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吧!”
離婚吧,離婚吧……
李晴苦笑一聲,仰面倒在了地毯上,面容呆滯,任憑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去,那三個字像是惡魔一樣侵蝕著她的心臟,不斷地在她耳邊回放,胸腔一陣窒息,眼冒金花的感覺。
“媽媽,你怎麼了,你別嚇唬若梧啊,媽媽……”
許若梧見李晴倒在地上,也顧不得自己哭了,趕緊靠在李晴身邊,用小手給她擦眼淚。
在她幼小的心上,還沒能完全將這件事的變故給消化,明明媽媽是來安慰她的,怎麼爸爸卻忽然將槍口對準了媽媽呢?
只是她再怎麼不懂,也知道許世清的那句李晴難得將許若梧在自己心裡的形象給改掉了,自然不能半途而廢,遂這些天只要一有時間就抓緊時間和許若梧多多的相處。
李晴和許若梧之間關(guān)係的變化,整個許家的人自然都看在眼裡,只是許略晨的關(guān)注點一直在蘇芷染的身上,李晴的所作所爲(wèi)在她的眼裡看來都是跳樑小醜,他也沒那麼多的閒工夫管。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沒有蘇芷染的原因,李晴和許若梧到底是母女倆,他也沒有立場去摻和。
明明知道李晴的改變是因爲(wèi)什麼,他心知肚明卻不肯戳破。
至於將許若梧放在手心裡當(dāng)成掌上珠的許福生,雖然對李晴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也不太理解李晴怎麼忽然就轉(zhuǎn)了性子,明明那麼不喜歡許若梧的,現(xiàn)在卻忽然對許若梧這麼的親和了。
但是,他現(xiàn)在的身體不好了,看到李晴像是幡然悔悟一般的,開始和許若梧轉(zhuǎn)變關(guān)係了,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只是許福生雖然說了由著李晴去,只要她不傷害許若梧就行了,可是秦叔還是留了個心眼,沒完全放下心中對李晴的芥蒂。
當(dāng)然,覺得李晴最不對勁的自然是許世清了,許若梧在李晴的心裡是個什麼地位,這些年,許世清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對於這個讓自己失去了蘇芷染的女兒全無好感,只是到底這些年讓她在老爺子面前刷了這麼久的存在感,同時也讓自己在老爺子面前賺夠了底牌。
許若梧對他來說的意義,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了!
從幾天前他就覺得李晴有些不對勁,但就是看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總之她這些天非常易怒就對了。
他和李晴之間的情分早就在這幾年的夫妻生活之中,她的胡鬧裡磨盡了,要不是因爲(wèi)礙著老爺子的不喜,他早就讓她三振出局了。
當(dāng)然,他不關(guān)心李晴的情緒如何,卻不希望她衝動的性格爲(wèi)自己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一個禮拜的時間就這麼從指縫中溜走,李晴也在這一個禮拜中沉下了心,對於那份親子鑑定書的恐懼也就沒有那麼深重了。
這日清晨,李晴還在迷迷糊糊的睡夢中,突然一陣無緣由的心悸,讓她再也無法安穩(wěn)的睡下去,頭腦昏昏的下牀,剛倒了一杯水,就聽到了許若梧的哭聲。
哭聲是從隔壁許世清的書房裡發(fā)出來的,這段時間,許世清不願意踏足他們的臥室,就一直宿在書房的休息室裡。
李晴的眼皮一跳,當(dāng)即就覺得事情不妙。
許若梧和許世清之間一直都冷冷淡淡的,她怎麼會在書房裡哭泣?
