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應過會站在黑k這一邊，她現在雖然不算真正背棄組織，但是讓組織找不到她已經差不多了。

“老大，對不起。”蘇染道歉，是她不對，是她無緣無故失蹤，一開始是因爲紀司辰搞的鬼，後面就是她自己的主意了。

“不要和我說對不起，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選擇站在哪一邊？”黑k覺得對不起這三個字一點用都沒有，她只需要知道蘇染最終會選擇站在那裡就夠了。

蘇染沉默，沒有說話。

紀司辰已經知道是誰打來了，蘇染和他說過黑k的事情，黑k絕對是個不簡單的人，雖然黑了別人的號碼不是什麼難事，但是蘇染的本事都是黑k教的，那麼黑k的能力絕對會在蘇染之上，蘇染想在他的面前耍花招，成功的可能不大。

他沒有出聲也沒有給蘇染什麼迴應，只是安靜地等著她打完電話。

沉默了一會的蘇染終於開口，“老大，當年的事情你一定知道對不對？你告訴我當年的事實。”

要不然我無法再選擇相信你了，你隱瞞我太多的事情，讓我怎麼相信你。

這下輪到黑k沉默了。

“小七，到了那一天你自然會知道，現在你知道，沒什麼用。”

“怎麼就沒用了？”蘇染激動起來，她覺得黑k就是在敷衍她，怎麼會沒用，她有權利知道當初的事實，爲什麼會沒用，知道就是知道，總是會有用的。

紀司辰走過去按住蘇染的肩膀，讓她不要激動，激動解決不了問題。

“因爲你無法報仇，蘇染，你的能力都是來自我，我做不到的事，你又怎麼能做到，等吧，等到你可以報仇那一刻。”黑k的聲音透著無法形容的悲涼和絕望。

蘇染聽到他這樣的聲音和語氣只覺得心臟一陣陣抽痛，她是不是在什麼時候聽到過這樣的話，這聲音也許不對，但是這語氣，就是這語氣。

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但是她沒有想起具體的畫面。

“能不能報仇我自己可以判斷，你告訴我，我自己有分寸。”蘇染想知道，迫切地想要知道。

“你有分寸？小七，你以爲我不瞭解你嗎？”黑k覺得蘇染這句話很諷刺。

在蘇染還沒有回話的時候，黑k再次開口，“小七，你明明都知道的，知道爲什麼現在的你一無所知嗎？那是你自己抗拒真相，抗拒將事情弄得明白，知道爲什麼你爸媽會被殺，就是因爲你發現了，可是你看看此時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黑k一口氣說了很多，多的令蘇染無法承受。

她的臉色瞬間就白下來，是那種慘白，面無人色。

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她是知道的，她知道所有的事情嗎？那爲何她會忘記？是跟黑k說的那樣是她自己抗拒去想起，寧願將之前的事情都忘記，爲什麼她要忘記，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蘇染只覺得頭很痛，痛得無法呼吸，連手機都拿不住了，紀司辰趕緊從她手中接過手機然後將她托住，用力捏住她的手，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