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月西沉,天色將明。日出東方,曦暉朗曜。
那兩個躺贏的隊友睜眼,和我們之後在標(biāo)的點碰到的教官一個反應(yīng)。
吃驚,訝異,出乎意料,但是也找不到犯規(guī)的證據(jù)。
披星戴月,一夜的奔波和勞累。我和陸厲兩個心滿意足的在回軍校的車上憨憨大睡。
回到軍校,教官把我們四人帶到了學(xué)校的軍火庫。
教官用身份解鎖,進入了一個特殊儲藏室。
眼前琳瑯滿目,架子上擺放的都是世界級名槍,金光燦燦,價值不菲。
什麼****,黃金AK47,勃朗寧HP手槍,VO Falcon,柯爾特沃克轉(zhuǎn)輪手槍,卡賓,***PP……
陸厲和其他兩人看的眼放精光,摸得愛不釋手,恨不得全都搬回去。
而我的目光卻被一個黑玉匣子吸引住了。
直覺告訴我,這裡面裝的東西肯定非同一般。
我拿起盒子,捋去薄灰,“嘎吱”一聲打開。
一把匕首,褐色的木質(zhì)刀柄,有些陳舊,暗紅色的皮套爲(wèi)鞘,安靜的躺在黑色絲絨墊上。
抽刀出鞘,刀身和刀刃黝黑晦暗。木質(zhì)的刀柄上歪歪斜斜的刻了兩個字,“曜靈”。
曜靈,日也。是個靈氣逼人的好名字,難道這是什麼古董寶刀嗎?
“你們都挑好了嗎?”教官高聲問道。
他們幾個回道,“是,挑好了。”
我也決定了,就要了這把曜靈。
教官看見我拿著這把匕首,微微一愣。
我迫不及待的想試一下這把刀,拿起匕首,就朝著木架子的一角揮了上去。
“咚”,再砍一下,“咚”,“咚”,“咚”…
這把“靈器”在木架子上敲出幾個凹印,一片木屑都沒削下來。
我的臉色頓時比包公還難看,額頭青筋跳躍,嘴角抽搐。
原來指望它能削鐵如泥,結(jié)果它連鉛筆都削不動。
我哭喪著臉,問教官,“這是什麼刀啊?”
教官輕咳了兩聲,“這把匕首是皇帝陛下小時候用過的,有非凡意義,所以就珍藏在倉庫裡了。”
窩特,納尼?!!一個晴天霹靂。
小時候用的?意思就是小孩子的玩具,看模樣還生鏽了,就只是這樣?!!
我傻愣住了。
我們四人各自懷揣著自己的戰(zhàn)利品,回到了宿舍。
自此以後,在女生宿舍區(qū),每個漆黑的夜裡,傳出一陣陣恐怖駭人,“刷刷刷——”的磨刀聲。
……
校長室裡,沙發(fā)上坐著一個客人,一位英挺威武的軍官。
看軍銜,這位軍官是一名少將,比校長的軍銜還低了一級。
奇怪的是,這位軍官的氣度不凡,在校長之上。
他是坐著,校長卻是站著。
軍官淡然道,“聽說,這屆的新生有不少優(yōu)秀傑出的人才。”
校長垂目,小心謹(jǐn)慎的回道,“是的,這次的選拔比較嚴(yán)格。”
軍官說,“你推薦幾個學(xué)生,有一項秘密的任務(wù)需要一個人來配合執(zhí)行。”
校長一愣,“讓一年級的新生做任務(wù)?”
