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她拿下,要是少爺知道了,就慘了,前面那個乞丐還是瘋子,我警告你有點分寸,這裡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也不看看這裡是哪裡。竟然敢在這裡胡作妄爲,簡直是不要命了。”
身後的男人朝她發(fā)出警告,風蕓舞腳下速度加快,鬼知道這兩間房間相隔的竟然這麼遠。爲了甩開後面的人,風蕓舞跑上樓,往一旁安靜的房間躲避著,外面的動靜也漸漸變小了。
“真是,這死變態(tài)去哪了。”靠在門上風蕓舞低罵一聲。
“在找我麼?”輕挑的聲音,特別的語調(diào),還帶著幾分戲謔。
風蕓舞猛地回頭。
白皙如玉的胸膛意外的很矯健,身材完美的無可挑剔。那頭銀色的發(fā)邪肆張揚並沒有像之前一般立著,放下的銀髮遮掩下那張俊美的臉更是帶著性感的魅惑,眼角的那顆痣站上了水,變得更加誘人。
明明長得比女人還要美上三分,性格語氣也很是輕挑,然而卻意外的很有男人味,這股男人味還一點都不弱。
最重要的是,這邪魅的無話可說的男人,竟然是全裸的。
風蕓舞臉上燒的一片火紅,立馬轉(zhuǎn)過頭,額上青筋乍現(xiàn):“死變態(tài),你怎麼不穿衣服!”
“呵呵~”低沉的笑聲帶著一股磁性的誘惑。
“真是,本來想再等一會再讓你欣賞的,沒想到你這麼心急呦~”西索耀琛輕笑著。
聲音離得很近,不用想也知道那死變態(tài)現(xiàn)在就在她背後,而且還在不停地靠近她,風蕓舞捏緊拳頭,肚子裡一陣火。在他快要貼上了時,她迅速脫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攔在他腰上。
即使如此,這張邪美俊逸的臉還是離得很近,銀色的發(fā)還在滴著水,那雙血紅色的眼眸裡有她的倒影。
風蕓舞皺緊眉頭,狠狠瞪著他說道:“你有病啊,誰要欣賞你。我是來跟你談判的。”
“嗯嗯~有血的味道呦~”西索耀琛漫不經(jīng)心的應著,那雙暗紅色的眼眸變得有些鮮紅,更加近的逼了過來。
風蕓舞被他堵在門口無處可逃,那張魅惑的臉放大再放大,風蕓舞捏緊拳頭,忽然擡起膝蓋就要朝他要害踹去。
但他只是微微一側(cè)便躲了過去,抵在他腰上的手她又不敢鬆,手裡拽著大衣,風蕓舞目光猶如火燒,擡腳又朝他踹去,但都被他輕易化解了。
西索耀琛勾著脣角:“真是隻野貓,難怪會被他看中。”
難得正常的語氣,但這種氛圍下,怎麼看怎麼煽情。風蕓舞沉了口氣,心裡陰鬱不已,要不是要找這惡魔說清楚,她肯定早就開門跑了。
不同於帝皇玨的霸道,他的做法更多的是逼的她無路可走。就像這次她自己送上門一樣,明明身後就是門,沒有人把手,門也沒鎖,但是她卻不能逃離。
“剛纔那兩個女人該討的我都討回來了,你不用這麼狠吧?”風蕓舞直視著他,沒有絲毫閃躲,那雙黑眸帶著冷靜的光芒。
“這個時候聊這些會很失味哦~”西索耀琛低低一笑,那張邪俊的臉性感的令人想要撲倒。
“我跟綁匪,只有這些可以談。”
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不爲所動。
“真是冷淡,可是我把你救出來的,難道不敢感謝我嗎?”西索耀琛低著頭看著她,發(fā)上的水滴落下來。
“要怎麼做,你才放過那兩個人。”風蕓舞忽視著他的話單刀直入的問著。
“小貓兒,你似乎搞錯了一件事喲~”西索耀琛緊緊盯著她,薄冽的紅脣帶著性感的魅惑。
越發(fā)溫熱的氣息在她臉上噴著,令她無處可躲。曖昧的氣息籠罩在他們上方,風蕓舞反感極了這種狀態(tài)。
躲避不了,索性她也不避開了,她就賭他不會這麼早對她下手,不然在飛機上時要做的他早就做了。這個男人,另有目的。
那張性感的紅脣離她只有三釐米,呼吸都能感受的很明顯。
風蕓舞卻冷靜極了,黑眸浸著夜的溫度直視他不爲所動:“什麼事?”
黑色透靈的眼眸似水似霧,像是帶著仙氣般,明明這麼有生機的一雙眼,卻對他沒有半點動心。
西索耀琛輕笑一聲,那薄冽的紅脣越發(fā)上揚。
從來沒有女人這樣輕視他,這種情況下的不爲所動是直接挑釁他身爲男人的自尊,從來沒有人這樣挑釁他。因爲敢挑釁他的人,早就被他處理了。
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小羊啊,果然很有趣,美味的令人迫不及待想看看最後的結(jié)果。
西索耀琛退開了,從一旁抽過一條浴巾圍在身上,靠在窗邊,威嚴不減。
那雙暗紅色的眼眸這才正視著她,去掉外衣,那淺黃色的短袖早就佈滿了血跡,傷痕累累,令人看著有些煩心。
西索耀琛暗紅色的眼眸暗了暗,邪美的臉上帶著沒有溫度的笑:“傷了我的人,就有死的準備哦~”
“死神的傷,我也向她們討回來了。”
“替人求情?”西索耀琛臉上的笑更加大了,再收到她誠然的目光後,他順手從一旁的酒架拿出一瓶紅酒,“小貓兒,替人求情是要有價值的,你憑哪點讓我可以讓你爲她們求情呢?”
