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陽,你怎麼來了,快回家,這是我們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在這裡幹什麼?”
白雯一見許若陽帶著安然來了,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騰昇上心頭,許若陽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孩子,他的頭腦,恐怕在座的所有股東都無人能敵。
不由得擔心起來,怕許若陽會做出什麼事情有害到她和許世清的利益。
許世清的眼眸中也都是擔憂,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雯,又面向衆多股東。
“小孩子而已,無需在意,現在我們來繼續談談關於公司的事情。”
許若陽見許世清這樣的態度,撇了撇嘴:“喂,我是小孩子怎麼了,我可是許氏集團的股東!”
此話一出,四座既然。
許略晨不由得在心底一愣,許若陽說自己是股東?!
許世清也愣在了原地,剛纔許若陽說什麼?說他是許氏的股東?!
這怎麼可能?!
白雯看向許世清,心中一陣沒底,剛纔還好好的局勢,怎麼一眨眼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不知從何而起,只是感覺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許世清有些著急,沒有控制好自己,語氣帶著一絲不可忽視的斥責。
許若陽則是撅了撅小嘴:“大家都知道,在咱們許氏,只要是股份超過了百分之一,都有權利參加股東大會,也有權利在股東大會上發言,你怎麼就說我是小孩子?我憑什麼就不能參加股東大會?”
“這……你怎麼可能有股份?”
許世清被許若陽說的啞口無言,最後才憋出一句話。
許略晨則一直保持著沉默,坐在大班椅上看著這一齣戲,他知道,許若陽這段時間都在調查白雯的事情,雖然他不知道許若陽口中的股東一事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他有權利相信面前的這個孩子。
許若陽的辦事能力,他沒有什麼理由不信任。
“安然。”許若陽打了一個響指,讓安然將帶來的資料放在了大屏幕上。
“好,現在大家可以相信了吧?”許若陽挑了挑眉頭,外人看來一臉可愛的說道:“上次許氏的危機想必在座的各位股東都沒有忘記吧,這百分之二的股份,就是我在上次的公司危機時候收購的,包括陳家……”
許若陽孜孜不倦的講了起來股份的源頭,後期用在了哪裡,現在手上實握股份是多少,說的要多詳細有多詳細。
許世清和白雯在這其間一句話都沒說,他們被許若陽整的有些措手不及。
“怎麼辦?”白雯小聲問許世清,她現在可是把後半生的幸福全部壓在了這次的股東大會上,一旦失敗,她從前的那些幻想就全都成爲了泡影。
“等,現在只有等一個時機。”
許世清又何嘗不是,他本以爲可以扳回一局,卻沒想到,居然被許若陽這個毛頭小子給攪黃了。
心中一陣煩躁,大鬧不停的運轉,想要找一個時機來扭轉這個局面。
“所以,這股份應該歸於我們。”等許若陽講完了股份的由來和經營,許世清高聲接了一句。
許若陽小小的眉頭蹙了起來:“憑什麼是你的?”
“因爲你是許家的兒子,你的股份自然而然的歸在親屬一類,所以,這股份自然就屬於我們。”
連許世清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理由非常牽強,但還是說了出來,他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他只想再做最後一搏。
“來,若陽,來奶奶這裡。”
白雯恰到好處的對許若陽伸出了手,一副非常疼愛許若陽的樣子。
這一幕,在許若陽眼中,覺得噁心異常。
“不,股份由股東支配,我不願意將我的股份歸於你們,我想把我的股份給許總。”
許若陽一副小大人的樣子,看向了許略晨,這一聲許總,叫的簡直是讓人心癢癢。
股東們紛紛看向了許略晨,同時,對於許若陽,也是打心底的佩服。
許略晨的臉瞬間掛上了一絲儒雅的微笑,站起身來,走到了許若陽的身後,鄭重的說道:“謝謝我們的許股東,這股份,我收下了。”
大屏幕上許略晨的股份由百分之二十八變成了百分之三十。
“現在,關於繼承人一事上,大家還有什麼異議麼?”
許略晨看向在座的所有股東,臉上帶著勝利的微笑,今天多虧了許若陽,他知道這個兒子的辦事能力強,卻沒想到他的辦事能力居然這麼強。
“沒有。”
異口同聲的,是肯定許略晨而否定許世清的答案。
畢竟許略晨對於公司的貢獻,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白雯瞪了一眼許世清,拿起包就要離開,卻沒想到,在她剛拉開會議室大門的時候,警察來了。
“警察,請出示身份證。”
浩浩蕩蕩的警察隊伍瞬間充斥著整個會議廳,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白雯和許世清的心裡同時猛的一沉,這些警察,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白雯不由的往後推了兩步,剛好撞在了許世清的胸膛上。
“白雯女士,許世清先生,有人來報,你們涉嫌控股許氏集團,請跟我們走一趟,瞭解一下具體情況。”
話音一落,整個會議室譁然一片。
白雯和許世清居然涉嫌控股?其實從一開始,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他們的股份不對勁,畢竟他們都非許老爺子的直系親屬,怎麼可能會擁有如此多的股份?
