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兒假裝沒聽見,繼續(xù)逛自己的。
而另一端,範麗開車栽慕盛輝回家後,把車鑰匙摔在玻璃案幾上,冷聲道:“什麼時候回國的?”
慕盛輝肯定不能說自己兩個月前就回國,又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前幾天,剛想今晚回家的,沒想到就在商場碰到您。”
範麗信他的話纔怪,她氣沖沖坐在柔軟的沙發(fā)上,“你什麼時候跟蘇婉兒變這麼熟,你以前不是看她不順眼,你不要告訴你喜歡那個女人!”
範麗語氣中明顯壓著火氣,若是慕盛輝喜歡蘇婉兒,看她不打斷他的狗腿,那個女人就是一個掃把星,這種女人娶回家就是帶來黴運的。
“媽,你在亂想什麼,我怎麼可能喜歡蘇婉兒。”真不知道他媽是從哪隻眼睛看到他喜歡蘇婉兒,況且輪得到他喜歡蘇婉兒,有一個慕子傾,還有一個Vincent。
範麗臉色才緩和許多,“既然回來了,準備一下回慕氏工作,我去跟慕子傾說,讓他在總部給你安插一個崗位。”
“媽!”慕盛輝忍不住提高音量,“我不喜歡待在公司,我有工作,我剛開一個工作室,收入同樣不低,我爲什麼要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工作。”
範麗沉著臉,一掌拍在案幾上,弄得案幾上的東西晃動一下,“你那工作能掙幾個錢,慕氏本來就有你的份,這些來被慕子傾獨佔著,你難道就甘心被他壓著,你爺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過去了,到時候你不爭氣一點,我們家拿什麼爭財產(chǎn)!就你那小小的工作室,能比得過慕氏,我勸你趕緊收心,好好回慕氏工作!”
範麗盯著慕盛輝,氣自己的兒子不爭氣,連本屬於自己的東西都不想爭。
這些年他一直在國外,她也就忍了,但現(xiàn)在他回來了,還不去爭,要等到什麼時候!
範麗感覺自己快被氣出心臟病,不爭氣的東西,每天就知道拿著攝像機在那裡拍拍拍,有什麼好拍的。
慕盛輝一言不發(fā),就是不接範麗
的話茬。
“說話,不要以爲你這樣我就會放過你,明天我就帶你到慕氏,連慕書辛都知道在分公司工作,當上分公司的老總,你怎麼就那麼不爭氣,還有別跟蘇婉兒走太近。”
“我不去,要去你去,或者你可以叫老爸去,反正愛誰去誰去。”
慕盛輝性格本來就屬於大少爺作派,範麗這麼強逼他,他更是不願意屈就,整天就知道算計那點財產(chǎn)。
慕家的財產(chǎn)原本哪有多少,如今變得這麼多,那都是慕子傾掙出來,屬於慕子傾的,而他不會碰慕子傾的東西!
“你再說一遍!”範麗指著慕盛輝,聲音尖銳,即使是穿著名牌,罵人的時候也跟街邊婦女大同小異,“我就問你去不去?慕盛輝,我就把話撂在這,你若是敢不去,信不信我打死你。”
慕盛輝撇撇嘴,輕飄飄說了一句:“媽,你打不過我。”
他是男人,還是一米八的男人,怎麼打不過一個女人,就看他想不想打。
“你……”
範麗被他氣的說不來話,臉色漲紅。
正巧慕春榮喝的醉醺醺回家,一打開家門就想往房間裡面走去,壓根沒有看到慕盛輝。
範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去拽著慕春榮,“你又喝酒?你有哪一天是不喝酒的,怎麼不喝死在外面。”
這日子簡直是沒法過了,老的老的不中用,小的小的不聽話。
慕春榮醉的很厲害,眼前是看不清人的面目的。
有人拽著他,他是本能想甩來,說話磕磕巴巴,一開口便是滿嘴的酒氣,“放……放開……”
範麗被他的動作差點弄得摔倒,好在慕盛輝扶住她,慕盛輝皺眉,他爸爸是酒鬼,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大部分時間他是喝的爛醉如泥回家的,從小也就範麗會管他。
而範麗又是那種極其勢利的人,整天在他耳邊唸叨著慕家那點財產(chǎn),慕盛輝覺得他在這樣的家庭長大,還沒做出什麼什麼犯法的事情還真是
萬幸。
範麗掙脫開慕盛輝攙扶的手,朝著慕春榮怒吼:“慕春榮,你爲什麼不喝死在外面,你還回來幹什麼。”
範麗指著慕春榮喋喋不休的罵了很久,慕春榮直接倒在地板上睡著,對範麗的責罵根本沒聽進去。
“我這是做什麼孽啊……”範麗哭喊,不帶眼淚的那種。
這種場面其實他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早已習以爲常,他把慕春榮扶到房間的牀上,隨後到客廳給範麗倒一杯水。
“你去不去慕氏工作?”
慕盛輝嘆了一口氣,語氣無比堅決:“媽,我以爲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我就算去了慕氏又能怎麼樣,你以爲慕子傾會給我很大的權利,還是你認爲他會給我股份,我去他手下就跟普通員工差不多,頂多是不用做事。
範麗完全不聽慕盛輝的話,她只知道慕氏不能就這樣被慕子傾牢牢掌控著,她威脅慕盛輝:“你要是不去,信不信你媽我死給你看。”
慕盛輝嘴角劃過一抹嘲諷。
他媽媽這樣的人才不會想著自殺,她滿腦子只會想著如何跟慕子傾要錢,如何爭財產(chǎn),“媽,反正話已經(jīng)說到這了,要怎麼樣,你自己看著辦,我先走了。”
範麗一怔,“你要去哪?你不在家住?”
如果在家每天都要接受範麗的唸叨爭財產(chǎn)的事情,他在家住著有什麼意義。
“不了,我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還有媽,我跟蘇婉兒沒什麼的,你別跑去打擾她。”
沒什麼還特地強調(diào)不要跑去打擾蘇婉兒。
慕盛輝看出她的想法,“我只是想你別跑去得罪蘇家人,蘇家人是最護短的,蘇家的財勢雖然比不上慕家,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別幹什麼蠢事。”
範麗差點忘了,蘇婉兒背後還有一個蘇家。
慕盛輝走後,範麗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兒子不願意爭家產(chǎn),她怎麼說服他,萬一全部家產(chǎn)落到慕子傾或者慕書辛手中,他們豈不是吃虧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