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是他的心肝,他如何能放手……700
沁寶的小腦袋搖晃得如同撥浪鼓,“不,不是的……”
薄悅生重重地親她。
這枚吻印在女孩哭得鹹溼的脣瓣兒上,她不由得有些呆滯住了。
“乖乖,說實(shí)話,否則……”
她縮了縮脖子,“我……我想離婚,你讓我好害怕,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薄叔叔,放我走好不好,你大度一點(diǎn),爲(wèi)什麼不能放我走,對於你而言,我不過就是一個女人,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不要關(guān)著我了好不好,我想要自由,我不想要你了……”
沁寶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來的膽量和底氣,竟然就這麼硬生生地將肚子裡的實(shí)話全都吐露出來了。
薄悅生卻並沒有黑臉。
他彷彿是思考了一下,忽然翻身躺在她身側(cè),有力的胳膊將她摟在自己的臂彎裡。
就像……就像從前他們甜蜜溫馨的那麼多個夜晚一樣。
……
小妻子躲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敢動。
他懷抱的溫度如此真實(shí)如此熟悉,記憶剎那間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
她從前,其實(shí)不過就是不久之前……
她還是那麼地依賴他,全心全意地愛著他。
她最喜歡做的就是在他胸口處像一隻綿軟的小動物那樣蹭來蹭去的撒嬌。
本以爲(wèi)……
本以爲(wèi)真的可以這樣度過一輩子。
沁寶是脆弱的,她已經(jīng)儘量僞裝自己的冷漠和強(qiáng)勢。
可是這一切都是假的,她就是想……她就只是想要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而已。
只要能夠分開,能夠彼此不再見面。
那麼她會努力忘記他。
只有忘記,才能不那麼痛恨他吧。
畢竟她出生至今第一個愛的男人,竟然是殺害她爸爸的兇手。
這個真相實(shí)在太可悲的,會將她人生的全部都化爲(wèi)一個可笑的問號。
……
今晚的薄悅生像是回到了蜜月最初的狀態(tài)。
他不再兇狠粗魯?shù)睾鹚矝]有說任何一句刺傷她諷刺她的話。
他抱著沁寶,就像是抱著自己最珍貴的寶貝。
耐著性子的嗓音溫柔無比,“寶寶,咱們好好過吧,叔叔以後都不打你了,會像從前一樣疼你的,忘了吧,把叔叔生氣時說的渾話都忘了就沒事了,寶寶……”
薄先生是清醒的。
他今晚一點(diǎn)都沒有喝醉。
他只是喝了很烈的酒,這才能勉強(qiáng)裝醉,也勉強(qiáng)地欺騙自己。
他告訴自己他醉了,因爲(wèi)醉了,所以失去了意識,控制不了自己。
他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是自由的。
……
可是話說到這個份上,有些心底的話語卻仍舊是難以啓齒。
或許男人都是這樣的,不習(xí)慣表達(dá)自己的情感。
懷裡的是他的心肝,他如何可能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