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jīng)到了。”陳瀝言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了我的耳朵裡面,我愣愣地踩著高跟鞋跟在他的身後,只見陳瀝言站在了其中最靠近璞麗大門口的黑色轎車前面,從那輛黑色轎車上面走下來了那個冰山男,直到那一刻我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人,確實是我們的人。
“你,你,你,還有他們!”我吃驚地有些語無倫次起來,陳瀝言冷冷地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子凡,淡淡地說道:“你遲到了一分鐘。”此時的陳瀝言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我覺得好欺負(fù)同時又對我百般溫柔的陳瀝言了,只見到陳瀝言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卻讓我覺得背後突然有股寒氣在不停地冒著。
好冷的感覺,陳瀝言的語氣實在是太冷了,讓子凡都不敢擡起頭去看他,甚至連一句狡辯的話都沒有,就那麼一直低著頭,看著他自己的腳尖。
與此同時,從其他的車子上面也走下來了不少的人,都是穿著清一色的黑色制服,有種黑幫老大出來的感覺,怪嚇人的。
在他們出現(xiàn)的位置,其他普通人都是自覺地後退了五步,將最中間的位置全部都留給了我們,一時之間,我身上穿的豔麗大衣,倒是成了他們的一抹亮點。
“算了,看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的份上,這一次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絕對不能有第二次,跟著我進(jìn)來。”
陳瀝言轉(zhuǎn)身,他的手依舊還是拉著我的手,但是他的步子卻有點快,我?guī)缀跏切∨苤拍芨纤墓?jié)奏。
當(dāng)陳瀝言的人到達(dá)了璞麗的時候,之前還想要打陳瀝言的那個保鏢,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麼話了,眼睛瞪的就跟那個牛鈴鐺一樣,簡直大的嚇人,嘴巴也微微張大,陳瀝言筆直地朝著璞麗裡面,那個保鏢後知後覺地低下頭,然後臉上還帶上了殷勤的笑容,想要給陳瀝言的帶路。
原本我以爲(wèi),陳瀝言可能就這麼算了,因爲(wèi)下馬威已經(jīng)給了他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陳瀝言不是那麼的計較,可是我還是錯了,因爲(wèi)陳瀝言在路過那個保鏢,也就是即將走過那個保鏢身邊的同時,他放慢了腳步,甚至是停在了他的身側(cè),然後轉(zhuǎn)身,看向了那個保鏢,湊在了他的耳旁悄悄地說了一句:“不是不允許正裝進(jìn)去嗎?我看看你究竟能夠攔得住多少人!”
我的天,那個保鏢也不知道怎麼的,在陳瀝言說完了這句話以後,他的腳就開始打著顫,不僅如此,連臉色都變得有些灰白起來了。
跟在陳瀝言身後的人,一個一個跟著一起走進(jìn)去了璞麗,氣勢很大,之前想要進(jìn)門去的客人,都因爲(wèi)他們的出現(xiàn)而不得不讓出一條路來。
我回頭打量了一眼那個保鏢,只見在那個保鏢的周圍此時圍上了兩個陳瀝言的手下,身高還比那個保鏢高,他們將那個保鏢壓迫在了牆面上,我瑟縮了一下身體,趕緊扭轉(zhuǎn)過頭,跟在陳瀝言的身後,心裡卻在默默地想著,估計他會被打的很慘吧?
果不其然,我剛剛踏進(jìn)了璞麗的門,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一陣的慘叫聲,就像是殺豬一樣,在那段慘叫聲裡面,我還聽到了保鏢嘴裡大喊著求饒,可是這一切都已經(jīng)無濟(jì)於事。
走在我身邊的這個男人,明明可以當(dāng)場收拾那個保鏢的,也可以動手的,因爲(wèi)我看過陳瀝言的身手,要是他想要對付那個保鏢,他只需要費一點力氣,可是他卻沒有,而是以一種很囂張的方式,打了那個保鏢的臉,甚至還給了他一點教訓(xùn)。
這樣的男人,雖然有點可恨,但是我卻瘋狂的喜歡他這種暴力,感覺很大快人心。
“想玩什麼?”陳瀝言邊走,一邊大聲地問了我一句,我迷濛地看著我周圍的人,他們看到了有人進(jìn)來了以後,特別是穿著清一色的制服走進(jìn)來的男人,一時之間都紛紛扭頭來看我們,我藏在了陳瀝言的右手旁邊,身子嬌小的我,還是成爲(wèi)了大家矚目的焦點。
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那些人,我微微笑著,但是我卻從一部分的女人臉上看到了她們對我的敵意。
估計是羨慕我,所以纔會對我產(chǎn)生敵意的吧!
但是仔細(xì)想了想,多半是因爲(wèi)我不夠自信,一直都藏在陳瀝言的手邊,一點都沒有老大的風(fēng)範(fàn),這樣子氣勢一低,頓時就成爲(wèi)了大家的攻擊對象,好在有陳瀝言在,不然的話,估計那些人都要衝到我的面前來了。
找到了一個比較角落的位置,可是那裡已經(jīng)有人了,雖然現(xiàn)在才七點鐘,但是整個璞麗已經(jīng)是熱鬧非凡。
“你們起來,我家老大要坐這裡!”
