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你記得,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幫你就好,”看著一臉探究的傾城,陸離開口。
“你就不怕我會懷疑你而離開。”
“不會的,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你都不會懷疑我,哪怕你我敵對,”輕聲開口,哪怕有一天,自己傷了她,她也不會懷疑自己。
傾城眉頭緊皺的看著眼前的人,他說的是事實,準(zhǔn)確到自己都不清楚爲(wèi)何,可是,爲(wèi)什麼自己單憑他幾句話便深信不疑的去懷疑蘇洵,而對於一個莫名出現(xiàn)的人深信不疑,心中不解,看向喬子染,爲(wèi)什麼覺得他知道真相,“子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等事情結(jié)束回去我會告訴你的,”喬子染看著皺眉的傾城,不滿的看向陸離,後者挑眉,“都說了,你是在自討苦吃,哎呀。”
“傾城,告訴你一件事可好,省得你沒事就會研究我和子染,”陸離突然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傾城,後者疑惑,這傢伙,又要說什麼。
“怎麼,想開了,想說了。”
“非也非也,只是想讓你知道另外一件事,”神秘的開口,喬子染不解的看著陸離,不說的也是他,現(xiàn)在要說的還是他,真不應(yīng)該幫他。
“你想說什麼,”看著眼神不斷交換的陸離與喬子染,傾城深覺,他要說的事情,也許會讓自己很震驚。
“洛少哲沒有和你說過吧,他還有一個弟弟,”陸離看著震驚的傾城嘴角上揚,他就知道,傾城一定不清楚,洛少哲沒有把握的事情,纔不會告訴傾城,讓妹妹擔(dān)心。
“你什麼意思,洛家不是隻有洛少哲一人麼,”傾城震驚的開口,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又怎麼知道的。
“就是,洛少哲是雙生,而他是哥哥,卻不知道爲(wèi)何,他的弟弟下落不明,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沒有停止找過,可是,我卻知道是誰,”看著傾城微皺的眉頭,歡聲開口,“雖然我知道,但是我沒打算告訴他,讓他自己找,也不錯。”
“聽你的意思,你知道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傾城不解,“是誰,在哪裡。”
“是誰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你一定會清楚的,不過,至於什麼時候知道的,時間不長,最近吧,告訴你啊,我可是意外得知呢,至於洛少哲不清楚,只能怪他笨嘍,”得意的開口,好吧,他和喬子染都知道了,只有洛少哲本人不清楚。
“喬子染,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傾城有些不悅,爲(wèi)什麼有瞞著自己,自己就那麼不可信麼。
“傾傾,”看著微怒的人,喬子染拉過傾城,後者不滿的看著眼前的人,“什麼都不肯和自己說,”心中卻泛起疑惑,突然想起唐宇臨死前的話,那麼,這個人,瞬間睜大雙眼,震驚的想著,喬子染看著傾城的目光,心知,她是想到了什麼。
“傾城,你不清楚是因爲(wèi)你不瞭解,可是,洛少哲不清楚,只能說是他笨了,別怪我啊,我是就事論事,不然我們都清楚,他怎麼會不知道。”
“別聽陸離胡說,其實,是我們的師傅說過一些事情,所以我和他都清楚,你們不知道也是對的,沒事,我想,這是最後一次了,”心中微微想著,是啊,蘇洵背叛了傾城,不可能再回到傾城身邊,那麼,這便是最後一戰(zhàn)。
“我想家了,”傾城突然傷感的開口,她想回家,那裡,沒有現(xiàn)在的勾心鬥角,沒有如此的陰謀與戰(zhàn)鬥,她想回家,可是,該怎麼辦。
“很快就可以了,”喬子染安慰著傾城,看著停下來的馬車,疑惑的開口,“到了?”
