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 他會殺了她的親生父母!
第三天後,傅君皇就出院了,連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銀狼。
原本w銀狼還應(yīng)該再住上幾天院的,奈何那那些藉著探病爲(wèi)由實則是來嘲諷他的戰(zhàn)友們實在是讓他受不了了,能夠早一天出院,他絕對不拖一分鐘!
上頭給兩人放了十天的假,然而現(xiàn)在剛剛過去四天,他們還有六天的假期,這對銀狼來說可是極爲(wèi)寶貴的。
銀狼向傅君皇告了假身著一身常服就樂呵呵的走了,安然看著身側(cè)的傅君皇,笑問,“老帥哥,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啊?”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了。
冬季的天黑的格外早。
傅君皇看了看路上並不多的行人,牽起她的手,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回家。”
“那我叫……”人來接。
最後三個字並沒有說完,傅君皇就已經(jīng)牽著她的手緩步向前走去。
“老帥哥?”安然愕然的看著傅君皇的身影,她慢他一步,走在他的身後,她能夠看到的是他那猶如雕刻般立體的側(cè)面。
“走走。”他微微停頓了下腳步,在她踏步向前後,他握著她的手放入自己的大衣兜裡,脣角上勾起一絲弧度來。
安然有瞬間的怔愣,但是很快的就笑了出來。
“那我們就走走。”
雪連續(xù)下了好幾天,路邊的花壇裡積滿了厚厚的積雪,雪白雪白的,一大片,遠(yuǎn)遠(yuǎn)地看過去,很是好看。
“寶貝……”他握著她的手,在自己的衣兜裡面輕輕的揉捏著。
“嗯?”此時的安然猶如普通的小姑娘一樣,依靠在自己所喜愛的男子身上,脣邊上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我們就這樣吧。”就這樣相依相伴,相扶相持的一直走下去吧,沒有別人,沒有突然蹦躂出來的所謂的親生父母,沒有其餘的任何人,就只有他們兩個。
安然有些不明白傅君皇的意思,但是心底或許沒明白個幾分,但是那種感覺說不出來。
“好不好?”見安然不說話,傅君皇側(cè)過頭來,漆黑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安然的眼睛裡,“沒有別人,就我們。”
“好。”沒有別人,就他們。
漆黑的眸子中瞬加燦若星辰,眼睛笑的彎彎的,那單純的模樣讓安然的心頓時柔軟下來。
兩人相依相偎的在道路上行走著,從背影上看,兩人和普通的小情侶沒什麼兩樣。
距離不遠(yuǎn)的地方有一輛黑色的轎車一直跟在後面,座位上的老管家很是憂傷,老爺子讓他來接少爺和小姐回家用餐,但是眼看著天就要黑下來了,兩人都沒有要上車的意思,他也不好去打擾那小兩口的溫存,他還真是……
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喲。
另外一邊。
輕緩的敲門聲響起。
“進(jìn)來。”坐在辦公桌前的人淡聲道。
推門進(jìn)來的是一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看起來極爲(wèi)嚴(yán)肅,他是爲(wèi)辦公桌前的人辦事的張俊。
“董事長,那邊有動靜了。”
“哦?”那人放下手中的鋼筆,擡起頭來看著張俊。
“果然如同董事長料想的一樣,他對那兩人下了死亡通知書。”
輕緩一笑,緩慢道,“他啊,不愧是我喜歡的孩子之一啊,可惜了,不是我家的。”
“董事長,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繼續(xù)盯著。”說完,重新拿起鋼筆寫起了什麼東西來。
“他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查那兩人了,如果到時候查到我們頭上來,恐怕……”張俊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他知道董事長能夠聽明白他的意思。
董事長果然擡起了頭來,他笑著打斷了張俊的顧慮,“放心吧,查不到我們頭上的。”因爲(wèi),他根本就不會問,他要做的只是殺了那兩個突然跑出來和他搶寶貝的人而已。
張俊有些不明所以,心裡還是有些顧慮,那可是傅君皇!他和他鬥了這麼多年了,他的能耐到底有多大,他可是一清二楚,要是他真要查的話,怎麼可能會查不到這裡來?
