(xiàn)在人面前,可他躲在黑夜中太久了,竟然也有一顆嚮往著太陽的心,他有些希望能夠正大光明地走在太陽底下,跟那些普通人一樣。
“哈哈,小娃子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鍾楚雲(yún)!”鬼奴老實地承認,他確實是鍾楚雲(yún),而他當年茍且偷生活了下來,爲的就是找出那個賤女人將她千刀萬剮,人人都逃不過情劫這兩字,他雖然是唐門的掌門人卻也逃不過,所以他活著爲的就是找出白七七那蕩|婦!
“沒想到當年家喻戶曉的人稱毒蠱天才的鐘楚雲(yún)也會落魄到這種程度。”雲(yún)梔雪有些惋惜地說,他沒想到會
是這麼一副模樣,他早有耳聞鍾楚雲(yún)一身毒蠱,只要他一出手就算人沒到你身邊你也要警惕,因爲對方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殺了你。
當雲(yún)梔雪想到的時候,他有些慌張地喊道:“月嬌小心!”
可惜雲(yún)梔雪喊得有些晚了,一條青蛇穿過了枯葉衝到了盛月嬌面前,吐出了舍利子想咬盛月嬌,而盛月嬌這是卻沒了動靜,她眉間上的紫光慢慢變得發(fā)紫,似乎能夠預(yù)料到危險到來一樣,盛月嬌的眉間紫光越來越重,青蛇在見到這樣的光芒後竟也稍稍後退不聽鬼奴的指揮而離去了。
鬼奴詫異地看著這場景,當他再次看著盛月嬌的時候,只見盛月嬌已然換上了另一幅模樣,那是一種戾氣,很嚴重的戾氣,她的周圍都是冰冷地結(jié)成了冰,她的身上沒了之前的氣息,好似脫胎換骨般,她的雙眸變成了紫色,深邃得無法見到潭底。
連雲(yún)梔雪都有些詫異,而當他響起了當初對待南宮霸天的時候,盛月嬌也是這副表情,他便知道了一切,那是盛月嬌身上的紫冷棱石在作怪。
盛月嬌眉間一點紫色的硃砂,她陰冷一笑看著鬼奴輕悠悠地道:“你死!”
兩個字,雖然不夠有力,卻足以判定一個人的生死。
鬼奴想逃腳卻顫抖得動不了,他認識那是什麼,那是紫棱石,消失幾百年的紫棱石,竟然在盛月嬌身上,若是得至寶一件,還畏懼什麼南宮楚離呢?
鬼奴竟然有那麼一刻後悔,之前所做的事情,若是讓南宮黎月娶了盛月嬌,那這些至寶都是他們的了,他們還畏懼什麼?這可是比沐政手上握著的兵權(quán)還要價值幾千倍以上的寶貝。
“紫紫紫棱石重現(xiàn)……?!惫砼Y(jié)巴地說道,似乎被眼前這景象給嚇到了,他沒想到消失幾百年的紫棱石會出現(xiàn),盛月嬌還成了紫棱石的主人。
鬼奴從以前就知道紫棱石的出現(xiàn)代表著什麼,以及被選中的人都是人中龍鳳!紫棱石爲何會選擇盛月嬌當有緣人而不選擇沐姬靈,答案很簡單,那是因爲盛月嬌比沐姬靈還要出色!
盛月嬌伸手,紫色的光將鬼奴手上的黑洞給吞噬,鬼奴被包圍在紫光內(nèi),他雙眼突出,似乎在受著無盡的折磨一樣。
“月嬌,你快醒過來!”雲(yún)梔雪喊著,他知道現(xiàn)在的盛月嬌已經(jīng)不是原本的盛月嬌了,看到她的雙眸就知道,那是隻有經(jīng)過幾百年孤獨纔有的冰冷,這眼神他從沒見過。
盛月嬌緩緩地轉(zhuǎn)頭看向雲(yún)梔雪,手卻沒有停止的現(xiàn)象,只聽見籠罩在紫光內(nèi)的鬼奴在喊著,喊得淒涼無比,而盛月嬌卻連眼都不眨一下。
她好奇地看著雲(yún)梔雪,歪著頭等待雲(yún)梔雪下一句,而當雲(yún)梔雪看到這樣的盛月嬌後卻連話都說不出了。
“你想救他?”盛月嬌生澀地開口問道,似乎還不熟悉這裡的語言般。
雲(yún)梔雪看向鬼奴,對這盛月嬌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