她喝下一口水,腦袋清醒了許多,這才放下水杯,匆匆忙忙的跑到了許世清的書房門口,什麼都不想,就推開了門。
門內(nèi)的景象,著實讓李晴大吃一驚,許世清正歪著身子坐在電腦桌前,雙手緊緊的攥住電腦椅的扶手,表情陰暗的嚇人。
許若梧則是癱坐在地上,不停地用手抹著眼淚,明顯是被人給推到了,而這偌大的屋子裡,只有許世清一個人,不是他推倒的,也沒有別人敢了。
李晴的心臟當(dāng)即就漏了一拍,她和許世清的夫妻生活就算再冷淡,也不至於讓許世清這麼對若梧,難道是……
之前心頭一直放不下的恐懼感漸漸蔓延了整個身體,但她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走了過去,然後將許若梧從地上扶了起來。
“若梧,發(fā)生什麼了,你怎麼哭成這樣啊?”
許若梧早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看到李晴自然下意識的往她的懷裡躲,一邊抽泣著,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
“是爸爸,爸爸把我推到了。”
聽到若梧的話,李晴眼前一陣發(fā)黑,心裡不妙的感覺更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滿臉陰鬱的許世清,聲線略微顫抖的繼續(xù)問道。
“爸爸爲(wèi)什麼要推你?”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剛纔進來……秦爺爺讓我來叫爸爸吃早餐……爸爸坐在電腦前……然後就把我推到了。”
許若梧不斷地用手擦著眼角的淚水,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這些日子,秦叔將李晴的改變看在眼裡,放在心裡,自然也希望許若梧也親近親近許世清,所以早上都會讓許若梧來叫許世清吃早餐,只是這樣的事情,顯然是第一次,所以把小丫頭也給嚇到了。
“爸爸怎麼能這麼對你呢?許世清,你一大清早在這裡發(fā)什麼瘋?若梧她走錯了什麼,到底是個孩子,你下手怎麼這麼狠?”
李晴在質(zhì)問許世清的時候,卻忘了以前的自己對許若梧比許世清過猶不及,卻從來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許世清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電腦顯示屏,李晴心中不斷打鼓,一直盯著許世清的臉色看,祈禱著許世清千萬不是因爲(wèi)知道了什麼纔會這樣。
“許世清,你可不要忘了,這還是在許家,若梧也是老爺子的心頭肉,你這樣對她,心裡就沒有一點過意不去麼?”
李晴刻意的擡出老爺子,提醒他許若梧在許福生心裡的地位,企圖澆滅許世清些許火氣。
許世清依舊沒有說話,紋絲不動的坐在電腦面前,而一旁的打印機突然響了起來,緊接著,飛揚在她面前的便是讓她心裡緊張的東西。
親子鑑定書!
一瞬間,她心中最後殘留的那一絲僥倖都變得蕩然無存了,顧不得去管在一旁嚎啕大哭的許若梧,整個人被擊垮一般癱倒在地上。
“世清,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不是……”
李晴慌亂無比的解釋著,殊不知,此刻她的解釋只是適得其反。
“你要解釋什麼?一份親子鑑定書而已,又沒說是誰的,你慌什麼?”
許世清動了動肩膀,眸子裡透著一股寒意,語氣也是冰冷至極,似乎在嘲諷她之前將許福生擡出來壓制他。
“我……我……那是誰的?”
李晴呆呆的將身子挪到許世清的面前,企圖去拉他的手,卻被他側(cè)身躲過。
“是誰的?你自己沒長眼睛麼?”
許世清冷笑一聲,腳狠狠的踏在飄落在李晴面前的那張親子鑑定表上,目光掃了一眼許若梧,帶著幾分厭惡,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房間。
“你別走……你聽我說,聽我說啊……”
李晴也不注意形象了,一把抱住許世清的小腿,大腦在飛快的運轉(zhuǎn)。
“世清,不過是一份親子鑑定書,你怎麼知道是不是僞造的?”