“下去吧。”董事長現(xiàn)在顯然不想和他再多說什麼,揮了揮手讓他下去。
張俊點頭,向董事長彎了彎身後,轉(zhuǎn)身便走。
然而他的手剛剛握住門把,董事長就再次叫住了他。
“等等。”
張俊迴轉(zhuǎn)過身來。
“實驗做得怎麼樣了?”
“還是那些進(jìn)度。”
董事長的面色瞬間冷了下來,握著鋼筆的手也不禁逐漸收緊。
“讓他們加快進(jìn)度,時間,可是不多了。”
“是。”
天色越來越暗了,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了。
而此時,一陣打鬥的聲音兀然傳來。
向暗處看去,竟是兩人在動手。
“喬子瑜,你最好不要在糾纏不清下去,否則,我不會手下留情!”特意壓低的嗓音中浸著一抹憤怒。
喬子瑜冷冷的站在一邊,脣角上帶著一抹血跡,眸光冰寒,“那就看誰能夠活著出去吧。”
男子的表情瞬間一變,只見喬子瑜的手上正握著一把槍!
SHIT!喬子瑜這個瘋女人!
“原非,欺騙了我,就要爲(wèi)你的所作所爲(wèi)付出代價!”喬子瑜的眸光冰冷,眼白上佈滿了血絲。
名爲(wèi)原非的男子滿臉怒意的看著喬子瑜,當(dāng)時他簡直是瘋了纔會答應(yīng)那個瘋子去招惹這麼個瘋女人,雖然她牀上功夫是不錯,但是終究是個喜歡閻子燁到瘋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做起事情來,真的不是一般瘋狂。
“喬子瑜,你別忘了,你是自己爬上我的牀的。”原非的側(cè)臉和閻子燁長得很像,有瞬間迷惑了她的心神。
砰——
槍響聲頓時劃破了夜空。
原非表情驚變,幸好他早有防備,要不然,他現(xiàn)在鐵定會血濺當(dāng)場。
“喬子瑜,你這個瘋女人!”
沒錯,她是瘋女人,她的閻哥哥已經(jīng)不相信她了,她的閻哥哥現(xiàn)在除了會用一雙冰冷無情的眸子看她外,再也不會視她爲(wèi)小妹了。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閻哥哥就會原諒我了,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喬子瑜顯然已經(jīng)處於癲狂狀態(tài)了,她毫不猶豫的衝著原非砰砰砰開了好幾槍!
原非心底是一陣後怕,他不能夠在和這個瘋女人繼續(xù)耗下去了,否則他必死無疑。
“你自己玩兒去吧。”喬子瑜這個女人還不能殺,要不然以後的戲可怎麼唱下去?
音落,原非便在喬子瑜震怒的目光下閃身離去。
“原非!”她一定會殺了他!殺了他!
咣噹一聲!
原非一腳踹開歐式復(fù)古的門,一臉怒氣的走到房屋內(nèi),隨即在賴斯愕然的目光下,雙手猛地拍在辦公桌上,目光死死的瞪在那張銀色的面具上。
“怎麼了?”迷人的脣輕輕浮動了下,那張銀色的面具上折射著耀眼的光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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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還問我怎麼了?你看你給我招惹了個什麼瘋子?我特麼的因爲(wèi)你,都快被那瘋女人給弄瘋了!”原非直接對他跳腳,“你說直接結(jié)果了她多簡單,你愣是不肯!不過是一個秦門,解決了不就完事兒了?你幹嘛這麼執(zhí)著?”
