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從溫暖的被子裡鑽出頭來,韓冰夏瞥了一眼**頭的鬧鐘,她又一次錯過了去希萍工作室的時間,還不知道希萍會急成什麼樣呢。
想坐起來穿衣服,卻發(fā)現(xiàn)全身痠痛的厲害,昨晚不知道多久,明千川才知道息戰(zhàn)。
她都忘記了自己昨晚她怎麼睡著的?好像她昏睡過去前他的體力還很好,完全沒有要睡覺的跡象。
呃,她怎麼在回想昨晚的事情,女人大力的晃了晃腦袋。
明千川這個**男!她在心裡暗暗罵道,強撐著要起**,忽然,一條胳膊突然壓向她的胸口,將她又按倒在**上。
韓冰夏愣愣地扭頭一看,明千川趴著睡在她身旁,一手橫在她身上。這個男人竟然還在!
“你怎麼在這裡?”女人吃驚地發(fā)問。她以爲他早就走了呢。
被子滑在他光裸精壯的背上,他的臉往她這邊偏著,短髮有些凌亂地遮著額頭,一雙劍眉下眼淺淺闔著,長睫刷下淡淡的陰影,高挺的鼻樑下是一雙薄脣。他還沒有睡醒。
本著良心說,明千川是個帥得有些過分的男人。
只可惜,他糟粕詭異的性格把他這張好臉徹底毀了。韓冰夏狠狠怒視著閉目不睜的男人,真想在他身上狠狠地來上幾拳!
察覺到自己爲這樣的男人分神,韓冰夏慌忙晃了晃腦袋,伸手吃力地挪開他壓在身上的胳膊,剛挪開他的手又壓上來。這是條件反射還是故意的?!
韓冰夏氣得不輕,又想去挪,明千川卻忽然睜了眼,眸子烏黑,臉上還帶著倦意,“醒了?”
“嗯……你的胳膊壓到我了。”韓冰夏斜著眼眸。冷冷的說道。
她其實想快點逃離這裡,總有一種錯覺,好似身邊躺了一個一樣,隨時都有炸掉她。
突然,男人有了動作。
他一把拉下她吻住,漫長**的深吻,韓冰夏有些氣喘,忍不住,使勁的擦嘴,好似上面沾上了毒藥一般,冷不丁地淡淡地道,“我該去工作室了。”
說完,韓冰夏麻利地從**上爬起來,匆匆穿上寬大的睡袍,生怕他大清早地再獸性大發(fā),那她今天都不用工作了。
“扮演我明千川的未婚妻,這麼好的差事,難道你朋友不知道?”明千川翻了個身,半躺著靠在枕頭上,略微不滿地盯著她草草穿衣的背影。
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韓冰夏壓根沒告訴她,張希萍早就對她每天跑來跑去的行爲懷疑了,只是每次一拿出獨家新聞,希萍就收住了嘴巴。
好的差事?只不過是演一場戲,只是戲太過虐!
“我這種工作,不合適說出來。”說完,韓冰夏一溜煙跑進浴室用一次性牙刷拼命刷牙,恨不得把明千川留下的味道通通刷沒掉。
可直到刷得牙齦出血,淋浴淋得脫一層皮,她的嘴裡、身上還滿是他的氣息……
彷彿,已經(jīng)驅(qū)除不掉了。除了心,她的身已經(jīng)完完全全被明千川佔據(jù)。想到這裡,心裡不免掠過一絲憂鬱。
凝視著鏡中的自己,長髮凌亂毛糙,乾淨的眉目之間帶了幾分疲憊,又帶著幾分慵懶,雙脣微腫,扯開領(lǐng)子,上面一點一點的吻痕清晰地告訴她,她現(xiàn)在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迅速的將領(lǐng)子拉扯好,不願看到上面的痕跡。
腦海中再一次想起在“沉默之夜”夜總會遇見慕雲(yún)皓的那次,她披頭散髮醉在明千川身上的鬼樣子,他沒有認出她。
很正常。
她現(xiàn)在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穿回自己的衣服,韓冰夏走出浴室,**上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只留下沒有疊被的空**。
她一出房間,傭人黃姨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微笑著道,“韓小姐,早餐準備好了。”
“不好意思,我吃不下。”韓冰夏禮貌地衝她笑了笑,她現(xiàn)在只想離開明家別墅。早飯這個事還是在外面解決吧。
“吃不下也要吃!”霸道的聲音在她身旁響起,韓冰夏轉(zhuǎn)過視線。
明千川倚立在牆邊,身上穿著深色睡袍,視線陰暗地上下打量著她,“多長點肉,別動不動就喊累,好好的興致都被你這個女人搞沒了。”
韓冰夏驚愕地張大眼,動不動就喊累?她哪有發(fā)出什麼……她哪有……等下,他該不會是指她在他的索歡下累厥的時候吧……
“你……”韓冰夏一時間說不出一句話,難以置信他當著黃姨的面會說這樣露骨的話。
這男人的臉皮真是比牆還厚,還是黃姨已經(jīng)習慣了他這樣子!?
什麼叫她動不動就喊累?不是她體力差,是他體力好得太過!
黃姨是個中年婦人,聽到這話自然懂是什麼意思,**地低頭憋笑,韓冰夏真是想掐死他的心都有。
韓冰夏咬了咬嘴脣。恨恨地瞪了一眼明千川,轉(zhuǎn)身衝進餐廳拿起昨晚落下的挎包。
她真是一刻都不想再見到明千川那張討人厭的臉。
剛要離開,肩上就多出一雙霸道的手,韓冰夏人被按坐到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擺著牛奶和豆?jié){同時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肚子當即很不客氣地叫了兩聲。
“吃飽再走。”明千川坐到她對面,霸道地發(fā)號施令,口氣完全不容拒絕。
“是啊,黃小姐,你就吃一點吧。”黃姨跟著走過來,笑得一臉和藹可親,“不吃早餐對胃很不好的,明先生也是關(guān)心你……”
他關(guān)心她?!怎麼可能!他一定又在向她彰顯什麼!
韓冰夏錯愕地看向?qū)γ娴哪腥耍行┎桓蚁嘈拧?
她那狐疑的瞪著一雙杏眸,不信任的眼神。
“閉上你那難看的眼睛。”明千川拿起一旁的紙巾丟到她臉上,冷峻的臉上窘迫尷尬一閃而逝。
這丟紙巾的動作真是要多傻有多傻。這個男人真是讓她摸不透。
不過,有這麼豐盛的早餐,她也沒必要和自己空空的五臟廟過不去。索性坐下來吃些,韓冰夏就著手邊煎得金黃的荷包蛋吃起來。
看著她吃得一小口一小口的樣子,明千川冷嗤一聲,深邃的視線極富佔有慾地從她的臉上落下、滑過鎖骨、最後停在她胸前最柔軟的部分,“多吃點,別讓人說我明千川連個女人都喂不飽。”
喂不飽……語氣**又理直氣壯。
韓冰夏頓時一口荷包蛋噴了出來,臉紅得跟到燃燒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