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洛歆有些尷尬,半晌才收回手。
她是沒有被這樣伺候過,真心是不習(xí)慣。
“好了?!贝┖眯右葬?,牧澤野才直起腰身。
洛歆也將那件保暖的外套穿在身上,是很精緻的一個款式,而且和她的裙子居然還些搭,就算穿到宴會上去估計也沒有問題。
“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可是英國……”話說到一半,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牧澤野一愣,半晌勾起脣笑道:“可能是方進送飲料過來了?!?
飲料?洛歆扶了扶額,剛剛被他帶到這裡來,都忘了自己要上洗手間呢。
想著,她見他起身去開門,她便拎著裙襬進了洗手間。
剛上完洗手間出來,四周卻突然陷入一片黑暗。
停電了?
洛歆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黑暗中就有人扣住了她的腰身,她嚇得驚呼出聲,出乎本能地回擊。
“嗯……”身後傳來一聲悶哼,但是並沒有因此而鬆開她,下一秒她的雙手就被制住,動彈不得。
“洛歆?”前方傳來牧澤野詢問的聲音,他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出於直覺地朝她這邊撲來。
那人抱著她順勢一擋,之後從窗戶跳了出去。
牧澤野這才驚覺事態(tài)不對勁,想追出去身後卻有人纏住了他,他只得旋身和他糾纏起來。
這是調(diào)虎離山計,他正準(zhǔn)備火力全拼直接給對方來個了斷的時候,卻見他一個閃身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追上去卻碰到了急急跑過來的方進:“牧少,發(fā)生什麼事了?”
啪!
這個時候,房間裡忽然又燈火通明,只是那個嬌俏的倩影,已經(jīng)不見了。
該死的!牧澤野一拳打在牆上。
那些人的目標(biāo)明顯就是衝著洛歆來的,可現(xiàn)在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誰,抓了她想做什麼?
“方進,你立馬調(diào)派人手,去找剛剛在房間裡的女人。”
“牧少,發(fā)生什麼事了?”
牧澤野便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不允許他拒絕地讓他找人搜查。
領(lǐng)了命令以後,方進就算心裡有些不甘也只得動手。
爲(wèi)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這並不是牧少的作風(fēng)啊。
……
而另一邊,洛歆被人矇住了眼睛,雙手被制住,她想掙扎,可是在這個人懷中的居然是半點都動不得。
爲(wèi)此,她不禁有些氣惱,她還是練不到位,如果當(dāng)初再參加訓(xùn)練久一些的話,估計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麼沒用了。
感覺那人停了腳步,她被放置在平地上,之後眼前恢復(fù)光明。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藍正堯那張笑得張狂的臉,洛歆有些錯愕,本來還以爲(wèi)自己遇到危險被綁架了,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藍正堯。
怪不得,怪不得她居然一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藍正堯摸了摸自己的胸膛,苦笑道:“沒想到你這女人的力氣還不小?!?
聽言,洛歆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她剛剛反擊的時候手肘頂向了後頭,難道就頂在了他胸膛上了?
“哼,活該!”她冷哼一聲:“你到底在搞什麼?爲(wèi)什麼突然闖進來就把我?guī)С鰜砹???
“怎麼?”藍正堯瞇起眼睛細細打量著她:“捨不得走?”
“你在胡說什麼?”
他忽然靠近她,溫?zé)岬钠蛳⒍即捣髟谒哪樕希骸翱茨愫湍翝梢霸谝黄鸬臉幼油τH密的,你倆是舊識?”
“牧澤野是誰?”洛歆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她並不知道這個名字。
“女人,都已經(jīng)被我看到了你還要裝?”藍正堯忽然有些懷疑起面前這個女人來,她會不會是牧澤野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
想到這裡,他的眼裡閃過一抹殺氣。
而這抹殺氣也被洛歆捕捉到了,有些恍然,“你看到什麼了?我裝什麼了?”
“我看到,你和牧澤野親密在抱在一塊,還進了同一個房間,你現(xiàn)在還要說你不認識他嗎?”
如果她直接承認,那他可能會覺得是巧合。
畢竟這些日子她的種種所爲(wèi)讓他覺得她會被賣到夜下賭場不是她自己所願的,可偏偏她就否認了,這讓他很是懷疑。
聽他這麼一說,洛歆可算是明白了,原來他就是牧澤野啊。
加上這次,和他只有兩面之緣。她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呀,可他爲(wèi)什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下次有機會碰到,一定要問清楚。
正想得出神,下鄂卻是突然一疼。她驚愕地擡頭,對上了藍正堯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
“說!牧澤野派你安插到我身邊,來監(jiān)視什麼?這些日子,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麼?演技很不錯嘛。”他陰冷地勾起薄脣,笑得美麗且危險:“一而再再而三地想逃,用此行爲(wèi)來掩飾自己的目的你倒是不笨?!倍尤淮赖綍x擇相信她的地步。
想到這裡,他手下的力度加重。
洛歆疼得皺起眉頭,用力地推開他的手:“你有病吧?什麼安插在你身邊,監(jiān)視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藍正堯冷笑,“一會你就會知道了?!闭f完他粗魯?shù)乩鐣e面走去。
“你到底要幹什麼?”洛歆努力地掙扎著,可手還是挽救不回來,越掙扎他扣得越緊,自己的力氣在他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果然男人女人差別這麼大麼?