“……”這一句話問的她啞口無言,風蕓舞站的筆直,目光幽深的看著他。
這個男人對她並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只是他的對手,帝皇玨。是啊,憑什麼,她現(xiàn)在還寄人籬下,或者說是被人綁架到這。
除了這幅身體,她有什麼資本可以和這同樣是隱世家族帝王級的人物談判?
“做我情人,我可以當作是你撒嬌的條件,可以考慮哦~”西索耀琛品著紅酒,那雙血紅色的眼眸比紅酒顏色還要聖靈。
“休想。”風蕓舞想也不想的就回絕了,怎麼可能,她纔出了狼窩,又再次把自己關(guān)在牢籠裡。就算要關(guān),她寧願是被那死撒旦。
不對,不能有這種想法。
“那就沒辦法了。”西索耀琛搖晃著紅酒杯,也不說話了,邪魅的臉上始終帶著一股自信的笑。
這可惡的男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西索耀琛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十分鐘了,你要是喜歡在這待著,我不介意,但是我喜歡看有動靜點的動物哦~”
那低低的笑像是善意的提示,風蕓舞肝的氣疼了,這該死的男人,簡直就像是一個獵人。
而且還是極
度變態(tài)那種,對於到手的野獸,不開槍,而是拿著槍一直對著對方,逼著對方跳進他的陷阱,再在陷阱那站著,看著,逼著對方不得不跟他求救。
這種變態(tài),是怎麼存在在這世上的。
“處罰是什麼,圍著這座城堡跑一百圈,還是兩百圈?”風蕓舞熬不過他,冷冷出聲問道。
“嗯?”那狹長的丹鳳眼半微著。
“四百圈,死神的我承擔了,還有我替那兩人求情的處罰。”風蕓舞退而求次,發(fā)現(xiàn)跟這個男人沒辦法用正常的思維模式。
“四百圈,三天三夜不跑不完哦~”
“我就當你這話是答應了。”風蕓舞起身,不跟他耽誤了,“那麼人可以放了吧,剛纔她們被我打的不輕,可以送醫(yī)院了。”
“做我情人更輕鬆一些呦~”西索耀琛翹脣一笑,繼續(xù)誘導著。
“對我而言,透支體力比做你的人好。”風蕓舞黑眸冷漠的掃了他一眼。
“怎麼會呢,小貓兒,你可以親身體驗一下,是不是做我的人會比較好呢~”西索耀琛輕笑著,那雙血眸卻沒有溫度,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不是因爲怕他拒絕,而是作爲男人的拒絕。
這樣讓他怎麼輕易放手呢,果然人和心,他都想要啊~
“不必了。”風蕓舞冷漠的推開門。
“小貓兒,如果受不了了,可以求我哦,剛纔的話會算數(shù)的呦~”邪肆的聲音在後面響起。
風蕓舞冷呵一聲:“放心,打死你我也會求你。”
“真是倔強的小貓兒啊~”西索耀琛搖晃著紅酒目光看著房間裡的那臺監(jiān)控器,血紅色的眸子更加深了,指著一個下人說道,“之前的錄音始終有的小兒科啊,你把剛剛那段裁剪一下可成光盤給帝皇家的大少爺送過去。”
雪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不僅沒有,反而越下越大了。
刺骨的冷風狂烈的吹著,風蕓舞搓著胳膊,有些後悔了,剛剛說的倒是豪言壯語的,可這還下著大雪啊,早知道應該多裹點的。真是冷的要死啊!
“主人的命令我接到了,不過,要等你完成處罰,纔算數(shù)。”長邡板著臉說道。
就知道這可惡的男人不會輕易饒了,大雪中,剛剛被她打暈過去的兩個女人還被架在門口。風蕓舞極度無語,她這簡直就是自找苦吃,沒事找事。
“蕓舞小姐,你後悔嗎?”長邡忽然問道。
任誰遇到這種事,要麼裝作不知道,要麼歡喜的很,畢竟受罰的事自己的敵人,是曾想把自己推下地獄的人。不可能有人會這麼聖潔,爲了別人這麼犧牲自己的。
不就是兩條人命,對於一直身在西索家族的職業(yè)殺手的他來說,這並不算什麼。人命不過是委託的任務下的數(shù)字而已。
“後悔,後悔的要死,乾脆把她們兩個扔這凍死得了。”風蕓舞哭喪著臉。
長邡眉毛挑了挑,她雖然這樣說著,卻做好舒展運動,已經(jīng)開始跑了。
風蕓舞跑了一小段,停了下來,回頭朝他認真說道:“後悔的事只有不值得的事,值不值得每個人心裡都有標準,對我來說,這就是值得事,不論前因,結(jié)果是好的那就是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