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玨一腳踹翻一個揮著木棍的小弟,紫眸半微。
十五年前……
他並沒有在,帝皇家比任何家族都殘忍。
因爲帝皇家的那幾個老頭,他們對自己狠,對自己的孩子更狠。
從小他們就被培訓的鐵血無情,有這種活人靶並不稀奇。
對於帝皇家來說,這個傳承了幾千年的大家族,有著古代帝王制的殘忍。
從他出生,就不得不開始和別人比較。
但是他不喜歡這種無目的的嗜血,他的反抗反而越加讓族人把所有希望寄託到他身上。
爲了讓他們成爲,帝皇家的那幾個老頭無所不用。
從把他們丟進狼羣,強者生存。
到後來丟進流放的監(jiān)獄島和窮兇惡極的人生死搏鬥。
他從狼羣中活了下來卻住了三個月的院,他從監(jiān)獄島堅持了七天七夜,卻在本家養(yǎng)了半年的傷。
大家族的子弟,要能人所不能及,他錯過的卻恰好是家中其他繼承人選要繼續(xù)完成的。
“呵,那又如何?”帝皇玨冷笑一聲,又一個拿著木棍的小弟倒地,他逼逼緊逼到何衝眼前。
“那又如何?”何衝吸了口氣,臉上佈滿了陰狠,“你知不知道,爲了這一天我忍了多久,十五年,足足十五年,我終於可以報仇了。”
“我的親人,村人都被你們帝皇家當物品無情的消遣了,我費勁力氣找足證據(jù),滿懷期待的回去等待,然而等到的卻是對我的通緝令。”何衝苦笑著。
“那是你自找的,風蕓舞在哪裡?”帝皇玨反手攻下一個拿著木棍衝過來的小弟。
紫眸冰冷嗜血。
帝皇家的罪據(jù)多不勝數(shù),竟然還會有人傻到報警,帝皇家掌控著好幾個國家命脈,就算是事實也不會有人敢動搖。
“我知道十五年前你並不在場,但是要怪就怪誰讓你會做了這個繼承人。”何衝臉上帶著陰狠的笑。
揮手,夏林琳推著一把輪椅出來了。
輪椅上的人兒,黑髮凌亂,臉色慘白,嘴角還帶著血跡,手垂在
兩旁。左手掌上血肉模糊。
“該死!”帝皇玨瞳孔放大,衝了過去。那冷峻的容顏更是青筋爆現(xiàn)。
“帝皇少爺,好久不見。”夏林琳整理著裙子,甜美一笑。
帝皇玨眼裡根本看不到她,只注意到他最心疼的女人竟然變成這幅模樣了。
“該死,你們對她做了什麼!”帝皇玨緊握著拳,一把拎起何衝的領口,“我說過,你們要是敢動她,我讓你們全部陪葬!”
一拳重重揮去,何衝吐了口血水:“做了什麼,現(xiàn)在纔是開始。”
“只是暈了過去,帝皇少爺你可千萬別衝動啊。”夏林琳恨然,對方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她原以爲他至少會問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亦或者恨她,然而都沒有。
似乎在他心中,不對,在他心裡芝麻大的位置也沒留給她。全部給了風蕓舞。
夏林琳恨恨盯著風蕓舞,然後示意,一個小弟領著一桶冷水潑到風蕓舞身上。
“找死。”帝皇玨拳頭如錘,一拳一拳砸在何衝身上。
“你再不住手,我馬上讓你的孩子胎死腹中,一屍兩命。”夏林琳臉色暗灰,舉著刀對著風蕓舞的肚子。
奮力發(fā)泄的帝皇玨一驚,立馬一頓。
何衝被小弟扶了出來,重重吐了口血水,踉蹌的走到夏林琳身邊:“哈哈哈,一屍兩命,好,一屍兩命。讓她爲我全村人還命。”
“你敢!”帝皇玨紫眸浩然,騰騰燃燒的怒意似要將這裡點燃。
“我爲何不敢,你們帝皇家對我們做的有少多少?”何衝臉上狠毒一片,一把奪過夏林琳手中的刀子。
“你要做什麼衝著我來,放了她。”帝皇玨摸著腰上暗藏的槍。
“好啊,衝你來,大少,把你的槍交出來。”何衝冷笑著。
帝皇玨紫眸冰冷。
那把刀已經(jīng)對著她的肚子……
風蕓舞突然嗆了口水,視線從模糊到清晰。
“蕓舞。”帝皇玨焦急的看著她,“蕓舞,風蕓舞!”
頭痛欲裂,風蕓舞擡頭,
就看到一張讓她這幾天心心念念許久的英俊帥氣的臉。
“帝皇玨……”她低聲說道,眼底佈滿霧氣,“救救我們的孩子……”
“是我沒用,沒有給他進食,沒有護住他……”她大腦一片混亂,“我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活著,帝皇玨……我們的孩子……”
帝皇玨捏緊手,那緊繃的下巴更是透著鋒利的寒霜,看著她充滿了心疼。
“在的,在的,你做的很好,我會帶你們出去的。”
槍從他腰間取了下來。
“帝皇玨……”風蕓舞嘴脣已經(jīng)乾的脫水,看著他,距離不過十步,但他們之間卻彷彿隔了一個世紀那麼遠,“我好想你……”
帝皇玨露出一個安心的笑:“我也想你。”
“我以爲,我會再也見不到你了……”風蕓舞動了動,霍然睜大眼,這才發(fā)覺抵在她肚子上那把鋒利的匕首。
匕首尖透著冰冷的光芒,照射著她,她看著自己在刀上狼狽的模樣。
猛的擡頭,她才注意到周圍:“帝皇玨,你快走,這是針對你的陷阱,你快走,快走!”
“走?”何衝冷笑一聲,“你們郎情妾意夠了?帝皇玨該是跟我好好談談了吧?”
那狠戾的臉上更是狠毒一片。
“你想帶走她,可以啊,只要你還能活著走出著。”何衝揮手,一羣小弟拎著鐵棍出現(xiàn)。
風蕓舞目光睜大:“不要……不要,帝皇玨,你走,我求你,快走。”
帝皇玨丟下最後的武器,直挺挺的站在那,一個小弟衝了過來,狠狠的一鐵棍直接敲打在他背上。
帝皇玨悶哼一聲,額上出了一些冷汗,第二棍,第三棍……
“住手,我讓你們住手。”風蕓舞著急的哭了出來,別開臉不敢再去看,“帝皇玨,我求你,不要管我,快點走,以你的能耐自己離開不是問題。”
腿上捱了一棍子,帝皇玨半屈在地上,手肘抵著地板,額頭上的汗越來越多。
他看著風蕓舞,深情滿滿:“笨女人,你不在,對我來說,哪裡都是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