被銀色面具遮擋在後面的眸光落在原非身上,那漆黑的眸子看的原非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挺了起來。
“那什麼,我告訴你,你即便是這麼看著我也是沒用的,我,我……我現(xiàn)在很生氣!很生氣!”原非整個人都炸毛了。
“那就下去吧。”
“哦。”對於這種要生氣不生氣的人原非是最害怕的了,他低垂著頭,默默走開,然而他剛走到門邊,瞬間覺得不對,他徹底炸毛,“不對!你別想給我轉(zhuǎn)移話題!你就讓我殺了那個喬子瑜吧,我現(xiàn)在看到她我就鬧心啊。”
“鬧心的話,就把心給挖了去。”難得的,面具男開始和原非開起玩笑來。
原非的表情倏然一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早就看我不順眼,想要解決掉我了,你看你這個狠心的人,你都可以對那個秦嵐那麼癡心,怎麼就對我這麼絕心呢?”
在看到面具男脣角的弧度驟然一僵,原非便知自己做錯了事情,說錯了話,他想要再開口解釋幾句,然而話還沒有出口,在他接觸到面具男那陰冷的眸光時,一句話也不說的,直接閃身就跑了。
不管怎麼樣,還是保命要緊的吧。
現(xiàn)在的老大,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簡直就是腦袋壞掉了纔會說秦嵐。
見門被砰的一聲關(guān)上,賴斯的腳步也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現(xiàn)在的主子,是危險的。
對於原非說的秦嵐和主子之間的事情,賴斯並不清楚,在他來到主子身邊的時候,秦嵐就已經(jīng)死了,主子也並沒有提到過秦嵐。
難道主子和秦嵐之間有過什麼事情嗎?
“出去。”驀然,房間內(nèi)響起面具男低沉的聲音。
賴斯不敢多留,衝著面具男彎了彎身子,轉(zhuǎn)身離去。只是在將書房的門帶上時,賴斯握在門把上的手並沒有立馬鬆開,他看著緊閉的房間門,愣愣出神。
片刻之後,賴斯的眸子逐漸變得深沉起來,看了眼緊閉的房門之後,賴斯轉(zhuǎn)身下樓,他現(xiàn)在也該去自己要做的事情了。
而此時的書房內(nèi)。
面具男就似被時間定格了一般的倚靠在椅子上,他眸子微閉,雙手交疊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就憑你還想要我?滾!
——想要我秦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什麼東西?
冷然高傲的嗓音兀然在腦海裡迴盪,那一抹讓他心顫的眼神還在不斷的在他腦海裡浮現(xiàn)。
是啊,想要她親懶得人多了去了,可是最後還是他得到了秦嵐,只有他得到了秦嵐。
——老闆,人解決了。
——什麼?
——秦嵐死了。
交疊在一起的手驟然收緊,他的表情在瞬間扭曲!
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想起過她了?
書房內(nèi)安靜極了。
在他的手中握著一支筆,他輕輕地按動了下上面的按鈕,一道冷然的嗓音驟然從裡面響起。
“怎麼樣?把權(quán)力握在手裡的感覺很好吧?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了,那麼我是不是該死了?”
“不,不,爺,我怎麼會讓您死呢?您可是我摯愛的爺啊。”
“滾!”
他似乎又看到了她那張絕美的臉上浮現(xiàn)的怒氣。
秦嵐永遠(yuǎn)都不知道,在她生氣的時候,表情有多麼絕豔,他喜歡看她發(fā)怒的表情,就如同,如同……啊對了,就如同傅安然的一樣,一樣的讓他心動。
除了秦嵐能夠給他那樣的感覺外,便是傅安然了。
再想到查詢到的那資料,閻子燁對傅安然異樣的態(tài)度,他不得不懷疑傅安然的身份。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面具男的回想。
“進(jìn)。”
推門進(jìn)入的是一箇中年女人,一身幹練的裝扮,利落的短髮,面部沒有絲毫表情。
“主子,查到了。”說著,女人將手中的報告交到面具男的手中。
面具男翻開女子遞交上來的報告,在看到最終結(jié)論的時候,面具男女的動作倏然一僵。
中年女子繼續(xù)道,“他們用了最先進(jìn)的技術(shù),查詢了四遍,並未發(fā)生異常。而且相似程度,高達(dá)半分之九十九點九,其中還有一遍相似率達(dá)到了百分百。那個秦嵐,是真的。”
中年女子的話猶如沉重的一拳,重重的擊打在面具男的胸口上。
握著報告的手驟然收緊,平整的紙張在瞬間褶皺不堪。
中年女子就似沒有看到他的表情一樣,繼續(xù)敘述道,“但是下面調(diào)查的人說,這個秦嵐有些怪異,她從未出過秦宅,只認(rèn)識閻子燁一人,神情和動作和以前的秦嵐大不相同,感覺就似一個……孩子。”
“孩子?”