許世清愣了愣,轉(zhuǎn)身蹲在了李晴的面前,臉上的陰鬱消失了不少,甚至還帶了些許的笑容。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興許是別人用來拆穿我們夫妻關(guān)係的呢。”
李晴驚訝於許世清這麼飛快地轉(zhuǎn)變,但是內(nèi)心還有欣喜的,她沒想到這麼拙劣的謊言,許世清都相信了。
可是下一秒,李晴就感受到了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
“到了這麼時候,你還想繼續(xù)隱瞞?這段時間你的作爲(wèi)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最清楚!”
原本他還在疑惑,李晴怎麼會忽然就轉(zhuǎn)變了對許若梧的態(tài)度,原來真的不是什麼良心發(fā)現(xiàn),而是真的有目的而爲(wèi)之。
她就是看準了老爺子對許若梧的寵愛,掂量著他不會捨得這丫頭,所以纔會這麼肆意而爲(wèi),做這些努力就是爲(wèi)了不離開許家的富貴生活。
想想他都覺得噁心!
許世清猛地用力,將腿從李晴的手中抽走,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讓李晴良久都沒有緩過來的話。
“離婚吧!”
離婚吧,離婚吧……
李晴苦笑一聲,仰面倒在了地毯上,面容呆滯,任憑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去,那三個字像是惡魔一樣侵蝕著她的心臟,不斷地在她耳邊回放,胸腔一陣窒息,眼冒金花的感覺。
“媽媽,你怎麼了,你別嚇唬若梧啊,媽媽……”
許若梧見李晴倒在地上,也顧不得自己哭了,趕緊靠在李晴身邊,用小手給她擦眼淚。
在她幼小的心上,還沒能完全將這件事的變故給消化,明明媽媽是來安慰她的,怎麼爸爸卻忽然將槍口對準了媽媽呢?
只是她再怎麼不懂,也知道許世清的那句離婚代表了什麼!
李晴本來還沒有這麼多眼淚,畢竟這件事情終歸會天下大白,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若梧一給她擦眼淚,她頓時距地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像是決堤的湖水,哭溼了整張面容。
許世清要和她離婚了,她唯一的經(jīng)濟來源離開了她,而且若梧不是許家的孩子,就算離婚,她也割不到一分財產(chǎn),這種離婚,就像是被逐出家門一樣可怕,她不知道今後身無分文的自己帶著若梧該何去何從。
不知不覺中,眼前浮現(xiàn)了白雯的臉,她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去找白雯了。
自己幫白雯做過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如今自己落了難,她也應(yīng)該幫幫自己纔是,況且她現(xiàn)在還有把柄在自己的手裡。
趕緊擦了擦眼淚,抱起許若梧就往白雯的房間走去。
“媽媽,咱們?nèi)ツ难e?”許若梧臉上的淚水早已乾透,白淨(jìng)的臉蛋由於哭泣變的髒兮兮的。
“媽媽要想辦法挽留你爸爸,爲(wèi)了我們這個家的完整!”代表了什麼!
李晴本來還沒有這麼多眼淚,畢竟這件事情終歸會天下大白,她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若梧一給她擦眼淚,她頓時距地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像是決堤的湖水,哭溼了整張面容。
許世清要和她離婚了,她唯一的經(jīng)濟來源離開了她,而且若梧不是許家的孩子,就算離婚,她也割不到一分財產(chǎn),這種離婚,就像是被逐出家門一樣可怕,她不知道今後身無分文的自己帶著若梧該何去何從。
不知不覺中,眼前浮現(xiàn)了白雯的臉,她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去找白雯了。
自己幫白雯做過這麼多喪盡天良的事,如今自己落了難,她也應(yīng)該幫幫自己纔是,況且她現(xiàn)在還有把柄在自己的手裡。
趕緊擦了擦眼淚,抱起許若梧就往白雯的房間走去。
“媽媽,咱們?nèi)ツ难e?”許若梧臉上的淚水早已乾透,白淨(jìng)的臉蛋由於哭泣變的髒兮兮的。
“媽媽要想辦法挽留你爸爸,爲(wèi)了我們這個家的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