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淺得意的挑了挑眉,話是這麼對著她說的,但要是自己看到了那些水軍,她也會氣得變得不理智起來。
她瞧了瞧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已經(jīng)自動暗下去了,“水軍都評論了些什麼?”
荀安彤拿起手機,解鎖屏幕,遞到她手邊;“喏,這些評論都是。”
“淺淺,過來一下。”
凌淺剛要看,就聽到葉木寒在房間裡喊自己。
“等等哈,木寒不知道喊我做什麼。”她想了想,還是放下手機,朝房間內(nèi)走去。
她走到房門口,朝裡頭看了看:“木寒,叫我做什麼?”
葉木寒蹲著身子,地上擺滿了今天買的東西,他一件一件的看過去,最後吊起一個小禮袋,蹙著眉頭,有些不悅的說著:“我不記得我們有買這東西。”
凌淺眨了眨眼,走近他,拿起他手上的小禮袋,拆開看了看。
禮袋裡面放著一個小禮盒,打開,放著一條很簡單的銀手鍊,沒有多餘的裝飾物,銜接處扣著一把小小的鎖頭,做工精緻,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她轉(zhuǎn)頭看著葉木寒,一邊觀察著他的反應(yīng),一邊道:“不是你買的嗎?”
她覺得是他偷偷買來送給自己的,不是他還會有誰送自己這種東西?
可葉木寒還是一臉凝重的瞧著她,看來真不是他買的。
凌淺將袋子拿起來,看了看裡面,還有一張小卡片。
她的心跳莫名加速了,不是葉木寒送自己,那有誰啊?
覷看了他一眼,他抿著脣瓣,一看就知道又開始吃醋了。
爲了安撫他這個小脾氣,凌淺把袋子遞了過去:“有張卡片,來,你看。”
她可是無辜的,她也不知道怎麼來的這個小禮袋。
葉木寒冷著一張臉,將袋子裡的卡片捻著拿出來,掀開看了一眼。
致:美麗如初的淺,小小心意,希望你喜歡。落款:愛你的英奕。
“唰唰唰”,沒有絲毫的遲疑,他指尖勾住卡片的一角,立刻撕掉。
好,真是太好了!這個牧英奕越來越有能耐了!
凌淺睜大了眼,看著葉木寒毫不掩飾臉上的怒意,本來還想問他是誰送的,這下子,一句話也不敢說了。
葉木寒深呼吸了一下,將小禮盒跟撕成碎紙的卡片隨意地扔進小禮袋,起身往外走去,儘量壓住自己的火氣,平緩著道:“我?guī)湍銇G了。”
她當然不敢拒絕他的話,呆呆地點頭,目送他走出房外。
直到他的身影離開了視線內(nèi),她才納納的開口低聲喃喃著:“卡片上寫了什麼啊?他那麼生氣。”
葉木寒直接打開門,將小禮袋丟進門口的垃圾桶內(nèi),雙手拍了拍,拂去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冷著臉走進公寓內(nèi)。
荀安彤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葉木寒怒意沖沖的將手上的東西扔了又怒意沖沖的走回家。
她眨了眨眼,寒哥這是又跟淺姐吵架嗎?
這個想法剛騰昇起來,就看到凌淺從房間裡走出來了。
凌淺小心翼翼的瞧著葉木寒,他的臉色似乎緩和了一丁點,看來扔掉那禮盒,讓他舒坦多了。
葉木
寒走向她,揉了揉她的頭,沒有說話,繼續(xù)回房間裡整理東西。
見他進房間了,荀安彤才小聲的開口:“淺姐,寒哥他怎麼了?”
凌淺坐在沙發(fā)上,舒了口氣:“大醋罈,又吃醋了。”
她一聽,笑了起來:“難怪,看著那模樣很像鬧彆扭的小媳婦。”
寒哥跟淺姐可真是神奇的一對夫妻,淺姐比較像男方,什麼也不做,寒哥像女方,什麼都做,還時不時就吃醋要淺姐安慰。
“小媳婦……”凌淺笑瞇了眼,這稱呼不錯啊,適合給葉木寒。
她看向荀安彤的手機:“那些水軍的評論呢?我看看。”
荀安彤拿起手機,點開微博的評論,突然就皺起了眉頭,刷新了一遍又一遍。
凌淺看著她:“怎麼了?”又有更多的水軍了?
“那些評論都不見了。”荀安彤坐近她,將手機湊到她眼前:“你看,都沒了。”
她驚訝地張了張嘴:“誰做的啊?”她還沒看看那些水軍怎麼說的呢。
“可能是哪個好人刪掉的吧,那麼大工程,我刪了一下午累得半死,還有好多呢。”現(xiàn)在才離剛纔不過一會兒的時間,那些水軍都撤光了。
荀安彤由心底的佩服這個好人。
而此時的國內(nèi),那個好人正坐在辦公室內(nèi)看文件。
雪茜仔細地看過荀安彤的微博評論,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一條對葉木寒與凌淺不利的評論後,才起身往丁瑞走去:“夫人,已經(jīng)刪完了。”
拿著鋼筆的手停了下,丁瑞擡眸看她:“還會出現(xiàn)那些評論嗎?”