“是的。”中年女子繼續(xù)道,“起初閻子燁對那人很好,但是後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閻子燁一下子就冷落了她,不再碰她。而且,閻子燁並沒有讓她住進(jìn)秦宅的主臥。”
方纔劇烈跳動的心一下子就正常了下來。
面具男看著手中的報告,脣角上勾起一抹讓人心攝的弧度。
“那個秦嵐是真的啊。”他就似在自言自語著什麼一樣,“既然是真的,那麼就搶回來吧。不管,她現(xiàn)在是什麼樣子。”既然她曾經(jīng)是他的,那麼不管人她現(xiàn)在是什麼樣,他都要讓她都在他身邊。
這似乎是在中年女子的預(yù)料之中的,她點頭,“已經(jīng)吩咐下去了。”主子對秦嵐的執(zhí)著,現(xiàn)在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人知道了,否則主子也不會讓她去調(diào)查了。
面具男笑了,笑的是那樣的絕美。
傅安然,那個傳說中擁有秦嵐靈魂的人,他也要一併得到,只有這樣,秦嵐纔是完整的,纔會是他所真正愛的人。
安然和傅君皇回到傅家的時候,天已經(jīng)徹底的黑了下來,而圍坐在一起等著他們用餐的傅家衆(zhòng)人一個個的視線全部都在同一時間落在了兩人相握在一起的手上。
“全家人都在等你們兩個,你看看你們這像什麼話!”傅老爺子跺了跺手中的柺杖,瞪他們。
安然笑瞇瞇的想要鬆開傅君皇的手,奈何她剛剛鬆開,就在此被傅君皇給拉住了,表情那叫個自然,那叫個理所當(dāng)然。
衆(zhòng)人看到傅君皇如此舉動,眉頭不禁狠狠一挑,這小子是打算給全家攤牌了?
“秀恩愛死的快啊,你們不懂嗎?”同樣坐在餐桌前等他們等的前胸貼後背的傅君毅嘖嘖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便迎來了兩道冰冷的目光。
一道是來自他親親的母親大人徐靜凝的,還有一道自然是他家大哥的。
“小弟,我和你說過,有些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都長這麼大了,還不知道嗎?”老爺子悠悠然的瞟了傅君毅一眼。
“君毅,你這麼大了,怎麼就還不懂事呢?”連向來都不怎麼摻和他們之間的事情的傅文勝也都說了一句。
“自己找不到女朋友就不要去詛咒自己的大哥。”徐靜凝直接冷哼。
安然和傅君皇什麼都不說,只是安靜的看著傅君毅,然而就是那安靜的眼神,卻是讓傅君毅渾身發(fā)冷。
“洗完手趕緊過來吃飯。”徐靜凝伸手就要過去牽安然,然而她剛剛伸出手去,傅君皇牽著安然就朝著洗手間走去了,甚至在離去之前,還輕飄飄的看了徐靜凝一眼。
這一眼可是把徐靜凝給看笑了,這孩子是在警告她?
她好笑的迴轉(zhuǎn)過頭去看自己的丈夫以及孩子,“他這是什麼變態(tài)的佔有慾?”
“嘿,你們就慣著他吧,可勁兒的慣著,到時候等他們有孩子了,看他要不要你們碰。”傅君毅嘚嘚瑟瑟的說著。
然而他還沒有得瑟夠,他的後腦勺就狠狠的捱了一下。
傅文勝瞪他,“你這孩子說什麼呢?”