子凡一直跟在我的身後,他在看到我的時候,眼皮子都沒有擡起一下,看來應(yīng)該是有點害怕陳瀝言,畢竟陳瀝言這會兒的心情不是很好,整個人就跟個暴君似得,只需要稍稍一碰,估計都能夠炸掉。
“這是我們的位置,憑什麼讓給你們!”
一個長的很一般的女人,坐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邊,在聽到子凡對他們說的話的時候,頓時不高興地站了起來,塗著大紅色的口紅,只會讓她在說話的時候看起來顯得更加的聒噪。
“走了,他們我們?nèi)遣黄穑 ?
她身邊的男人好像是認(rèn)識陳瀝言,在陳瀝言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的臉上先是驚訝,然後在聽到子凡說讓他們起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又是那種遲疑,不過遲疑之後,臉上就又帶上了討好,一把拉住了那個女人,然後走到了陳瀝言的聲音,彎了彎他的腰,樣子很是尊敬。
看著那幫人灰溜溜地離開了,我回頭看向了陳瀝言,不由地笑了出來,問他:“他們見到你,怎麼感覺就像是見到閻羅王似得,怕的要死啊!”
“你覺得呢?他們爲(wèi)什麼會怕我?我想,我的臉色應(yīng)該算是比較溫和的。”陳瀝言很不要臉的說著他的表情很是自然的樣子,我白了他一眼,然後捧住了他的臉,此時站在陳瀝言身後的子凡突然動了動腳,但是隨即又很快地止住,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巴巴地看著他的那張俊臉,然後又捏了捏他的臉蛋,腦袋也隨著點了點,最後才做出了評價。
“嗯,確實不像閻王爺,不過,倒是有點像暴君了。”
我不怕死的說著,心裡想著是跟陳瀝言開玩笑,而聽到了我的這番話以後的那些陳瀝言的下人,頓時有些坐不住,插了一句:“說什麼呢!你這個女人!”
他的話剛剛落下,我就看向了,在我看向他的同時,陳瀝言也轉(zhuǎn)身看向了那個男人。
氣氛好像有些不對勁,陳瀝言轉(zhuǎn)身去看他的手下的同時,我只覺得那個手下的眼睛好像有種慢慢朝著地面看去的趨勢。
反正我就是跟陳瀝言開玩笑,只要陳瀝言沒有跟我生氣,其他人說什麼都不重要,頂對就是心裡不舒服而已。
“好,那我不說了!”
聳了聳肩膀,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面,而之前那波人在沙發(fā)上以及茶幾上留下的酒和水果,簡直是一團(tuán)糟糕。
“好亂啊!找個人來收拾一下吧!”
我看著那些東西,就要將我身上穿著的大衣脫下來,陳瀝言擡起頭掃視了一遍他的手下,在我還沒有將大衣完全脫下來的同時,陳瀝言的手下就很自然地收拾起那些殘骸了。
“喝點什麼?”
陳瀝言問我,眼睛時不時地看向了他的手下身上。
“我想喝,就是那天我來這裡喝的那個烈焰紅脣!”
我有些興奮的說著,那酒還算是度數(shù)比較高的,雖然喝到了肚子裡面很刺激,但是那感覺,以及時候麻醉大腦的感覺真的是很爽,我這個人就是喜歡一點刺激,偶爾來一次小刺激,很提神醒腦的。
“這樣吧,喝杯果汁,子凡,給兄弟也喊點酒水,賬全部記在我的身上。”
陳瀝言可真是大方,這麼一大波人來夜店點酒,怕是要用掉好幾萬吧?
“老大,他們是來保護(hù)你的,所以還是不要喝酒的好,等到您回去,我再給他們買點酒。”子凡推了推他的金絲框眼鏡,很認(rèn)真地跟陳瀝言說著,陳瀝言揉了揉太陽穴,對著子凡擺了擺手,意思很明顯,就是按照子凡的想法去辦了。
我默默地也點了點我的頭,好像子凡說的確實也有點道理,估計陳瀝言剛剛說的那番話是想要在我的面前顯擺一下子的吧,誰知道子凡一點面子都不給陳瀝言,讓陳瀝言很是頭疼。
我的雞尾酒喝不到了,但是子凡卻給我點了好幾杯的果汁,上面都插著吸管,稍微撫慰了一下我的那點小失望。
端起了其中的一杯石榴汁,我看到子凡又乖順地站在陳瀝言的旁邊,眼睛開始朝著他的身上看去。
這傢伙,上次把我扔在這裡就走了,嘴巴里面還說是找不到我了,要是真的找不到我,不知道到大門口等著我嗎?還說什麼我等了你好久,這種鬼話,我纔不相信!