“停止了,夫人。”雪茜回道。
“好,跟莊總說下,讓她管好自己的兒子,這種事已經(jīng)第二次了,事不過三。”丁瑞微蹙著眉頭,語氣裡帶著不悅。
“是,夫人。”
……
“還沒能聯(lián)繫到英奕嗎?”莊偌秋頭疼地按著太陽穴,手機屏幕亮著,頁面停留在牧英奕給她發(fā)的最後一條短信。
【媽,不必擔心我,三天後給你電話,愛你!】
剛收到這短信時,她還想著那就放任他去玩三天吧,不惹出事就隨他去了。
可這纔過去不到一天,立刻惹事了!
頭真是越來越疼了。
什麼時候她的兒子牧英奕才能成熟一些?又去僱了水軍詆譭別人夫妻倆,僱水軍就算了,還又被人發(fā)現(xiàn)!她真是拿他一點法子都沒有。
這次更厲害了,還學會消失了,連跟著他的錢子興也消失了。
牧英奕那麼幼稚就算了,錢子興還再次跟著他胡來,真的是,氣得她都老了幾歲。
現(xiàn)在別人來讓自己管好兒子了,她還沒能聯(lián)繫到牧英奕。
兩人的手機都很任性的關(guān)機,而且看著情況,還得再“消失”個一兩天才能聯(lián)繫到。
一旁的秘書見她一直緊皺著眉頭,小聲的開口:“總裁,牧少這麼大了,也會懂得分寸的。”
“他懂?他懂就不會又做出這麼小孩子氣的事了!”莊偌秋恨鐵不成鋼的說著。
秘書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纔好,只能默默的閉嘴站在一邊等候她的吩咐。
好一會兒後,才聽到莊偌秋再次出聲。
“幫我訂機票。”
秘書一下子瞪大了眼:“總裁是要去土耳其找牧少?”
莊偌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zhuǎn)眸看著她:“接下來的行程推後,等我處理完英奕的事再安排。”
秘書點頭應(yīng)下:“好的,總裁。”
土耳其的某家酒店的某個房間裡。
牧英奕手搭在鼠標上,眸眼直直盯著電腦屏幕看,鼠標上的箭頭一下又一下的按著刷新按鈕。
他眉頭緊皺著,看不到自己想看的東西,暴躁了許多:“錢子興!水軍呢?怎麼都不見了?你買了多少啊!”
錢子興跑到他身邊,往電腦屏幕上瞧了瞧,“牧少,我買了五萬條評論。”夠多了吧!還是不間斷的一條一條回覆!讓那些想刪的人,也得耗好長的時間才能刪完。
“才五萬條!現(xiàn)在一條都沒有了!快再買啊!”牧英奕瞪著他。
他差點沒站穩(wěn),睜大眼睛仔細的看著電腦屏幕,我去,還真都被人刪光了!
這速度,也太牛了吧。
等等,現(xiàn)在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錢子興嚴肅的想了一會兒,轉(zhuǎn)頭看著牧英奕:“牧少……會不會是,被總裁發(fā)現(xiàn)了?”
這個想法說出口,錢子興跟牧英奕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視了一會兒。
牧英奕輕咳了咳:“好像有點可能……”
“牧少,上次我們買水軍,也是過不了多久就被刪光了,還被總裁訓了一頓……”錢子興說道。
牧英奕默了片刻,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鐘,佯裝輕鬆的道:“那啥,現(xiàn)在也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這水軍的事,就先不理了。”
他還是收手吧,要是真是被他媽媽發(fā)現(xiàn)了,他再繼續(xù)下去肯定沒什麼好事。
“好的,牧少,那我先回房了。”錢子興暗自鬆了口氣,果然只有總裁能壓住牧少,若是牧少還要讓他買水軍繼續(xù)刷評論,恐怕自己這個職位也不保了。
看完了火辣辣的肚皮舞,歐陽南晴的精神也揮霍得差不多了,開始感覺累了。
唐溫書摟著她回到車上,低眸看了她一眼:“還要繼續(xù)逛嗎?”
她搖了搖頭,等保鏢開了車門後,很乖的立刻鑽了進去,坐好,沒再鬧騰。
瞧她真的有些疲倦了,唐溫書脣角微勾,坐進車裡。
駕駛座上的保鏢回頭看著唐溫書:“唐哥,接下來去哪裡?”
“回酒店。”他說完,還不忘轉(zhuǎn)眸睨歐陽南晴,見她沒有一絲反對,才收回目光。
歐陽南晴轉(zhuǎn)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已經(jīng)很晚了,路上也安靜了許多。
突然想起要測試唐溫書性取向的事,她立刻拿出了手機,興致勃勃的點開網(wǎng)頁,查找著一切有關(guān)性取向的測試題。
唐溫書看著窗上的她,眸底有些疑惑,不知道她驟然那麼激動是在做什麼,想要偷偷湊過去瞄一眼,最後還是忍住了。
歐陽南晴捧著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滑來滑去,好一會兒後,纔開口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啊。”
車裡就只有兩個保鏢跟她與唐溫書,她沒有叫誰,但也都知道她在跟誰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