傅君毅還沒來得及回口,就見傅老爺子拿著自己的柺杖,直接抽在了傅文身上,沉聲道:
“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打孩子的腦袋,打傻了可怎麼辦?”
徐靜凝整個人都愣在原地,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
這祖孫三代實在是太逗兒了,傅家已經(jīng)很久沒有如此“和諧”的一面了。
因此在安然和傅君皇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徐靜凝笑倒在座位上的場景。
“媽媽,你這是怎麼了?”安然走到徐靜凝身前,愕然。
徐靜凝身爲(wèi)高門小姐,在舉止上很是得體,除了見她哭過,還真是沒見過她笑的……如此開心。
徐靜凝見自家小寶貝兒過來來,笑著抹掉自己眼角上由於笑的過度而流出來的淚水,而後在傅君皇直直的眼神下,一把抱住安然,繼續(xù)笑。
“你爸打小弟,然後老爺子打了你爸,你是不知道當(dāng)時的場面到底有多好笑。”說完,徐靜凝整個人都抱著安然,笑倒在她的懷裡。
那讓徐靜凝笑的如此癲狂的三人已經(jīng)不動了,他們的視線全部都落在那道不斷散發(fā)著寒冷氣息的身影之上。
只見那道發(fā)著冰寒氣息的身影快步向前,毫不憐惜的將徐靜凝從自己寶貝身上拽開,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懾人的氣息。
“夠了。”順帶單手?jǐn)堉约旱膶氊悾瞧岷诘捻勇湓谛祆o凝身上。
還在大笑著的徐靜凝一下子就笑不出來了,脣角的笑都僵在脣邊了。
“知道什麼是樂極生悲了吧?”傅君毅在一邊繼續(xù)得瑟。
砰——
後腦勺上又是一巴掌。
“有這麼說自己媽媽的嗎?”
砰——
一柺棍直接抽在傅文勝的後背上。
“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能打孩子腦袋!”
徐靜凝的表情僵了幾秒鐘,隨即又止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看到那三張在瞬間嚴(yán)肅起來的面孔,安然也不覺得笑了出來。
傅君皇的視線一直都落在安然身上,專注的讓一旁的老爺子都覺得怪異的很。
“媽媽,別笑了,快用餐吧。”
安然從傅君皇的懷裡出來,去扶徐靜凝,只是她還沒有動手,傅君皇已經(jīng)先她一步,看似粗暴實則很輕柔拉著徐靜凝就走到了她的座位上。
冷著臉,嗓音有些僵硬,“吃飯。”
脣角的弧度有些許微僵,眼底卻是一片的柔軟,“好,吃飯。”
安排好了徐靜凝,傅君皇走到安然身邊,繼續(xù)拉著她的手。
老爺子看不下去了,“臭小子,你差不多可以了啊。”吃飯還拉著手,這是要幹什麼?
傅君皇這才鬆開安然的手,他沉默不語的給夾菜,剝蝦殼,將蝦肉放到安然的碗裡,在覺得差不多後,方纔拿起自己的碗筷來,開始用餐。
對於這樣的情況,傅家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傅君皇從小就喜歡寵著那個丫頭,他對她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以後你小子爺也精明點,最近怎麼總是受傷?不要以爲(wèi)你有多厲害,不管你再怎麼厲害,你都是血肉之軀。”吃著飯的老爺子突然開口。
傅君皇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就直了起來,“是。”
“以後,你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向前衝的時候,多想想安然這丫頭。”傅老爺子說完這話,就什麼都不說的繼續(xù)吃飯了。
傅君皇的表情愕然,而後視線怔怔的落在安然身上。
“老爺子說的對,你以後向前衝的時候,多想想家人,多想想我們,你要是出事了,我們該怎麼辦?”安然夾起自己碗裡的蝦肉,蘸了些湯汁,放在傅君皇的碗裡。
看著碗裡的蝦肉,傅君皇的脣角微微勾起,“嗯,好。”
用完餐後,傅君皇直接牽著安然的手回到他們的房間裡去了。
看到安然和傅君皇進(jìn)入了同一間臥室,傅老爺子是看的直瞪眼。
“你看看,看看這像什麼樣子?這還沒結(jié)婚呢,要是結(jié)婚了,這還了得?”
