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既然都是假訂婚了,爲(wèi)何偏偏選了傅家大小姐傅辛虞呢?
這結(jié)果與江離城沒多大關(guān)係,主要還是在江老爺子身上。
江家與傅家世交多年,傅辛虞小時候經(jīng)常出入江家主宅,那時候老爺子就相中了,打算從孫子輩裡找一個娶了她,更何況當(dāng)時傅家權(quán)勢正盛。
如今這傅家捲土重來,老爺子臨終了就想看兒孫滿堂,這江離城的婚事就成了他的心頭事。
所以,可想而知,哪怕就算是假訂婚,對於傅家而言,依然是十分看重的!
只是,傅辛虞的想法並沒有傅家其他人那般複雜,她只是想靠近江離城一點,也許這樣就足夠了。
而對於傅越生而言,這場訂婚不是他能左右的,真真假假他也並不在意。
他最在意的都在別人懷裡,所以這些真真假假的事情於他而言都只是過場的形式,父親無法親自過來,他作爲(wèi)傅家長子走個過場,僅此而已。
再說傅尹姿被江離城一把甩開了手腕,她一邊忍著疼痛,一邊低頭對著眼前的容胭咬牙切齒。
真是恨不得衝上前去撕了這隻騷狐貍的臉,她在心裡怒罵。
“呦,感情二位在這呢!”最先上樓而來的是崔海斌,他吊兒郎當(dāng)?shù)剡~著步子走過來。
先是看看樓梯口旁邊站著的傅辛虞,又去看看沙發(fā)裡坐著的江離城,笑聲道:
“這馬上就要開始切蛋糕,倒香檳塔了,司儀正找你們呢!”
崔海斌的話剛落地,一羣人影緊隨其後陸續(xù)拾階而上,原本安靜的二樓露臺一瞬間熱鬧起來。
江離城從沙發(fā)上起了身,什麼也沒說,只是冷著一張俊顏繞過面前的衆(zhòng)人。
與江遇城頎長的身形擦肩而過時,兩人冷漠地對視一眼,他便快步下了樓梯,傅辛虞跟在身後一同離去。
“少傑——”傅尹姿一見上樓而來的人羣裡有自家老公,自然飛身粘過去,一副委屈的模樣:
“剛纔姐夫他——”
“四少他怎麼了?”關(guān)少傑笑一聲,不解地詢問。
可是傅尹姿一想到方纔江離城那冷狠的目光和言語,頓時連忙搖了搖頭:
“沒、沒什麼!”
陸東維和崔海斌在旁邊的吧檯上坐下來,江遇城站在雕花的欄桿旁與沈鏡衍說著什麼事情。
關(guān)少傑則在一旁的沙發(fā)裡哄著傅尹姿,眼睛卻不時往容胭的身上瞟幾眼。
容胭覺得有些無趣,起了身往欄桿旁邊走,“我想先回去。”
她的聲音並不大,卻剛好打斷了江遇城與沈鏡衍的談話。
他微微側(cè)過修長筆挺的身子,伸手便將她撈進(jìn)自己懷裡,可薄脣吐出的話依舊是說與沈鏡衍聽的:
“讓他們把南庭的那個項目儘早拿下來,我已經(jīng)讓人打聽清楚了,SK的盛先生過兩天要去瑞士,老爺子現(xiàn)在病著,我暫時走不開,讓陸遠(yuǎn)先飛過去和他見上一面。”
“上一次盛梵丟失的那個大項目,好像就是被SK捷足先登了,這一次他還想半路打劫?”沈鏡衍有些想不通,皺了皺眉頭。
容胭聽著面前兩個男人的談話,有些不明其意,江遇城又把她的話完全當(dāng)成了空氣。
索性,她只好下樓去。
可是還沒等她把腳步邁出去,環(huán)在腰間的那隻手臂忽然猛然加深了幾分力道,將她困在懷裡,而身前的男人依舊是風(fēng)輕雲(yún)淡地回答沈鏡衍的話:
“無妨,就當(dāng)花錢買個教訓(xùn)!”
一旁的沈鏡衍忽然笑了,打趣他道:
“城少你這教訓(xùn)可是有點貴了,那個項目何止幾億。”
“沒辦法,誰讓老婆就這一個!”說罷,他竟是不由自主地勾脣低笑一聲。
沈鏡衍笑著點點頭,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離開了雕花欄桿:
“明白!如果換成是我家的那位,我也是隻能吃癟的忍著了!”
等到沈鏡衍走遠(yuǎn)了,容胭才微微揚(yáng)起豔麗的螓首挑眉看身前的男人:tqR1
“你和沈少剛纔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江遇城低首之際,寵溺地親吻一下她的額頭,隨即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雕刻俊美的下巴朝會場大廳裡微微一揚(yáng),說:
“你最近不是喜歡吃甜的東西嗎?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了一些。”
容胭心中還有疑惑,剛要再問什麼,卻已經(jīng)被他摟著腰肢緩步下了樓梯。
她知曉,但凡是江遇城這個男人不肯說的,她是無論如何都問不出來的,索性只得放棄了追問下去的念頭。
一樓大廳的休息區(qū)裡,有江遇城佔用,旁的人自然不敢往上圍。
而就在此時司儀的聲音在會場大廳裡響起來,訂婚晚宴的男女主角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開始倒香檳塔的環(huán)節(jié),一時間又是吸引了會場衆(zhòng)多的人側(cè)目圍觀過去。
容胭背對著大廳中央的人羣,剛吃了兩口栗子蛋糕就覺得有些膩了。
身前站立的男人隨手抽了紙巾,替她擦去脣邊沾染的奶油:
“怎麼了,不好吃?”
她笑著對他輕然搖頭,轉(zhuǎn)手將點心放下,“我可不可以先回去?”
“不可以!”這一次,眼前的男人卻是直截了當(dāng)?shù)囊豢诨亟^。
可他薄脣依舊勾著攝人心魄地寵溺笑容,他低著俊雅的頭顱輕輕抓住她白皙的手腕,一點點仔細(xì)認(rèn)真地擦拭著她指尖沾染的蛋糕油漬:
“你的心,曾經(jīng)給過他,我知道就算我介意也沒用!只是往後,我不允許你再給其他男人,那個地方,除了我江遇城,誰都沒資格霸佔著!你當(dāng)初嫁給我的時候,就應(yīng)該認(rèn)清這一點!”
容胭聽了,心跳的厲害,就連臉色都變得凝肅起來。
她原本攤開的手掌瞬間緊緊攥起來,轉(zhuǎn)而就要從他的手中抽離出來!
可是眼前的男人根本不給她任何機(jī)會,輕輕掰開她的纖指,他仍舊低著頭,聲音帶著性感的輕哄意味:
“乖,還沒擦乾淨(jìng)呢!”
容胭眉眼低垂地看著他,想要掙脫卻是無能爲(wèi)力一般。
可就在這個時候,原本歡騰熱鬧的會場大廳裡忽然走進(jìn)一抹高挑纖瘦的人影,有認(rèn)得她的人皆是眉眼一驚:
“這不是簡清寧嗎?”
“哪個簡清寧?”
“當(dāng)年在富二代的圈子裡,人家可是典型的白富美,無論是高空跳傘還是賽車,樣樣彪!”
“我去,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