陸離掀開車簾,微微開口,“下來吧,”伸手扶著傾城,後者眉頭微皺,似乎覺得哪裡不一樣啊。
“陸離,”傾城突然叫住剛要離開的人,“假如可以,我希望哥哥找不到弟弟,”傾城知道,這樣對洛少哲很不公平,可是,不公平的事情有很多,對他公平了,那麼,後者的傷害,誰來彌補。
陸離震驚的停下腳步,疑惑的打量著傾城,而後微微明白,是啊,留著一點點的美好,也比打破現(xiàn)實來得強,嘴角微微牽動,而後開口,“好,我不會說的。”
“謝謝。”
“和我說什麼謝謝,也許有一天,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一切的真相,最恨的那個人,就是我,”想了想,開口,“傾城,倘若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並沒有能看到的那麼好,更或許,傷你最深的,是我們,請你不要恨子染,恨我就好了,”說完,未給傾城時間,看向雲(yún)軒,“既然回來了你安排一下,保護(hù)好他們,我去找洛少哲了,”說完,瞬間消失在衆(zhòng)人眼前,傾城疑惑的轉(zhuǎn)身看向喬子染,“什麼意思。”
“有時候,哪怕是爲(wèi)了保護(hù)而說謊,可是也在騙人,但是,陸離不是有意的,他也不想的,有的時候,人會有很多情非得已,就像陸離,其實,他心裡也是很苦的,倘若你還記得我當(dāng)年給你講的故事,就會知道,陸離沒有看起來那麼堅強,在他的心裡,有一個很深的傷口,也許,一輩子,都無法修復(fù),”茫然的看向遠(yuǎn)方,陸離啊陸離,你就不怕你這一去,真的回不來了麼,明明那麼危險,爲(wèi)何不讓傾傾知道。
“你說的那個孩子,是陸離,”傾城微微回憶,憶起當(dāng)年自己因爲(wèi)失憶而有段時間心情低落,喬子染就是在那個時候,告訴自己,忘記了,並不是最痛苦的,想忘記,卻又深深的刻在腦海裡,纔是最痛苦的事情,有時候,忘記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是,”看著不解的傾城開口,“所以,最後,都不要傷了陸離,因爲(wèi),沒有你,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
“那爲(wèi)什麼還要幫著別人捉我。”
“他不是想捉你,只是想把你引開,卻不想弄巧成拙,反倒傷了你,其實...”有些爲(wèi)難的開口,自己現(xiàn)在告訴她,她真的會想明白麼。
“其實什麼。”
心中衡量,突然明白,也許,知道了,纔不會後悔,繼而開口,“你不是一直好奇,陸離爲(wèi)何會有你平時吃的藥麼,不是因爲(wèi)師出同門,那是我給他的,在你失蹤第二天,我便知道了,可是,在藥廬相見,是我第一次見到陸離真面目,而我好奇那味藥,是因爲(wèi)我在裡面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你知道我失蹤了。”
“是,但是,不是很確定你的位置,所以,我纔會對著家裡面那幾個人的焦慮無動於衷,因爲(wèi)我知道,不管怎麼樣,陸離都會將你送回來,因爲(wèi),他自己,保護(hù)不了你,更何況,你父親回來了,你必然要回來的,可是,我沒想過,他將你保護(hù)的,超出了我的想象。”
“原來你什麼都清楚,只有我一個人不明白,喬子染,你們一個兩個都說不會騙我,可是最後呢,蘇洵在騙我,哥哥在騙我,陸離瞞著我,而我以爲(wèi),世界上,所有人都在騙我的時候,你也不會,卻不想,是我癡人說夢,你明知道,那段時間,我會多害怕,可是,你卻任著陸離留下我,也不去找我,你寧可讓我擔(dān)心,也不肯告訴我真相,喬子染,我再也不要相信你們了,”說完,憤怒的轉(zhuǎn)身,喬子染看著自己抓空的手,無力的垂下,她生氣了吧,是該生氣的。
“陸離千交代,萬交代,不許你此刻告訴傾城真相,你爲(wèi)何就是不肯聽,現(xiàn)在好了,她生氣了,你怎麼辦。”
“我也不想,我以爲(wèi),她會聽我解釋的,”苦澀的開口,她知道傾傾會生氣,可是,沒想到,連解釋的機會都肯給自己,那個時候,自己沒有不去找她,他不是在他們回來的第一時間就去了麼,看見她害怕的撲進(jìn)自己懷裡,自己多想告訴她,他也很害怕,很擔(dān)心。
“別想了,等陸離回來吧,”無奈的開口,他也沒想過傾城會直接衝出去,無奈的開口,“她不會離開的,只會找個地方躲起來,等陸離回來,再勸勸她吧,傾城很聽陸離的話的,雖然他們相處時,總是不得安靜,但是,感覺是騙不了人的,現(xiàn)在也只有陸離能勸她了,”雲(yún)軒無奈的搖頭,現(xiàn)在好了,陸離還沒回來,玉傾城被惹毛了,不滿的看向喬子染,後者眉頭緊皺。
“回來,”喬子染雙目微閉,什麼時候能回來,此去九死一生,倘若讓傾城知道了,恐怕又會生氣的吧,耳邊回想起陸離之前的話,“倘若我回不來,答應(yīng)我,子染在,傾城在,我把我的命交給你,答應(yīng)我,好好保護(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