“爸,我看你挺高興的,就別再做表面功夫了。”徐靜凝毫不客氣的拆穿自家老爺子。
傅老爺子表情微微一頓,看的傅君毅是一陣的好笑。
在家裡,就屬爺爺最疼大哥了,他要是真生氣的話,那纔是真的嚇人。
“我說,是不是該讓他們把這親給定了?不管怎麼說,安然這孩子現(xiàn)在可是君皇名義上的女兒,雖然我們都知道他們兩人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係,但是外人可不這麼看。”徐靜凝就坐在沙發(fā)上,眉頭不覺得微蹙。
“我傅家要做什麼事情,還輪的別人來說三道四?靜凝,我知道你能夠處理好這事情,你既然已經(jīng)有方案了,就不要在來套我的話了。”傅老爺子喝了一口花茶,淡聲道。
要說他們家輪謀略的,還真是沒幾個人能夠比的上他這兒媳婦。
徐靜凝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但是她可是商界上出了名的女強人啊。
徐靜凝笑了,“那麼,老爺子這事兒就交到我手裡了。”在過幾天就是安然的成人禮了,在她的成人禮上宣佈她其實是她收的義女,不就得了?
“到時候不準(zhǔn)亂來。”傅文勝不放心的看著徐靜凝。
徐靜凝要說在商界上絕對是個女強人,可是在別的事情上,還真不一定能夠成事兒。
“我怎麼就亂來了?到時候你們就看著吧。”
“你們這事兒不找大哥商量下?”一直都在一邊聽著的傅君毅覺得很是神奇,這可是關(guān)係到大哥終身的事情啊。
“和他說?”徐靜凝挑眉,“只要是關(guān)於安然那孩子的事情的,他會有什麼不願意的?放心吧,你大哥絕對舉雙手同意。”
“但是對於他們要訂婚的事情,還是不要和他說了,免得他等不了,明天就要去訂婚了。”還是老爺子有先見之明。
傅君毅也這麼覺得。他家大哥平常的時候絕對是個高大上的存在,但是隻要狐貍一出現(xiàn),他整個人都不對了,瞬間就由高大上變成了個弱智兒童。
在面對安然的事情上,他家大哥一直以來就沒什麼智商。
第二天一大早,傅君皇就被先下來的徐靜凝拉著去超市買食材去了,美其名曰是要做一頓豐富的午餐,順帶,置辦些年貨。
安然這一天難得的睡了個懶覺,她是被電話吵醒的。
將手機摸過來,在看到來電顯示上的人名時,安然起身,接起電話。
“君主,急事。”那邊,是封亮的聲音。
“說。”
“我們找到兩個人。”
“嗯?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出來,別支支吾吾的。”這樣的封亮是極爲(wèi)少見的。
“這兩人找上我們的時候,已經(jīng)快斷氣了,剛剛救回來。”封亮深吸了口氣,“他們醒過來的第一句話,說的是找傅安然,然後,他們自稱是君主您的親生父母。”
“你說什麼?”安然的腦海有點空白,輕聲詢問道。
“他們說是君主您的親生父母。”
“看好他們,我一會兒就到。”
安然出門之前,先給老爺子打了個招呼,說會在中午之前回來,老爺子衝她擺擺手,並沒說什麼。
那兩人,封亮並沒有把他們帶到無赦,而是帶著他們住進(jìn)了福滿樓。
安然剛踏入福滿樓,前臺的服務(wù)人員已經(jīng)就上報給坐在辦公室裡的秦宇哲了。
秦宇哲在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跑了下來。
“爺,您來這裡做什麼?是你想我了嗎?嗯嗯嗯?”瞇著自己的小眼睛,努力的賣萌。
安然擰緊著眉頭看他,“胖墩,我的親生父母是誰?”她不相信,他沒有調(diào)查過這事情。
秦宇哲微頓,“親身父母?這身體的?”不不覺得摸摸自己的腦袋,“那什麼,爺,不是i我不努力,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調(diào)查,不知道從何下手,你給的那些信息裡面,我都沒有查到。”
安然不再說話,看了他半響後,方纔道,“現(xiàn)在有自稱是我父母的人,找來了。”
秦宇哲的眼睛猛地瞪得老大,“真的假的?”