但是,當時並沒有任何人提出來。
“什麼,這怎麼可能?!”白雯尖叫一聲,再顧不得什麼優雅形象了,大步向後退去。
爲首的警察亮明瞭自己的身份,側了側腦袋,示意身後的人那手銬帶走他們。
“不行,你們不能帶走我!”許世清也極了,極力掙脫警察的手。
無奈,他們兩個人的力氣終究是比不上專門訓練過的警察,最終他們還是被警察套上了手銬,帶著離開了會議室。
許世清心中一時氣不過,對許略晨說道:“你怎麼這麼狠心,居然拿著我的兒子對付我!”
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許略晨和許若陽聽的清楚。
會議終究是結束了,許略晨跟安然道了謝,決定改日要好好聚一聚,然後就帶著許若陽直奔甜品店。
他答應過許若陽,等到事成時候,帶他去吃甜品吃個夠,所以不能食言。
然而,許若陽一路上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眉頭緊緊的蹙著,似乎在想些什麼事情的樣子。
許略晨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肯定是因爲許世清的那一句話所以陷入了沉思當中。
在心底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要直接告訴許若陽真相,而是偷偷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
甜品店很快就到了,許若陽卻一直高興不起來。
“你吃什麼?”許略晨裝作看不出來他不高興的樣子,衝他挑了挑眉頭。
許若陽則是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現在他滿滿的心事,什麼甜品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
“我都可以。”
說完,就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許略晨看到他一副滿身心事的樣子就想笑,但還是強忍著憋住了笑,點了幾樣他認爲名字不錯看著非常好吃的甜品。
轉身,坐在了許若陽的對面。
“喂,你今天表現的超級好,我允許你吃甜品到飽,你確定不點?”許略晨戳了戳他的小臉蛋。
還沒等許若陽說什麼,鄰桌妹子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喂喂喂,你看,那個男人長得好帥……有霸道總裁範。”
“就是就是,不過,他好像有兒子了,你看他對他兒子多好,嫁給他的女人還真幸福。”
“帥氣,一看就是多金類型的,他身上那個牌子我見過……”
兩個女人吧啦吧啦說個沒完,要不是沒有其他的桌子可以選,他早就帶著許若陽換位置了。
“爸爸,我……”
許若陽蹙了蹙小小的眉頭,欲言又止好一會兒,這才擡頭看向許略晨。
“那個,我是許世清那個壞蛋的兒子?”
又是一會兒的沉默,許若陽鼓起勇氣將心中所有的疑惑說了出來。
許略晨則是無所謂的挑了挑眉頭:“你覺得呢?”
許若陽嘆息一口,瞥了一眼甜品,一臉愁容:“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問你了。”
正巧這個時候,許略晨的電話響了,正是他剛纔發短信過去的那個人。
“你在這等我,等會兒我跟你說。”
“好。”
許略晨大步走出了甜品店,留下許若陽一個人獨自惆悵。
到底還是個小孩子,雖然在大事上可以做的幾近完美,但是這也無法掩蓋住他的心靈幼小的事實。
面對這樣的事情,讓他怎麼開心的起來。
等了好一會兒,許若陽完全沒有胃口去吃桌面上的甜品,心中不斷地重複著許世清剛纔那句話。
他要真的是許世清的兒子怎麼辦?他可不想失去這麼好的爸爸。
許略晨回來的時候,手上拿了一份文件,臉上帶著淺淺淡淡的笑容。
“給你這個看,看完你就明白了。”
“是什麼?”許若陽拿起文件夾說道。
“自己看。”
說完,許略晨就端起了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雖然這家店不如一般的甜品店上檔次,但是這家的東西做的絕對一流,許若陽對這家店的喜愛不亞於對任何東西的喜愛。
許若陽滿心疑惑的翻開文件夾,入目的是一份親子鑑定書。
好一會兒,許若陽纔將這份親子鑑定書看完,愁眉不展的笑臉也漸漸帶上了笑容。
“爸爸!”許若陽將文件隨手推向了一邊,然後盯著許略晨,作勢要撲上去。
“現在你知道了?”
許略晨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將咖啡放下。
“恩!”
許若陽的心結終於解開了,肚子也叫了起來,他掃了一眼桌面上的甜品,道:“我想吃別的。”
這句話,讓許略晨著實感覺到了挫敗,怎麼,他點的甜品,許若陽居然一樣都不喜歡。
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你去吧。”
“好!”
望著許若陽蹦蹦跳跳的身影,許略晨忍不住想笑。
爺倆吃完了甜品,也接到了蘇芷染催著回家吃飯的電話,便開車回去了。
次日,整個C城像是炸開了鍋一樣的報紙滿天飛。
都是關於昨天股東大會的宣傳。
“冷酷總裁一言不發開會,疑似繼承權不穩。”
“許氏總監奪權,被當場揭穿,控股!作假!現已歸案!”
“許氏前總裁疑似中毒身亡。”
同時,還有這關於許若陽的報道。
“許氏嫡孫天才大腦!股東大會獨領風騷。”
看見這樣的標題,許略晨忍不住想笑,現在的記者怎麼了,都成了標題黨不成。
仰面躺在了大班椅上,心情不錯,現在公司政局已經穩定了下來,虧空也已經全部歸位了,而白雯和許世清也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自己也是家庭美滿幸福,沒有什麼煩心事了。
現在,就是想著怎麼把許氏繼續做大做強,不負了許福生的期望。
至於許福生的死也已經全部弄明白,是白雯的暗地黑手導致,所以許世清監禁二十年,而白雯是無期。
李思明呢?早就跟著另外一個有錢的富婆跑了。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