被他拖著進宴會現(xiàn)場,身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洛歆憤怒地看著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變態(tài)男真是火爆,心情時而好時而壞,今天帶她來宴會也不知道什麼目的,現(xiàn)在又對她發(fā)火。
出神的瞬間,他突然伸手摟在了她的腰間,力氣大到不容她拒絕,聲音在耳畔響起:“如果一會牧澤野向我要你的話,你覺得我到底是給還是不給呢?”
聽言,洛歆詫異地擡起頭看他,燈光下他的俊臉揚著美麗而讓人迷惑的笑容,讓她看得有絲絲昏亂。
……
“找到了嗎?”牧澤野等了許久,方進纔回來,聽他這樣問,方進搖搖頭:“沒有看到什麼動靜,牧少,會不會是那女人自己跑了?”
“不可能!”他搖頭,她沒理由逃走?!八闹芏紱]有,那就進宴會人羣裡找?!边@麼短的時間內(nèi),她應(yīng)該還沒有離開。
想著,他擡步朝前面走去,方進在後面極其鬱悶。
剛進宴會現(xiàn)場,牧澤野便被一臉驚喜的海倫給纏住了,“澤野,你剛剛?cè)ツ牧耍课艺伊四愫芫?,父親要見你。”
聽言,牧澤野皺起眉頭,凌利的眼眸在人羣中穿梭著,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可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畢竟人多眼雜。
身旁的海倫見他一直皺著眉頭不答話,以爲(wèi)他生氣了,只好小聲道:“澤野,你怎麼了?”
他這纔回過神來,看到海倫挽住他的手臂,一臉擔(dān)憂地瞧著他?!澳銢]事吧?”
他定了定神,搖頭道:“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改天再去?!闭f完便抽回了自己的手,準(zhǔn)備離開。
“牧少這是急著上哪呢?居然捨得丟下海倫小姐一個人。”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後方卻傳來了一道邪鬼的聲音。
他步子一頓,眸中危險盡露,這個聲音……
他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便看到了站在那兒笑得張狂的藍正堯,而更讓他吃驚的是,洛歆竟然就站在他的旁邊。
洛歆一看到牧澤野明顯有些欣喜,露出笑容想朝他走來,奈何腰間卻是一緊,扭頭髮現(xiàn)藍正堯一把摟住了她,大手放在她的腰間,力氣大到不容她拒絕。
她皺起眉頭,“藍正堯?”
牧澤野也看到了,不悅地瞇起眼睛,和藍正堯?qū)σ暋?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瞬間變成了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
對視良久,藍正堯勾起脣,“聽說牧少和海倫小姐很快就要訂婚了,我要恭喜牧少了?!?
聽言,海倫漂亮的臉蛋飛上兩朵紅雲(yún),害羞地低下頭:“藍少爺你就別取笑我了?!?
“怎麼會呢?你們倆訂婚,是訂在鐵板上的事情。”最後幾個人字他幾乎是加重語氣說的,只不過海倫單純沒有心機,根本聽不出來。
倒是洛歆聽出來了,有些疑惑地擰了擰秀眉,這個藍正堯到底是怎麼回事?說著恭喜人家,可語氣卻是這麼咬牙切齒。
而恰巧她擰眉的模樣被牧澤野看到,以爲(wèi)她是因爲(wèi)自己訂婚的事情而感到難過,心中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欣喜又夾著一點焦急。
欣喜的是她會因爲(wèi)自己要訂婚的消息而不悅,焦急的是怕她誤會自己。
想到這裡,他抽出被海倫挽住的手,看著藍正堯淡淡地問道:“藍少說笑了,是不是訂在鐵板上這還說不定。倒是你,身邊這位氣質(zhì)出塵的小姐,是藍少的新女伴?”
“不是。”藍正堯聽言摟緊了她,將她懷自己的懷裡帶,下巴靠在她的小腦袋上,瞇起眼睛笑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三個字藍正堯脫口而出,讓洛歆驚了驚,便掙扎起來。
她什麼時候成了他女朋友了?簡直是胡說八道,且不說她根本不喜歡這樣的男人,而是她已經(jīng)是結(jié)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