“現(xiàn)在就在你的酒店裡。”安然嘆息,“你現(xiàn)在馬上去調(diào)查504房間的兩人,我相信,你能夠用最短的時間告訴我的。”說完,安然便乘坐著電梯上樓去了。
看到安然走了,還愣在原地的秦宇哲驟然跳腳。
爺?shù)挠H生父母找來了?扯淡嗎這不是?他要好好的去調(diào)查調(diào)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喲喂!
安然推開房間門進(jìn)去的時候,封亮和冷昊都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而牀上還坐著兩名中年男女,他們看起來像是受了重傷,臉色蒼白的厲害。
“君主。”見到安然進(jìn)來,冷昊和封亮同時起身,向安然微微彎身。
安然擺手,她走到牀邊,眸光清冷的落在兩人身上,“你們叫什麼?”
面色蒼白的兩人在看到安然時,表情同是一怔,在相互看了一眼後,那名中年男子方纔回答道,“我叫于濤,她是我的愛人林蕊。”
兩人看起來都是老實憨厚的人,只是這般老實憨厚的人怎麼能夠從槍林彈雨中跑出來?這兩人可不簡單啊。
“你們是誰?”安然繼續(xù)問。
“啊?”于濤沒想到安然會這麼問,有些茫然。
“告訴我,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安然直接在身後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而封亮和冷昊也是在同一時間站在了她的身後。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們,我們只是來找我們的孩子的。”林蕊的臉色很蒼白,“我們只是來找自己的孩子的。”她重複著這麼一句話。
安然笑了笑,“哦?你的孩子叫什麼?她長什麼樣子?嗯?”
“她丟失的時候,還很小,我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什麼樣子了,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樣子了……”林蕊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正常。
于濤慌了,他擁著林蕊,不斷地輕拍著她,“沒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我們可以繼續(xù)找,沒關(guān)係。”
安然換了一個姿勢,繼續(xù)問道,“你們身後人是誰?”安然問。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于濤看著安然,神情上看不出絲毫的破綻來,就連眼神都是沒有絲毫的晃動。
安然笑了,“如果我不是事先調(diào)查過你的話,或許我也會被你們的演技給騙了過去。”
于濤和林蕊同時一愣。
“你們說,我要是把你們直接上交給國際刑警會怎麼樣?”
“你想要做什麼?”于濤的臉一下子就變了,但是他的面色依舊慘白,只是林蕊看起來還是老樣子。
“只要你告訴我,你們身後的人是誰,就成了,我不會爲(wèi)難你們。”安然很好奇,似乎誰讓他們來假裝自己的父母的,知道她傅安然不是傅家親生的可真是不多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于濤將視線轉(zhuǎn)回到自己妻子的身上,他依舊拍撫著她,還會小聲的安撫她。
安然挑眉,也就在她要說什麼的時候,氣喘吁吁的秦宇哲推開門,將手中的資料交給安然。
“爺,這是你要的東西。”
封亮這是第一次看到秦宇哲,他對秦宇哲有印象,他在道上的名聲可是極大的,只是他並不清楚君主和秦宇哲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秦宇哲可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容易相處。
不得不說,秦宇哲收集消息的能力越來越厲害了,這不過才短短半小時的時間,于濤和林蕊的資料就已經(jīng)全部在她手裡了。
“看來,你們是真的有過一個孩子啊,還真丟了。”安然嘖嘖出聲,“從那個時候起,你家夫人就……”安然後面的話沒說,但是于濤的表情卻是怪異了起來。
他沒想到,道上的胖爺竟然也是她傅安然手上的人。
“于濤,我傅安然什麼爲(wèi)人,你肯定也都聽說過,只要你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我定然會放了你們,還會保你們一世無憂。”
“我不知道。”于濤嘆息,“那人到底是誰我也不知道,每次聯(lián)繫我們的都是一通電話,我們也查過那電話的地址,但是都沒查詢到,顯然,那邊的人也是高手。”
“哦?他讓你們做什麼?”
