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雪被韓錦初說的啞口無言,“你……韓錦初,你……你……”
“我什麼我?我沒空理你!”韓錦初說著對墨易辰說道:“夏易辰,我們走??!”
然後,她真的掠過連家兩兄妹,就走。
墨易辰自然是很快回過神來跟上了韓錦初,因爲(wèi)她這一番話,他甚至一個字都不必再跟連家兩兄妹說。
連家兩兄妹,徹底傻眼了……
連皓簡直不敢相信,韓錦初居然如此信任墨易辰,明明這件事最有可能是墨易辰做的,可她爲(wèi)什麼就那麼相信他?
因爲(wèi)她對墨易辰的新人,自己之前的計劃,也完全的落空了。
看來,不僅僅是墨易辰不簡單,這個韓錦初,也很不簡單。
是他太小瞧她了。
這一刻,連皓看著韓錦初的背影,看過那麼多美女的他,第一次覺得,韓錦初身上好像帶著光芒……
難怪……
難怪易辰會喜歡上她……
是啊,仔細(xì)想想,如果真的是易辰要整他,絕對不會這麼小兒科吧?
他要整他,整個連家都應(yīng)該會被一鍋端纔是……
這一刻,連皓的心情很複雜……
與此同時。
墨易辰和韓錦初並肩走在路上。
沉默很久。
墨易辰率先開口,“爲(wèi)什麼相信我?”
“什麼爲(wèi)什麼?”韓錦初側(cè)過臉頰,一眼望見身旁俊美到不可思議的少年,又連忙回過神來,看向前方,“因爲(wèi)你也相信我啊?!?
上次在繪畫比賽的時候,他不也是一樣,毫不猶豫就站在她身邊。
在所有人都開始懷疑她的時候,只有他,堅定不移爲(wèi)她作證。
她知道的夏易辰,是看著她落難的時候,想也不想就會對她伸出援手的人。
他那麼善良,閃閃發(fā)光,怎麼可能會去做那種無聊的事情。
而且,她從小到大不知道被人冤枉過多少次,真的非常非常討厭別人被冤枉。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夏易辰’!
——因爲(wèi)你也相信我啊。
墨易辰聽見韓錦初說的話,剛纔被連家兩兄妹破壞的心情,彷彿瞬間被治癒了。
剛纔那兩個人劈頭蓋臉對他一番指責(zé),他不是沒有生氣。但是這種生氣,因爲(wèi)韓錦初對他的信任,而變得那麼不值一提。
“那麼,連皓對你來說是什麼?”
“什麼也不是!只希望他別在做蠢事了,不管怎樣,看到他變成現(xiàn)在這麼狼狽的樣子多少有點無語?!表n錦初說道。
雖然她很討厭連皓,可如果連皓是因爲(wèi)追她和墨易辰絕交,然後被別人孤立的,她多少覺得有點不舒服吧。
“那麼,他有機(jī)會追上你嗎?”墨易辰問她。
“完全沒可能!一萬個沒可能!我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在他眼裡好像什麼都能用錢買到,我跟他道不同不相爲(wèi)謀?!?
更因爲(wèi)……
她還心有所屬……
她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不管別人再怎麼介入她的世界,她都不會改變。
因爲(wèi)她喜歡的人,那麼美好,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光,指引著她通向夢想的彼岸。
儘管現(xiàn)在,自己還那麼渺小,配不上他的好,可是,她心裡這個小小的秘密,絕對,絕對不會因此消失……
韓錦初繼續(xù)說道:“要不是看在他上次救了我的份上,我纔不會跟他說一句話。”
“上次救了你?”
“就是上次……我差點被車撞到,然後嚇暈過去那次……”
“他救了你?”
“嗯啊。”韓錦初點頭,“你不是接到他的通知纔來醫(yī)院看我的嗎?”
墨易辰的眼底掠過一絲光芒。
原來,她搞錯了……
她以爲(wèi)當(dāng)初是連皓救了她,所以才這樣……
難怪那次在醫(yī)院,她和連皓有說有笑的。
不過即使她以爲(wèi)連皓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還是說了他們絕對不可能……
墨易辰的脣角輕輕揚(yáng)起,聽到她的答案,他顯然很愉悅。
連皓完全不可能追上韓錦初,而他更不希望,韓錦初會因爲(wèi)連皓被人孤立的事情,同情他。
所以,不管之前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知道他和連皓絕交了,之後,他放話下去,不許有人再找連皓的麻煩。
這個人,就這樣,隨他在不在,都不會對自己產(chǎn)生任何影響。
他纔不希望,韓錦初的注意力被他勾去一分。
“我相信你。”他說。
“什麼?”韓錦初彷彿沒有聽清。
“我?guī)湍憬辛塑?,把連皓那天買的所有花都給他送到他家去。”墨易辰說道。
“真的?”韓錦初看向墨易辰的時候,眼睛清清亮亮的。
如果是這樣就真的太好了,不然會嚴(yán)重影響到她工作。
“不過,你怎麼知道他在我店裡買了花?”她很快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麼。
“你跟我說的?!蹦壮介_口說道。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了?”
“事情太多,忘記了也正常?!?
“……說的也是?!表n錦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連皓回到家的時候,被滿滿幾車的鮮花嚇到了!
他很快明白,那一定是墨易辰讓人送回來的。
他的臉色很難看,本來以爲(wèi)自己徹底玩完了,可是沒有想到,第二天再去學(xué)校,居然什麼也沒發(fā)生,所有的惡作劇一瞬間消失了。
一切都好像是他的臆想。可是他知道,這一切真實的發(fā)生過。
一定是因爲(wèi)墨易辰吧?
他惡意揣度墨易辰的用心,並且故意說那種話‘栽贓’他,就是爲(wèi)了引起韓錦初的注意和同情,然而,這一切根本就沒有奏效。
這兩個人好像根本都不按常理出牌。
他知道。墨易辰之所以不讓別人再整他,一定是因爲(wèi),不想韓錦初因此而同情自己。
這個腹黑的傢伙,真是一點機(jī)會也不給他。
可是,連皓也知道,就算有機(jī)會也沒有用,韓錦初不會喜歡他……
可能真的像她說的一樣,永遠(yuǎn)也不會。
她明明拒絕的很直白,可他非要認(rèn)爲(wèi)是她欲擒故縱的把戲。不過經(jīng)過這些事,他已經(jīng)想明白了,什麼樣的欲擒故縱,會只有縱,沒有擒呢?
他不過是自信過頭罷了。
可不知道爲(wèi)什麼,從昨天開始……
韓錦初說的話,就一直在他腦海裡迴響。
一字一句,好像都刺中了他的心臟。
他無可反駁她的話……
可是,他卻忘不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