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製片果然闊氣!”車子沁悻悻地說道,“子雪絕對不會辜負(fù)姚製片的信任!”
姚佩凝冷著陰暗的眸子,硃砂紅的嘴脣抿成了一條直線,縱使生氣她私自去明千川的辦公室**她喜歡的男人,可是姚佩凝還是暗喜,這下韓冰夏和千川的感情一定會四分五裂!
“去忙吧,再有什麼事,行動之前告訴我一聲!”姚佩凝不屑一顧地說道,“否則出現(xiàn)岔子,我可保不了你的性命!”
“一定會謹(jǐn)記姚製片的好意!”車子沁抿出一絲笑,便走出了咖啡館。
握著手中的支票,又忍不住的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臉龐,冷狠狠地怒道,“哼!這一巴掌我一定會雙倍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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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暖,冷寂的房間,緊閉的房門,微風(fēng)徐徐地吹動著米白色印花的窗簾,站在窗邊的女人,穿著一襲棉麻的長裙,眺望著遠(yuǎn)處模模糊糊的景色。
幽深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冷寂的感覺讓她感到空氣分外的清涼。
“冰夏……開開門,好嗎?”門外傳來男人沙啞的嗓音,磨砂的感覺充滿了滄桑。
女人低靡著纖長的睫毛,嘴巴動了動,可是左邊心臟還是微微撕裂的痛,她不想說話。
甚至連看明千川一眼,她都不想。
明千川除了每天老老實實地窩在家裡,默默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也有甚之,睡在臥室的門外等著冰夏。
那天出過那事之後,韓冰夏冷的像一塊冰窟窿,更是不願與他同**。
明千川多想霸道的踹門而入,可是一有這樣的想法,他就告訴自己冷靜,冰夏一定不喜歡他如此的衝動,而他也想冰夏遵循自己的內(nèi)心原諒他。
“冰夏……已經(jīng)好多天了,再也這樣下去,我會瘋的……”男人低啞著痛苦的聲音。
“開開門,好嗎?”明千川繼續(xù)道,“到底要怎麼樣,你能原諒我?讓我們回到過去那樣?”
“冰夏,雪兒她也一定想爸爸了……”
韓冰夏低沉著苦瓜似的臉頰,默默地走到了熟睡的雪兒身邊,愛撫著女兒水嫩的臉頰,小聲答,“雪兒,我應(yīng)該原諒他嗎……”
“我一直以爲(wèi)他已經(jīng)不是過去那個**的他,不是那個愛玩過火的他了,可是……那一幕幕,總會縈繞在我的腦海中,想忘卻又記得更清晰……”
“冰夏!我進(jìn)去了!”明千川實在是等不及,拿在手中的鑰匙就那麼打開了房門,怔怔地看著背對著他的女人。
籠罩在女人身上的落寞和孤寂,讓明千川的內(nèi)心更加的痛苦。
他深知韓冰夏是個心思敏感的女人,是個害怕沒有安全感的人,是個和他一樣眼裡容不下沙的人。
可他的行爲(wèi)不知道傷害了她多少次!
明千川啊明千川!你一直覺得自己是最愛她的,可是你卻給了她誰也給不了的痛。
男人緩慢的走近她,伸出的手臂縮了又縮,最終,還是一把緊緊地?fù)Пё×藡尚〉呐恕?
明千川明顯感覺到了,韓冰夏的身體一驚,像是對他這個懷抱不該有的陌生的反應(yīng)。
“冰夏……我愛你……我只愛你……”此時的明千川已經(jīng)詞窮,彷彿只有這幾個字才能滿足他的所有心緒。
女人的身體僵硬著,慢慢變的顫抖起來,淚水就那麼悄無聲息地流了出來。
還沒等明千川想再次說些安慰和愧疚的話時,門外卻傳來了黃姨的聲音,“先生,太太,慕先生在客廳,說想見一下太太。”
……
慕雲(yún)皓?他不是在日本?
韓冰夏聽到,也是微微的驚愕,隨即心緒更加的紊亂,他一定是看了新聞,知道他們的事情。
可怎麼回來的這麼突然?
“他來了,你……要去見見嗎?”明千川半合著悲傷的眼眸,低啞著磁性的嗓音問道。
韓冰夏依舊沒有回答明千川的話,撥開他的手,又擦了擦眼淚,徑自衝著門外走去,還沒有走到客廳,就看了身穿粗線毛衣的男人焦急地站在那裡。
聽到步伐的聲音,慕雲(yún)皓立刻轉(zhuǎn)過了頭,皺著眉,心疼看著面容憔悴的冰夏,“你還好吧?”
說著就走上前伸手拉住了女人的手臂,上下左右打量著,心疼的心都在滴血。
“你竟然回來了。”一聲冰冷的嗓音從樓上傳了下來。
兩雙冷眸毫不示弱地對視著。
“我回來怎麼了?”慕雲(yún)皓冷淡的說道,“你傷了冰夏,我回來看看不應(yīng)該嗎?”
“明千川,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一個有了孩子的父親?!”
“雲(yún)皓……不要說了……”女人控制不住的嗚咽了起來,本以平撫的心情再起掀起波瀾。
“冰夏……想哭就哭吧,我在。”慕雲(yún)皓皺著眉,輕拍著女人顫抖的肩,又怒又冷地看著明千川。
“你和冰夏在一起那麼久,還不瞭解她嗎?!”慕雲(yún)皓咄咄逼人地質(zhì)問,“她把她的一切都給了你,你呢?明千川,這件事,你總得給冰夏一個交待!否則……”
“否則怎麼樣?”男人擡起如鉛重的雙腿,憂傷的深眸迸射出不可一世的傲慢,“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我說這件事我是被人陷害!是的,你們都覺得我明千川聰明心機深,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給陷害!可是,我連自己都解釋不清,我……我怎麼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被那個女人……”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啜泣的韓冰夏大聲喊道。
“冰夏,我們這麼久的感情,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嗎?”明千川低啞著苦澀的聲音,幽暗的鳳眸藏著從來沒有過的哀傷,“冰夏,我知道你是相信我的,對嗎?”
韓冰夏慢慢的轉(zhuǎn)過身,迷離著哭紅的雙眼,“給我點時間,好嗎?”
明千川緊鎖著眉頭,他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害怕過,害怕失去眼前這個女人,只是這一次,是他的疏忽。
他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這些天發(fā)生的所有事,到底是誰!敢如此的陰害他明千川!
明千川重重的嘆了一聲氣,低啞著悲傷的聲音,“好,你想要多少時間我都給你,只要你不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