“只是讓我們到處尋找個女孩,起初並沒說是誰,只是讓我們找,後來他告訴我們名字說,傅安然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所以我們就找了上去,只是沒想到……”
“沒想到,你們就在這個時候被追殺了?”安然樂了,她差不多知道追殺他們的人是誰了。
看來老帥哥比她要快了一步啊。
于濤的面色微微一變,“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那人,但是在一次偶然中,我在電話裡聽到有人叫他張秘書。”
“哦?”張秘書啊,這稱呼的人可真是多了去了,“放心吧,你的夫人我一定會讓人好好醫(yī)療的,你們現(xiàn)在可以繼續(xù)住在這裡養(yǎng)傷,也可以現(xiàn)在就走,那批追殺你們的人不會出現(xiàn)了。”
“是你……”
“不。如果追殺你的是我的人的話,那麼我現(xiàn)在就不會坐在這裡和你聊天了。”安然笑了笑,“我傅安然向來都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既然你告訴了我你所知道的一切,那麼我自然是會放了你的。”
林蕊還縮在於濤的懷裡細(xì)細(xì)的說著什麼,只是說著說著,她就哭了出來。
于濤緊緊的抱著她,一遍遍的安撫著,眸低除了一片的溫柔外,還浸著淡淡的苦澀。
于濤很愛林蕊。
腦海裡在浮現(xiàn)出這話的時候,安然都愣住了。
愛?
沒想到,她傅安然也會想出這麼個字的時候。
“你們安心在這裡養(yǎng)傷吧,這裡很安全,你們可以放心。”
說完,安然直接起身走人。
只是安然剛剛出門,秦宇哲就拉住了她,“爺,有一句話,我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
“你覺得該說就說,不該說就不說。”安然伸手捏了一把秦宇哲肥嘟嘟的臉,對於秦宇哲,她可是打心底裡的喜歡。這孩子憨厚老實,至少,對她是沒什麼心眼子的。
“不說的話我心裡堵得慌。”
“那你就說。”
“閻瘋子來找我了。”秦宇哲果然還是沒辦法對安然有絲毫的隱瞞,“他讓我和他一起搭夥,一起對付傅君皇。”
安然的臉都冷了下來。
秦宇哲連忙道,“那什麼爺你現(xiàn)在先別生氣啊,他只是不想讓爺您委屈。你是不知道,閻瘋子現(xiàn)在變得好奇怪,瘋瘋癲的,好吧,雖然他以前也是那樣,但是現(xiàn)在他給人的感覺總是怪怪的,總感覺哪裡不對。”
“還要說什麼?”顯然,安然對閻子燁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興趣,他要不要瘋要不要傻都和她無關(guān),只要他們不要前來出碰觸她的底線,他要怎麼玩兒都成。
秦宇哲說了半天,也覺得自己是說了一堆的廢話,“然後剛纔我發(fā)現(xiàn),追殺他們兩個的是傅君皇的人。”
“嗯,然後。”她已經(jīng)猜到了,所以沒什麼好驚訝的。
“但是爺你一定不知道,傅君皇在下命令殺他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確認(rèn)過他們的身份?”秦宇哲深吸了口氣,繼續(xù)道。
在他剛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整個人都被嚇到了。嚇到他的是傅君皇對爺?shù)膩子袘j是在是太強了,強到不惜殺掉她的親生父母。
不得不說,傅君皇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恐怕,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夠比的上他傅君皇冷血。
一句話,讓安然的腳步微頓。
“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即便是這兩人真的是爺您的親生父母,傅君皇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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