“不錯,就是找剛?cè)雽W(xué)的新生,你把那些學(xué)生的資料給我過目,對了,只要女生。”
這位軍官說的話讓校長捉摸不透,但他卻不敢多問,馬上調(diào)出了學(xué)生的資料,播放在牆上的大屏幕,讓他逐一查看和挑選。
“家中有人在軍政做事或者貴族之類的都剔除,最好是出身平民。”軍官如同下指令,讓校長做篩選。
“那就只剩這一個了,這個萬黎凝,期中考的對抗模擬表現(xiàn)的還不錯,但是其他科目的成績就……”校長欲言又止,語氣有些惋惜。
軍官瞇起眼睛,“這個女孩長得還不錯,就她吧。”他的態(tài)度輕佻隨意。
“這……這?”校長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理解。
軍官突然正色道,“這是將軍的命令。”語氣不容置疑和違抗。
“好的,我馬上安排。”校長雖然心存疑慮,但一聽是將軍的意願,便毫不遲疑的執(zhí)行了。
這位軍官正是大將軍身邊的助理軍官,羅副官。
“那對外怎麼解釋?”校長請羅副官指示。
“就說她期中考表現(xiàn)優(yōu)異,讓她去特種兵訓(xùn)練營鍛練學(xué)習(xí)一段時間。”
“你現(xiàn)在就讓她來見我。”
當(dāng)我接到校方的通知,我就知道,我完了。
預(yù)感驗應(yīng)。
校方鐵定是評估下來,覺得我做特工沒什麼前途,就把我踢出校門,去當(dāng)特種兵了。
早知道這樣,這考試我還那麼認(rèn)真起勁,結(jié)果是挖了坑,把自己給埋了。
報應(yīng)——,果然是報應(yīng),這就是考試作弊的下場。
我捶胸頓足,後悔莫及。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囊,和我相處了幾個月的同學(xué)揮淚告別。
秦夙在腕錶通訊器裡,說了一句,“我等你回來。”
我如鯁在喉,回了一句,“你……保重。”
而陸厲這小子,還嫌我不夠悽慘悲哀。
“聽說這特種兵訓(xùn)練營不是人待的地方,每天都要做越野訓(xùn)練,跋山涉水,負(fù)重徒步幾十公里,這女孩子去了……”
他頓了頓,“女孩子去了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哎,此番一去,也不知道你還能不能回來?不管怎樣,同學(xué)一場,祝你好運吧。”陸厲在努力憋笑。
這個裝模作樣,幸災(zāi)樂禍的混賬王八蛋。
就這樣,我跟著這個姓羅的軍官離開了這座浮花浪蕊,溫蘊姱麗的海島。
直升機飛到海岸邊大型的空港軍事基地,我們換乘上了一架軍用專機。
這架飛機雄姿壯觀,如大鵬展翅,翱翔天際。
橫飛雲(yún)霄,掩平彌澤。上摩蒼天,下覆漫地。
飛機的設(shè)施相當(dāng)齊全,休息區(qū),辦公區(qū),作戰(zhàn)指揮區(qū),廚房,醫(yī)療室等。
我在飛機的休息區(qū),裡面的裝飾雍容典雅,高貴華麗。
全自動窗簾,絨絨紅毯,真皮沙發(fā)。
楠木桌幾,銀製杯盤,金波玉液。
水果五彩繽紛,鮮嫩肥碩,清香四溢。
比起空軍一號的總統(tǒng)專機,有過之而無不及。
整個休息區(qū),只有我和羅軍官。
在飛機上,我如坐鍼氈,惶恐,納悶,受寵若驚。
送一個特種兵學(xué)生去訓(xùn)練營,有必要這樣盛大隆重的陣仗嗎?
還有這個羅少將,到底是什麼人?
據(jù)我所知,普通的軍官,是根本無法調(diào)用這種頂級的至尊專機。
飛機在空中飛了一會,羅少將開口了,“這次選中你,其實是爲(wèi)了一個特殊的秘密任務(wù)。”
不是去特種兵訓(xùn)練營?我鬆了一口氣。
但是秘密任務(wù),又是什麼東西?
我轉(zhuǎn)頭望著他,眨巴著不解的眼睛。
他說,“你現(xiàn)在去機艙最前方的套房,見一個人,他會給你解釋。”
我起身,向機艙的前端走了過去。
來到一扇紅木門口,輕釦房門。
“篤,篤。”兩聲。
“進。”一個男人的聲音,隔著厚重的木門,聽不太清。
房門沒有鎖,我推門而入,往裡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