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書辛跟慕盛輝上前拉開扭打在一起的兩人,“都別打了。”
被拉開的兩人還一臉憤恨的瞪著對方,隨後又一齊望向穿著黑衣的慕子傾。
段雨馨用尖銳的嗓音說道:“子傾,你說財產(chǎn)怎麼分,你該不會想一個人獨吞吧?”
就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蘇婉兒滿是心疼,慕家人的長輩幾乎跟吸血鬼一樣吸著子傾的血,完全不顧他的感受,可她只能站在原地,不能上前。
楚俊第一個忍不住,快步走上前,“我說,你們還有沒有道德,這可是在慕爺爺?shù)撵`堂前!”
說到最後,楚俊是剋制著怒氣的。
可段雨馨跟範(fàn)麗今天是誓要知道財產(chǎn)怎麼分,沒理會楚俊,一個勁的盯著慕子傾。
慕子傾終於開口,整個人泛著陰沉與凌厲:“該你們的自然是你們的,不該你們的,你們夜得不到。”
丟下這句話後,慕子傾擡腳離開。
沒人敢攔他。
楚俊對著段雨馨他們作鬼臉。
……
距離慕老爺子去世已經(jīng)過去大半個月,段雨馨盯著律師帶來的財產(chǎn)分割說明書,也是慕老爺子的遺囑,一字一句看完後,把那份說明書撕個粉碎,“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一臉怒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指著律師罵道:“這一定是慕子傾僞造的,他想獨吞慕家的財產(chǎn),憑什麼慕氏所有的股份都給慕子傾,我們盛輝只能得到五千萬,那棟別墅爲(wèi)什麼也讓慕子傾佔了,我們家一共纔得到一億。”
錢有什麼用,慕氏的股份纔是最值錢的。
那老頭子良心被狗吃了,立這麼一份遺囑,他竟然他手中有關(guān)於慕氏的股份全部轉(zhuǎn)交給慕子傾。
他生前跟慕子傾鬧的如此難堪,還把財產(chǎn)留給慕子傾,簡直是笑話,一定是慕子傾僞造的。
“段夫人,這不是慕少僞造的,這是慕老爺子三年前就立下的遺囑,其中有百分之二十屬於慕子煬的那份,慕少也全部把它均分分給你們,如果你沒有
什麼問題,還請籤個字。”
律師或許早就料到段雨馨會撕遺囑,他複印了很多份。
“我不籤,我要找慕子傾對質(zhì),憑什麼慕氏所有股份都是他的。”段雨馨把律師趕出去後,坐立難安,她給慕盛輝打電話。
慕盛輝一見是她的電話,二話不說就給掛了,找他能有什麼事,無非是爲(wèi)了財產(chǎn)的事情。
“這小子!”段雨馨坐在那裡很生氣,其實她心裡知道那份遺囑並不是慕子傾僞造的,因爲(wèi)那裡有慕老爺子的親筆簽名,她認得字跡。
沒想到早在三年前,那老頭就立好遺囑,竟然如此偏心慕子傾。
跟段雨馨家一樣,範(fàn)麗一家也是得到同樣數(shù)目的錢,他們家倒顯得平靜許多。
慕老爺子的去世在君城鬧了很大的轟動,報紙登了好幾天。
慕子傾一人在思瑞公寓裡,指間夾著煙,客廳的菸灰缸已滿是菸頭,不下二十根。
手機屏幕亮起來的時候,他接起,等著對面的人說話。
“好,我知道了。”
隨後他掛斷電話,頹喪的坐在沙發(fā)上,低垂著頭,拳頭慢慢握緊。
……
葉鳳晴這幾天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tài),精神恍惚,生怕忽然冒出幾個警察把她帶走,她刷銀行卡在酒店開了一間房,最近一直住在酒店裡。
她沒想到就這麼一推,老爺子就死了。
她戴著墨鏡跟口罩,攔了一輛車到靳氏集團的地下車庫,一直蹲守在那裡。
地下車庫的燈很昏暗,人又少,葉鳳晴縮在那裡,顫抖個不停,一直左顧右盼。
差不多到晚上八點左右,才見到靳平下來,她趕緊走過去,抱住靳平。
如今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靳平了。
“救我,靳平,救我……”葉鳳晴嘴裡一直呢喃著這兩個字,抱著靳平死死不撒手,靳平怎麼掰都掰不開。
“葉鳳晴,你tmd有病啊,鬆手!”靳平本來就被嚴(yán)蕓提出離婚弄的身心疲憊,加上
最近有人傳出他出軌的消息,導(dǎo)致靳氏股票下跌些許,所以他哪有什麼心思搭理葉鳳晴。
“靳平,我只有你啦,你跟嚴(yán)蕓離婚,我們在一起吧。”葉鳳晴還抱著一絲幻想,她認爲(wèi)靳平還是愛她的。
靳平的怒氣一點點被挑起來,尤其是當(dāng)他眼角瞥到靳宇從電梯裡出來,他怒不可遏,揪住葉鳳晴的手,狠狠將她推倒在地。
葉鳳晴的手肘擦到地面,蹭破皮,她愣愣的看著靳平,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她那麼愛他,他怎麼可以不管她的死活。
靳宇表情很是冷淡,關(guān)於靳平的一切他都不想去理會,沒有停留,他上了車,很快驅(qū)動車子開走。
靳平也沒有停留,連看都不看地上的葉鳳晴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任葉鳳晴在後面怎麼喊,他都不曾回頭,還把車的速度加快。
回到靳家老宅,偌大的宅子空曠的很,沒有什麼人氣。
嚴(yán)蕓跟靳宇還是搬出去了,他在玄關(guān)口脫下鞋子,走到沙發(fā)旁坐下,案幾上放著離婚協(xié)議書,他拿起來看,手掌收緊,揉成一團。
靳老夫人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見他的舉動,低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平兒,你跟嚴(yán)蕓再好好說說,能不離婚就不離婚,你說你們都一把年紀(jì)的人,離什麼婚啊,非要讓這個家散了嗎?”
靳老夫人一直在靳平耳邊唸叨,靳平?jīng)]有不耐煩,靜靜的聽著,畢竟他若是上樓了,就沒個人陪他說話。
現(xiàn)在想想,每次他回家,嚴(yán)蕓都會問他這問他那,其實也是一種關(guān)心,可那時候他只有不耐煩。
“媽,你讓我好好想想吧,爸呢,他沒事吧?”
“沒事,只要這個家好好的,他就沒事,你好好跟嚴(yán)蕓說,跟她認錯,把她勸回來,別離婚,好讓我們二老安心,現(xiàn)在我的孫兒也不常回來看我這個老太太咯。”靳老夫人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這是造什麼孽啊。
靳老夫人回房後,靳平一個人在客廳上坐了很久,他拿出雪茄,抽了一根,抽完才上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