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
早上。
程安妮今天起晚了,沒時間準備便當,出門後匆匆忙忙買了個早餐就趕來了,還是遲到了五分鐘。
幾個同事聚在電腦前聊天。
“是不是失蹤案有結(jié)果了?”
安妮忙問。
“?。渴颤N失蹤案?”
“就是你們昨天說的那個失蹤的女孩子。”
“沒呢,新聞沒說,可能屍體還沒找到吧,我們剛纔在八卦一個明星**的事情?!敝斓倩卮鸬馈?
程安妮不禁唏噓,新聞的時效性太短了,昨天還那麼多人關(guān)注,過兩天就會有新的,更勁爆的新聞吸引大衆(zhòng)視線,可憐那個女孩子,生死未卜,還那麼年輕就……上帝保佑她沒事。
“陸總有跟你嗎?”朱蒂忙問?!八裉爝^不過來?”
她跟進辦公室問了一大堆,安妮頭都大了。
“他沒跟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那麼想知道,自己去他。”
“我又不知道他的方式,不然我早就打電話給他了。哎,自從那天見到他以後,我就被他迷住了,滿腦子都是他,根本沒心思工作?!敝斓儆氈鶐妥悠谂沃!八颤N時候才能來呢?”
“公司付你工資不是讓你來發(fā)花癡的?!卑材葸f了份文件給她,“上午把它覈對完畢。”
“知道了。”
“對了,總監(jiān)來了嗎?”
“沒有啊,我聽他的助理說,他今天請假。”
“哦……”他昨天傷得那麼重,不知道今天去醫(yī)院了沒有。
“怎麼?一天不見就想他了?”朱蒂賊兮兮地問,“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不是這個意思?”
“別廢話了,趕緊幹活?!?
程安妮吃完早餐就給保羅打電話,但手機關(guān)機了,他以前跟她說過,他的手機一天二十四小時開機,怎麼會突然關(guān)機?
難道……
越想越不安,忙給陸禹森打了個電話。
對方一秒就接了,好像生怕她掛似的。快得讓她一愣。
“是我?!?
“保羅呢?”
那邊沉默了幾秒鐘,用一種陰氣沉沉的嗓音回答:“我怎麼知道?”
“他今天沒來上班?!?
“所以呢?”他冷笑一聲?!澳阋誀懳野阉壖芰??”
安妮不說話,以他霸道的個性,幹出那種事也不奇怪,這也是她著急打電話給他的原因。
她倒不至於擔心他會幹出什麼殺人滅口之類的事情來,但把保羅調(diào)走,讓他們以後都見不到面,也不過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你很擔心他?”他的嗓音很低沉,很吃味兒。
“當然,你昨天都快把他打殘了。他眼角那麼長一道疤,萬一毀容……”
“那不正好?省得他糾纏你?!?
“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那你拿他來氣我就對?”
程安妮翻了個白眼?!罢l拿他來氣你了?我和他怎麼樣,與你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更不是拿他當擋箭牌,你別自作多情了好不好?”
“他對你一定有陰謀?!?
“是,只要是個男人都對我有陰謀,就只有你是好人!”
“你非得這樣諷刺我?我的直覺很準,那個男人絕對不正常,你和他在一起很危險?!?
“但在我看來,最危險的人是你?!卑材輵械煤退鄰U話。“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抓走了他?”
“我沒那麼無聊?!?
聽他的語氣不像在撒謊,安妮掛了電話。
……
“喂?喂?居然掛我電話!”
陸禹森氣得都想摔手機了。
他站在落地窗口,俯視著腳下繁華的城市。無論身處何處,他都是主宰者,坐擁一切,可那些都是虛的,他現(xiàn)在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
當然,如果只是想“搞定”她,他有大把手段,但他要的不僅僅是那樣。他不捨得傷了她,總是小心翼翼,然而那樣又根本無從下手。
剛鍛鍊完,他全身都是汗,古銅色的肌膚上汗液往下流淌著,配上那慍怒的表情,愈發(fā)有男人味了,任何一個女人都願意跪舔他。
助理站在他身後?!翱偛茫榈侥侨说馁Y料了。”
陸禹森旋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喝了一大口。汗水順著脖子滑下,喉嚨哽動非常性感。
“說?!?
“那個人叫保羅,今年三十二歲,父親是墨爾本有權(quán)有勢的銀行家,母親是富有名望的腦科醫(yī)生,家世清白,家裡就只有一個獨子……”助理把他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都仔仔細細彙報了一遍。
“我不想聽這些沒用的?!标懹砩驍嗨?,嚇得助理一抖。
“你就沒有任何有價值的資料?”
“他、他有一個交往幾年的女朋友,三年前剛分手,那個女人是個華裔,叫anni?!?
陸禹森一聽這個名字立刻奪過資料,上面有一張anni的照片,黑頭髮,白皮膚,面容清秀。
和安妮有幾分相似。
而且名字也相同。
必有蹊蹺。
“這個女人現(xiàn)在在哪?”
“死了。”
“死了?”
“是,兩年前在野外被人找到了屍體,死前曾經(jīng)遭到過性侵。當時警方調(diào)查過保羅,但他有不在場證據(jù),而且沒有任何嫌疑。到現(xiàn)在,這個案子的兇手都沒找到,警方說很可能是流浪漢所爲。”
陸禹森皺眉,沒那麼簡單。
“你去查清楚她的死因,從保羅這方面下手,這個案子必然和他有關(guān)。”
“是,總裁?!?
……
程安妮打了一天保羅的手機,還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她想想還是很擔心,如果沒什麼意外,他應(yīng)該不會關(guān)機纔對。
“朱蒂?!?
“怎麼了?這麼急叫我進來?!?
“你知道保羅的家在哪嗎?”
“這個我怎麼知道?說起來,雖然總監(jiān)人挺和善的,但很少社交,算是有點孤僻吧,從來沒有請人去過他家裡。不過他的檔案上肯定有家庭住址,需要我去問一下人事部的同事嗎?”
“好的,你現(xiàn)在去。”
“才一天不見就急成這樣,至於麼?還沒交往就這麼黏他?”
“不是,我有要緊事,你趕緊去。”
朱蒂在微信上把地址發(fā)給了安妮,她立刻請假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