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吃點東西再睡,”靳南單手環在她肩膀上,空出來的左手掀開被子。
蘇婉兒所睡的房間十分寬敞明亮,落地窗幾乎跟一面牆差不多。
牀是白色的,大概是三米寬,衣櫃鑲嵌在牆壁裡,沒有一絲縫隙,上面有許多男裝,色調偏冷,很顯然這不是客房,而是主臥。
蘇婉兒腦袋十分沉,很想睡覺,她瞇著半隻眼,喏喏道:“不想吃,我想睡覺。”
靳南直接把她抱起來,把她放在椅子上。
前面是白色的大理石鑄成的飯桌,桌面上盛放著一大碗皺,他將勺子放在蘇婉兒的手上,示意她快點吃。
被這麼一弄,4蘇婉兒已經清醒了一半,加上聞到色相俱全的皮蛋瘦肉粥,她的饞蟲一下子被勾起來,肚子發出一陣咕嚕嚕叫。
她捂著自己的肚子,羞赧地瞥了一眼已經慢條斯理喝起粥的男人,隨後才慢慢吃起來。
兩人坐在同一側,吃東西的時候彼此都不說話,但氣氛溫馨和諧,彷彿這樣的情景他們經歷過很多次。
靳南先她一步解決完一碗粥,他起身到大廳的書櫃上抽出一本書,然後又回到之前的座位上,安靜地看著書。
蘇婉兒吃東西既可以發出聲音,又可以不發出聲音。
在熟人面前,她偶爾會發出嘶嘶的聲音與勺子碰撞碗壁的聲音,在不熟的人或者重要場合的時候,她可以做到一丁點聲音都沒有,行爲舉止像淑女。
當她一放下勺子的時候,靳南的視線落到她身上,放下手中的書,“吃完了,我收拾一下。”
他將她身前的碗筷與他的碗筷疊在一起,起身去廚房那裡開始洗碗。
蘇婉兒覺得她的胃舒服了很多,睡意減少,她隨意倚在廚房邊的牆上,看著靳南洗碗的背影,“你還沒告訴我你什麼回國的,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靳南用洗潔精將碗刷兩遍後,才用水衝乾淨,然後放在消毒櫃上,弄完一切後。
他用洗手液洗了兩次手,再用旁邊的乾毛巾擦掉水
珠,才慢慢轉身面對她,“剛回國,怕你出事,所以一下飛機就來這邊,回去的話還要等一段時間。”
所以他是一下飛機就來別墅,蘇婉兒驚愣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會在這?”
當初他告訴她別墅的地址跟密碼的時候,她還開玩笑說她不會來他別墅的,她當時說的是:“我又不是沒地方去,幹嘛要去你別墅。”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
“猜的,歇一會後去睡覺吧。”
猜的,那他猜得挺準的,蘇婉兒緊繃的情緒因爲靳南的出現消失殆盡,她蹦躂到他身邊,“我現在不困了,而且覺得肚子好撐。”
靳南走到餐桌前,把之前拿的書又放回到書櫃上。
書櫃上的書擺放得十分整齊,書沒有出現一絲摺痕,他回頭看她的時候,眼裡閃著笑意,“坐一會,然後上去睡覺。”
蘇婉兒乖乖地點頭,每當他以這種表情看著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她不能拒絕。
她還沒有逛過他的別墅,他的別墅基本以淡色調爲主,瓷磚是白色的,連牆壁也刷得很白,看起來一塵不染,的確符合他的個性。
“你經常叫人來打掃?”
靳南點頭。
她將整個別墅逛了個遍,發現整個別墅只有兩個房間,她注意到她剛纔睡得是他的房間,“你這裡就沒來過別人?”
“我怕他們弄髒我的地盤,去睡覺吧,到時間了。”靳南讓她上樓,蘇婉兒只好上樓,她這次不敢再佔據他的主臥,到側臥睡下,原本不困,可是一到牀上躺下,她就忍不住閉眼,不到半個小時她就睡著了。
別墅裡十分安靜,靳南將所有東西歸於原位後,才上樓,先是去側臥,隨後才主臥睡下。
相比靳南別墅裡的平靜,慕家別墅可就“熱鬧”了。
慕子傾二叔三叔兩家人紛紛來慕家別墅,追究是誰將視頻放出去的,這不是徹底激怒慕子傾嘛,慕子傾三年前就下了死命令,讓人不準對外人提這事,誰提誰就不要在慕家待下去。
慕子傾
如今可是他們的財神爺,他們這些人基本上都要靠著慕子傾養著。
若是慕子傾一生氣,將原本每個月打到他們銀行卡的錢全部取消,他們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下去。
段雨馨臉上帶有濃濃的不滿,“大嫂,你老實跟我們交代吧,是不是你把視頻放到網上的,你這不是將我們往死路逼嘛,子傾呢,他現在在哪,我得趕緊跟他說,這視頻絕對不是我放出去的,當年我只是看到視頻,但絕對沒有視頻的來源。”
段雨馨剛四十歲出頭,許是一直在家當富家太太,她明面上看不出有什麼皺紋,弄了美甲,旁邊是慕子傾的三叔慕建新,再過去一點是範麗與慕子傾的二叔慕春榮。
葉鳳晴狠狠瞪了一眼說話的段雨馨,冷聲道:“你懷疑我,我還懷疑你呢!”
“大嫂,你……”
範麗出來打和場,“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一家人吵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知道子傾在哪,我們得跟他解釋啊,這完全不關我們的事,大嫂,你知道他在哪嗎?”
葉鳳晴雙手環胸,她要是慕子傾在哪,還會坐在這。
聽說蘇婉兒失蹤,如今慕子傾估計是四處找蘇婉兒,電話不接,她怎麼可能知道他在哪,不過蘇婉兒是活該,罪有應得。
如今的蘇婉兒成爲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名譽全毀,萬人指摘。
葉鳳晴眼裡劃過一抹怨毒,“你們也別來問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要是找到他是你們的本事!”
說完後,葉鳳晴就上樓,不理會大廳裡的四個人。
“二嫂,你看她……”段雨馨最沉不住氣,她指著葉鳳晴的背影,語氣不滿。
範麗見今天沒見到慕子傾,心裡同樣堵著一口氣,她拍一下身邊的丈夫,“慕子傾最近有沒有去公司?”
慕春榮整個人顯得唯唯諾諾,直搖頭,“這我哪知道啊,我又不經常去公司。”
他就是一個掛職,根本沒做什麼實事,公司他差不多一個月沒去過了。
四人失望而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